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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一百五十一章:北王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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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滴仿若串珠的帘,西城的守城兵抵不过大雨袭身,早已躲进了城楼。风雨 唐州的五百黑衣武士站在门外,无一人移动。两名禁卫军同何进骑马到身边,何进他见如此刚毅,冲唐州说:“唐州,你的兵士训练有素”。

    唐州嘴角泛起笑意,忙拽马向何进说:“全赖大将军指导有方”。何进:“嗯,武士们辛苦,打开城门”。众士允诺,自动分开两侧,西城门骤然而开,因雨声过大,听不到开门声。何进和唐州、袁绍、袁术、曹操骑马缓慢驶入。

    待何进他们走过,武士们关上城门,站在城外,盯着远方,雨滴打落钢刀刀身,发出噼里啪啦爆豆般的响声。范退思等几十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离西城还有半里距离。于仁之望见城楼灯火通明,他看着范退思说:“守卫森严”。

    范退思:“夜行,可去一看”。他话音一落,一条黑影迅捷无比的穿过雨幕。此时,大雨更大,白夜行遁入雨中,围着城墙四周转了一圈,他看到雨中的武士,心中也不免敬佩,他神行术施展,回到范退思等人身旁。

    暮云:“怎样”?白夜行:“几百黑衣武士暴雨中等候”。范退思:“绕过西城,从东门进”。小二:“怎么不直接杀过去”?范退思:“打草惊蛇”。几十人黑衣身形一晃,快步走向东城门。

    洛阳城大街上空无一人,何进等人的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和雨声相和。越曲水亭街,过正阳桥,来到青琐门外。两名禁卫军下马入宫,没过多久,跪在何进马前。何进:“讲”。

    其中一人说:“张公公和常侍跪在长乐宫的大殿。”

    何进笑道:“这帮老不死的,莫非听说我要杀他们,向何太后摇尾乞怜”?曹操:“将军小心”。何进:“住口”。那禁卫军冲何进说:“入宫不可带兵甲,太后特宣何大将军,其他人不得近内。”

    何进下马将佩剑扔给唐州说:“嗯,前方带路”。袁术、袁绍欲言又止。两名禁卫军领着何进走入宫门。镶嵌金边的厚重大门,缓缓合上。何进跟着两人走过层层宫阙,到嘉德门,两卫士关门。

    何进脸上冒出冷汗,向后扭头望去,二人消失不见。他顿觉不妙,跑步想要冲门而出。在他前方两丈远,五十名禁卫军手握钢刀拦住去路。何进扭身向左,左右两侧站满禁卫。忽然背后一人尖声细气的说:“大将军要去何处”?

    何进猛一转身,见张让、段珪直立身子,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二人身后尽是带刀卫士。何进心中后悔不已,他冲张让说:“张公公不是在大殿里”?张让:“董太后何罪之有?惨遭鸩杀,你和灵思本是屠户出身,若非我等抬举,焉有今日?你不思报恩,反要杀我等”?

    何进大呼:“何苗,你在哪里,速来救兄长”。张让阴鸷一笑说:“他正在后清宫饮酒作乐”。何进冲禁卫军喊道:“我是大将军,我是大将军”。张让:“这些人都是蹇硕大人的死士”!何进陷入绝望哀求说:“今日绕我不死,定会让少帝给各位官升三级”。

    张让:“呸,刘辩那个废物,除了比陈留王早生几年,其他一无是处,何进受死吧”。

    四方禁卫军冲出四人,挥刀击向何进。何进伸手握住一人钢刀,一脚蹬开一兵士刀刃。他拉着最先一名禁卫军手掌,刀身磕向右侧禁卫。

    那人一个避让,后方一卫,一刀带风,从右至左,将何进头颅砍飞数丈。禁卫军钢刀齐动,把何进身子剁成稀泥。张让:“提着他的狗头,随我来”。五百禁卫军同二人走到长乐宫,张让一脚踢开殿门,何太后:“大哥来了”?

