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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失去的记忆（三）在喂我喝完滋补汤之后，卫索理同学又开始谈论起了那些令我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细细想想，恐怕那就是所谓的宇宙学吧。
因为卫索理同学那时不仅嘴上在说着各种有关什么宇宙终极命运怎么怎么样的话，而且体感Windows的投影屏上也呈现出了许多异常美丽的宇宙星空图片，也正是在那时，我才真正地被震撼了，发自内心深处地被真正的大与真正的小所震撼了。
我压根没想到天书中的奥赛书竟然描绘的是这么庞大浩瀚的东西，而我所生活存在的地方仅仅是这么小的一个小点点，这么一来，让我真的好想出去看看地球外面的世界啊！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当初师父兼师母才会给出那样的选项，那样为了完整的我而特意存在的选项：
“你究竟是想成为其他平行宇宙的武侠，这个星球的武侠还是整个宇宙的武侠呢？”
不过，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卫索理同学所描绘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艰深了，使得我在内心的武侠之草原上所燃起的科学兴趣的星星之火瞬间就被名为智商的暴雨给彻底浇灭了。
那时，我想，或许那遥远而神秘的宇宙深处正是卫索理同学的梦想所在吧。尽管看着那庞大的存在，再看看自己这边名为地球的渺小存在，我对于卫索理同学所抱有的梦想很难产生乐观积极的心态，因为那个距离真的是很大很大啊。。。。。。不过我的梦想又如何呢，天天忍受着周围人的嘲笑讥讽，我总觉得很郁闷，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依然充满着不安定，生活在安定中的人们要体会这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在那时我之所以对这点格外确信，恐怕是因为我的父母的意外死亡吧，这对于我的影响应该确实是深远的，使得我对自己在现代的武侠梦毫不怀疑，而且不管这个梦想将来当我长大之时会变得多么渺茫，我都一定会将那时的梦想牢牢地记在心中，有些东西，是绝不能忘记的，因为那可是一个人的独特性的根啊！
按这个想法，不管我的心里对于别人的梦想有多么绝望，我都不能试图去斩断别人的梦想之根，更何况卫索理的梦想是那么一个宏大且有意义的梦想啊。于是我决定忘记我所遭遇的种种困苦和烦恼，去给卫索理的梦想之根浇水吧！
“话说起来，我突然觉得卫索理同学是一个科学大侠哦！”
“大侠？”卫索理同学还是有点疑惑的样子，恐怕确实不读武侠小说吧。
“大侠就是那些一开始为了许多人的幸福而建立自己的梦想，然后面对种种可能摧毁梦想的威胁都毫不放弃、矢志不渝，最终名震江湖、流芳百世的人哦！而卫索理同学不正是这样的人吗？”
“。。。。。。。”不知为什么，卫索理同学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
在那次探病之后，我又多次去探望卫索理同学，中间基本上都是卫索理同学单方面地愉快地说，而我则在愉悦地听着天书中的奥赛书，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周瑜黄盖的经典故事，我想，这也是现代意义上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尽管我也希望卫索理同学能尽快好起来，但我还是没想到卫索理同学没几天就出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基本没有和卫索理同学交谈的机会了，那时，我真正想吸收的是卫索理同学那无与伦比的活力，甚至乎只要看着她在说那天书中的奥赛书时丰富多变的表情和动作，就会让人感觉一整天都充满了活力，或许这就是堪称世界第一天才少女的魅力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卫索理同学居然在QQ上了我，并且把地址发给了我，希望我有时间的话能去她家玩，但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在那一张写有地址的图片的最后以不知道是多少号的超小字体写着“没时间的话最好能翘课，反正你也不听课”。。。。假如当时我没有放大那张图片是绝对不可能看清楚的。
于是我就这么去卫索理同学家拜访了，在那三层看似普通的别墅之中，墙上却挂着许许多多的玻璃框，玻璃框里面既有挂文字的，也有挂图画的，其中挂文字的又是写了一些和在体感Windows的投影屏幕上看到的差不多的复杂的公式，而挂图画的则是众多科学家的画像，现在的我才意识到，从牛顿到法拉第，从爱因斯坦到霍金，从孟德尔到达尔文，从道尔顿到居里夫人等等诸多科学家都被囊括于其中，这还得感谢高中所受的教育。
