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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第一百八十五章:十全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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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水,今荥阳汴渠。 东起狼汤渠、获水。经中牟北官渡,从“利泽水门”和“大通水门”流入城里。横贯河街、州桥街、袁宅街、胭脂河一带。折而向东南,经“上善水门”流出外城。过陈留、杞县、达徐州时汇入泗水、淮河水运干道。

    楚汉之争时,项羽在彭城打的刘邦丢盔弃甲,刘邦退至黄河南岸重镇荥阳。楚军乘胜追击,在此攻伐达两年之久。后高祖用韩信抄了楚军后路,占领河北、山东一带。项羽因粮草缺乏,军心疲惫,不得不被迫在广武山提出“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的要求。

    夕阳下,荥阳汴水东岸,董卓、胡轸、李儒、李肃、吕布、唐州、董旻、华雄、段煨坐在马鞍上,望着宽约十几丈的汴河,不发一言。董卓一挥手,后方的军卒将伐好树木编成的简易木排,相继放入水中。

    皇辇落下,汉献帝整理龙袍,走向董卓马前。董卓握剑冲他笑道:“圣上,过了此河,我们便出了关东联军的势力范围,到时候西进西安,臣的西凉二十万大军互为依靠,您可安稳坐拥江山九重”。

    刘协心中骂道:“是安稳的做你的傀儡也,可恨文武百官懦弱,那十八路诸侯联军无一人敢前来救朕”!他表面含笑冲董卓躬身道:“多亏董相国一路庇护,我大汉若无卿,恐怕早就覆灭十常侍和黄巾之乱之中”。

    董卓满意的点头说:“圣上放心,臣定誓死效忠东汉,请登木筏”。两名宫娥挟着九岁的刘协走上中间那座最宽的木排。后方西凉骑兵队、禁卫军、羽林军、黑衣武士约三万人一字排开,貂蝉、暮云、阿义护拥着王允,其他官员和家眷各自上筏。

    王允所乘的木筏紧靠汉献帝左侧,暮云和貂蝉对视一眼,脸上显出担忧神色。二人心照不宣,不知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三人现在处境如何。暮云握着她手,示意让她镇定。她心头也自不安,只是身为清舞乐坊的大姐,她习惯安慰这名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

    董卓一声令下,放筏的一万军卒,每木筏上各站六人,大力拨动木浆,一千多木筏先后荡波而动。不到半个时辰,空船返回。李儒冲董卓说道:“遵父,请上木筏”。几人依次下马,早有步兵将各宝驹牵上排面。

    六千骑兵队,纷纷下马,分六、七人各牵着马站满木舟。剩余三万混杂着禁卫军、羽林军、黑衣武士的步兵队,在岸边等候。天色已黑,军士们手拿火把,翘首企盼船返回。河岸不远处的柳林树下,三人并骑而来。

    看到前方灯火通明,三人同时停马伫立。范退思:“还是来的有点迟了,董卓他们渡河一半”。于仁之:“只好等所有兵士过尽,再图渡河之计”。白夜行双耳一动道:“南侧有骑兵马蹄声,速度好快,离此不到二里”。

    范退思:“会是谁如此胆大敢偷袭董卓”?于仁之:“是不是关东联军”?范退思:“十八路诸侯中要敢行此事的无非孙坚、曹操”。他话音刚落,马蹄声由小变大,忽而变成隆隆巨雷一般。

    鲍韬冲曹操说道:“将军,是董卓登渡的残留步兵团”。曹操:“杀”。他青釭剑朝空中一举,鲍韬、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战马手执兵刃战马一跃一丈,风驰电掣冲向敌阵。步兵团领首军士长望到灯火映衬下的“曹”字大旗,高声断喝:“是曹军,准备迎战”。

    他话音一落,下方三万兵士顿时大乱,五千羽林军金甲生辉,拽出钢刀,冲在最前。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鲍韬五马一分,杀入羽林军队。乐进见羽林军各拿钢刀,未取长枪,从马鞍下掏出生满倒刺的宽背大刀,挥刀直取羽林军团。

    他轮开大刀,东一刀将一人兵士头颅劈开,西一刀斜着将一兵士右肩劈开。身子向前一趴,刀刃夹风将一人脖颈从中砍断。马背后一刀偷袭他脊椎,乐进听到背后风声飒然,用力一带马身,一刀击中那人手腕,那兵士惨叫一声,握刀的手仍在刀柄,鲜血横流。

    乐进大刀边缘倒刺,挂中那人心腹,那兵士身子横飞左翼,肠子流了一地。两兵钢刀一左一右捅向他左右肋,乐进大刀左右格挡,两兵钢刀齐断,身子向左右飘飞两丈,压倒左右各三人,落地吐血而亡。

    李典长剑如风,一剑震飞三兵钢刀,凌空一剑若闪电齐刷刷将三兵头颅斩下。他单剑去如闪电,招式层层不绝。数息间灭了百士。夏侯惇手提长枪,一枪点中一兵的胸口,透骨而过。他手腕一旋,枪出如蛇,枪尖划着三人哽嗓咽喉而过,三人立毙枪下。

    十五六兵,金甲一晃,朝夏侯惇马前围去。他一枪扎入最前方一人前心,右臂微一用力,将那人从上而下拔地而起三尺!他大喝一声,战马随他兜着圈子,枪挂那人尸体,朝周围人依次击去,但听得砰砰乓乓撞击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十几人被他大力撞翻在地。