    张让:“不错,他来了”。一名禁卫军提着何进头发,朝何太后眼前一递。何太后吓得晕倒在凤椅上。张让:“将她绑了,放出陈留王,把那个废物少帝一并押着”。众位同仁我们去看一场好戏,八常侍同他一起走在青琐门下。

    袁绍见久久不见何进出来,大声喊道:“请将军上车”!突然门内飞出一件事物,一个闪电袭来,何进双眼暴睁,死不瞑目,瞪着众人。袁绍、袁术、曹操、唐州下马大声喊道:“是何将军,何将军”!张让在门内大声说:“何进谋反,已经伏诛,其他胁从,当即赦免”。

    袁术骂道:“该死的阉贼”。唐州手一挥,三十名黑衣武士飞上宫墙与禁卫军血战不止。张让吓得脸色发白喊道:“快跑”,九常侍各自向不同方向撒腿飞奔。吴匡离皇宫最近,他属下听到喊杀声,一脚踹开他房门。

    吴匡一下坐起:“何人”?兵士哆嗦说道:“何将军被骗入宫,头颅扔在宫外,袁绍等校尉正和阉党厮杀”。吴匡来不及穿鞋提起佩剑说:“告知所有禁卫军”。他一声呼哨,随身战马冲出马厩,吴匡双脚点地,跃上马鞍,身后千名禁卫军手举火把,喊杀冲出。

    曹操扭头一看,见是吴匡说:“攻不进去”。吴匡瞥见火把,一把扔出,无巧不巧,虽然大雨如沸,它火把扔进偏殿内阁窗户的大床上,被褥见火就着。吴匡冲兵士说:“就这样”。三十名禁卫军朝青琐门燃起大火。

    曹操青釭剑应手将门劈开,唐州的黑衣武士和百名羽林军冲入阵仗。袁绍:“这里交给你们,其他人跟我来”。袁术、曹操、唐州各抽随身佩剑,碰到无须之人一并斩杀。吴匡的千名禁卫军围住蹇硕五百禁卫军。

    黑衣武士钢刀出手便是杀招,但蹇硕属下的死士也非无能之辈。单见刀影连环,双方各有人陨灭。百名羽林军身动如电,加入战团。吴匡的五百禁卫军,挺刀包围。他带着五百人奔赴大小宫殿。

    吴匡的五百兵士如狼入羊群,边杀太监,边纵火烧屋。整个后宫七十二院,尖叫声,呼喊声乱成一团。张让跑到承德殿,将传国玉玺拥入怀中。段珪、封胥、侯览、曹节寻得一辆马车,簇拥着刘协、刘辩、何太后在殿门外等候。

    张让遥见宫中火起,窜上马车,进千名宫娥、太监跟着马车冲后宫入北邙山。曹操宝剑翻飞,专杀净面无须之人,袁绍、袁术、唐州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杀起。曹操见四名行动缓慢的老太监溜向翠花楼。

    他冲袁术、袁绍、唐州三人说:“在哪里了”。三人提剑奔到楼前,见是赵忠、程旷、郭胜、夏恽四人双腿瑟瑟发抖。曹操笑道:“该死的奸贼,平时作威作福想不到还有今日”。他剑身青光一线,赵忠断为两截。

    袁绍、袁术、唐州三剑齐动,三位名赫一时,为患三朝的中常侍,灰飞烟灭。曹操:“去长乐宫”。吴匡带五百禁卫军行至内宫,何苗听到外面大乱,起身穿甲,殿前百名禁卫军和他走出台阶,正遇上吴匡。

    吴匡见是何苗张口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何进大将军之死,便是你一手造成”。何苗惊恐说:“什么?哥哥被谁杀了”?吴匡:“张让”。何苗四处张望,吴匡跨步挺身,一剑斩下何苗头颅,他一马当先杀入何苗的禁卫军。

    两军相遇,斗的异常惨烈。一何苗军士,挥刀捅向吴匡,吴匡错步躲开。两名吴匡禁卫军捅向那人双肋。五百对一百,四人分四处围杀一名禁卫军。鲜血在钢刀下像极了绽放的绒花。卢植看到宫门起火,忙穿戴铠甲,率家将和家丁入宫。

    西城外的羽林军得到消息,全营出动。西门三百守城兵骑马而行,五百黑衣武士,收回钢刀,朝宫里疾飞。东门的三百守城兵向宫中救援。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暮云、小二、金坛、四生肖将、三十九金执事,绕到东门。

    范退思:“好大的火光,皇宫惊变”。白夜行双脚点地,一条黑影在雨中飘忽,登上城楼。他将锁钩捆绑在城门垛子,向下扔出。于仁之携手暮云,范退思握着小二,金坛、四生肖将飞临顶层。三十九金执事,拽着坚固锁钩,伸出猿臂,搭在绳索上,一个接一个爬上城门。

