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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九十八章:西凉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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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仁之站在城楼,看着跳下去的兵士们,眼眶中竟然有热泪在打转。风雨 他是名副其实的铁汉子,平时就算钢刀加身,铁剑临头,也丝毫不惧。今日实在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暮云盯着他的神情,纤手握住于仁之宽大的手掌抬头说:“大哥,你怎么了”?于仁之低头看到她的手,又抬头瞧见她美丽的略带哀愁的脸说:“没事,风太大,眼里进了沙土”。

    暮云拿出随身的白色绢布,踮起脚尖替他拂去泪痕,她明白他缘何如此,那里是什么风沙,分明是无情的战争和赴死的兵士不经意激起了他心中的柔情。后面的白夜行、王天纵、小二、冯相也是呆立不动。几人身后的黄巾军没有这样的感触,纷纷扔掉宗员的军旗,换成了黄巾之帜。几千名市民也各自欢呼雀跃,不住的拥抱。

    金坛擦去手上的血迹,三十九名金执事面无表情负手而立。四生肖将的锦衣上也是沾满鲜血,鼠生肖将迎风而立,盯着城楼下,忽而又抬头望天俊朗的面孔不知为何罩上一层寒霜,但仍然显得英姿勃勃。牛、龙、虎三生肖将纵声长啸,声音与风相和,震的周围每个人的耳膜发胀。高升安排军民们分编,打扫战场,忙的不亦乐乎。于仁之冲几人说:“先生和波才将军还在等候,我们去复命吧”。

    他说完转身,玄衣一震,扭头走下台阶。暮云、白夜行、冯相、小二、王天纵先后跟随。金坛等鼠生肖将啸声过后冲他一点头,四人锦衣飘风和四十金衣执事迈步走下城楼。于仁之走在最前,心里不断发反复的问自己一个问题:“我这是怎么了?战争本就如此,莫非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感怀”?他一节节走下台阶,两旁尽是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暮云一直紧紧盯着他,内心也是一阵波澜微动。白夜行等人没有说话,循着于仁之暮云的脚步轨迹,走出城门,金坛等人在后面不发一言的跟着众人前行。此时,城门外的空地上聚集了两万多名黄巾军,这是难得的一次胜利,并且是损耗黄巾军最小的胜利,兵士们纷纷高呼范退思的大名,范退思只顾看着城门外的左侧金明道,眉头越皱越紧。

    波才打断范退思说:“军师,你是否在想宗员现在是何处境”?范退思:“嗯”。这时候于仁之率众将走过护城河岸出现在范退思的视野。范退思忙迎上前去说:“于大哥,各位兄弟姐妹辛苦了”。于仁之:“不客气了,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范退思盯着他的神情心说:“于大哥怎么如此不高兴”?暮云冲范退思说:“先生,祝贺你一战成名”。

    范退思:“还没有到最后祝贺的时候,战争并没有结束”。白夜行:“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范退思:“跟我走”。他话音一落,紫电追风马队迅速来到阵前。范退思跨上紫电宝马说:“去看看伏击宗员的千名黄巾骑兵怎么样了”。于仁之飞身上马鞍,拽住了马缰绳。范退思冲波才说:“将军,按原计划行事”。

    波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冲范退思说:“诺,军师”。他手一挥,两万多名黄巾军立刻安定了下来。他朗声说:“在此等候军师归来,没有军令不能走出一步”。黄巾兵士跪地说:“谨遵波才将军之命,谨遵波才将军之命,谨遵波才将军之命”。波才又走入城内,吩咐高升安顿百姓。范退思见众将下马,一拨马头朝城门左路奔去,于仁之策动紫电二马先后并骑而走。

    白夜行、暮云等几十人各跨紫电追风卷起滚滚烟尘跟着二人疾驰而去。范退思打马如飞,于仁之始终不落一步。范退思此刻坐在马鞍上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埋伏宗员的骑兵们动手了吗?他不住的凝神向前望去,当他听到道路尽头惨烈的嚎叫声,内心猛然一沉说:“怎么打起来了”?

