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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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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城外,骂手们口出难听的话语,光着膀子叉着腰继续大骂。 宗员握剑挺立,望着对面营帐诸人的行为,陷入沉思。王都低声冲宗员说:“将军,看他们的样子,是想活活把我们困死”。宗员:“要是这样的话,我反倒不怕,就怕他们来个突然攻城”。王都:“我们日夜不停的守卫和巡逻,早就做好了迎接生死一战的准备”。

    宗员:“近日城内的市民有何异常”?王都眉头一皱说:“除了逃跑的那部分人商人以外,其他的倒也安静”。宗员一指对面的营帐说:“那名年轻的道士书生模样的人叫什么名”?王都:“都弄清楚了,他叫范退思”。宗员:“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黄巾反叛军队里有这个人”?王都:“他不在三十六渠帅之的范围内”。宗员:“哦”?王都:“但他的权力和威望胜过任何一位”。宗员:“此人心思极细,擅长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用兵,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黄巾军的军师”。

    王都:“不错,听说他是掌管太平教刑罚之人,手持黑色法杖,踏遍九州,如果发现叛教之人,可不经过张角的允许,自行处决”。宗员:“这么说他一直都在秘密中行事”?王都:“嗯,黄巾军未起义之前,他没有待在太平总教,而是暗中监视三十六渠帅”。宗员双眉一挑说道:“难怪朱隽和皇甫嵩将军会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这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王都:“此人行事低调,不漏痕迹,若不是我们动用极刑,审问前几日被俘的黄巾军,恐怕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底细”。宗员:“他极善攻于心计,用法之狠,计策之奇不在卢将军之下”。王都:“所以将军最忧虑的是猜不透他会什么时候选择攻进城中”?宗员:“不错,我实在难以看透他的想法”。

    他扫了一眼密林下营帐外的范退思等人,又看了看密林外不远处的尘烟说:“用最笨拙的办法,以抵御最善于用兵的谋士,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王都:“但愿黄节情报准确,我们能躲过此劫”。一连过了七日,范退思没有任何动作,每天就和于仁之下棋、喝茶、论道,城门下的骂手如往常一样。这些天范退思的修行和棋艺进步不少。

    是夜,众将齐聚营帐,范退思坐在桌前喝茶。小二冲范退思说:“大哥,我们今晚进攻么”?范退思:“你所想的和宗员一样”。小二:“大哥是说宗员会猜到我们进攻”?范退思:“是,所以我不打算在今夜动手”。白夜行:“先生的意思是”?范退思:“明天天一亮,正大光明的站在冀州城下”。

    于仁之:“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范退思冲于仁之拱手道:“有劳于大哥带领众家兄弟姊妹,惊吓宗员一番”。于仁之:“哦?听着很有趣。”范退思:“三更时分,波才将军号令所有黄巾兵出营,摇旗呐喊,战马鸣叫,擂鼓声响,于大哥你们就站在前方震慑宗员”。于仁之:“此法甚好,估计宗员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先生意欲何为”。

    范退思:“四面楚歌,里应外合”。波才允诺出营火速传令箭,密林外的军营三里相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全部得令,大军朝密林集结。从出动兵马到三万黄巾汇合,恰巧赶到三更十分。范退思稳坐中军帐,于仁之等人引着黄巾兵士们手拿火把光耀整个天空。宗员早已听到禀报,两万多名兵士各自遵命,有的搬运滚石檑木,有的输送铁箭,有的站在城楼。

    宗员猜的不错,因为皇甫嵩的大军不到三日便达,所以今晚是黄巾军进攻的最好时机。他站在城楼最顶端,望着护城河边的黄巾兵,冲兵士们说:“听我号令”。站满城楼的兵士们高声允诺。下方的黄巾军喊声震天,可并未有人进攻。宗员准备下令又放弃了。他朝下方最前的一排人望去,见那名白衣青年和虬髯大汉引着几十人站在那里,气势之众,不似平常的黄巾兵。

    那名虬髯汉子见宗员没有遮挡自己的身子望着己方,他运起丹田浑厚的真气冲城楼喊道:“守将宗员听着,前几日就是我烧了城内的粮草,你的五百守城兵也是我跟前的众人所杀”。他声若迅雷,盖过所有的喧嚣,响彻整个城楼。宗员手握剑诀,气的浑身发抖。王都冲宗员说:“将军,莫要上了他的诱敌之当”。宗员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理会得”。

    于仁之见他们毫无反应,准备再次开口。白夜行鼓起真气脱口说道:“宗员,你个胆小鬼,你手下的守城兵就是爷爷我杀的,有种出城来替他们报仇啊,你不会只是个守城的缩头将军吧”?金执事和四生肖将一阵哄笑,惹得身后的三万黄巾军也大笑不止。