    大雨如注,范退思看到下方街道一阵骑兵经过,知道是守城兵士,他没有行动。等到两拨步兵跑过,他冲所有人说:“走也”。白夜行拽着钩锁,飞抵城内大树上,他身若泥鳅,拽着绳头饶了三圈。于仁之、范退思、小二、暮云、金坛、四生肖将足尖点在白色绳子,飞到白夜行身边。

    三十九金执事,依法施为,依次落在地上。范退思:“上下共进”。三十九金执事踩着积水,如风般划过。范退思几人各展轻功,点在瓦面上御风般而行。西城的五百黑衣武士速度很快,何进的羽林军战马怒吼,守城兵最慢在其后。

    卢植的家将和兵士第一波杀到皇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是蹇硕的五百禁卫军和唐州的九十黑衣武士,一百羽林军及吴匡的三百禁卫军。卢植向前看,见满地是太监尸体和叫喊声不绝于耳,他冲身边的两位家将和两百家丁说:“张让一定是向北逃了,抄近道”。

    他们跟着卢植从左侧承明殿进入,跑了半个时辰,见到一辆马车在前。后方的宫娥、太监有的累的躺在地上,他随手抓住一名小太监的衣领问:“马车中是何人”?小太监:“张让、封胥、段珪、曹节、侯览挟持何太后、少帝、陈留王”。

    卢植一剑刺死小太监,双腿如风,离马车尚有一丈远距离,他看到段珪赶车。卢植高声断喝曰:“大胆段珪,安敢挟持太后、少帝、陈留王”?段珪扭头见是卢植,马鞭扬起,青色马四蹄列开,如飞一般踏着泥土前行。何太后知是最后一线生机,趁张让四人愣神之际,窜出马车厢。

    卢植堪堪追到,见一袭华服弹出,他双脚并拢接住何太后。他跪地请安,跟来的家将和家丁口称:“千岁受惊”。何太后放声大哭,卢植等人陪着她站在雨中。夏日的雨按平日来说云散雾收,不会持续太久,可是今晚的雨了下两个时辰,没有停歇的意思。

    曹操、袁术、袁绍、唐州见北方火把通明,吴匡灭了何苗的禁卫军,带着四百兵士与曹操会和。唐州看到先前的黑衣武士,仅有十人,羽林军全军覆没,虽然大获全胜,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

    他提剑想要同武士们说话,忽然看到一条黑影一晃,弹落雨点惊飞,飘然站在右侧停住。十名黑衣武士统一斜眼看着唐州,然后钢刀落地,脖颈中飞出血水,各自倒地。吴匡的禁卫军一声惊叫,围住袁术、袁绍、唐州、曹操、吴匡。

    唐州:“阁下是谁”?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背对着他没有言语。曹操细眉一挑说:“好熟悉的身影”。吴匡:“大胆狂徒,闯入皇宫禁地,我看你是嫌命长”。两百禁卫军跳出圈子,四面八方将意外来客困在核心。

    那人丝毫不惧回头盯着唐州说:“接招”,说完他身影一动,形若鬼魅,挥五指朝唐州抓去。三十禁卫军阻拦他去处,可是那人忽然在前,然后朝左,脚步连环避过卫兵。唐州大声说:“如此轻功,是穿云燕大盗白夜行”。

    曹操:“黄巾余孽首领之一,给我杀了他”。又有百名禁卫军组成人墙,挥刀向白夜行砍去。白夜行只避不出招,忽见两条黑影窜入阵中,一人身形高大,双掌拍飞四名禁卫军。一人举止潇洒,手掌汇聚雨水,点向众卫士。

    他水珠上附着浑厚真力,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响声,二十柄钢刀被气劲震飞。曹操:“那魁梧汉子便是于仁之,只是那人是谁”?唐州斜着眼说:“范退思”。曹操:“什么?他是黄巾军年轻的军师范退思”?唐州:“嗯,应该不止三人,二袁大人,曹大人、吴大人你们快走”。

    吴匡从未见过世上有像变戏法般的功夫,目瞪口呆说:“这,怎么可能”?唐州:“再不走便来不及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还想走么”?那人身形好快,说话声远在三丈开外,话音未落便落在唐州面前不远。

    三名禁卫军挥刀袭他面门、左肩、前胸。那人伸出二指,夹碎钢刀。右掌内力鼓荡,禁卫刀尖无法挺进他胸口半寸。他大吼一声,击他左肩的兵士,那禁卫身子拿捏不定,摇摇晃晃。他右掌一推,那卫士,如断线风筝,当场死去。

