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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三章: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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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员正在卧室内看兵书,近日来他没有一丝的松懈,连看书时也不卸盔甲。W W. V  M)他忽然听到离住处不远的后方人生喧哗起来,失声喊道:“不好”。他慌忙掩卷,提起佩剑快速冲出房门。刚进院子里就看到着急的卫士,额头冒汗的跪在地上。宗员见火光映衬了整个院子。他问卫士:“粮草着了多少”?卫士:“二十间库房,一间草料房全部被点燃”。

    宗员怒道:“是何原因”?卫士:“目前还不知道,无一名巡逻的兵士看到异动”。宗员:“组织全城的兵民飞速救援”。卫士:“是”。宗员手捂剑诀,跟在卫士后面向火场赶去。这时,号子声急促响起,兵士们全部朝这里集结,周围的市民奔逃呼喊,男士提起井水向火场泼去,妇孺老弱向火场外边转移。

    宗员站在火场外围指挥着兵士们就地翻土,几百人弯起身子,拿着铲子,街道上的青石板快速掀起。此时,风声正紧,大火迅速向旁边的房屋蔓延。乘放粮仓和草料的房间接连倒塌,不断有兵士冲进去。可是,最先一队进去的兵士被烧断的房梁砸中,再也没有出来。宗员冲近身的卫士喊道:“不要无谓的去送死,隔离周边的居民。”

    卫士应声而走,一队又一队的兵士,向周围撒土,市民和兵士配合取水。可大风不停,火龙向一旁刮去。宗员心道:“这所有的粮草全部无望救回,现在能做的就是减少伤亡”。他冲迎上来的兵士说:“分头通知冀州城的市民,向远处的广场撤退”。火场周围的百兵士允诺,喊着号子分散的朝冀州各个大街跑去。

    正在熟睡的人们,被兵士们一脚踹开大门,二话不说抱起孩童,边走边嚷:“粮草库走水了,走水了,快起来”。有的市民来不及穿完衣服,便拖家带口跑向街心。这时,中央广场已经聚满了人群。风助火威,粮草周围的四十余处院子接连着火。宗手执佩剑,聚集而来的两万兵士听他命令,不停的向火场中投掷沙土,宗员情急之中忘了守城兵士,只顾着协调现场军民救火。

    于仁之和暮云在刚起火时便提气向城楼飞去,他看到下方呼喊的人群和熊熊的火光,冲暮云说:“先生真了不起,如此一来,宗员的粮草被烧,还没有那么多的人不会无辜身死”。暮云抬头望着于仁之说:“先生有一颗仁慈之心,若是换了张宝,还不一把火将整个冀州城给烧成灰烬”?于仁之:“是的,所以这才是我最为佩服他的地方”。暮云:“乱世之中,能保住生命便是最大的奢望,更何况还有心想到旁人,实在难能可贵”。

    于仁之:“你看,城楼上静悄悄,想必他们已经得手了”。暮云:“嗯”。于仁之携着她的手飞落楼顶,二人看到满地倒下的守城兵。于仁之:“去二层”。他拽着暮云朝台阶而走,只用了三步便来到楼梯处。楼梯两旁堆满了兵士尸体,于仁之:“不用走了,楼顶等他们”。暮云:“好”。

    二人重回顶楼,白夜行、金执事、四生肖将等人已经聚集在最先出发的地点。金坛冲白夜行说:“白兄弟,于大哥想必是得手了”。白夜行盯着城里的大火说:“估计也快回来了”。

    暮云开头道:“还是偷儿挂念于大哥”。白夜行扭头一看,于仁之和暮云已经站在他身后。白夜行笑道:“那当然,我不挂念谁挂念”?于仁之咳嗽一声说:“走吧,先生在等我们”。

    众人应声来到城楼垛子旁,一字排开。于仁之:“放钩锁”。他话音一落,几十把钩锁飞出扣在青砖上。于仁之单手盘着绳子说:“走”。他率先跃下,暮云、白夜行金坛等人急速向下坠去。风依旧再吹,夜色更加漆黑,于仁之落地后见众人无一人有意外。他一步踏出,向护城河边疾驰而去。

    后方众将各展轻功,来到河岸。于仁之:“你们先走”。白夜行和暮云站在他身旁,于仁之冲白夜行说:“你也走”。白夜行:“我陪着大哥”。金执事、四生肖将、高升、三十九名执事弟子潜水而行。于仁之看看小二、冯相、王天纵站在哪里没有行动。于仁之:“其实没必要都留在最后”。王天纵:“好兄弟,生死一路”。

