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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因缘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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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生肖将骑追风冲在最前,虎生肖将宝马一动冲进二名执弯月刀的骑兵中间,他双手一推双掌打碎二人握刀的手。风雨 二人惨叫一声,脱刀向前。虎生肖将变掌为指,抓破二人心口。二人身子幡然落地,双马向前奔驰。龙生肖双拳击中二人马臀,两马一左一右震飞数丈,两人身子翻飞,立毙于地。

    龙生肖将锦衣飘飞,斜着冲入敌阵。两名胡骑的狼牙棒朝他头顶击落,他追风马一错,躲开威猛绝伦的两招,一拳打中一兵的左肩,那人人仰马翻撞到另一骑兵,势头不减,横排的六七人纷纷被撞中,倒在血泊。

    牛生肖将来到一纵队之前,他身子腾空而起,铁首顶在一骑兵长的心肺,骑兵嚎叫着向后退去。牛生肖将真气大张,身子向前冲的同时,双臂裹着两列的骑兵横扫向前。左右的骑兵被他大力震死。鼠生肖将冲击左侧的骑兵纵队,他飞起一脚,击穿了骑兵的肚子。双脚在半空连环而动,不断有骑兵坠马。

    金坛一声呼咤,三十九金甲执事弟子,分前后两排,朝骑兵的各个纵队杀去。单见金坛左掌右拳,骑兵们怪叫连连,纷纷落马。三百骑兵组织的纵队,顷刻大乱,骑兵们分开队伍,以十人为一队变成一个个的大圈子包围四生肖将和金坛等几十人。

    黄巾骑兵有三百人冲入了战团,五百人向冀州城前线战场奔去。西凉骑兵,训练有素的重新拿出兵刃,围住几十人,轮番打死几名黄巾骑兵。黄巾骑兵本想趁机落个便宜,可碰到力大威猛的西凉兵,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龙、虎、牛、鼠四生肖将长啸一声,朝圈阵杀去。

    金坛和三十九金执事弟子也是呼哨连连,袭击冲上来的骑兵。白夜行看着战局说:“果然不错,这帮人要不是碰到江湖中的高手,汉军和黄巾军很难讨到便宜”。他紫电冲进外围,索性收去钩锁,右手护盾抵挡奇形怪状的兵刃袭击,左手运气出掌,大力对大力的击杀骑兵阵。两名黄巾骑兵被一人用横槊打中头颅,脑浆迸裂而死。

    白夜行单掌朝那名羌兵的槊杆拍下,槊头被他的掌力震断,擦着空气而飞。羌兵握着断了的槊杆,身子和马向后一撤。白夜行的紫电已经来到他近前,他一拳再拍断杆,半截杆身陷入羌兵的顶梁五官。两名胡骑兵弯刀劈向白夜行的头顶,白夜行盾牌撑起,交汇处,火星四溅。

    他手弯护盾,盾尖刺中两人的脖子,鲜血溅的他白衣上到处都是。五名西凉兵包围成一个小圆朝他纵马飞来,两柄长枪朝紫电身上轧下,三把流星链子锤,分袭他的头、前胸、小腹。白夜行躲开头顶落下的巨锤,双脚勾着缰绳提溜着身子,绕着马腹转了一圈。

    三柄流星锤招式落空,两柄长枪眼看就要击中紫电。白夜行重新坐上马鞍,盾牌刚挥半边,枪尖便点上马肚,紫电鸣叫一声,四蹄张开踢飞了五骑的两马。两名使流星链子锤的骑兵,急忙抓住了马脖子,险些被惊跑的马带飞。一名骑兵抡起流星锤,砸向白夜行的后背。

    白夜行正心疼紫电的伤势,单掌劈死迎面的两名骑兵。铁锤离他背后只有三寸,白夜行听见背后风声飒然,想要催动紫电,奈何紫电双蹄卡在松软的泥土中,拔不出来。铁锤离他皮肤不到一寸,白夜行猛然感觉劲风消失。他扭头一看,只见于仁之单手握住锁链,大锤陷入地面。

    白夜行冲于仁之说:“于大哥”?于仁之笑道:“处理一些事情来得有点晚了”。他链子一摆,插入地面半截的铁锤轻松拔地而起,裹着呼呼的风声,砸的暗算白夜行的骑兵脑浆迸裂。于仁之俯下身子,双掌缓缓抬起紫电,紫电纵身一跃向旁边跑去。于仁之一步踏出,来到三匹高头的大马下。

