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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孟德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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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才带领黄巾军一路追着朱隽和皇甫嵩的兵马而去,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几人骑上紫电马跟着波才后方而行。风雨 波才最为兴奋,一路上马鞭挥舞,不住的喊杀。黄巾军气势如虹也是各个喊叫的奔跑跟随波才。于仁之和范退思并骑而走,他瞅瞅范退思,见他眉头紧锁,忙说:“先生立下此等奇功为何闷闷不乐”?范退思望着前方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皇甫嵩和朱隽虽然兵败,但撤退时纪律森严,井然有序,反观我部兵马的横行无忌不得不让人担忧”。于仁之:“不错,这就是朝廷正规军的风范”。暮云:“所以先生才会心中升起感慨之意”?

    范退思:“姑娘,你瞧瞧我们的黄巾兵”。暮云极目望去,见黄巾军众,除经过训练的兵士外,其他裹黄巾的皆是三教九流,他们手中有拿斧叉的,有用扁担的,有拿铁棍的,有拿农具的,散乱无章的一路喊杀,哪有丝毫的阵型可说?她回过头对范退思说:“的确千差万别”。范退思:“这就是我最忧虑的地方,我们仓促起兵,收人又来着不惧,也没有时间训练他们”。暮云:“所以先生才会立下三条军规”?范退思:“即便如此,只是暂时之法而已”。

    白夜行:“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范退思:“皇甫嵩等人向何处逃跑”?王天纵:“听兵士说是朝着长社郡城而去”。范退思:“长社”?王天纵:“嗯,有什么问题么”?范退思:“我看过军中地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长社离邢山较远,应该是个一马平川之地”。王天纵:“先生记性真好,长社没有天险可守”。范退思:“嗯,先追过去看看”。几人领命,纷纷带动缰绳,紫电四蹄张开,没过多久便追上波才。

    波才扭头望见几人跟来,更是显得高兴,他冲范退思大声说:“军师真乃智力非凡,俺服了您啦”。范退思拱手道:“让军士们停下休整”。波才:“是”。早有两名传令官骑马奔出,追上黄巾军停在城门外。范退思冲波才说:“将军,我看皇甫嵩紧闭城门,没有和我们交战的意图”。波才:“我当什么了不起的皇甫嵩,原来是个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待俺前去讨敌骂阵”。范退思:“我们彻夜追杀到此,正是疲惫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波才犹豫的说:“干脆一鼓作气拿下长社”。范退思:“将军不要着急,俗话说‘哀兵必胜’我们现在进攻讨不得半点好处”。波才:“依军师所见,该当如何是好”?范退思:“长社四处孤立无援,城内的粮草依然不多,我们就围困在此,来个以逸待劳”。波才大声说:“不愧是师父亲自册封的天枢道人和义军军师”。范退思:“将军谬赞,吩咐军士们挖掘壕沟,设置栅栏,于城门外四周扎营,即便是城内出来一个苍蝇蚊子也不能放过”。波才:“好主意,这样一来不用打仗,非活活把他们给饿死不可”。范退思:“但愿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波才吩咐黄巾军士们围着长社城门的护城河外,深挖土沟,竖起近两米高带着铁尖的围栏。而后东一簇,西一团松散的结着营帐,点着的火把,赢得整个长社城一片金黄。深夜,皇甫嵩、朱隽、孙坚站立城墙,看着下面的黄巾军铸成的攻势,各自沉默。城下营帐里的灯火光芒映衬在皇甫嵩的脸上,朱隽站在后面忽然发现,他的眉毛和须发较比前几日多了些白色,显得更加沧桑。孙坚说道:“将军,城内的粮草所剩不多”。皇甫嵩没有看孙坚,盯着对面说:“还能维持多久”?孙坚:“最多三月”。朱隽激动的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好”。皇甫嵩:“有多糟糕”?

    朱隽:“长社成了一座孤城,我们的密探试图出城,都被截杀”。皇甫嵩依旧盯着远方说:“还有呢”?朱隽:“这还不算危险么我们深陷重围”?皇甫嵩大声说:“不要忘了,我们是圣上钦点的持节讨伐叛逆的正规军,没有到无可奈何时,不要轻言放弃”。孙坚剑眉一挑傲然说:“将军所言极是,即便是如此,我们尚有一万兵马可再战反叛”。皇甫嵩:“文台,我们现在需要保存实力,养精蓄锐”。孙坚:“可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皇甫嵩向前方指点说:“你看他们的营帐毫无规则,并且黄巾军士们是一帮乌合之众,现在气势恢宏,那么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会怎样”?