    于仁之:“好,能与诸位结交是我的福气,我去对岸接应。”他拉起暮云,运起真气,双足点在水面上,不起波澜。白夜行冲王天纵说:“走吧,我水性还不错,有没有要帮忙的”?小二:“我很少潜水”。白夜行:“我带着你”。王天纵、冯相将小二围在中间,白夜行伸出右掌搭在小二的左手,四人真气相接,踏波而行。行到一半,白夜行左手抽出钩锁,击在水面上,力道一张向前冲去。

    饶是如此,他以一带三人真气明显不足,离对岸还有一丈远,白夜行赶到愈发吃力。于仁之站在对岸,借着金坛众人的火折子看到白夜行的身子摇晃。他闷哼一声,身子冲天纵起,钩锁“嗖”的一声夹着劲风朝四人腰间裹去。白色的绳子极长,在四人腰间转了一圈,另一头重新落入于仁之的手中。他大呵一声,真力布满绳子,身在空中一个空翻,向前如大鹏般飞去。

    四人全身放松,吐纳呼吸,任由于仁之的绳子带着他们向前。于仁之扭头见四人离河岸不远,身子猛然下落,四人被他浑厚的大力一带,稳稳的站在岸边。于仁之手腕一抖,绳索飞入他手中。暮云冲白夜行几人说:“快走”。四人跟着暮云发足向前跑去,金坛等人见他们如此,熄灭火折子,领着众将向前,步法轻松的向密林冲去。

    奔跑中,于仁之拿出腰间的迅箭,一团蓝色的火点冲向天际。范退思对波才说:“成功了,快去接应”。波才骑在紫电马上,四蹄如雷而行。身后的紫电和追风马队,跟随波才毫不示弱的疾驰跟随。于仁之听到銮铃和啼声连响,一摆手,众人停住身形。他拿起火折子,一簇微弱的火光照亮眼前道路,波才看到光亮,带住紫电。

    他冲于仁之说:“上马”。于仁之:“嗯”。白夜行第一个窜到他自己的紫电马上,紫电禁不住一阵欢快的嘶鸣。白夜行扭着辔头,在马上兜了一圈说:“马兄,我们又见面了”,众人一阵哄笑。暮云说:“你怎么叫他兄长”?白夜行:“不愧是梦蝶姑娘的大姐,连问话方式都一模一样,这马极为通灵,跟着我出生入死,救了俺几回生命,叫他一声马兄有何不可”?暮云:“那梦蝶在你心中可有你的马兄珍贵”?白夜行一扭头说:“先生在等我们,莫要耽误了军情”。

    于仁之:“他说的很对,走吧”。波才在前,于仁之在后撑着火折子,众将马蹄声急,不多时来到范退思跟前。范退思:“于大哥,各位别来无恙”。于仁之:“无一人受伤,估计宗员还在灭火”。范退思:“以宗员的心思,不多久便能猜出是谁所为,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于仁之:“先生用的连环计当真高明,今夜过后估计整个城内的百姓和兵士,人人胆寒。”范退思:“不敢当”。他冲波才说:“拆了塔台”。波才:“这是”?范退思:“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波才:“听军师的”。范退思:“先回广宗,明日得麻烦金坛兄弟和执事弟子们作法”。

    金坛拱手说:“一切听先生的安排”。范退思:“如此有劳了”。他一拨紫电马头,向密林外冲去,于仁之等人紧跟其后。波才留在最后,亲自看着黄巾兵将塔台拆毁,把毛竹和木台阶埋在地上,用草木掩埋后才带领几人回城。

    宗员的头发被大火炙热燃了少许,他盯住满目疮痍的现场和不安的军民,坐在一处圆木上内心陷入沉思:“会是谁下手这么干净利索,那么多的巡逻兵无一人发现”?他现在恢复了冷静,略一思索定是前日那些张角手下的武林高士所为。他突然想到:“这帮人来到城内绝不会纵火之后没有其他的动作。”

    宗员:“既然他们能悄无声息的烧了我的粮草,为何不暗中刺杀我”?他站起身来冲卫士长说:“现在是何时辰”?卫士长:“将近五更天”。宗员撇见行走的兵士队长说:“你过来”。队长躬身施礼:“将军有何吩咐”?宗员:“怎么没有瞧见守城的兵士换班”?队长:“是啊,以往五更之前会有人从城楼上下来啊”。