也就是在这些伟人的“面前”，我在听天书中的奥赛书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提一些新看的网上的武侠小说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在我不经意的影响下，聪明敏锐的卫索理同学竟然不自觉地看起了武侠小说，而且这一看就不知干了多少本，以至于在之后的好几次拜访中，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谈论着武侠小说的优劣之类的，不过大部分依然交给了卫索理来谈论着最近自己正在准备发表的论文的相关工作以及最新的科研成果之类的，这对于我来说既是一种享受又是一种煎熬。
。。。。。。
也不知在初一的时候，第几次去卫索理家拜访了。这一次，在卫索理家的客厅沙发上我们一起打起了电视自带的游戏，这似乎是一个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导火索，从此之后，我们几乎没有再谈论任何有关科学理论或者是武侠之类的东西了，我们只是一直在打游戏了，从我进入卫索理家到我离开卫索理家
一开始，我们是打电视上的游戏，电视打腻后，卫索理买了两台搭载了最新的至尊级处理器和至尊级显卡的游戏玩家发烧级主机，我们就开始狂打电脑游戏了；电脑游戏杀完后，卫索理竟然网购了几台专门的游戏机，还请人把别墅里的一整个空房间都改造成了游戏厅，打游戏打得十分之爽。
不管是打什么游戏，用什么打游戏，我们都能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呼、尖叫、怒吼之类的，我们的水平也蒸蒸日上，就在那些伟大的科学家画像的眼底下，我们打爆了一个又一个僵尸、猎杀了一头又一头恐龙、飚了一圈又一圈赛车、作了一个又一个战役、投进了一个又一个压哨绝杀。。。。。。。
但是慢慢地，我们虽然依然有各种狂呼、尖叫和怒吼，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卫索理都从对方的表情上察觉到了我们的狂呼、尖叫和怒吼正在变得越来越虚伪和空虚。
尽管我们都很享受一起打游戏的欢快日子，但是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我们对于这样的活动是十分鄙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各自拥有的梦想之根的牢固存在！
只要梦想之根存在着，那么只有按照这根去栽培我们的梦想。我们才能感受到更加深层次和长久的快乐所带来的滋润，至少在那上面嫁接上的名为游戏的树枝是无法存活的。
于是，在初二的一天，我们之间的沉默总算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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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话失去的记忆（四）。“呐，杨越，你能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吗？”一边摁着游戏手柄，卫索理一边问道。
“梦想？当然是成为一位盖世大侠啦！”
我同样一边摁着游戏手柄，一边说道。
“那么，按照上次你对大侠的诠释，你究竟是要成为哪方面的大侠呢？至少这个世界已经相当抑制个体间的暴力争斗了，虽然某些名为军队的群体依然允许就是。”这时，卫索理已经停止打游戏了，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的黑长直少女，我也不得不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游戏，因为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可不能随便回答。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说道：
“一切随缘吧，这种事谁能说得定呢。”
我对于这个问题感到极为反感，毕竟我心里还是清楚，在这个世界，有着一种名叫法律的东西，古代的武侠真正意义上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我认为具有武侠精神的人，或者说另一类的形式上的武侠或许应该还是可以允许存在的吧，为了转移这种令人头痛的话题，我很快就反问道：
“那么，能告诉我你将来的梦想吗？我猜应该不是你9岁时在新闻报道里所说的那个吧，那个也太。。。。。。。”
“很可惜啊，你猜错了哦！就是那个呢！不过形式上变得更具体了，例如我现在的梦想就是成为学术界的超级大侠！其实学术界也的确算得上是现代的江湖呢，在这个学术界中充斥了各种黑暗与堕落，例如不顾伦理道德、抄袭他人成果、伪造实验数据、擅自挪用研究经费、权势欺压等等，它并没有像是它原来所应有的样子，远比这个世界上的一般人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而我呢，就要成为那位在学术界除魔降妖的盖世大侠，成为学术界的领袖人物，挺身除去学术界的那些黑暗与堕落，最终创造一个能够更为光明、高效有活力的学术界，那样我们地球人类的科技就能够发展得更快更好，这样一来，不就是在实现我9岁时的那个梦想吗？”
我完全没有想象到原来卫索理的梦想已经变得如此具体可感了，不像我居然说什么“随缘”这种应付性的话，不过我仍然希望转移话题，于是接着说道：
“大侠吗？加油哦！不过没想到原本逻辑清晰的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模糊了。。。。。。总有点在狡辩的感觉”
