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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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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行催动紫电,在前方带路,他心中想着蓝衣梦蝶,掀起一阵波澜。风雨 心说:“我半生纵横,毫无牵绊,为何看了她一眼,便很难忘记?”暮云手握缰绳,双臂护住梦蝶。在奔跑中,她不断的伏在梦蝶的耳边说:“妹子,你是不是看中了前面引路的白夜行”?梦蝶只羞的脸红到耳根说:“大姐,你。。。”暮云笑道:“不但我看出来了,连我那个师弟小二也猜中你的心事,你还想抵赖么”?梦蝶看着白夜行说:“谁稀罕那个小偷儿”?

    暮云逗她说:“好啊,那我就不管你了,以后休要向我打听他的任何事情”。梦蝶听到暮云这样说,伸出芊手朝暮云的手腕上掐去。暮云笑道:“丫头还嘴硬么”?梦蝶小声的说:“求姐姐了”。暮云:“嗯,这才对,等休息的时候,我同你讲讲大盗白夜行的往事”。梦蝶:“你莫要诓我”,暮云:“当然不会,我向来说话算话的”。梦蝶用手掌抚摸方才她掐暮云手背的地方说:“还疼吗”?暮云:“能让我最疼爱的蝶儿吐露心声,再掐一下又何妨”?梦蝶高兴的说:“好姐姐,真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挂念”。

    她们说话声音极小,范退思、小二、王天纵、冯相、波才都未曾听到。但又怎能瞒过功力高深的于仁之?他在马上听到谈话后,心中也是感到一阵温馨,他心说:“看来白夜行兄弟以后再想无牵无挂的,没那么容易了”。紫电奔跑甚是快速,为了不让后面的骑兵掉队,范退思命令白夜行放缓马速。黄巾骑兵从乱阵中杀出时只剩下三十二骑,虽然经过颠沛流离的伤痛,心中无任何怨言。

    几十人奔了半天,已接近冀州城。范退思冲波才说:“整军休息”。波才手臂一挥,于仁之等人和三十二骑立刻停下。白夜行走在最前头,他向后瞥见范退思下了休整令,也带转马头,来到范退思跟前。他冲范退思说:“先生,不出五里就到冀州了,何故停下来”?范退思:“冀州已被卢植部占领,我们稍作休息,商议一下怎么突破防守,安全的抵达广宗”。白夜行冲梦蝶说:“姑娘,冀州是何光景”?

    梦蝶:“自从和暮云姐姐分手后,我和十位姐姐由阿福护送,各自回到家乡。我家在幽州涿郡,阿福送走其他的姐姐后和我留了下来。前几个月黄巾起义爆发,听说一个叫程远志的人领五万兵士进攻涿郡,镇守我们涿郡的还不到一万人”。波才:“不错,那是我的师弟,他怎么样”?梦蝶:“乡亲们听说黄巾军四处打砸抢烧,害怕的不得了。黄巾大兵还没到,大部分人都偷偷的跑了。我和阿福准备了银钱细软,跟着难民逃到了冀州。”

    波才:“我们杀的都是欺辱百姓的贪官恶吏,当地的豪绅,不会伤害其他百姓啊”。他声音洪亮,明显带着怒气,吓得梦蝶不敢说话。范退思冲波才说:“世人以讹传讹才会这样,将军息怒莫要吓坏了小姑娘”。波才:“听先生的话”。范退思冲梦蝶说:“后来怎样”?梦蝶:“听后来追上我们的百姓说,程远志被杀,黄巾军大败而归”。波才:“什么”?梦蝶冲波才吐吐舌头说:“程远志死了”。

    范退思:“被谁杀了”?梦蝶:“听说程远志进犯,幽州太守刘焉派他的副将邹静引着三兄弟,率领五百兵士前去迎敌”。范退思说:“那三兄弟是谁”?梦蝶:“难民们都称他们为英雄,兄长姓刘名备,生得双手过膝,大耳垂肩,手拿双股剑。二弟名唤关羽,生得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手拿重达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三弟叫张飞,是名屠夫,好像还不是中土人士是燕人,生得豹头环眼,声若奔雷,持丈八蛇矛”。范退思心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出山了”?

