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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一百八十六章:汴水鏖兵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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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辰时,曹操和几位大将部署好如何灭掉董卓部后,望了一眼天色说道:“卫兹的步兵团应该不久便至”。 他话音刚落不久,一步兵飞速跑来,跪在地上拱手施礼道:“禀将军,卫将军率众在柳林下三里外已编好木筏”。曹操站起身来说:“好,重重有赏”。

    那兵士点头称谢,去一旁休息。乐进、李典、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鲍信、鲍韬各自起身。七千骑兵收起随身军帐,整点衣甲,牵缰绳站立。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三人在最后一列,范退思心道:“说书人诚不欺我也,曹操果然治军有方”。

    他冲于仁之、白夜行一望,二人均露出佩服神色。仨人同其他骑兵一样,单手托钢刀,严阵以待。一刻钟后,后方柳林一阵骚动,步兵分三人一队抬着木筏步履沉稳而来。卫兹骑马在前,曹操冲他一点头,他手一挥,三千多只木筏放入汴河。

    曹操盯着步军团,看着薄雾中冉冉升起的旭日,听着奔流不息汴河水声,胸中升起豪情万丈。他横剑于胸大声说道:“大汉不幸,叹灵帝所任不良,何进引狼入室,江山不靖,万民疾苦。操虽不才,愿提三尺剑,收拾破碎河山,伐董卓,救幼主,一扫琼宇,安定九州”。

    他稍微停顿,继续说道:“前方便是汴水,董卓贼子相去不远,追过去,追过去,追过去,一战而定天下”!下方军士齐声曰:“愿随曹将军,愿随曹将军,愿随曹将军”!曹操扬起手中蓝旗,七千骑兵队分成两拨,先前三千骑兵牵马登上木筏。

    每筏上站立三、四步兵,撑开圆木,双手用力一划,三千多木筏,破水浩浩荡荡,激流前进。正逢春日,微风荡漾,柳枝随风摇摆,木筏上骑兵热血沸腾,手握钢刀杀气腾腾,仿佛下一刻董卓的头颅提在己手。

    木筏在水面奔行甚速,不到半个时辰,万名步兵撑船而回。曹操一人持剑,曹洪牵着二马,登上木筏。李典、乐进、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鲍韬、鲍信分坐站四木筏。卫兹一人牵马站在木筏,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在最右侧外围木筏上。范退思心里不安逐渐袭来,他双眼不住打量河对岸两侧的柳林心道:“若董卓设下埋伏,那地方是个好所在”。

    木筏破水如飞一般,直冲汴河西岸。三千骑兵在对岸马上排列方阵不动如山。徐荣看到曹操站在最中间的大筏上,鲜红的披风张开,威仪不凡。他见船行至一半,双眼爆出精光。手一挥,忽然一声大喝,柳林下,左翼一千五百虎骑随他如闪电般冲出。

    徐荣一马当先,甩开后方虎骑三丈远,那站立在最左侧的曹军骑兵,还未反应过来,被他一刀砍落马下。曹军领首骑兵大喊:“有伏兵,准备迎敌”。他钢刀拽出,徐荣马走中央,一刀将他右肩劈开,再一刀砍落那人头颅。三千骑兵纷纷亮出钢刀,纵马朝冲上来的虎骑杀去。

    乐进一盯着“徐”字军旗想到孙坚所说,大声说道:“是徐荣”!曹操:“快划”!步兵使尽吃奶的劲,大力开桨,木筏乘风破浪,头前水花溅落筏上众人衣襟。西岸上战况激烈;徐荣若狼入羊群,在三千骑兵队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他大刀嚯嚯,运斤如风。左一刀劈在一骑兵心口,那人上半身直断两半。右一刀砍中一骑兵左肋,那人身子斜着坠入马下,血流不止。三骑挥刀纵马一劈他马腹,一斩他后背,一砍他马头。

    徐荣双脚点在马鞍,身子腾空而起,双手握着刀柄,从上而下,刀势猛烈无伦将砍他马头的骑兵,连人带马,直劈而分!攻他马腹那人钢刀直落,离马皮肤不到三寸,忽然感觉左腿被五指插入,五个孔洞鲜血涓涓而流。

    他疼的大声惨叫,抛刀转马。徐荣五指用力,那兵士被他垫在手中。徐荣一掌前推,那人身子呼呼而响,装上偷袭他后背骑兵的刀口,透胸而过!徐荣双脚向前一跨,身子来到那骑兵马前,一脚揣在马腹上,高头大马一声嘶鸣,连连怪叫,在空中直飞三尺,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三名骑兵直接被马和人,砸入地面,深陷一个亘长的裂缝!