    他变掌为拳,铁拳砸中一匹战马,马儿肠穿肚烂而死,使锤的一骑兵,身子被震飞。他飞转身形,一脚揣在另一匹战马的双腿上,马儿前蹄尽断,另一名使锤的骑兵脑门磕在地上而死。于仁之负手而立,盯着冲上来的一兵。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勇无敌之人,心中第一次充满怯意。

    白夜行拽住紫电,撕开前襟裹住它的伤口,他抬头向前方望去。于仁之身子不停一人冲散骑兵的六个圈子。暮云、冯相、王天纵、小二分骑紫电出手如风,两个队的骑兵应声倒地。张宝、张梁双剑飞舞,不断有骑兵被斩落马下,四个小队又破。四生肖将、金坛和执事弟子,双掌、双拳、双脚变换,三个队伍骑兵惨死,杀了片刻三百骑兵不到一百人。

    骑兵长是名胡人,他见势头不对,嚎了一嗓子,带着残兵扭头便跑。张宝朝张梁一点头,二人的黑剑和青见气体冒出,飞快的朝奔跑的骑兵追去。二人真言不停,双剑一左一右在空中变的越来越大。二人十指相抵,双剑交叉,发出清脆的响声,冲奔跑的骑兵后脑绞杀。但见西凉兵人头横飞,百匹马上的众人只剩半截身子,顷刻变作剑下的亡魂!

    张宝、张梁二人收了道法,朝于仁之等人看去,众人让开马身。张角、范退思、白夜行、波才三人迎面而来。张角看看满地的骑兵尸体说:“向前”。众将没有说话,紫电追风带起尘烟朝冀州城外奔去。

    张角在最前方,他看着战局不觉怒气上升。范退思在他旁边凝着眉头,不发一言。于仁之向城外的阵仗望去,只见一名青年,手执开天巨斧,不停的屠杀黄巾骑兵。方才冲入的八百黄巾骑兵仅剩百人,两万黄巾兵,不到五百人!青年哇哇乱叫,仍然四处追杀逃跑的散兵游勇。

    范退思说:“那名在后面马步中军中稳坐的中年武官便是董卓,手拿开天巨斧的青年是他的婿儿牛辅”。白夜行:“原来他叫牛辅”。范退思:“怎么”?波才:“我的右臂就是被他所伤,并且他只用一招”。白夜行:“我也与他交过手,他力气不小”。

    白夜行话音刚落,四生肖将相互看了一眼,但现在张角在此,他们没人敢行动半步。于仁之冲白夜行说:“我去会会他”,说完紫电已经窜出。范退思冲张角躬身施礼说:“天公将军恕罪”。张角:“好,这才像我赏赐的金剑勇士”,暮云秀眉微蹙,凝神观看。众人也是纷纷往向战局。

    牛辅一斧劈死一名黄巾骑兵,朝骑马奔跑的百人追来。黄巾骑兵见他如此厉害,纷纷抱头朝张角的方向逃走。他们正向前行,只见于仁之骑紫电迎面如风般过来。兵士喊道:“于大侠,前方危险”。于仁之:“你们快撤”。牛辅身后有五百骑兵,大部分西凉军呆立原地,抱双臂作壁上观。董卓嘿嘿一笑说:“擂鼓助威”。

    密集的进攻鼓点响起,牛辅青骢马来去自由,连杀三名落后的骑兵。他听到后方的骑兵呐喊,更加得意。斧子抡起准备劈开触手可及的一名黄巾骑兵身子。斧子快速落下,他忽然觉得眼前影子一晃,斧头没有如他所想击中那名兵士。牛辅低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匹紫光发亮的宝马,显得极为神骏非凡。一名虬髯大汉,眼神犀利的望着自己。他惊奇的发现这名汉子竟然用一只抓住了他的长约五尺的斧柄!