    他鞭打马臀,紫电一窜而起,他越向前走,越觉得极为不安。终于在紫电的狂奔下,骏马踏上了土坡,坡下是一方平地,平地上周围是他提前布置的骑兵,按照他的指令,伏兵看到宗员率领的余下步兵,只是佯攻,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现在的场间却变成了传说中的人间炼狱。

    他伫立马头,只见一前人黄巾兵骑兵分成两队。左边一队骑兵各持铁剑,口中真言不停,惨烈的击杀宗员的步兵,不断有兵士中咒中剑惨死。队伍的前方马上是一名中年道士,他身着红袍,拿着漆黑的巨剑,剑剑不落空的斩杀兵士们。

    右方一队骑兵中间前方坐着一名娃娃脸的道士,他的剑身发着清光,所到之处,敌军的脑袋、胳膊四处翻飞,他身后的黄巾骑兵更是手段狠辣。宗员跟随的三千兵士已经被灭了一半,兵士们护着宗员想要寻找突出缺口,还没有冲上去,就被执黑剑的道人,用符咒撑起一排兵士,让他们跌落尘埃,惨叫而死。

    对面的土坡上,一名道人,端坐马鞍,他身着金色道袍,头戴束发金冠,身后帅旗迎风飞舞。范退思道:“天地人三公将军怎么来了?是谁告的秘”?于仁之鹰眼一扫,金坛惭愧的低下头,然后他一带马头冲范退思坦诚的说:“军师恕罪,职责所在,不敢隐瞒”。范退思正在气头上对他说:“好个尽忠职守的金坛,可怜这三千生灵守城一将,今日横死沙场”。

    金坛被羞的脸色通红,坐在马鞍上瞅着战局不敢说话。张角见范退思众人到来,没有任何犹豫,名身后的黄巾兵一晃红色旗帜。范退思最先看到,他明白这是进攻的号令。他虽然极不情愿,可毕竟他现在是黄巾军师,怎敢公然违抗张角的杀令?他冲于仁之说:“于大哥,我对不住你”。

    于仁之爽朗一笑说:“我只听先生的,其他的等后再议吧”。他双腿一夹紫电,宝马前蹄跃起,朝着战团进发。暮云、白夜行、王天纵等人跟着于仁之骑马下了土坡。金坛和金执事弟子及四生肖将早已冲下。冲上来的兵士遇到他们,更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四十金执事冷面无情,出手便是死招,不断有人中掌倒地。

    张宝见到众人下来,在马上高兴的哇哇乱叫。他黑色的真剑,舞成一道圈子,如砍瓜切菜般一挥死去一片。于仁之看似出掌如风,实际上只用了半成功力,即便是如此,他威猛的大力震伤了几十人。四生肖将看出端倪,也不说话,纷纷用掌、拳、指、腿砸中兵士。白夜行护盾在手轮开半圆,中者骨断,不死也是残废。

    暮云身子飞起,金钗没有直点兵士们的咽喉,而是专攻兵士们的诸身大穴。王天纵、小二、冯相三骑并排,均未下死手。张宝、张梁二队骑兵离他们越来越近。于仁之冲几人说:“动手”。几人恐怕被他看穿,才用了十成功力杀敌。张氏兄弟与于仁之等人汇合,金坛和执事弟子及四生肖将逐步并拢向宗员冲去。

    宗员的头盔被骑兵们用剑砍去,头发散乱在外,手中的铁剑不停翻转,靠近他的黄巾骑纷纷兵中剑身亡。他迎头看到周边的军士越来越少,土坡上那名身穿道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端坐马鞍。宗员对二十卫士们说:“给我杀了范退思”。二十名身穿轻甲的卫士,剑网交织,身边的黄巾兵倒下一片。