    宗员双眉一挑说:“快去看看城门的兵士”。他提剑向前,兵士队长和卫士长快步奔跑。,约有一千兵士跟随其后。宗员边跑边额头冒汗,他接连转过熟悉的大街,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心说:“但愿还来得及,但愿你们没什么事”。当他跑到城楼下,看到横七竖八倒地的兵士身子时,内心陷入莫名的悲凉中。

    卫士长见他站在那里,也看到了眼前的惨状,他命众卫士上城楼上查看。几十人踏上阶梯,两旁尽是尸首。卫士们上到第二层,也是如此。他们爬到顶层,城垛、台阶,发现全是倒下的守城兵。一卫士查看死者的伤势,奔到宗员身旁跪地说:“五百守城兵全部身陨,并且大部分是一招毙命”。宗员无力的瘫软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一千兵士和卫士们跪地,卫士长冲宗员说:“将军,您要挺住”。宗员忽然发笑说:“我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

    卫士长:“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全城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到,莫非是什么鬼怪所为”?宗员怒道:“乱讲,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杀了你”。卫士长:“小的胡说,请将军息怒”。宗员撑着剑勉强站起身来对卫士长说:“厚葬死去的兵士,稳定惶恐的市民,加强城防,从今日起冀州城彻夜灯火通明”。卫士长:“遵命”,一千兵士默默的搬运死去的尸体,卫士长掺着宗员向他的院子走去。

    宗员一队人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广场的众市民乱作一团。卫士长冲一卫士说:“去问问怎么回事”?卫士抓住一名老夫说:“你乱喊什么,大火不是已经被扑灭了吗?”老夫激动的说:“昨晚来了妖怪,烧了粮草库,杀了五百守城兵”。卫士长大声说道:“你怎么知道守城兵遇害了”?老夫拿出一个黄色的布团说:“刚才从天而降的就是这些,上面用鲜血写的清清楚楚,不信你看”。

    卫士长一把抓住布团,他急忙展开看到上面血迹斑斑,的确是用血所写。他走到宗员身边,把布团交到宗员手里。宗员看后双眉一皱骂道:“一派胡言”。卫士长瞅瞅上面的字说:“这定是张角那厮用的妖法所为”。宗员看到被吓的四散乱窜的市民说:“派人收了布团,将他们聚在广场上,我有话说”。卫士长允诺,派人将满街市民手中的布团缴在一处。

    广场上,所有冀州城的市民聚在一起,在等待宗员的到来。不断有人议论说:“我看上面写的不假,除了妖怪横行,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昨天的大火和死去的守城兵之事”。另一人说:“可不是,我准备今天开城门后离开冀州,逃往京都”。一人说:“粮草都被烧完了,冀州城早晚被攻破,听说那黄巾张角下的黄巾门徒各个会用道法,能调动满天的神魔仙人,宗将军怎么会是对手”?

    另一人说:“我也准备走啊,昨晚差点没死在大火中”。议论越来愈多,人声鼎沸。市民们陷入极大的恐惧情绪中。这时,宗员引着众卫士走向广场中央,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宗员没有什么铺垫,推门见山的说:“你们手中的黄布团我也看了,不要相信上面的荒唐言论,这一切都是太平贼张角的阴谋”。

    一名胆大的老者说:“要是敌军来攻,将军能坚持几日”?宗员:“董卓大人正星夜前来援助,至于老伯说能坚持几日,宗员不敢让蒙冤的卢将军失望,会用项上人头与冀州共存亡”!他声若洪钟,气势激荡在清晨的广场上,市民们的疑虑暂且被打消。开口的老者问:“董卓大人什么时候能到”?宗员:“已过西安,十几日便达”。

    老者:“我相信将军和守城兵士”。宗员冲老者躬身施礼说:“多谢老伯”。他命令卫士们把收集的布团当街焚烧,市民无不拍手称快,各自走回家中。宗员捐出自己的俸禄,安抚在大火中受灾的市民,直忙到深夜才回到住所。

    冀州城的大街两边,到处有兵士来回走动。天色大亮,黄色的布团依旧落满整个城内。宗员下令烧了一批,没过多久,又落一批。接二连三的谣言让宗员恼怒异常,可是他对空中所落之物除了烧毁,没有任何办法。市民们虽然表面无事,内心已经变得极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