    徐荣向上一跳,安稳落入马鞍,一拽马缰,一往无前杀去。他后方的一千五百西凉虎骑,哇哇乱叫,冲在最前手拿圆月刀、狼牙棒、古铜巨锤的三骑纷纷挥洒。一西凉骑兵一锤击碎两兵头颅,那手拿狼牙棒的虎骑,棒影叠嶂,杀人如麻。圆月刀去若铁箭,回若猛虎归山,马身下,倒去几十骑兵。

    三千骑兵无一人后退,一千五百虎骑来势汹汹。骑兵对骑兵,相互对砍,断骨声、惨叫声、战马哀鸣声、兵甲落地声不绝于耳,河岸上的青草嫩叶,被鲜血染成碧红,柳树摇摇晃晃,不时有骑兵尸体撞击。

    徐荣浑身是血,杀意纵横,刀刀毙命,三千骑兵被他一人砍死八百余人。虎骑骑术精湛,或徐如林、侵掠如火,尤以其中的羌兵、胡兵、鲜卑兵最为善战。一刻钟后,曹军骑兵仅剩五百人,而虎骑损失五百,尚余一千人。

    那五百兵士,浑身多处刀伤,眼神充满刚毅,最前的一骑兵挥刀高升断喝:“杀”!五百骑兵横成一排,挥刀带战马冲入敌阵!徐荣赞道:“好有骨气,***,看来某家太过仁慈”。他怒拍战马,一人冲入五百骑兵队!

    千名虎骑,分成五十纵队,横冲五百兵。徐荣收到在腰,拳掌互变。两兵迎面挥刀向他砍来,徐荣马头直入二马中间,双臂左右在半空中一划,夹住两人手臂。二人右手被制,钢刀脱手。徐荣微一用力,二人右臂骨头错位。

    两兵忍痛不发,一兵尽力朝他啐了一口,徐荣左脸击中,勃然大怒。他一脚蹬飞右方那兵,双手青筋暴露,将那人下颚撕开。他怒气未消,翻身下马,弓步屈膝,一掌打断冲上来的两兵战马前蹄上骨,两兵从马上摔落,徐荣双拳自下而上,拳头横穿二人心窝。

    他双拳一旋,裹着白色碎骨,双脚向左一跨,打中一兵腰心,那人双腿和上身以腰为节点,卷躯落地。他右脚向前,地上青草蹭出一道浅浅的白色印痕。右掌击中马上兵的肋骨,只听见咯吱吱乱响,他左半扇肋骨尽断。

    徐荣再向左翼跨,一兵钢刀直劈他面门。他伸出左手二指,夹住那兵的刀刃,那兵想要抽刀,却发现钢刀纹丝不动!徐荣二指用劲,钢刀从中而断!他握住半截断刀随手向前一扔,断刀从马上骑兵哽嗓咽喉疾驰而过,去势不绝,断刀刺啦啦频响,穿过第二人的脖颈,而后再穿第三人的心口,至第四人前胸戛然而止!

    他于马下,直冲而去,反掌挥手间屠戮骑兵队。朝阳冲出云海,映衬在徐荣脸上流淌不止的热汗和曹军的鲜血,恍如天神下凡。曹操木筏停泊,四千骑兵相继马上伫立,一万步兵站在最前方。

    在前方拼杀的五百骑兵队,经西凉虎骑的三次冲杀,几乎全部陨落,而虎骑队,仅损失百人!曹操红旗一摆,万名步兵喊杀冲天,急冲虎骑。徐荣踢死一兵冲右侧柳林呐喊:“李蒙将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他话音一落,寂静的林中,冲出一千五百虎骑,李蒙挥剑在前。虎骑兵出林中分列阵型,成大半圆直奔曹操而来!曹操蓝旗一摆,后方四千骑兵应声而出。李典、乐进、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鲍韬各带五百骑兵,迎着虎骑兵而来。

    徐荣身子向后一退,顺着己方战马而去。他离马尚有三尺,双脚点地,飞临马鞍。他望着冲上来的步兵,长啸一声,后方八百虎骑,呼咤连连。徐荣大刀在空中一摆,阳光照耀刀身,熠熠生辉。他手握缰绳,双腿一夹,战马鬃毛迎风,冲中军冲去。

    八百虎骑,分成四十队,每队二十人,每二十人分五人,每五人分前、后、左、右、中如战车一般,碾压步兵团。虎骑战力非凡,虽经刚才拼杀,不但战意未退,骨子里天生嗜血,反而越杀越勇。

    第一轮冲锋后,步兵损失三千人!虎骑兵,再折百人。曹操和鲍信对视一眼,鲍信:“如此杀将下去,我军必败”。曹操紫旗一摆,七千步兵各自分成三人一队,执长矛的在中,拿钢刀的一左一右,与虎骑兵对阵。

    徐荣遥见李蒙被一名使长枪的武将,打的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他钢刀横劈,三人队头颅飞旋。一干长矛插入地上,摇晃不止。徐荣拽起长矛左矛右刀,在中军杀出一条血路。一波又一波的步兵队拦住他去路,纷纷被他或用长矛刺死,或被大刀砍翻。

    他马踏青草,直奔曹操而来,万军中取主帅首级!鲍信见他杀来,执佩剑拍马冲出。被徐荣三招踢飞一侧,被三名步兵救出。他战马离曹操不到两丈远!曹操冲砍杀虎骑的乐进说道:“乐进,你不是要做先锋官?先拦下徐荣”。