    孙坚略一思考便说:“他们会沉不住气,如果再加上我们的一些小动作,会彻底崩坏”。

    皇甫嵩扭头瞅了一眼孙坚说:“不愧是名镇江东的孙文台”。朱隽:“二位兄弟,我看波才部中有一名年轻的书生模样道士,就是在土坡设下陷阱之人,看这散漫的结营方式,不会有诈吧”?皇甫嵩:“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故莹然于怀?那人我也见过,上次的合围确实出手不俗,但是他毕竟是个年轻人,作战之经验恐怕少之又少,所以不用疑神疑鬼”。朱隽低下头说:“怪我多虑了”。皇甫嵩:“我也想到此节,咱们自家兄弟不用客套”。

    城外的一座大帐外的柳树下,范退思、于仁之、小二、白夜行四人也在朝着城墙凝望。范退思冲于仁之说:“看来今夜不仅是我们没有睡去,皇甫嵩、朱隽还有孙坚也是如此”。小二:“大哥,你猜他们在想什么”?范退思:“我猜测他们在想如何打败我们”。小二:“刚才军中所报,从城里化妆出来的探子被我们抓住,依法给毙了”。范退思:“怎么没听人提及此事”?小二:“我也是从换岗的士兵那里听到的”。范退思冲于仁之说:“于大哥,你在想什么”?于仁之:“我在想,如果我是他们该如何做”?范退思:“皇甫嵩是力压西羌兵的名将,他估计暂时会坚守不出”。

    白夜行:“可是粮草总有用尽的时候”。范退思:“我军的士气和忍耐力远远比不上皇甫嵩的军士,就怕时间一长,他们会懈怠,到时候反而局势对我们不利”。白夜行:“那不如我和于大哥溜进去,暗中刺杀了他们,早日结束战争”。范退思:“不用冒险,我在想看能不能引他们出来”。于仁之抬头盯着范退思说:“所以先生才会故意放任军士们毫无章法的散乱结营”?范退思:“就怕他不上当,皇甫嵩可是比朱隽厉害多了,从明天起我们需要做些事情。

    第二人的城门外,两名赤着膀子的壮汉,扯开如雷声般大的嗓门,开始大骂皇甫嵩和朱隽。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约莫骂了一个时辰,城门依然紧闭。两名壮汉下场,又有两名壮汉替上,就这样从白天骂道晚上,整整一天,城内依然毫无动静。范退思坐在帐内看道书,几人陪着而坐。一名军士禀报说:“军师,多难听的话都用上了,可他们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啊”。范退思视线没有离开书卷说:“明天再加两人,如若不行的话,再加两人,十二时辰不停的骂”。军士点头称是,离开营帐。于仁之:“先生,我们能不能不坐在这里”?范退思:“怎么”?于仁之:“骂的太难听了,简直不堪入耳”。范退思抬头看看暮云、冯相等人说:“嗯,看来还是有点功效,再忍忍”。几人面面相觑露出无奈的表情。暮云干脆用棉花绒塞着双耳,继续绣花。

    范退思找骂手骂皇甫嵩、朱隽、孙坚等人不出城的消息不胫而走,没有把他们骂出来,反而将四周的难民给聚集了过来,两个月的时间,波才部的黄巾军达到十万人。范退思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骂手们轮番上阵,依旧昼夜不停的扯着嗓子开骂。城楼里,皇甫嵩和孙坚在下象棋,朱隽听到骂声说:“二位好大的雅兴啊”。皇甫嵩用车吃掉孙坚的卒说:“两个月都过来了,不急在一时”。朱隽无奈的说:“我们的粮草快吃光了”。皇甫嵩:“再等等”。

    承德殿上,汉灵帝可没有皇甫嵩和孙坚的雅兴,听说围剿反叛的皇甫嵩、朱隽被围的消失后急的虚火上升。他训斥下面的文武官员说:“难道我堂堂大汉除了卢植、皇甫嵩、朱隽三人可替孤分忧外,竟然再也无人挺身而出”?下面的群臣一阵退缩,没有一人站出。何进突然想到西园八校尉,急忙说:“臣推举一人,可救出皇甫嵩和朱隽脱险”。灵帝:“是哪位卿家”?何进:“前相曹参之后,太尉曹嵩之子,沛国谯郡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

    灵帝仔细回想心说:“曹操,曹操,原来是他”。灵帝:“你说的可是多次上书替大将军窦武,太尉陈籓鸣冤的那个曹操”?何进:“正是此人”。汉灵帝:“速传上殿”。张让撇着极细的声音说:“宣校尉曹操觐见”。大殿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不多时,一名身穿红色披风,细眉高挑,身长七尺,英武不凡的军官走进承德殿。他伏地而跪曰:“小的曹操参见圣上,愿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汉灵帝:“爱卿平身”。曹操:“谢圣上恩典”。

    汉灵帝隔着皇冠的珠帘盯着曹操说:“你有何能,被何国舅推荐驰援皇甫嵩、朱隽的兵马”?曹操战而答曰:“操不才,略通兵法,可提三尺剑剿灭张角余孽的区区波才蚁贼”。汉灵帝看他凝神而立,回答的不卑不亢,整个大殿的群臣被他气势所震,自有一股让人动容的英雄气概。赞赏的说:“好,朕封你为车骑尉,领精兵两万,火速赶往长社,解皇甫嵩、朱隽被困之危”。曹操双膝跪地说:“操定不辜负圣上厚望”。灵帝:“好,岂道我堂堂大汉空无人也”?文武群臣纷纷下跪说:“天佑我大汉,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操接过诏书,面上无比畅快,他心说:“终于等到今天,现在我手握兵权,谁能阻我”?他沿着汉白玉的石阶向下走去,脚步显得坚定而沉稳,风吹着他的鲜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