    牛辅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双手用力想要收回巨斧,谁知斧柄被大汉抓住,纹丝不动!牛辅大喝一声,双牙一咬,双臂青筋暴起,斧子仍然在他的手中。此刻,董卓命人停止敲鼓,诺大的战场上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牛辅三次用力,连胸前的乌金盔的匹绳都被他的大力崩断。抓父子的汉子不动如山的望着他。

    于仁之看似轻松,他站立的双脚却略微向下陷去,没去整个脚脖。于仁之冲牛辅说:“你的确力道不俗,只可惜生在蛮荒之地,没有修习内功而已”。牛辅急的怪叫连连,羞的整张脸都变作红色。于仁之五指突然松开,牛辅连人带马向后翻滚。于仁之提脚、踏步、转身、上马、回归本阵。

    牛辅撑着父子,翻身站起,冲后方的五百骑兵说:“杀”。董卓命人鸣起战鼓,两万多西凉骑兵铺天盖地的组城四五十个方阵朝张角处冲来。范退思瞅着他们冲回归的于仁之等人说:“虽千万人吾往矣”。于仁之、白夜行、暮云、王天纵、小二、冯相开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角微笑说:“范老弟,我有时候真羡慕你身边能有这么一帮江湖奇侠追随”。范退思想不到在这时他会突发感慨,忙冲张角说:“今天范某便报答您的救命大恩”。张角:“留作有用之身,好好为我出谋划策吧”。他翻身下马,张宝、张梁金坛和三十九执事弟子以及四生肖将全部离开坐骑。张角冲张宝、张梁说:“撒豆成兵,移山倒海”。张梁大叫道:“兄长,你不能。。。”张角瞪了他一眼,张梁满脸悲哀的活生生把没说出的话咽下。

    张宝盘膝坐在地上,张梁也是如此。张角冲金坛等人说:“护法”。四十名金执事弟子分八卦方位而坐,四生肖将分坐东西南北四角。张角坐在正中间。四十七人双指相互交叉,四十金执事弟子和四生肖将指心点向张角全身各处。张宝、张梁围着张角喃喃耳语,场内真言浮动。

    范退思附在于仁之的耳边说:“于大哥,他不是不能运真气了么”?于仁之:“金坛等人的真力传在了他体内”。范退思望着对外隆隆的马蹄声,双眉倒竖,西凉军的战力是在太过恐怖。不到数息,离他们还有五丈的距离。张角头顶白色气剑飞出,张宝、张梁的黑色剑和青色剑各飞头顶。张角呼出一口气,三剑逐渐合为一体组成一柄金色巨剑。张角身子转动,金色巨剑,朝进击的西凉大军头顶罩去。

    晴朗的天空突然变色,大风刮起漫天的黄沙,西凉骑兵飞奔神速,突然被眯眼睛,失去前蹄,相互撞击在一起。狂风怒号,金色的天空落下点点土块,土块迎风而长,凝结成四十七名身穿金甲高约丈许手拿金剑的天兵,挥动手中的金剑,砍死战马和兵士。

    骑兵阵型被冲散,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恐怖的天兵。牛辅在慌乱中拨转马头,想要冲出天兵的包围,他发现四周全是高不可及的土山,根本无路可退。牛辅是蛮横之人,他倒不绝望,挥动斧头朝着一名金剑天兵身上砍去。那天兵身形被他威猛的大力震散,变成沙土被风吹散。阵仗里遮天蔽日,范退思等人站的地方依然晴空万里。

    于仁之一低头,看到一名执事弟子口吐鲜血。他知道有人破了道法,挥手搭在那名弟子的后背,阳刚的真气输入他体内,阵中方才被牛辅打碎的天兵骤然又聚在一起。牛辅怒道“真是活见鬼”。他飞快朝董卓的中军冲去,董卓正被一名金剑天兵袭击,他是武官出身,虽然心中极为害怕,手中的剑仍然朝着天兵砍去。

    天兵被击中左腿,他浑然不觉,金剑自上而下向董卓头顶砍去。牛辅知道天兵的要害,横马一斧击中天兵的后背,天兵全身飞散。于仁之见另一名执事弟子吐血,他冲白夜行说:“救人”。白夜行快步来到那名弟子跟前双掌输入真气到他的身子。金剑天兵复活,向牛辅、董卓二人斩落。

    牛辅拽起董卓,向后连退十几步,避开了金剑的攻击。牛辅不敢怠慢,抓起董卓飞身上马,夺路而走。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阵中的呼喊声变小,风声停歇,土山和天兵散去。金色的巨剑依旧盘旋在半空中。于仁之看着张角等四十七人各个脸色煞白,冷汗突突向外冒出,

    八卦的气圈光华淡了很多。

    范退思朝前方望去,只见遍地横尸,马匹孤单的鸣叫。牛辅护着董卓站在密林旁,二人身边只剩千名骑兵!身后的黄巾兵纷纷跪倒在地,躲在冀州城中的高升和市民们站在城楼欢呼雀跃。张宝、张梁二人对视一眼,准备收回真气。张宝看到张角独自盯着董卓的方向,没有收手的意思。

    张角厉声开口道:“继续”。张梁急道:“兄长,金坛他们都损耗过巨”。张角:“好,收”。他暗自调动气海的浑厚真力。张梁高兴的答应,缓缓撤运掌回归气海,张宝、四生肖将、金执事弟子们心中也自高兴,纷纷回气于身。张角趁着这个间隙,一手指天,一手撑地,口中大喝一声,悬浮在空中金色巨剑,飞速朝董卓飞去!