    宗员命王都派人回应,一名中气十足的壮硕汉子说:“好个猖狂的毛贼,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本事当面交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有什么。。。”他后面的“本事”二字还未出口,哽嗓咽喉上插着一枚铁箭,箭杆直接穿过,箭羽留在外头,那人应声倒地。白夜行扭头一看,龙生肖将的铁功上箭弦不住晃动,他冲他赞道:“好本事”。

    身后的黄巾兵一阵喝彩,宗员和王都二人慌忙躲在城楼的垛子上。他看着死去的壮汉冲王都说:“厚葬此人”。王都手一挥,两名弓箭手抵着头,将那人的尸体抬到城楼下。王都冲宗员说:“将军,他们在护城河外,我们的弓箭射程不够”。宗员:“我知道,所有人没有听着,不得动弹分毫”,王都:“诺”。

    黄巾军们见城楼上无人反击,觉得十分过瘾,喊声和鼓声,比方才更加响亮。就这样,三万黄巾兵在城楼下叫嚣到了天明,慢慢的撤去,只剩下两千步兵站在门下。王都朝宗员说:“他们好像走了”,宗员:“什么”?王都:“将军请看”。宗员瞅着城楼垛子缝隙,看黄巾大军向后快速移动,只有城门前的方阵里的兵士在那里。

    宗员瞅瞅身旁的弓箭兵,见他们各个面露疲惫。他脚步一错,避开城口垛子,望着下方的黄巾兵出神。王都:“到底在搞什么鬼”?宗员:“很显然,他是想怠慢军心”。王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宗员:“不要有任何的松懈,继续坚守”。

    范退思走出大帐,来到于仁之和波才等人的身边,小二说:“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要真的进攻了”?范退思拿出红色令旗双手一晃,波次冲身后两千步兵说:“攻城”。于仁之身若苍鹰,冲天而起。白夜行在他左侧,形若白雁。二人一左一右冲吊桥的锁链机关口而去。

    于仁之身在半空,快到近前,双掌一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激的河水向上飞出。他掌风砸在玄关口,机关尽碎,铁链向下坠去。白夜行飞到左侧,双掌劲力微吐,护盾拍在机关上,吊桥飞速的朝下落。两千步兵喊杀着,拿出盾牌,踩着吊桥向冀州城冲去。宗员:“快放箭”。一阵箭雨落下,黄巾兵拽出盾牌,弓着身子前进。

    于仁之、白夜行倒略身形,回到护城河岸边。范退思拔出迅箭,尖锐的哨声,擦着空气冲入云端。苏半城和万名市民站在广场上,看到蓝色的火号升起冲民众们说:“军师要攻城了,快去打开城门接应”。市民手拿菜刀、扁担等尖锐的铁器,喊叫着冲向大门。

    城楼下的军士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们是来助战,显得格外的高兴。一名兵士说:“你看,他们群情激昂,连吃饭的家伙都带来了”。一兵士说:“冀州城有幸能守住”。二人朝跑上来的市民说:“各位,宗将军就在城楼上,随我来”。二人刚一转身,两柄斧子砍下,二人脑袋搬家。余下的兵士惊异的看着市民说:“干什么”?

    一万人似疯了似的,碾过百人守城兵,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大门应声而破。市民们又沿着楼梯而上,与战在石阶两旁的兵士厮杀。一名向上跑的兵士大喊:“不好了,市民们反了”。他话音一路,就被扁担砸中后脑勺倒在了血泊中。宗员听得下方城门大开,和呼喊的求救的兵士冲最顶层的兵士说:“先灭了这帮刁民”。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卢植军,一千人带刀向下杀去,不多久便占了上风,斩杀了一半市民。两千黄巾兵见城门大开,分开阵型。一千兵手握盾牌抵挡城楼的铁箭,一千兵趁着换弓箭的时候冲入城去。范退思冲于仁之说:“是时候了”。于仁之手一挥,众将每人盾牌在手,各运轻功朝城门猛攻。

    白夜行轻功最强,他的护盾又比军中打造的不知好上几倍。虽然城楼箭矢如蝗,但一经碰触他的盾面纷纷而落。他白影一晃,闪入城门。刚进城就看到一把军刀砍向苏半城的头顶,白夜行钩锁横摔,五片铁爪击中那人的刀身,钢刀飞出一边,苏半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白夜行疾步如风,一掌拍在兵士的前胸,那人被震飞两丈多远,砸在后面的兵士身上。于仁之、金坛等人入城后,掌拳腿横飞,挡者披靡。攻进来的黄巾兵和市民们合在一处,城楼上台阶的兵士逐渐朝后退去。

    一卫士冲上最顶层跪在宗员面前说:“他们杀上来了”。宗员:“一帮没有受过训练的寻常市民也挡住不么”?卫士:“在城楼外那名喊话的白衣青年,和虬髯大汉也在其中,并且还有一帮高手,没人能在他们手下过上一招”。宗员看着城楼下方的台阶,不断有兵士的身子被震飞。语起一厉说:“城在人在,成灭人亡”。

