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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一百四十四章: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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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阳早早探出了头,热烈的照耀大地。风雨 六名小太监抬着步辇,走过青琐门,出了正阳桥。到门口换成一辆大马车,打马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两旁的市民和商贩们各自冷眼旁观,忙着手中的事情。等马车过后,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位曾经权倾朝野,执杖天下大半财富的皇太后。

    四名在车内的小太监听到议论声恼怒的咬牙切齿,却又丝毫不敢说任何怨言。董太后心中无限悲凉,俗话说:“落魄凤凰不如鸡”,当真不错。前几天她还大声呵斥少帝和何皇后,没多久她还一顿饭消耗百金之巨,令张让、赵忠、封胥之流鞍前马后,奴才相十足。

    而此时,她失去了一切;巨额资产被抄,侄子董重自刎,驱逐老家,只有一辆普通马车和几个小奴才一路相伴,还有令人挥之不去的嘲笑和讽刺。董太后脸上的妆被眼泪淹没,她越想越气,越气越觉意难平,心中闷恶难当,突然晕倒在车上。

    四小太监们吓得脸色铁青,慌忙掐她人中,命前方的赶车太监停住马车。两名太监入车内,六人捶胸顿足,略带哭腔,乱作一团。两旁围观的市民指指点点,没有人敢上前。人群中,王中庭、苏半城、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盯着车厢,王中庭随手一摆,阿来附耳倾听。

    阿来不住点头,王中庭冲几人一点头。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将头上的斗笠压低,跟着他和苏半城向王府走去。阿来分开众人,走到马车旁说:“老人家是气阻于胸,这是我家的灵药对症甚有好处”。

    一位太监探头出马车厢说:“你是谁”?一名汉子扯着嗓子说:“他是王老爷的大管家阿来”。太监:“那个王老爷”?一旁几十人轰然笑道:“京城有几个人敢给你们药?而擅长用药姓王的老爷又有几个”?

    太监猛然一惊下车说:“哎呀,你是王中。。。”阿来:“我听到大人们的担心,快跟太后服下”。太监感激的冲他跪倒说:“多谢及时雨”。阿来搀扶起他说:“口服一粒可保平安”,说完他递给太监一个黑色檀木小盒。

    太监瞅着阿来说:“相公小心,我怕。。。”阿来:“这跟我家老爷没有关系,是一个最普通的药店伙计恰巧经过此处,听到有人生命堪忧,刚好有救命的药物而已”。太监:“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那这药多少钱”?

    阿来:“一钱银子”,下方一片哗然。有名汉子大声说:“阿来,小心回去赔光你这个月的薪水”阿来:“我愿意”,所有看热闹的人一阵大笑。太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拿着灵药,同阿来施了在宫廷中只对三公行的大礼。还没等阿来反应过来,就快步上了马车。

    五名小太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太监拿着灵药说:“快拿水”。一太监快速从马车头解开水囊,递到车厢内。太监跪在董太后身边,用手一弹开木盒,一股浓烈的清香充斥整个马车。太监心头一喜,但看那药丸共三粒,呈赤色,安静的躺在凹槽中。

    两人撑开太后双唇,小太监将红色药丸放入她口中。一人赶紧用水灌入,董太后咳嗽一声立刻转醒。六太监高兴的手舞足蹈,不住的向董太后嘘寒问暖。董太后勉强坐起来,看着六名小太监说:“我在哪里”?

    那名执药的太监收回药盒说:“太后,我们还未曾出洛阳城”。董太后:“你手里拿的可是“扶风正气丸””?太监呈上药盒说:“奴才也不晓得是何物”。董太后叩开木盒,鼻子一闻说:“好个有情有义的王中庭”!

    太监抹着眼泪说:“是啊,人心冷暖,一药便知”。董太后:“行快点,我不想再见到京都的任何人”。二太监允诺盖住车幕,马鞭扬起狠狠的打在马臀部。马车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议论者,议论不停,车上的銮铃叮似乎倾诉董太后一生起落。

    守城官兵见是太后马车到来,也不跪地,打开城门,由马车驶过。城外两名黑衣人,等董太后车骑经过,策动战马不急不慢的跟随。范退思等几人回到王中挺的府邸,阿来随后跟到,安排几人落座奉茶,禀告方才的经过,退出府门。

    范退思心头一阵难过,苏半城看在眼里问:“先生真是仁义之人,董太后落魄至此,的确令人唏嘘”。范退思:“我难过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感觉她命不久矣”!王中庭:“什么”?范退思:“何进向来优柔寡断,唐州现在得宠,以他的性格怎会绕过董太后”?