“还不是和你说话说得太多，潜意识受到太多你的心理暗示，再加上镜像神经元的作用，结果学坏了！”卫索理挺直了腰，愤愤地说道。
（作者注：镜像神经元是人类一种负责模仿性行为的神经元，例如你看见一个人被砍了，然后在镜像神经元的作用下，你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被砍的疼痛感，只是由于镜像神经元数量相比较对方所体验疼痛的神经元数量不够多，所以你不能体会到全部疼痛，假设你的对面有一大堆镜像神经元，远远比你身上的神经元多，那么一旦你有什么神经冲动，对方神经元就和你产生一个一模一样的，那不就好似你的镜像了吗，所以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好记的）
“对了，既然我们都是大侠的话，那么因为我自称杨越大侠，已经有了江湖外号了，虽然有点俗，但是与此相应的，你也取个江湖外号吧，我看你的名字中有个“理”字，不如叫小理飞刀吧，反正谐音“小李飞刀”，挺有威慑力的！”
“小理飞刀？MyGod，我的名字是我父母为了鼓励我探索科学真理而这么取的，你这也太表面化了吧，完全没有什么内涵啊！而且小李飞刀不是个男的吗？”
“别管了别管了，就这样吧。。。。。。。”
结果那次，我就这么混过去了，但是我感觉到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着关于梦想的问题：一个人的一生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有许多梦想，就好像拥有了许多种子；但是到了后面，他将不得不扼杀掉绝大多数梦想，好比抛弃绝大部分种子；因为他在时空上的存在必定是有限的，好比他所拥有的土地是有限的，他注定了只能用心去栽培那剩下的最后几颗象征梦想的种子。
但是我又如何呢？我现在好像连种子都没有筛选好呢，我的武侠梦若是真的是成为从武之侠的话，那么我终归只能去古代了，在现代是无法生活了，但是说到底我真的那么渴望成为武侠吗？
我在质问着自己，最终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在网上看了许多种类的小说，最终发现其中我只对以武侠性格作为主人公的小说感兴趣，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对于许多小说之中，要是主人公宛如土匪一般满口脏话、或者杀伐果断到仅仅是看了几眼和自己在一起的女性就要把人杀掉这种完全暴力性地打打杀杀，我会从内心感到十分反感，导致小说看了前面一段就果断弃了。
很快小理飞刀的另一次袭击就这么到来了。
不过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来自我去她家玩耍时，而是来自QQ上。
我收到了小理飞刀发来的这么一条信息：
“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但我很害怕因为这个问题而使得你不再陪伴我了。不过我想这个问题迟早还是要问的。
那就是为什么明明你对于我所说的那些东西可以说是完全听不懂的，明明听那些东西对你完全没有任何益处，而且从性的角度来看，在你没发觉到的情况下，根据我对你进行的种种观察实验，你也并没有想要和我交往的意思，但是却能够一直那样开心地在我身旁听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迅速地敲动着智能手机，回复道：
“我觉得答案很简单哦，因为从某些方面来看，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呢。”
同时我又加了一条：
“我觉得卫索理同学想得到的，恐怕是一种真正的陪伴吧，不仅仅是肉体的陪伴更是内心的陪伴，而我也是一样的呢，我们都是中二梦想的追逐者，只要我们互相支持，一定能够实现各自的梦想，加油！”
我当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在我看来是十分激励自己的加油语句，对于未来或许很可能创下世界第一智商记录的世界第一天才少女小理飞刀而言，完全成了刺激她心弦的无聊语句，现在想起了也是，那种话实在是太过牵强了，简直就是附和讨好，与我所追求的武侠风格可谓相去甚远。
结果我马上就受到了小理飞刀的狂轰滥炸。
“你能想象未来世界会变得怎么样吗？”
“不能。”
“由于互联网思维的影响，人类大脑的神经元之间所建立的通道将在数量上增加，但是在通道的强度方面则会削弱，这是为了降低逻辑思考能力，转而增强联想与想象能力的目的大脑所采取的应变措施，这种措施注定了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在于人际关系上。”
“人际关系？”
“由于人类的生物科技飞速前进，终有一天，人类完全可以不需要通过性行为来产生后代，比如，很有可能出现“P2P”型的交配模式，也就是说，人类的一个个体完全可以随意和另一个个体产生后代，跨越一切障碍，不管是年龄还是性别，包括所谓乱伦，这些在足够强大而全面的基因技术面前都不是问题。。。。。。。。。而且，考虑到生产力进步的需要，未来的人类无性别化革命一定会到来。。。。。。先不说未来那些你可能搞不懂的事情，单说现在，众多的科学研究都表明人类的婚姻周期在变得越来越短，这样下去若是到一定程度，终会由于婚姻代价的问题导致传统的恋人关系不再存在，而恋爱或许将拆分为两个字，恋和爱，前者象征着精神上的关系，而后者象征着肉体上的关系，后者已经率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什么？”尽管我对于小理飞刀所说的话之中存在诸多震惊之处，而且我现在仍然没有完全吃透那些语句，但我看见小理飞刀似乎犹豫了一会，我不禁主动发信息问道。
