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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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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前天,晚,无雪,有风。 洛阳城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市民们携家带口纷纷逛夜市。皇城内通宵达旦,不断有烟火升起,照耀在每个人脸上,处处透着喜庆的氛围。马元义的府邸与大街只有一条巷子之隔,此刻也是到处人影窜动。府邸的大门被刷成红色,两只大红灯笼高悬门头,守门的兵士,也显得极为高兴。就在前不久,与府邸不远的十几余处豪宅发生了一场血战,那里早已经被打扫干净,每个院子上红烛摇动。

    这时一个乞丐出现在街道上,看见他的市民捂着鼻子一阵风的逃开。他应该走了很远的路,衣服上面尽是污泥,破烂的洞口处有十余处伤口已经化脓,他蓬头垢面,看着与这热闹的场景极为不匹配,好生凄惨。他慢慢向马元义的府邸爬去,门卫由于站在高处,没有注意他。当他出现在门外的石阶上,才进入守卫的视线。两名守卫见他靠近忙走了过来,一人说:“这大过节的乞丐出现在门口真是晦气”,另一人站在石阶上看着乞丐。

    最先发言的卫士叫嚷道:“滚一边去,臭要饭的,你没看这是什么地方”?说完拿起剑鞘撑起乞丐的脸。那是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皮肤还算可以,只是他的双眼袋前尽是血迹。如果忽略这些因素,乞丐除了额头爆出的青筋有点难看外,倒也不怎么令人生厌。乞丐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兵士,一言不发,看的士兵直发毛。另一名兵士蹲在地上说:“你还看到事物吗?赶紧滚”。乞丐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我——要——见——唐——州——大——人”。卫兵一愣说:“你再说一遍”。乞丐:“我——是——张——雷”,说完他趴在了地上。

    两名兵士对望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人说:“你听说过咱们的弟子里有叫张雷的么”?一人答道:“从来没有”。那人看了看乞丐的装束说:“他穿的好像是本教道袍”。兵士赶紧扯了他的衣襟说:“还真是”。那人说:“他好像赶了很久的路,还受了重伤”。兵士说:“那我去禀告管事吧”。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深红色道袍的中年人走过来,他用手抬起乞丐的脸,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说:“还有气”。兵士说:“这怎么处置”?中年人:“我也拿不定注意,从来没听过叫张雷的人,你们好生看管,我去去就来”。二人领命围住乞丐一阵乱翻,中年人快步走进府内。唐州正在客厅内吃饭,绿药儿策立一旁。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跪地说:“主人,门外来了一名乞丐”。唐州吐了一个口菜叶说:“赶走就是”。

    中年人:“他身上穿的是本教道袍,好像走了很远的路”。唐州脸色一紧说:“他叫什么”?中年人:“听守卫说他叫张雷”。唐州正襟危坐说:“速速带过来”。中年人不敢怠慢,跑到门外,命令两位兵士把张雷抬进客厅。周围的仆人问道腥臭味,纷纷捂住鼻子。唐州站起身来走到他近前,用手抓起他的头发,看到张雷的脸和身上十几处伤口。他大声说:“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张雷一动不动,唐州冲绿药儿说:“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务必将他救活”。绿药儿拿出走到近前检查他的伤口,看过之后淡淡的说:“救活也是废人一个”。

    唐州:“什么”?绿妖儿:“手筋被人挑断,还身中剧毒,况且还是我的毒药”。唐州一脚踢翻桌子,桌面上汤汤水水淋满了大红色的地毯。唐州声色俱厉的说:“救活他,救活他”。绿药儿冲中年人和两名卫士说:“把他移到我的药房”。三人称是将张雷抬到她屋内。绿妖儿说:“准备一大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三人退出屋子。木桶和便服一会便送到了绿药儿屋内。

    绿药儿关上房门,拿出金针,在张雷各大穴道上连点。她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掰开张雷的双唇,左手按住咽喉,右手送进药丸,左手向下一按,药丸进入张雷的肚腹。她金针又点,张雷的外伤脓水缓缓流出。绿妖儿左手抓住药囊,白色粉末涂抹在伤口处。这粉末当真灵验,一接触皮肤,迅速被他吸收,瞬间消失。她冲门外喊道:“替张公子沐浴更衣”。两名老婢推门而入,绿药儿退出。