    苏半城:“不会吧,这人难道敢行刺太后”?于仁之:“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王中庭:“混账东西,这小子真该杀”。白夜行:“先生觉得如何”?范退思:“我们此行就是为他,虽然莫青龙三大高手陨落,他仍有很强的实力”。

    王中庭:“先生,我们今天出现在大街上,是不是已经暴露”?范退思:“嗯”。苏半城:“先生是有意为之”?范退思:“不错,即便我们不出现,他一定很快就能猜到是我和于大哥、夜行所为,与其等待他暗中下手,不如直接告诉他行踪”。

    王中庭:“看来先生早已定下计策”。范退思:“若董太后被杀,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在等一个机会”。白夜行:“怎么会?何进若除去董太后,朝中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范退思:“何进倘若杀了董太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张让等人”。

    于仁之:“先生是说十常侍会狗急跳墙”?范退思:“很有可能”。王中庭:“先生说的机会便是趁着双方争斗时,除掉唐州”?范退思:“他眼中只有名利,怎会不行动?关心则乱”。王中庭:“你很有耐心”。

    范退思:“对了,中庭,这几天把府上的财务看守好”。苏半城:“这又是为何”?范退思微笑不语。于仁之:“先生想以此为诱饵”?范退思:“不知道中庭兄答不答应”?王中庭:“钱财对在下来说,不算什么”。

    范退思:“误会,您的银子一两不会少”。王中庭:“先生尽管吩咐”。范退思:“为时尚早,喝茶,喝茶”。王中庭看着苏半城,苏半城喝了一口茶说:“大红袍有点苦涩”。范退思:“越陈越香,越准备充足,越有备无患”。

    五人端起茶碗,相互议论天下大势。长乐宫今日热闹无比,张让等九人亲自带领三百太监将大殿上下打扫的一尘不染,原来董太后的所用之物,尽数抛弃。堂里香薰萦绕,台阶上铺上了鲜红的地毯。

    地毯周围各类名贵的花卉分摆两侧,一声编钟轻敲,何皇后凤冠华服步入正殿。三百太监和所有的宫女跪地曰:“参见何太后,愿太后千岁青春用逐”。灵思嫣然一笑,大袖一摆说:“平身”。下方高呼:“谢太后”。

    张让:“老奴有一份薄礼孝敬千岁”。何太后冲一名宫娥说:“拿上来”。宫娥点头,接过礼单,何太后看过之后更是心花怒放。他冲张让说:“昔日王美人那贱人,魅惑先帝,一人得宠,导致所有嫔妃无一人近身圣前,我替姐妹们主持公道,圣上震怒,若不是张公公求情也没有我辩儿登基这一天”。

    张让垂泪说:“多谢太后记挂老臣等人”。何太后:“我保尔等富贵不灭,尔等当尽心尽力辅佐少帝”。张让等九人纷纷说道:“太后恩典,没齿难忘,老奴们永感大德”。何太后:“晚上设宴后堂,所有后宫佳丽悉数到场,张公公,去准备吧”。张让等人允诺,去请后宫诸妃。

    正午时分,何进中军帐上,高官满座。左手边何苗、袁绍、袁术、鲍鸿、曹操、冯芳、淳于琼、夏牟。右手边卢植、杨彪、郑泰、陈琳、荀攸等文官。何进举起酒杯冲众文武说:“全赖诸公辅佐,少帝得以荣登大宝,今日之后,天下皆臣服少帝,进不胜感激”。

    袁绍:“大将军匡扶天下,世人无不称赞,大家共饮此杯”。何进哈哈大笑,饮干烈酒。大小军官举起酒杯,推杯换盏,整个军营充斥着欢声笑语。唐州正在与曹操小声议论,一名黑衣人冲他耳语,说完转身离开营帐。

    唐州走到何进身旁小声说:“属下先行告辞”。何进:“何事”?唐州:“属下的一点家事,马上处理好归来”,何进点头允诺。唐州自罚三杯,曹操拉着他不依不饶说:“你提前离席是何道理”?唐州:“曹大人恕罪,改日登门造访”。曹操醉意微醺的说:“恭候唐大人大驾光临”。

    唐州一一谢过,闪出账外。他走到林间,绿药儿身着宫装,冲他妩媚一笑。朱雀儿抱着残剑,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一名黑衣人垂手而立。唐州刀疤脸一沉说:“怎么回事?”朱雀儿:“两位兄长和我姐姐毙命松林”。

    黑衣人:“张旗和四十武士以及追上去的守城官兵,无人幸免”。唐州:“谁下的手”?朱雀儿:“除了于仁之、白夜行之流,江湖中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绿药儿:“今天王中庭身后跟了四个人,一个是苏半城,另外三人斗笠遮罩,想必便是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

    唐州:“他们终于露面了”。绿药儿:“王中庭的下人送了董太后一盒灵药”。唐州:“哈哈,他这是找死,正愁没有理由向他动手”。绿药儿:“可是,那名总管模样的人收了小太监的银两,是正常的卖药买药”。

    唐州:“哼,好精明的王中庭,即便如此我也要折他一名得力干将”。绿药儿:“主人,这样做太冒险”。唐州:“他有张良计,我难道没有过墙梯”?绿药儿:“主人吩咐”。唐州:“我要让王中庭的财富尽数归于唐氏”,说完他冲着天空,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