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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一百七十六章:汜水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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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听董卓口出质疑之语,略带怒气的说:“相父,布视这帮乌合之众如草芥,反掌间便可灭去”。风雨 董卓:“有奉先在,可保凉州军安然无恙”。李肃、胡轸双双出列开口道:“愿随吕将军一并出马”。

    董卓:“好”。华雄鼻子一哼道:“相爷,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人足矣”。董卓抖动肥肉站起身来道:“第一战,诸位稍安勿躁,我自有人选”。李儒心道:“莫非我等一个不用”?

    董卓手一拍,门外一员大将推门而入。

    他来的很及时,确切的说他早已恭候在门外。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在推开门时,和暖的春风,似乎变得骤然寒冷!众将后头一看,不绝心中好笑。来人身着金盔,头顶有鲜红的簪缨飘洒。

    他的金甲外照着白色貂皮披风,现在是春日,一看此人来自边塞之地。来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身长八尺,显得极为巍峨。细眉分八彩,双眼很小,却有阵阵精光电射而出。最引人瞩目的便是发黄的八字胡,鼻子笔挺,手握金背大刀。

    他抬起脚掌,一步两步向前走,越靠近几人,他的眼神愈发闪亮。最让人震惊的是,两旁的油皮宫灯无风自灭。吕布心道:“好霸道的气势”!他最为争强好胜,忙慢慢走到那人眼前,他故意释放出无尽的战意,方才寒冷的大堂,顷刻间变得温和。

    来人冲吕布微微一笑,离吕布尚有一尺距离,停身伫立。摇曳的灯火,平稳燃着。他冲吕布拱手道:“世人称赞吕布凶悍无匹,今夜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吕布:“阁下好本事,不知姓谁名谁?”

    来人大声开口若金石磨砺的说道:“辽东玄菟郡人士,官拜中郎将,公孙度太守好友,徐荣是也,特奉董相之令,前来剿灭关东联军”。吕布:“将军所带多少人马”?徐荣:“无一兵一卒”。吕布:“带多少副将”?徐荣:“只此在下一人”。

    吕布仰面大笑曰:“好大的口气”!徐荣:“公若不信,可在一侧观战”。董卓:“奉先有更重要的事情,观战大可不必”。吕布被呵斥,心中虽然不喜,但在董卓面前他如何能放肆?他乖乖的退在一旁。

    董卓:“徐将军远来,舟车劳顿,且回去歇息,等联军进兵,本相自会传你”。徐荣辞别几人,扭头朝门外走去。吕布冲他说道:“有机会徐将军多多指教”。徐荣头也不回,带上门朝偏房而去。

    李儒冲董卓说:“尊父,适才听他说仅拼他一人灭联军,这未免太过夸大”。董卓:“我不会让他一人出兵,李蒙明日则达”。李儒:“父亲将李蒙调遣回洛阳了”?董卓:“嗯,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去攻朱隽,大胜而回。故让李蒙回转,以助徐荣一臂之力”。

    李儒:“这个徐荣,是何来头,敢如此这般张扬”?董卓:“公孙度说他是位不出世的猛人”。他瞅了一眼吕布,见他脸上不快,高声说道:“奉先不必介怀,你拱卫京师,还有更大的职责”。吕布:“儿臣遵命”。

    董卓冲几人说:“最近听到一则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作何解释?李儒:“西头一个汉是指汉高祖旺于西部长安,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中兴旺于洛阳,今一传十二帝,天道运转,逐鹿西偏,尊父应当迁回西安,方可无事”。

    董卓:“除了迁都,别无良策”?李儒:“关东军来势凶猛,若迎奉献帝入西安,离凉州进百里,距函谷关以西,进可攻,退可守,天下尽在父亲手中”。董卓:“好,明日上朝,奏请献帝”。

    白夜行装扮家丁,猫在耳放屋脊一脚,他骤然跃下,避过高手多位,堂而皇之走出董卓的府邸后院。他出了府门,快步来到十字大街,身飞如电,闪入王允阁楼。范退思听到风声入耳,青衫一晃,跃入貂蝉二层楼。

    于仁之鹰眼一扫看到阁楼上的人影,忙叫醒小二,他拉起小二,二人入楼中。暮云一人独在,她见白夜行到得楼上,斟满茶水冲白夜行说:“看你脸上有汗,喝杯茶”。白夜行刚端起茶杯,范退思、于仁之、小二三人接连而至。

    白夜行:“先生,董卓要迁都”。于仁之:“所去何处”?白夜行:“西安”。范退思惊道:“怎么那么快”?暮云:“先生莫非提前得知”?范退思:“不,只是一种感觉”。暮云:“夜行,他除了迁都,还有什么安排”?