    她回到唐州的客厅,被他踢翻的桌子已经收拾完毕。唐州望着绿药说:“那么快”?绿药儿:“这是比较慢的了”。唐州:“他醒了吗”?绿药儿:“稍等片刻”。一名老婢进入客厅说:“启禀家主,张公子已能开口说话”。唐州嚯的站起,绿药儿紧跟其后。张雷坐在床上,表情比较呆滞,听见唐州进来想要下跪行礼。唐州说:“免了”。张雷:“多谢主人”。

    唐州:“为何是你一人回来,派出去的杀手团呢”?张雷脸上肌肉抽搐的说:“全部阵亡”。唐州:“不可能,他们是最好的杀手”。张雷:“死的都很惨”。

    唐州:“是谁干的”?张雷:“张宝”。唐州:“他怎么会知道”?张雷:“属下一时不防,被范退思识破”。唐州:“你隐藏了几年,从未被人识破,范退思就算智力过人,怎会一眼看破”?张雷将前因后果一一讲来,唐州越听越恨,当他讲到张宝说的那几句话时,暴呵说:“够了”!张雷急忙闭嘴。唐州:“我要不替你报仇,我唐州的名字便倒过来写”。绿药儿从未见过唐州发那么大的火,吓得不敢说话。

    唐州问张雷:“你是怎么回来的”?张雷激动的说:“虽然手筋被断,仍有双腿支撑,好在我双眼未全盲,一路上不敢走大路。换马的时候,也是给钱被人抬上去的。快到洛阳还有四十余里的时候,马匹被一伙无赖抢走,幸亏一名老者搭救,用驴车将我送到城内”。唐州:“那伙无赖长什么样”?张雷:“领头的是名壮汉,左半边脸上生了一颗黑痣,听他们说是金汇村的人”。唐州:“好,你身上的毒已经清楚,安心养伤吧”。张雷:“属下谢过主人和绿药儿姑娘”。唐州和绿药儿走到客厅。

    唐州拽起铁剑说:“走”。绿药儿:“去哪”?唐州:“金汇村”。绿药儿:“要不要带上乌衣弟子”?唐州:“笑话,对付不了高手,还处理不了几个无赖”?绿药儿拿起斗篷,和唐州骑上黄骠马,飞速出城。黄骠马善于奔袭,不到半刻,金汇村便出现在二人眼前。这是个有名的村子,大小不一的庄园鳞比节次。唐州放慢马速,走到村头见到当地的村民询问可曾认识有个脸上长着黑痣的人。一群小儿听到后四散跑开,绿药儿下马拿出红色的药丸说:“谁要是回答我,我便赏给谁一颗糖丸”。

    一个胆大的男孩走到绿药儿身边说:“姐姐,我知道”。绿药儿:“那你告诉姐姐那人在那?”。男孩瞅了一眼绿药儿说:“你长得很好看”。绿药儿脸上一红说:“嘴巴真甜,快给我说那人在那?我这颗糖丸很甜”她伸出右手,白皙的手指夹着药丸,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极为诱人。男孩鼓起勇气说:“他叫金大头,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无赖,经常和几个人在村西头的田庄里喝酒赌博”。绿药儿:“你能带我们过去吗”?男孩说:“你还没有给我糖丸”。绿药儿忙把红丸放到他手里,男孩拿到后得意的说:“我要带你们过去,得骑着高头大马”。绿药儿:“好,姐姐带你”。

    她把男孩放上上马鞍,男孩坐上后无比神气的对同伴说:“一群胆小鬼,哈哈,我既有糖丸吃还能骑马”。绿药儿心说:“这个小子真是天生的鬼胆大,同样也是好胜心极强”。唐州上马说:“快走吧”。绿药儿催动马匹在前,唐州紧随其后,一群小孩子跟着他们。一路上绿药儿问男孩说:“你叫什么名”?男孩向后望去,只觉得绿药儿眉眼如黛,吐气如兰,极为美丽。他想都没想说:“我叫金无二”。绿药儿:“不错的名字,天下无双,无二为大”。男孩拿起糖丸说:“这是不是很甜”?绿药儿:“那当然,你可以尝尝看”。

    男孩迫不及待的将红色糖丸塞入口中,用力嚼烂,但觉得一股如麝的香气充盈口腔,说不出的舒服。绿药儿问:“好吃吗”?男孩点头。绿药儿:“我这还有一颗,等你把我们带到田庄,赏给你。”男孩高兴的说:“姐姐你真好”。绿药儿脸上一红,这是她行走江湖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是个好人,尽管出于孩童的口中,仍然觉得心中无比高兴。唐州听他们的对话心说:“想不到杀人不眨眼的绿药儿也有仁慈的时候”。这红色药丸的确无害,是绿妖儿专门配制,用来抵挡苦药的山楂丸,她嫌山楂太甜酸,又加入麝香,以混合其中的糖份。

