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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第三百四十五章 势不两立,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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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奚茗被梁丘诩等人带到他们位于常澄府郊外的窝点时,她再次被套上了黑色的布袋,用以遮住她的视线,两名打手推着她走走停停,不知进了什么地方。

    奚茗在心里暗骂,绑票方式千千万,除了套黑袋,还能干点人道的事么?!

    拐了几个弯,打手摘下奚茗头上的黑袋,还没等她适应光线,狠推她一把,让奚茗直接跌进一个木制栅栏的简陋牢房。

    趁着稳住身形的间隙,奚茗赶紧观察了一下境况——没想到她又被关进牢房了!

    不过这次被关的地方比起先前的地牢来说简陋了许多,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石屋,在一半的位置设置了直入屋顶的粗木栅栏,她现在就身在这牢笼之中;另一半则是空地,中间摆着着一张案子,墙壁两侧分别陈列着一排刀叉剑戟、斧钺钩叉,还有传说中虐囚的家伙事儿,而与奚茗隔着木栅栏相望的,正是梁丘诩及其一众手下。

    梁丘诩掸了掸广袖,下巴微扬,目光阴森道:“绑了她!”

    两名打手喝一声“是!”随即颇费周章地制服了不断挣扎的奚茗,把她的双手绑在房梁上垂下的一根绳子上,将她吊到足尖堪堪点地的程度,然后两人背手分立牢房两侧,等着随时接受梁丘诩的命令。

    王八蛋!奚茗咬了咬牙,梁丘诩这招绝对狠辣之极,使的是连土匪都不一定会用的虐囚法子!

    这种将囚犯双臂吊起,双足几乎没有支点的虐待方式,是手段狠毒的杀手们常用的方法,长时间如此,被绳子拉伸的手臂会尝到几乎脱筋的痛苦,而脚尖为了能够给予身体支撑,又必须使出全力,往往在手臂脱臼之前,双脚就会抽筋,让人上下不得顾,苦不堪言。像这样折磨囚犯,往往不出两日,就能套出有利信息。

    只是没想到,今天奚茗竟然也着了这么一道!

    越是危急的时候越是要镇定!奚茗安抚下自己的情绪,理清思绪,开始为自己寻求突破口——

    “梁丘诩,你之前说,你是得高人相助才能逃出生天的对吧?”奚茗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道。

    梁丘诩被张谡扶着坐在案几旁,甩了一把广袖,乜斜一眼,冷笑:“哼,死到临头还敢问问题?没错,我梁丘诩命大福厚,自有高人相救!”

    “那么,是那个高人要抓我的对吧?”奚茗继续追问。

    问题一出,梁丘诩当即一怔,眯眼打量了奚茗一眼,没有回话。

    “既然沉默,就意味着我说对了!”奚茗嘴角牵起一抹笑意,“那敢问梁丘先生,为何不将我带到那位高人面前,以邀一功呢?”

    “哼哼,妖女,你切勿心急,时候一到,我自会将你交给主上,不过,”梁丘诩奸笑一声,“在那之前……”说着,梁丘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角的各类酷刑器械。

    奚茗被梁丘诩可怖的威胁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只好放大胆赌上一把。

    “你要动用私刑?你想想看,若是你的主子知道你背着他对我用刑,届时你又会如何?!”

    奚茗分析,如果她先前的推断不错,那么梁丘诩口中的“主上”正是明国人物,而此人就是那个曾经刺杀她、而后又救她的人!照这个思路,这个大老板要抓她的目的很可能和卫景乾一样——为了火药,所以,他要活人,而非死物。否则,她早就死在明国武士手下数十次了!

    可是今天她一朝被擒,便被压入私牢,还将面临着非人的酷刑,这恐怕都不是大老板本人的意思,所以奚茗推测,今次久里被利用、她被生擒确实是大老板的计策,但是被掳劫到此地,很可能只是梁丘诩个人的意志了。

    所以当她质问梁丘诩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他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瞬。

    梁丘诩很快镇定下来,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逼视奚茗道:“对于主上,你只是一介可以用来威胁卫景离、威胁陵国的诱饵罢了,他才不会在意你这妖女,只要我留你一口气,主上才不会怪罪于我!”