    他枪上那人,金色轻甲尽是刀口,血流如注。夏侯惇一抖枪花,那人如一包麻袋,倒向后方。夏侯惇枪挑一线,禁卫军还未近身三尺,接连倒地。夏侯渊大刀飞快,刚入敌阵更是以快打快,但听到叮叮当当只声不绝于耳,他战马周围躺下不少兵士。

    鲍韬一入阵里,便飞身下马,他未亮兵刃,一拳击中一人面门,那人五官深陷,身子向后倒掠三丈,双膝跪地,就此陨落。五名羽林军包抄他左右,五刀同时砍向他周身。鲍韬铁掌并指握住一兵钢刀,挥手使刀将右侧一兵砍翻在地。

    他飞起一脚,左侧兵士小腹而穿,口吐鲜血暴死。他一低头,背后那人的钢刀插进鲍韬握着钢刀的心口。鲍韬一拳打中右侧那人的右肋,那人肋骨咯吱吱齐断,来不及惨叫,趴在地上。十几兵蜂拥而上,鲍韬一脚挑起一兵士的落地钢刀,他运刀如风,十几人眨眼而没。

    曹操红旗一摆,三千骑兵,四蹄飞溅,杀入羽林军团,不到一刻钟,五千羽林军全军覆没。三千禁卫军、五千黑衣武士、一万多名步兵,悉数杀来。曹操蓝旗一挥,曹洪、曹仁战马急冲,他二人与五将,分成七个纵队,三千骑兵向后一推,跟着七将杀入董卓兵。

    骑兵好快!在七将带领下,井然有序,以一当十,势不可挡。曹操紫旗一摆,三千骑兵绕着圈子外围,轮开钢刀大肆砍杀。曹操蓝旗一挥,两千骑兵,分成两队,一从左至右,一从优至左相互配合喊杀震天。

    范退思不由得心中佩服道:“好厉害的十全大阵”!白夜行:“何为十全大阵”?范退思略一沉思侃侃说道:“你看曹操和鲍信站立中央,始终未动杏黄旗,那是全阵之基。中路的七队骑兵牵引大部战力,左右两侧互为犄角之势。

    最外围的骑兵断绝后军退路,敌军一入阵里,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为十全大阵”。

    河东岸杀声鼎沸,河西岸董卓马右侧一将心急如焚。吕布冲董卓说道:“相父,若再犹豫片刻,那一半兵力会消耗殆尽”。

    董卓鼻子一哼道:“以儒儿之见,我们莫非要重返施救?倘若曹操待我们行至岸口,放箭如之奈何?”吕布略一沉吟,不知如何作答。李儒看陷入僵局忙冲唐州笑道:“唐大人,若舍弃你黑衣武士,可无碍”?

    唐州心里骂道:“好狠毒的李儒,若是对岸是你西凉嫡系亲兵,恐怕早就打过去了”。他嘿嘿一笑道:“李将军此言差矣,何来我的黑衣武士之说?全是董相属下”、董卓哈哈一笑曰:“好,唐州如此中心,回西安定有重赏”。

    唐州客气回礼,谢过董卓。董卓瞅着河对岸说道:“迁都之事,关乎东汉气运,诸位好儿郎不会白白死去,吾自会上报功勋”。他冲对岸一低头,拨转马身而走。吕布在马上心中一寒道:“真是疏不间亲,我为你立下不少功劳,在你心中只不过一颗棋子。那羽林军、禁卫军是何进麾下,所以你才会弃之如草芥”。

    迁都部队,浩浩荡荡的朝西进发。其实董卓也不是完全视而不见,他早已令徐荣连夜赶往荥阳,在汴水西岸阻击曹操。而那东岸的一半兵士则成了他让徐荣麻痹曹操的工具。他想的不错,在迁都部队刚走不久,徐荣、李蒙率领的三千骑兵出现在董卓离去的原地。

    李蒙冲徐荣说道:“徐将军,如何打算”?徐荣向后一扭头,见岸边左右是铺天盖地的柳树林。他横刀一指冲李蒙说:“先让他们猖狂一时,熄灭火把,伏于林间,我们给草阿满一份大礼”。

    马上骑兵一哄而笑,李蒙带一千五百兵藏于左林,徐荣带一千五百兵隐于右林。半个时辰后东岸偃旗收兵,曹军八千骑兵仅损失一千人,董卓约三万步兵团,无一人逃出十全阵!李典、乐进、夏侯渊、夏侯惇、鲍韬、曹洪、曹仁骑马回转。

    曹操见七将衣甲、脸上尽是鲜血,鲍韬黑发几尽然红。他哈哈一笑赞道:“我军营又添一员虎将”!鲍信冲曹操拱手施礼曰:“多谢将军看得起舍弟”。曹洪:“大哥,我们下一步作何打算”?曹操望着对岸漆黑一片,盘算着时间道:“等卫宏步兵”。

    七千骑兵收拾战场,轻甲、钢刀、长枪、长矛等兵刃斩获颇丰。曹操鲍信和七将,下马而坐。曹操分析局势,于青草间讲述如何破掉董卓的西凉军。一队五人骑兵吃过干粮去柳林中小解,白夜行纵身一跃,复而回转。五兵横死当场,范退思、白夜行、于仁之换上骑兵衣甲,混入曹军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