“你知道“炮友”这个词吗？”
“不知道。”初中生的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高中还是知道了。。。。。
“这就是我所说的从肉体上所分离出来的那一部分，而精神上，与之相对的，会产生一种新的关系，我们可以取名为“恋友”，这个词用得再好不过了，大概指的是拥有共同理想和共同信念的长期在一起奋斗的同伴互相成为对方的心灵支柱，在基本的友谊之上更进一步取代未来那难以长时间持续的传统恋人关系的精神部分，这样就变成所谓的“恋友”了。例如，两个医生易成为恋友，而医生和警察就不易成为恋友。。。。。。。当然了，以上都只是假说而已，不过由于我和众多世界顶尖科学家都交流过，所以我对这类假说还是有相当的把握的。”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恋爱怎么可能会消失？如此美好浪漫的东西，都已经持续了这么成千上万年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年纪差不多的男女之间卿卿我我，互相调戏，说什么跨越性别、年龄的，这也太变态了吧。。。。。。。。。”经过一番咀嚼，我的心中开始翻起了惊涛骇浪，急忙发信息质疑道。
“我是个追求真理的科学家，不管一件事情表面上是怎么样的，我都不会使得它掩盖事物的本质，现在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异和社会角色认同依然是不可无视的，但是到了以后，这个差异将越来越小，例如，数百万年前男女的体型差异曾达到了50%，但是现在仅仅是20%了，未来还会继续减小，那么你能想象当你周围的女同学都和你体型差不多，肌肉线条明显时的感觉吗？能吗？。。。。。。。不管如何，这些东西都是无法避免的，虽然和现在无关。。。。。。”
“既然和现在无关的话，卫索理同学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呢？难道说卫索理同学仅仅是讨厌我吗？担心假设在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一旦我向你告白而你拒绝的话，我会割喉自杀之类的吗？放心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经历的那么多时光、说过的那么多话，在下必将终生难忘！在我杨越大侠心中，小理飞刀必将永远是在下的生死至交！”
那时可真是糟糕啊，情绪一激动，一不小心就有些抽风的感觉了，而且与前面相比后几句可以说完全风格变形了，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这激动的回答，得到的却是小理飞刀相当平静的回应。
“你的大脑逻辑着实令我堪忧啊！我的人生的头十二年都是一个人遨游在科学的海洋之中，我见过许许多多的世界顶尖的科学家，见过各行各业的人，见过许许多多和我一样出色的天才少年，但是呢，你，杨越，是第一个能够让我产生找到同伴的感觉的人，也或许这只是错觉而已，越在科学的海洋里遨游，我就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这催生了我那无与伦比的深刻孤独，所以我一直都渴望着能够摆脱这种孤独，而我感觉到，杨越，你是现在我所遇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走进我的内心，成为真正的同伴的人，尽管你并不是什么智力超常的天才少年，但是我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你所拥有的所谓的侠道性格，或许是一种比单纯的智力还要更加厉害的天赋呢。
而且呢，我的智力水平把我变成了一个应该属于未来的人，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不适用的，而我的预见告诉我，假如。。。。。假如我想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在心灵上和你分开的话，我必须要和你建立我所说的那种共享同样的梦想、一起去奋斗的“恋友”关系，这是我觉得唯一可能的出路了，如果这让你理解不了，对不起了。。。。。。（流泪表情）”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永远是朋友啊！海枯石烂，天长地久！（握手表情）（擦泪表情）”这就是所谓的智力差距吧，那时的我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卫索理同学到底在说些什么。
“杨越大侠，我的心灵支柱，小理飞刀爱你（爱心）（爱心）（爱心），再见”
在我看到这条信息没多久，小理飞刀就这么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