    乐进拨转马头,战马向前一跃两丈,他见徐荣执长矛和大刀,左手抄起长枪,右手拿着生满倒刺的大刀,马身一拧,枪去如电,直扎徐荣的脖颈。大刀出手,直劈徐荣右肋。徐荣马头朝右一带,长矛对长枪,大刀对大刀,矛尖和枪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双刀相碰,擦除点点星火。

    乐进但觉双臂酸麻,战马前蹄向左踏去,后蹄向后连退三步,才稳住神行。徐荣冲乐进笑道:“能接住我的矛和刀,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某家手下不杀籍籍无名之辈”。乐进大声冲徐荣喊道:“你家爷爷姓乐名进,阳平卫国人也”。

    徐荣:“我本不想杀你,你自己找死,看刀”。他长矛插在地上,挥大刀直砍他左肩,乐进倒刺大刀一横,双刀再碰,乐进虎口流血,险些在下战马。徐荣:“还有”。他刀在半途一转,刀刃中宫直进,捅向乐进心口。乐进宽背大刀竖起,徐荣刀刃顶在他刀身,乐进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捧刀落马,向后疾驰一丈。

    徐荣动作好快,他飞身下马,夹着大刀直奔曹操。曹操拨转马头,向一侧而动,可他惊异的发现战马前蹄空扬,悲鸣不已。他扭头一望,徐荣左手拽着马尾,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曹操大惊失色,想要下马鞍而去。

    徐荣大刀将马尾砍断,战马失去前蹄,曹操身子直飞半空。夏侯惇、夏侯渊飞弃马冲曹操跑来,堪堪接住曹操落地。卫兹挺剑冲徐荣杀来,徐荣脚步一错,避过剑招。他膝盖前倾,一掌打在卫兹的马腹,战马腾空而掠起,卫兹翻身落马,无巧不巧,地上竖着钢刀刀刃,直接将他胸腔击穿!

    李蒙不被夏侯惇攻击,顿觉轻松,他率领的虎骑和徐荣的骑兵合兵一处,结成锥形阵,斩杀所剩无几的步兵团和一半骑兵。鲍韬见大哥受伤,从马鞍下的铁钩内拽出一根鹅蛋粗细的齐眉短棍,带战马来到徐荣身旁,双脚一点马鞍,当头一棍朝徐荣劈脸落下。

    徐荣不认得此将是谁,但从他拿棍、出棍和严谨的棍法中看出此人功夫不弱。他不敢怠慢,向后一退三步,木棍走成一条线,在他身前而落,地上现出一个小坑。鲍韬一棍落空,手腕一抖,虎步向前,木棍直进,点向徐荣心口。

    徐荣张口说道:“来的好!”他左手平推半空,木棍正中他手心。鲍韬被大力反噬,肩头一震。徐荣呵呵一笑,力道从手掌发出,鲍韬双手握棍,使劲所有力气,勉强将棍拽出。徐荣随着棍势,钢刀跟来,劈他面门。

    鲍韬大骇,木棍急往前递,一大截中刀,落在地上。他虎吼一声,断棍呜呜作响,向徐荣进攻一十二棍!徐荣钢刀翻转,但听得砰砰声连响,鲍韬一收断棍,他发现坚硬如铁的白蜡棍上刀痕累累。

    徐荣:“该我了”,他暴起身子,双手夹刀,直劈他顶门。鲍韬想要躲避,却发现周围路被徐荣一刀尽数封住。可怜一位刚从雁荡山艺成归来的猛士,成了刀下亡魂!徐荣哈哈大笑,直冲曹操。曹洪、曹仁战马疾驰挡在曹操身前,夏侯惇、夏侯渊、乐进、三员大将,两杆长枪,一炳大刀对上徐荣。

    四招未过,夏侯惇后背中掌、夏侯渊前胸中拳、乐进右跨中腿。李典长剑如风,奈何李蒙指挥有方,虎骑勇猛,率两千步兵和一千骑兵边打边退向岸边。曹洪下马将曹操拽向马鞍,曹操张口欲言,曹洪一脚揣在马臀,战马向岸边冲去。

    曹仁也自下马,二兄弟双战徐荣。鲍信望着鲍韬的尸身纵声大哭,乐进、夏侯惇、夏侯渊护着鲍信撤退。曹洪被徐荣一刀砍中右胸,刀痕深可见骨。李典长剑一摆,两千步兵有五百人冲向曹洪和曹仁,将二人替下。

    一千五百步兵在岸边结成人墙,李蒙带兵冲杀。一千骑兵砍断绳索,将马放在木筏,撑起木筏,护卫着曹操、鲍信、李典、乐进、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等将渡河而去。徐荣杀绝五百步兵,虎骑兵灭了岸边步兵。

    他看虎骑,约剩一千人,大叫道:“追”。他和李蒙率军登木筏渡河而去。柳林下,身穿曹军骑兵的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三人,望着岸边的残局,不住唏嘘,将近正午,阳光照在战场上,肃杀味极其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