    行到村庄尽头,男孩在马上一指散落在山间的一处庄园说:“就是这里”。绿药儿拿出另一颗红丸绕到他胸前说:“谢谢你,这个给你了”,男孩接过药丸。绿药儿下马把他放在地上说:“回去吧,你爹娘该着急了”。男孩瞅着身后的玩伴消失无踪,冲绿药儿说:“他们可凶了,我来保护你”。绿药儿噗嗤一笑指着身后的唐州说:“有他在没事”。唐州显得不耐烦的说:“小子,你赶快走吧,不要在这逗留”,男孩固执的站在那不走。唐州下马拽着男孩的衣襟说:“滚蛋”,他刀疤脸牵动面皮,显得极为恐怖。男孩吓得‘哎呦’一声向村子里跑去。

    唐州、绿药儿牵着马,向田庄走来。庄门外两名大汉提着柴刀,虎视眈眈。一人瞥见一男一女朝门口走进,大声说:“哪里来的人,大过节的不好好在家团圆,往这跑什么”。?一男一女不理他的话,继续向前走。另一名汉子一握柴刀晃动说:“听到没,说你们呢,想找死么”?绿药儿摘掉斗篷,露出美丽的瓜子脸。先前的汉子看到后,冲身后的汉子笑着说:“别那么凶,对美人要客气”。他走到绿药儿近处,伸出肉乎乎的手去碰她的脸并调笑说:“真不错,这位美人你。。。”

    绿药儿如电般从袖子内伸出单手,握住他的手指。汉子痛苦的嚎叫起来,柴刀落地。一名汉子说:“哎呀,你还会功夫”,他柴刀一挥,冲绿药儿右肩砍来。绿药儿提着汉子的身子,向前一送,汉子的右臂被砍断,痛晕过去。持刀的汉子大喊一声,刀口一翻冲绿药儿腹中捅去,绿药儿一笑,捏住他的刀身向前一扯,汉子向前飞去。唐州跳起一剑戳过汉子的后背,汉子倒地而亡。

    金大头正和七八名汉子掷筛子,听到门口响动,不痛快的骂道:“谁啊,大呼小叫的”。他指着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说:“你,去看看”。青年抄起柴刀,推门而出。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青年的身子破窗飞入屋内,嘴角流血不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人起身,拿出柴刀,向外冲去。见院子里站着一男一女。金大感到二人气势非凡一抱拳说:“不知是哪位高手,降临弊庄”?唐州从灯光下看到金大头的黑痣说:“你就是这帮混蛋的头”?身边的青年说:“嘴巴放尊重点,这是我们金爷”。

    金大头神情一变瞪了青年一眼堆笑说:“没错,我叫金大头”。唐州:“前几日你们可曾抢了一个双眼不便利,身穿道袍的人的马匹,还用刀口在他身上戳了十几处外伤外伤”?金大头拍拍脑袋说:“哦,你是说那个落魄的道士吧,他就不配骑那么好的马”,几人哄笑。唐州:“马在何处”?金大:“被我卖了”。唐州:“卖了多少钱”?金大头说:“白银五两,被我们喝花酒用光了”,几人张口又笑。唐州说:“很好”。他话音刚落,绿药儿身子飞起连点七八名汉子的背后大穴,几人呆立不动。唐州提起铁剑走到金大头旁边问:“那只手抢的”?金大颤语音发颤巍巍的说:“两只手都抢了”。唐州铁剑横削,金大十指齐断。

    唐州不理金大的痛哼,走到几个无赖的身边问:“你们也都是用的双手吧”?七人盯着地上金大头的断指,吓得汗珠直流,不敢做声。唐州:“敢做还不敢承认么”?他铁剑连环,七人十指又断。唐州对绿药儿说:“给他们止血”。绿药儿倒出白色粉末,如涌泉般流血的伤口迅速结痂。唐州吹吹剑身的血迹说:“你们平常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我不会管,但是要是动了我的人,就应该受十倍的惩罚”。唐州看着七人说:“走吧”。绿药儿用绳子捆绑八人放在二人黄骠马身后。唐州看到田庄上的灯笼,飞起身来打落两只灯笼,火苗迅速点燃了纸糊的门窗。唐州和绿药儿骑上黄骠马,双脚用力,黄骠马如离铉之箭奔跑起来。二人故意走走停停,金大和几个无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金汇村的大街和官道上,血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