    二十人骑上方才死去的黄巾兵的战马绕着圈子,猛然一转马头朝范退思奔跃而去。此时,于仁之等人正与几百兵士交战,张宝、张梁也没有注意冲出去的卫士。二十卫士离他还有四丈!白夜行一扭头看到范退思坐在马上出神,他运起真气大声喊道:“先生,危险,快跑”。范退思才想起自己所乘的是宝马良驹,他双掌拍着马腹,快速朝来时的路狂奔。

    白夜行喊过之后,杀了一两名步兵,口哨一响,紫电斜刺里四蹄裂云朝他冲来。白夜行足尖点地,跃上马鞍,紫电跨上土坡半边。于仁之、暮云等人正向里缩小战团,他们离宗员不到三丈。当他听到白夜行的喊叫后说声:“不好,先生有难”。他劲力大张,拍死了十名兵士,想要去救。暮云飞落他身边说:“夜行已经出去了”。

    白夜行纵马如电,二十卫士见范退思的马快,五人短刀脱手,向范退思后背扔去。刀身夹着劲风,力道极大。白夜身子飞起,半空中锁钩一抖,白绳恰到好处落在刀把上。他用手一撤,白绳带着钢刀调转方向,朝后面马上的五卫士刺去。这一下发生的太快,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的五刀穿胸而过。五士猛然倒地,战马依然向前飞速冲去。

    白夜行飞的更快,他真气向下,双脚着地随着五马而跑。他扭头倒转身形,锁钩朝马腹一拦,下一刻他已经飞到旁边的大树上。只见白影一晃,十几丈长的钩绳,已经绕过十棵大树。五马奔跑正急,绳索绳子绷直,十支前蹄扬起,五马活生生的被绳子蹬断了肚子。

    后面的十五卫士去势被制止,纷纷勒马。白夜行半空旋转,冲十五人疾飞过去。他双脚如风,夹住一人脖子,身子再转,只听到咯吱骨头一响,卫士落马。紧接着十四人只看到一团白光,飞过头顶。咯吱咯吱的声音接连响起,卫士全部被杀。白夜行一拍卫士的马鞍,身子又向前掠起。只用数息,便追上紫电。

    他飞上马鞍,纵马赶上范退思,二人双骑便来到城门左侧的道路入口。白夜行一拉他的马鞍,范退思的紫电停住身形。白夜行冲范退思说:“先生,怎么样”?范退思:“多亏夜行相救”。白夜行瞅着他安静的神情说:“方才见这帮人冲上来偷袭你,你怎么不跑”?范退思:“我想试试能不能驭气对战”。白夜行:“这个。。。”

    范退思冲白夜行一笑说:“让你们担忧了,这是我的真实想法”。白夜行:“以后总有机会,我们回去吧,不知道宗员结局如何”。范退思:“去看看吧”。二人准备拨转马头回还,猛然听到冀州城外的空地上战鼓擂想,杀声震天。

    白夜行大声说:“奇怪,冀州城已被我们攻破,那来的对战声”?范退思:“不好,难道是皇甫嵩的大军提前到了?快去看看”。二人相互点头,骑着紫电快速奔向城门外。范退思勒住马头定睛一看,只见一名手执开天巨斧的青年率三万骑兵,在两万黄巾军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他冲白夜行说:“不是皇甫嵩的人,你看他们的高头大马和旗帜的颜色,似是西域之人”。

    白夜行站在马鞍看到后方中军中端坐一人,他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再向上瞅,只见一炳写着河东太守的“董”字大旗迎风猎猎作响。他冲范退思说:“先生,谁官拜河东太守”?范退思:“河东太守?是董卓的西凉军到了”!他望着不住逃窜的黄巾兵,和乱军中的波才对白夜行说:“救下波才将军,我去禀报天地人三公将军”。白夜行:“先生保重”,他双手一拍紫电,骏马向受困的波才处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