    王都一把拽住宗员的衣襟说:“将军快从另一侧坐软梯逃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宗员一脚揣了王都一个趔趄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面目见卢将军”?王都冲宗员身后的卫士一用眼色,那人单掌一挥,击中宗员的后背,宗员眼神充满不甘的倒下,又上来一名卫士接过他的身子。王都:“快,带着将军走,要是他有任何闪失,我杀了你倆。”

    二卫士:“大人放心”。一人背起宗员,一人领着二十卫士,放下软梯,快速爬下。城楼的三千兵士,各自乘软梯逃去。王都带领十九卫士和城楼上的一万多兵士,守在楼梯口。于仁之双排掌风如金龙吸水,楼梯上的最后一波兵士被他的神力震飞,惨叫着落在城下。

    王都冲身后卫士说:“迎敌死战”。他话音刚落,白夜行身子腾空而起,已经落在他身旁。王都冲白夜行说:“你可认得绝影”?白夜行:“这个老不要脸的也来了”?王都:“你是谁”?白夜行:“他难道没有告诉你”?王都:“我看你轻功高强,是他的宿敌么”?白夜行:“那么多废话,开打吧”。

    他双脚一错,身子如闪电般冲向王都。王都早有防备,十九卫士各出双掌围城一圈,双掌废物将白夜行的身子阻止。白夜行:“要比掌力么”?于仁之站在他身后说:“我来吧”。四生肖将飞到他近前说:“杀鸡焉用牛刀”?鼠生肖将锦衣一摆,四人迅捷无伦袭向的十九名卫士。

    虎生肖将和龙生肖将一出拳,一出掌,一名卫士前胸被打穿,一名卫士右肩深陷肉里。牛生肖将双掌一挥,两名卫士被震下城楼。鼠生肖将一出单掌,一出单腿,一卫士心口被打出五指掌印,一卫士被踢中右肋,惨叫倒地。四人身形飘忽,十九卫士或中拳、或中腿、或中掌、或中指,全部身殒。伴随着鼠生肖将的呼哨,四人分开站立。

    王都冲兵士说:“进攻,快进攻”。一万兵士排成一排,井然有序的举起钢刀朝于仁之等人杀去。四生肖将依旧站立,金坛、高升和金执事弟子们率领市民和黄巾兵依次冲了上来。于仁之冲金坛说:“人太多了,无法站下”。白夜行:“我给你们腾地”。他左手锁钩,右手护盾瞬间斩杀十几兵士。四生肖将交替出手,又有三十多名兵士倒地。

    于仁之一跺脚,地上的青砖飞起,三排冲上前的兵士被他的气劲冲倒一片。金坛移动步子跟上来说:“金执事弟子听令,杀无赦”。三十九人金衣展开,气势如虹的朝迎上来的兵士杀去。高升、王天纵、冯相、暮云、小二最后才上来。暮云走到冲于仁之身边说:“大哥,杀孽太重,先生不喜欢”。

    于仁之扭头冲暮云说:“我也这样想”。他望着出手狠辣的金执事弟子,和接连死去的兵士,一阵皱眉”。身后的市民和黄巾兵向前挺进,整个城楼的顶层被鲜血染红。于仁之鼓动真气大声喊道:“你们的宗将军已经逃走,再负隅顽抗徒增没必要的伤亡,我们军师仁慈之心,凡归顺者,一律丰厚对待”。白夜行听到于仁之的喊声,收掌撤步。

    王都看着着如魔鬼的一样金衣人和身穿锦衣的四名大汉,后面源源不断的黄巾兵和市民,冲兵士们大声说:“不要再打了”。一军士长大骂王都说:“你真是没有一点骨气”。他领着众兵提刀上前,兵士们即刻中招而亡。于仁之心说:“得杀了那名军士长”。他双脚弹起落地的钢刀,伸出五指抓住一挥,刀身贴着前方兵士们的耳朵和衣服而过,不偏不倚的正中指挥中的军士长前心。

    于仁之本想到兵士长被杀后,余下的兵士们会投降。可是适得其反,兵士们非但不退缩,比以前更不要命的冲杀。王都哀嚎的说道:“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兵士们一步一步向前,地上的尸体越堆越高。四十金执事、四生肖将、高升领着黄巾兵一步一步的向前挺进。市民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戮,停止了攻击。

    约有半个时辰,只剩下弓箭断绝三千弓箭兵士见大势已去,扔了铁弓,义无反顾的朝城楼跳下。于仁之大喊:“不要”。可是兵士们执意死去,怎能退却?两名弓箭兵在跳楼之前,趁着王都愣神之际,拾起双刀一前一后对穿他的胸口,然后扔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