    白夜行:“从辽东来了一位将领,他独自说一人灭关东联军”。范退思:“你可看清来人面貌”?白夜行:“董卓府邸隐藏不少高手,我怕暴漏行踪,没有看的真切,只见他背后飘着裘衣,貌似从边境而来,隐约听到他要以一人之力,完胜十八路诸侯”。

    范退思眉头一皱,苦苦想说书人讲的三国,但从来没有提及此人到底是谁。他冲白夜行说:“唐州必定会在迁都时,趁着大乱时,伺机而动。”白夜行:“夜行明白,现在即刻再探再报”。范退思:“嗯,也不知金坛现在如何”?

    竖日天明,金坛骑战马途径荥阳,看到接天蔽日的旌旗,听到如雷奔的马蹄声,拨转马头隐在林中。他飞身窜上高大的杨树,仔细瞧见最前方一辆战车中,站立一位气势不凡的武官,车旁有四将骑马护卫。后方帅字旗,绣着一个大大的“孙”字。

    金坛:“孙坚速度好快,看这架势,是要向汜水关去”。他遥见约有骑兵、步兵、刀兵、弓箭兵三万人带尘烟徐徐而动。金坛绕过兵士,骑在马上,口哨一吹,一白鸽挥羽落在他手背,金坛草书几字,白鸽翩翩向洛阳飞去。

    董卓下朝归来,还未走到府邸,就见李儒派来的虎骑示警,他一看书信,骑上枣红色的大马向丞相府疾驰而去。他在街上横冲直撞,骏马当街烈蹄踩死两名壮汉。董卓下马,急奔入大堂,李儒等将领一一俱在。

    董卓:“宣徐荣、李蒙率一万骑兵,即日兵进汜水关,一定要赶在孙文台之前”。徐荣、李蒙听董卓之令,点校兵士,披挂甲胄,率骑兵四蹄裂云,踏出帝都。范退思拿着白夜行和金坛的讯息,不发一言。于仁之见二人信上写道:“孙坚攻汜水,徐、李二将出城郭”。

    小二:“唐州这下到真沉得住气”。范退思:“没有任何兵马调动的迹象,越是如此,越要加倍小心”。于仁之:“原来那人是徐荣”。范退思:“于大哥,你听说过他”?于仁之:“最早游侠辽东时,未见此人,倒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

    几人盯着于仁之,于仁之:“传说大抵不实,据说此人生性残暴至极,有一半胡人血统。有人见他生吃人肉”!范退思:“畜生”!于仁之:“辽东三地,无一人是他敌手”。范退思心道:“徐荣?徐荣?在说书人口中他只是个三流将领,当真如此厉害”?

    徐荣、李蒙马不停蹄行了一日一夜,一路烧杀抢劫,所经诸镇居民多受其害。第二日清晨,徐荣大刀抗在脖颈,瞅着就在眼前的汜水关冲李蒙说:“李将军,我看汜水关易守难攻,只需三千弓箭手在城内,你我二人联手御敌,我们打了那么多猎物,足够撑下去三月有余。关东军任谁到此,管教他有去无回”。

    李蒙点头称赞道:“徐将军神勇,在下听徐将军吩咐”。二人话音刚落,后方孙坚持韩当送给他的古绽刀,骑花鬃马,披烂银铠,裹赤色头巾,随韩当、程普、黄盖、祖茂四人引三万兵杀来。

    徐荣冲李蒙说:“你带三千人去关上,儿郎们随我大杀特杀吧”。李蒙领命飞马冲向关口,七千虎骑各拽兵刃,怒马向孙坚的联军冲去。孙坚刀花一摆:“敌兵甚少,聚而歼之”。八千骑兵在前,长枪兵、长刀兵在后,喊杀震天,跑步执兵刃而冲向虎骑。

    西凉骑兵和关东联军骑兵第一次交锋!但看关下黄土蔽日,兵戈鲜明。一胡骑兵手拿方便铲,一铲冲断联军骑兵的脖子,那人项上头颅,鲜血飙风般冒出三丈!一关东兵挥刀砍中一虎骑的左臂,那人大喝一声,忍痛将圆月刀插进他胸膛。

    两联军骑兵夹击一虎骑兵,虎骑兵大刀翻飞,斜着将两人上半身劈成两半。一长枪兵挥掷长枪,从那虎骑兵胸膛穿过!一虎骑兵骏马四蹄急冲向前,他马刀如花,下方的短刀兵四人被他马前蹄踢飞半空!