    “梁丘诩,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逼我至此?!”奚茗彻底炸了毛,喊将起来。

    “无冤无仇?哈哈,无冤无仇?!”梁丘诩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拖着右腿上前两步,凑近木栅栏,五官狰狞道,“我的这条右腿,被你不知用什么法子打中后又被你狠刺一刀,久伤却不能愈,至今阴天下雨还隐隐作痛,无法行走!无冤无仇?我梁丘诩和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梁丘诩歇斯底里的一顿吼叫,让奚茗亦是一惊。她没想到梁丘诩大腿里的子弹至今都没有取出来,以至于落下了病根,好好一条腿被她前后重伤两次,伤上加伤,几乎成为一条废腿!

    原来如此,呵呵……奚茗自嘲地笑笑,看来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今日到了她该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买单的时候了。

    梁丘诩对她的恨,恐怕已经深入骨髓,到了非要致她于死地的地步了。

    “给我上。”吐出冷冰冰的三个字,梁丘诩食指一勾,他身后就有一名打手提起一条粗糙的长鞭,在一口瓷缸里蘸了两下,拎出来的时候鞭身上流淌着血色的液体。

    辣椒水!奚茗没想到梁丘诩派人蘸的是比盐水还要恐怖的辣椒水,但凡皮开肉绽,一经辣椒水的刺激,势必生不如死。

    杀手进入牢房,空抽一下长鞭,发出“啪”一声利响,单单是劈开的风便已经让奚茗不禁打个寒战,鼻子里满是辣椒水的味道。

    奚茗不愿坐以待毙,开腔想再跟梁丘诩周旋一下:“等等,那个,梁丘先生……”

    “啪——”一声,长鞭顺着奚茗的肩头斜着挥下,直接切断了奚茗的话,转而化作一声痛呼。

    这一鞭下来,直接让没有支撑的奚茗荡了起来,牢内门神一样的两个打手上前,分别从左、右扣住奚茗的后肩,示意继续行刑。

    执鞭打手转动脖子,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然后肩膀一耸,对着奚茗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鞭挞!

    “啪”一下,奚茗脸颊上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左半边脸立时如火中烧,疼痛未退,同时又泛起了麻木感。

    脸上的疼劲还没忍过去,她受伤的小臂浸到辣椒水,像是肌肤直接被点着了一般,激得她本能地蜷缩起身子。

    打手看到奚茗咬紧牙关痛苦的样子,似乎更来劲了,加快了鞭挞的频率,重鞭之下,奚茗身上轻薄的衣衫被抽/出数十道口子,原本白嫩的肌肤顷刻泛红,大有皮开肉绽之势,她只好运足气力,绷紧肌肉,以抵御一次又一次的虐刑。

    又一鞭全力的抽打,奚茗浑身痉挛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

    “梁丘诩!你如此待我,若是让你的主子知道你忤逆他意,你该当何罪!”因为过分隐忍而逼出的汗珠打湿了奚茗的头发,豆大的虚汗顺着奚茗的脸颊滑落到她的嘴里,让她说出来的话都多了几分无力感。

    奚茗的话提醒了张谡,不知是此人胆小如鼠,还是他主子威慑力太强,他听了奚茗“倒打一耙”的威胁,竟然打了个哆嗦,凑近梁丘诩身侧,劝道:“先生,这妖女说得对啊,若是主上看到她这一身伤,怪罪下来可怎么办?毕竟主上只下令截住她,并没说伤了她呀!”

    梁丘诩一听,暗自沉吟,眼睛里精光一闪。

    捕捉到张谡的畏惧所在,奚茗提气喊道:“梁丘诩,你若再对我用刑,我便死给你看,到时,你也得在你主子面前给我陪葬!”

    梁丘诩唇角颤了两下,右拳砸在他几乎残废的腿上,不甘心地喝令手下:“给我打,打到她不能自尽为止!”