    波才:“那里来的三兄弟,我以前从未听说过”。梦蝶:“他三人好生厉害,叫张飞的那人一矛便刺死了程远志的副将邓茂。”波才:“你确定只用了一招”?梦蝶:“嗯,刘备的二弟关羽一刀将程远志斩落两段”。范退思心说:“果然如说书人所讲,实乃二位虎将也”。他冲梦蝶说:“既然程远志的黄巾已被打败,姑娘为何不回故乡”?梦蝶:“虽然黄巾失败,但到处都是黄巾兵的残余,我们那还敢再回去”?范退思:“后来呢”?

    梦蝶:“我和阿福一直向东北方向走,到了冀州听说黄巾的头头张角在哪里占据,慌忙向其他地方逃亡。刚出城不远,就看到卢植的兵马与黄巾军交战。”范退思:“卢植的兵马有限,如何取胜”?梦蝶:“我和阿福也是这样说,后来看到卢植不知道摆了个什么阵法,轻而易取的击破张角的防线,黄巾兵四散逃开,冀州城被卢植占领”。其他的人‘哦’了一声。

    几人盯着范退思,范退思看着梦蝶说:“那刘关张三兄弟现在何处”?梦蝶:“我不知道哎”。暮云:“想必正在去冀州增援卢植的路上”。范退思:“嗯”。于仁之:“我们要绕过冀州,纵使骑上紫电也需要三日路程才能到达广宗”。范退思:“所以我打算正面从冀州城经过”。波才:“现在城内重兵把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出去去吧”。于仁之:“先生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范退思:“我们一同进入,目标太过明显,很快就会被看破”。暮云:“先生想逐个分散人群进入城内”?范退思:“嗯”。

    波才:“我们还好,就是这些马匹怎么安置”?范退思朝白夜行望去说:“这就有劳白兄弟了”。白夜行:“你说怎么办吧”。范退思:“骑兵的马匹不同往常的牲畜,更别说是神骏的紫电了,所以我想让你去城中取来一些事物”。暮云:“先生是想用什么法子来让这些马匹改头换面么”?范退思:“姑娘知道是何物”?暮云:“我可否猜测一下”?范退思:“可以,可以”。

    暮云绕着几人走了一圈说:“若改变这些战马第一重要的是皮毛上的颜色,所以我想先生需要染布的颜料”。范退思:“中”。暮云高兴的说:“虽然改变了颜色,这些马匹仍然高大威猛,所以还要极其黏的浆糊,粘上腐烂的肉,看上去像是生出的脓疮”。范退思:“对”。暮云:“有了这些,还需要农夫的耕具和衣服,像是逃难的脚行逃到冀州城避祸”。范退思:“还有呢”?暮云:“还有吗?这些就够了吧?”

    范退思文雅一笑说:“还需要女子化妆用的胭脂”。梦蝶说:“要这些做什么”?暮云恍然大悟说:“好厉害的心思,我和妹子都有,只是还不够”。于仁之笑着说:“所以才要有劳白夜行兄弟了”。白夜行:“前面的这些都很好办,只是我堂堂大名去偷胭脂有点不妥吧”。暮云冲梦蝶使了个眼色,彩蝶会意说:“你不是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盗么,害羞了”?

    白夜神气的说:“我连命都不怕丢掉还会害羞?不就是胭脂么,有啥难的”。范退思听到二人的对话,忍俊不禁的说:“就是,我夜行兄弟是谁,只是在美貌的女子面前显得君子风范而已”。白夜行:“先生啥时候学会说笑了,真是奇怪啦”。小二:“赶紧去吧,我们在这等着你”。白夜行:“等着我”,他最后一个‘我’字还未说完,人已经在两丈开外。

    范退思收起说笑的神态对众人说:“骑兵好儿郎近前”,三十二骑兵走到他身边说:“拜见军师”。范退思:“各位好兄弟,不用客气,跟着范某受苦了,快快请起”。骑兵们谢过范退思站立,范退思:“方才你们也听到了,为了尽快见到天、地、人三公将军,我们要冒一次险”。兵士答曰:“一切听军师之命”。范退思:“等白夜行兄弟回来,我们就挨个同军马化妆,你们两人一队,牵着战马,每隔半个时辰进城一次”。