    东西南北飞下四人,各站一角。唐州:“很好,金坛、四生肖将也来了”。他手一挥,

    近两百禁卫军分兵五队砍向五人。白夜行抽出护盾,盾边缘锋利非常,禁卫军一触即死。于仁之双掌如排山倒海般在禁卫军阵中风雷如电,连连挥动。

    十名禁卫军见于仁之威猛,钢刀脱手扎向他全身。于仁之拍飞三人,手握钢刀身子旋风转动,十柄钢刀被他刀风震飞,去势不减,十禁卫惨叫一声,中刀身亡。白夜行冲范退思说:“保留真力”。

    范退思大步跨出,双拳一挥,两名武士被扫中,筋骨断裂声不绝于耳,瘫软倒地。五名禁卫自上而下向范退思头顶罩落,范退思站立不动,体内气海生出感应,周围的雨水被化成仿若实质的水网,钢刀如中败絮,五人手虎口酸麻,身子向后倒去。

    白夜行脚步一错,五卫士横死当场。于仁之和二人站在一处,范退思冲二人点头。三人化掌为拳,变指成抓,一排一排的禁卫军尸体落在雨中。唐州扣动手中传讯火箭,五百黑衣武士,向这里赶来。

    金坛、四生肖将各出重手,击毙百名禁卫军。唐州指向北边说:“冲”。几人没走多远,三十九名黑衣人站在一排,拦住去路。唐州:“果然还有后招”。他一抖手中铁剑刺向一名金执事,那人转身躲开。

    谁知唐州第一剑是虚招,第二剑横削他肩头,金执事反应迅速向左避过,唐州第三剑毫无征兆的刺穿金执事的右臂!金执事强忍疼痛,将右臂向后一带,鲜血暴出。于仁之失声说道:“你怎么会用失传许久的三绝剑”?

    唐州笑道:“很意外吗”?他佩剑不可思议的方位刺向另一金执事,那金执事有前车之鉴,不敢大意,脖子向后一扬,躲过凌厉的杀招。唐州第二剑紧跟而至,穿破雨珠,从上而下扎他肚腹,金执事脚后跟蹬地,身子如箭般向后激射而去。

    唐州变招、身起、出剑,后发先至,铁剑扎进他右肋。金执事果敢勇决,和事先那人一样忍痛抽身。唐州身子一晃,袭向第三金执事,这一次唐州三招齐变,金执事避过面门一剑,躲不过刺向小腹,和心口的两剑。

    他全身被剑影笼罩,饶是身经百战如他,也不知如何应对。眼看就要毙于剑下,范退思冲天而起,在间不容发间抓起金执事的肩头,唐州三剑落空。范退思放下金执事说:“留两人疗伤,他援兵将至”。

    三十五名金执事杀向禁卫军,于仁之、白夜行、金坛、四生肖将全力出击,倒下去的禁卫军尸身堆满青石路。唐州冲那人说:“你是范退思?既然是,为何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范退思:“光明磊落之人穿黑也白,蝇营狗苟背信弃义的小人着锦也黑”。

    唐州:“你的人未满,其他人呢”?范退思:“应该能抵挡一阵你的救兵”。唐州:“少废话,看剑”。他挥剑如风,出手便是连环九剑。范退思全靠内力支撑,身形巧妙避过他古怪刁钻的剑招,二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

    北邙山上,段珪驾着马车一路颠簸,忽然车辕陷入泥泞的土坑里。刘协和刘辩被弹出马车,滚落草丛。张让、曹节、封胥、侯览跌出车内。背后马蹄隆隆,乃是闵贡带兵追出。闵贡冲张让说:“逆贼休走”。

    张让、曹节、封胥、侯览跑到河边,闵贡带兵紧追不舍。段珪爬起来,向前跑去。张让等人见退无可退,他揣传国玉玺投河而死。三常侍被闵贡砍死。刘辩和刘协趴在草丛里,不敢出声。二人待外面乱声止住,四面漆黑一团,觉独中饥饿,相抱而哭。

    陈留王冲少帝说:“此地不宜久留”,二人相互结衣为绳,爬上土坡。此时,天漆黑如墨,大雨倾盆,满地荆棘,不见来时路。忽然见千余萤火虫围在刘辩身边,挥之不去。刘协来了勇气说道:“此天助我也”,二人跟着流萤,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