    三虎骑,马走连环,前方有六骑兵袭击。三人各动狼牙棒,马身一错一带,六骑兵头顶碎裂,血洒黄沙。孙坚盯着战局叹道:“将来我要缔造一支不亚于西凉军自己的骑兵”!一个时辰过后,联军骑兵全部身陨,枪兵、步兵、刀兵死去千人!

    七千虎骑,损失两千人!徐荣在后哈哈大笑道:“孙坚小儿,你受死吧”。四千虎骑兵收拾裂成横阵,将兵刃上的血迹朝马身上一蹭,狂笑不止。孙坚:“此人是谁”?韩当:“徐荣”。孙坚:“以前从未听过此人名号”。

    韩当:“将军久居中原,徐荣家在辽东,故而不晓”。孙坚刚想问韩当,只见徐荣一马当先金背刀横掠,叫嚣着向中路军杀来。后方四千虎骑,烈马踏云,嚎叫着跟着徐荣冲锋。孙坚古绽刀一晃:“列阵”。

    两万多兵士分成纵队,枪兵、刀兵、步兵依次而站,迎接出来的骑兵。徐荣刀一挥,骑兵们变成五十队四面八方挥砍。徐荣马后跟着五十人小队,直奔中路。他大刀一拍,四名刀兵,身子被震飞三丈,跌落身亡。

    他大刀右合,三名枪兵枪尖断裂,手腕骨碎成粉粒。徐荣刀去如大江大浪,刀走如银蛇乱舞,刀走似浪花绽碧海,刀回若流风回雪。他眼前的兵士脑袋、双臂、前胸、后背四散飞向半空,他马走直线,离孙坚五人越来越近,万军帐中取上将首级!

    黄盖大喊:“了不得”!他拨战马向前疾冲三尺,两名步兵闪退一步。断海鞭直向徐荣当头砸去。徐荣:“嘿嘿,来的好”。他刀向上一架,只听得“叮”的一声巨响,似铁匠打锤百炼成钢,犹雷公钉帽响彻天际。

    黄盖顿觉虎口酸麻,战马向后退去三尺!徐荣:“看刀”!他刀字出半声,刀刃劈向黄盖心口。黄盖断海鞭从上而下竖在一边,刀、鞭再次碰撞,黄盖胸口一口鲜血未吐出,战马偏向右侧三尺。

    徐荣:“不错,能接我两刀,第三刀来也。”他刀如流星赶月,斜劈黄盖右臂。程普铁脊蛇矛点向徐荣大刀刀身。徐荣刀背一颤,撤刀勒紧缰绳。他冲来人道:“你是何人”?程普蛇矛陡然刺他心窝。

    徐荣怒道:“不知死活”,他横刀心间,蛇矛茅头被一股莫大的冲力袭击,两侧尖断其一角!徐荣挺马,身子暴起,一刀斜开碑裂石之力,斩向程普顶门。刀还未到,程普感觉眼前似乎刮起一阵冷风,他的衣甲沛然作响,似乎有裂开之状!

    黄盖断海鞭举起,想要抵挡徐荣的大刀,但为时已晚。程普扔掉兵刃,双掌猛然打出。韩当:“不要命了么”?他挽起宝雕弓,一箭朝徐荣眉心射来!徐荣听铁箭劲风飒然,中途手万一翻,大刀磕开韩当的飞箭,身子陡然落下,一刀斩开程普骏马前蹄。程普在半空中一个转身,握着铁茅,落在当地。

    徐荣身子滴溜一转,直奔孙坚袭来。祖茂从马上跃起,双刀连环,分上下两路劈向徐荣。徐荣刀走直线,一刀将他双刀打飞三丈远。祖茂手腕流血不止,口中鲜血溢出。徐荣双脚点地,大刀直捅孙坚。

    韩当:“将军小心”,他飞身拾取祖茂的断刀,一刀将徐荣的猛招封住。徐荣身子一落,盯着韩当道:“你很不错”。韩当:“好煞气的辽东大将”!徐荣:“接招”!他身影如电,朝着韩当挥刀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