    兵士们恭敬的说:“诺”,范退思:“我和波才将军等人在后,好照料一切”。军士长说:“军师,这是哪里的话,肯定是几位大人先走”。范退思:“听令”,三十二人同时说:“遵军师之令”。过不多时,白夜行双手拎着两个大木盒飞快赶来。他将木盒打开朝地上一摊说:“先生所要的都在这里了”。范退思朝木盒中望去,只见一个盒子的瓷碗里放着染布的靛青和灰色的颜料,碗旁边是刷子和腐烂的肉。另一个盒子里的瓷碗内放着浆糊,碗的旁边堆起来的全是胭脂盒。

    范退思盯着木盒说:“白兄弟,用不了那么多胭脂的,每个人的脸上只需要抹上一手指甲盖大小”。白夜行:“我怕不够用,索性把县衙附近大户人家里偷了个遍,省得某人说我盗不来”。梦蝶气呼呼的望着白夜行,暮云噗嗤一笑说:“白夜行的本事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切莫是这些女儿之物,就算是敌军将首的项上人头,也是在你翻掌之间可得也”。范退思看看天色说:“快些行动起来,颜色经不起烈日的暴晒”。

    三十二骑兵听着暮云的指挥,将紫电和自己的战马装扮起来。约莫半个时辰,方才看上去气势如虎的紫电和战马变成满身脓疮,让人避而远之的病马。范退思冲暮云说:“好本领”,暮云:“先生指挥的好”。范退思冲于仁之说:“大哥,委屈你了”。于仁之:“哪的话,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暮云:“嗯”,暮云为几人化上妆,几人摇身变作寻常的脚行伙计。梦蝶替暮云穿上灰色的葛步衫,又在她的脸上点上长毛的黑痣。梦蝶笑着说:“暮云先生你们的马怎么卖”?暮云笑道:“梦蝶姑娘,待会你也会变成我兄弟”,几人轰然一笑。

    范退思对三十二骑说:“依计行事,一切小心”。两名骑兵牵着化妆后的战马迈步向冀州城走去。暮云化妆术当真了得,三十二人带马成功的骗过守城的重兵。将近傍晚时分,范退思看着天色说:“来不及了,城门将要关闭,终究是算漏了一步”。于仁之:“我们一同进城”,范退思:“这样太危险了”。小二:“大哥,你再犹豫不定,到时候天一黑就真的麻烦了”。范退思脸显坚定的神态说:“好,走吧”。

    余人高兴的点头,牵起化妆后的紫电,排成一队朝城内而去。自卢植攻占冀州城后胆大的流民投靠了张角,怕死的则接连向冀州城涌入。卢植爱民若子,冒着有奸细的风险,派部下精兵严防进出口。范退思几人牵着马匹在入城的长龙队伍中等候,将到城门时,兵士依次检查几人的行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放几人入城。待他们走过,一名兵士说:“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一天之中有那么多的脚行人员经过”。一名兵士说:“这些人估计与前面的俩人是一队的,没什么大不了”。

    二人正在议论,见城内一名军官领着四十人来换防,忙朝军官施礼。军官没有回礼皱着眉头说:“方才你们讲什么”?最先开口的兵士说:“禀上官,我们发现今天有不同的脚行伙计牵着生了病的马匹进城”。军官瞪大眼睛说:“有多少人”?兵士:“算上依次经过的大约五十人,方才最后一队人刚刚过去”。军官:“蠢货,为什么不早说,这些人可能是颍川、陈国一带被皇甫嵩将军战败的黄巾余孽”。另一兵士说:“不是吧,我看他们的确是走南闯北的普通脚行伙计啊”。

    军官一把拽去兵士的前衣领说:“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人会化妆么”?兵士被他勒的呼吸困难。另一兵士说:“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他们刚刚进城应该走不远,我带大人去追”。军官怒气稍消说:“要是他们是奸细你们向我求情也没用,暂且留着你们的生命,随我来”。他将抓起的兵士朝地上一掷,兵士躺在地上。跪地的那名兵士谢过军官,拽起同伴领着军官一队人快步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