    张角哇的一口吐出鲜血,眼睁睁的看着金色巨剑离董卓的头顶不到三尺,随风飘散。张角全身抽搐,体内汹涌的真气翻江倒海。张宝、张梁二人刚一碰他的身子,被他的真力弹飞数丈!四十金执事还未走到他近前,就感觉呼吸困难,步履维艰。张角大声惨叫,全身青筋凸显,双眼欲要喷出火来。

    范退思快步走到他近前,于仁之一把抓住他的腰带说:“先生,不可”。范退思运用不多的真气崩断腰带,走到他近前冲张角喊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张角全身似万蚁跗骨,在地上来回翻滚。范退思依旧喊道:“致虚极,守静笃,致虚极,守静笃”。张角扯断道观,撕碎道衣,头发散乱,面色赤红的冲范退思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张角感到真气冲击奇经八脉,快要将他挤爆。他一掌击在范退思的前心,体内四散游走的真气,猛然朝范退思体内涌入。于仁之、白夜行、暮云等人大惊失色。于仁之大喊:“快疏导真气,不然先生会被撑死”。他一手搭在范退思后背,一手抵在地上,张角的狂暴之气被他引向地表。

    白夜行双手刚一接触范退思,就被弹了出去。金坛一伸手,也是如此。于仁之:“都闪开,不要动”。他左手的地面表皮,逐渐开裂。一条细长的缝,绵延十余丈,越裂越大。于仁之心说:“张角的真气如此霸道”?他裤管爆裂,单膝跪地抵在范退思后背。范退思、张角三人就这样一动不动。

    张角的最先爆出的真气,一半是他体内不能承受的,都被于仁之带到地上。到后来,于仁之感到输入范退思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纯正平和,他也想不明白缘何如此。他左手离开地面,双掌输入真气护住范退思脆弱的心脉,张角的真气缓缓流入他的气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感到张角的真气全部释放,于仁之撤去双掌。张角保留最后一丝真力冲所有人说:“我命不久矣,有两件事未完成”。范退思望着他说:“兄长请讲,退思定尽全力帮您办到”。张角:“一。未推翻东汉,建立国土。二。叛徒唐州尚在人世”。范退思点头说:“我记下了”。

    张角冲跪在地上的张宝张梁和金坛等人说:“你们以后要听范老弟的话,助他完成大业”。二兄弟泪水哽咽说:“诺”。张角:“所有的黄巾军都听命范退思”。四十金执事、四生肖将及身后的黄巾兵说:“遵命”。张角:“都退下吧,我有话同范老弟单独说”,众人散开围成一个圈子,纷纷转向一边。

    张角见他们走远冲范退思说:“我保留最后一气,传你天书三卷,也许普天之下只有你能领会太平要术真义”。范退思:“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如此”?张角:“师父南华老仙说过一句谶语:“若萌恶心,必获恶报”希望你能代天宣化,普度世人”。范退思:“当今天下战火不断,不知何时才能太平?我能不能完成呢?

    张角缓缓说道:“我快要不行了,长丐身上有我下的一道符咒,你莫要见怪,当初我的确怕你不会为我所用”。范退思:“嗯”。张角一直点中范退思眉心,将身体最后一缕真气度入范退思的识海中。范退思心念电转,三卷天书,化成字符,深深的印在他神魂中。

    张角累的趴在他的肩膀,一动不动。天上的白云突然变成了一团团的黄色气团。他梦到南华老仙手执藜杖,接引他往天仙洞府。范退思心中想起无数与张角在一起的日子,不绝悲从中来。张角是有过狂妄,有过杀戮,可是这些难道都是不可原谅吗?如果这是他的使命,那么他从东晋醉入三国是谁的安排?何谓太平?太平只不过是战争的延续而已。何谓战争?战争只是太平的序章。他抱着张角,哭声越来越大,惊动外边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