    言讫,便见九名打手蜂拥进牢房,挥动匕首将吊着奚茗的绳子割断,趁她还没立稳的瞬间,一脚踹中她的小腹,踢翻了她。奚茗想要起身,可惜还没等她爬起来,九名壮汉便围了上来,照着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奚茗见状,赶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蜷缩得如同热锅上的虾米。

    她的肚子、手臂、大腿被踢数下,其中不知是谁一脚踹中她脊梁骨,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疼得她几乎流下眼泪来。

    那一刻,奚茗是脆弱的,她心中被悲愤填满,几乎使她爆炸,她无数次地想要还击,但可怜她刚顺势抓住一个人的脚踝,微一用力,她的后背便遭人猛踹,促使她在无比的疼痛中不得不放弃。

    奚茗曾使尽全力站起身来,武器被缴的她只能赤手空拳,对阵九个身长八尺的壮汉,然而本就受伤的她没过几个回合,便又被踹倒在地,爬不起身来。

    那一刻,她是那样地想哭,作为一个女孩子懦弱地哭泣。

    那一刻,她在心里呼唤着:卫景离,你在哪里?

    直到感觉奚茗已经奄奄一息,梁丘诩才喝止了手下。

    奚茗的头发已经全部披散开来,发根被汗水浸泡得凝成一缕一缕,汗滴顺着她的睫毛滑过她布满淤青的脸颊,身上的细汗蜇得她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腿在哪里,而她自己的灵魂——又在哪里?

    “哼,死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梁丘诩拖着右腿艰难地步入牢房,俯下身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奚茗道,“你看看你,现在连死都死不了了呢!哈哈,哈哈哈!”

    奚茗嘴唇翕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呸!”

    梁丘诩冷笑着回首,对栅栏外的张谡道:“张谡,你方才是不是说,若是被主上瞧见伤口就不好了?”

    “是。”张谡点头。

    “那就是说,来些看不见的伤,就好喽?”梁丘诩早有思谋,眯弯的眼睛里满是毒辣。

    张谡抹了两把八字胡,颔首道:“是这个理!”

    “那就好办了!”梁丘诩拍拍身边一个手下的肩膀,大有恩威浩荡的意味,道,“你们几人一路追随我,路上却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今天我就让你们过过瘾,算是对你们忠诚的恩赐!”

    几乎昏迷的奚茗一听这话,登时清醒过来,瞪着一双倔强的眼睛,恨不得用眼神在梁丘诩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然而梁丘诩却不以为意,狞笑着接受手下兴奋的叩拜,然后大掌一挥,道:“不必谢我,尽情‘享用’便是!呵呵!”

    说着,梁丘诩又拖着伤腿步出牢房,和张谡二人坐在栅栏外,等着看栅栏内的好戏。

    面对九个开始解裤腰带、一脸欲求不满的壮汉,奚茗浑身上下瞬间被恐惧占据,但她却连支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模糊的视线内,这九个人抹着嘴唇,狰狞着丑陋的嘴脸,向无力反击的她步步紧逼而来!

    不,不!奚茗摇着头,拖着重伤的身体想离他们远一点,然而还没挪出半寸,当先扑上来一个裤子都褪到膝盖以下的糙汉,在奚茗衣襟上猛地一撕,便只听“呲啦”一声,衣衫破碎,袒露出她整片伤痕累累的肩膀。

    卫景离,卫景离你在哪儿?快来救我,你快来救我!

    糙汉舔了舔厚嘴唇,对身后的八人道:“对不起,让哥哥先来,哥哥都快憋死啦!”言罢,就在奚茗露出的肩头狠狠吸了一口。

    那时刻,奚茗脖子一扭,冲着糙汉的耳朵咬去,用尽她所有的余力,直到糙汉松开她,发出一声哀嚎,更直到她的嘴里溢满了对方的鲜血,她才罢休!

    “他娘的!”糙汉捂住差点被咬掉的耳朵,抬手就给了奚茗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奚茗再次摔倒在地,耳朵嗡嗡直响。

    “都给我上!办了这小妖精!”糙汉怒喝一声,让他的弟兄们一齐扑向奚茗。

    奚茗见状,发出一声本能的惊叫。

    然后,上下牙齿咬住舌头,只差最后一运力,她便可脱离这即将到来的苦海了……

    永别了,卫景离。

    想来,我是没有福分看到你夺回王位的那天了。也许注定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仰望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守着你十年、二十年,直到我化为尘埃,也将于无形无相之姿,继续守望着你,看你撑天踏地。

    奚茗缓缓阖上双眸,牙齿微用力——

    “砰——”一声巨响,石屋的门不知被谁一脚踹开,竟端直将两扇门板都踹得飞进屋内,重重拍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