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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109-慈母多败儿,我看你这个家也当到头了(600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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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里的流言从来都传得快,消失得也快。

    前两日还说相府小姐和承恩侯府的小世子锦帕定情,这两天却又是传言两府是在商量着议亲了。

    当天应御史和夫人先后拜访了承恩侯府,相继离开后,承恩侯夫人便看到书房里侍书的丫环窈窕走来。

    “夫人,侯爷请您去书房议事。鞅”

    承恩侯夫人刚刚和简氏一番话心中还是惊魂未定,却又听到这消息顿时脸色一变,只是看到那侍书丫环心中更是恼火,“侯府里越发没些规矩了,菱儿你给我跪下!”

    侍书丫环菱儿登时神色一变,她虽然只是个丫环,可是侯府里谁敢小瞧与她?承恩侯夫人是侯爷的续弦,不过是个没落的世家女,向来规规矩矩的,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夫人,侯爷还等着奴婢伺候,奴婢先告退了。”一个半年多没得到过侯爷宠幸的人,跟自己摆什么侯府夫人的架子!

    菱儿充耳不闻,转身便要离开,却是忽然间脸上挨了一巴掌,这个人顿时天旋地转了一般跌倒在地上,“什么人竟敢……”

    菱儿张口欲骂,侯府里谁不是看自己脸色,竟有人敢打自己!只是看到来人,菱儿顿时心中一紧,“侯爷……”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委屈。

    承恩侯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才道:“不懂规矩的丫环,竟然敢顶撞夫人,李林把她给我打发到军坊中去。”李林是承恩侯身边心腹,也是侯府总管。

    菱儿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前两日侯爷还说她双目带泪时最是楚楚动人,怎么,怎么会忽然间要把自己打发到军坊去呢?

    “侯,侯爷饶……”只是她话还没说出来,嘴巴却是被一条臭烘烘的帕子给堵上了,“菱儿姑娘,到了军坊好歹还有一条活路,若是再敢这般大声叫喊,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李林低声说道,菱儿闻言却是眼泪滚滚往下流。

    承恩侯夫人没想到承恩侯竟然会这般手段对待自己的爱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听到承恩侯道:“夫人,这丫环不懂规矩打发了便是,彩初是六宫之主当朝皇后,你是当朝皇后的母亲,承恩侯府的当家主母,怎么能被一个丫环顶撞?”

    承恩侯夫人闻言登时心中一笑,当朝皇后的母亲?她不过是个继室而已,而且还是个膝下没有子嗣的继室。而且妾大欺主,这不正是你柳柯薯纵容的吗?如今竟是问我,真是可笑。

    只是她到底是嫁到侯府十多年的人了,再也不是那刚入侯府的懵懂无知之人,自然知道反驳无用,更是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效的,于是她便是虚笑着道:“是妾身管教无方,让侯爷操心了。”

    承恩侯柳柯薯今年花甲之龄,只是他神色阴鸷,保养得宜,如今看上去也不过像是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人而已。听到夫人这般说,心里倒也是满意,他一家之主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遂继续说道:“如今柔儿和建辉也都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夫人有什么看法?”

    果然是这回事。承恩侯夫人不由想起小半个时辰前,丞相夫人简氏和自己的一番交谈,她陪笑着道:“妾身也担心这事,今个儿应御史夫人倒是跟妾身提了这事,不过相府表小姐是庶女,怕是配不上建辉的身份,妾身不敢做主,还请侯爷示下。”

    承恩侯府小世子柳建辉继承其伯秉性,风流好色而且胸无点墨,虽然弱冠之年却是尚未婚娶,京城中知根知底的人家都不敢将女儿嫁过来,如今这婚事便是一直悬着。

    可是却也是有不少低品阶的官员想攀附上承恩侯府这棵大树,纷纷把女儿送进侯府,有些送到了世子房里,有些则是被承恩侯笑纳了。

    承恩侯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稳稳当当的过自己的日子,柳建辉很少在府中,柳皇后常住常州,她乐得清闲,只是如今这好日子却是到头了。

    柳建辉闹出流言沸沸,说是与相府小姐锦帕定情,结果却不料那锦帕虽然是相府四小姐的,可是却被转送与相府表小姐了。

    如今应御史夫妇先后来访,明面上世道清其中误会,原因却是不言而明的。承恩侯夫人自然清楚,这场婚事里面,自己没有半点发言权。

    “相府表小姐虽然是庶出,可是却也是养在简夫人膝下的,想来品行是没什么差错的,这门婚事我看不错。”承恩侯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须,眯着眼睛想起了书房里与应建航的交谈。

    品行没什么差错?那锦帕怎么还会无缘无故的到了建辉手中,莫非自己长翅膀了不成?承恩侯夫人心底

    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几分担忧道:“侯爷,这事,要不和宫里娘娘商量一下?毕竟,娘娘最是……”

    “不必!何须为这点小事心烦?”何况,应建航却也是没骗自己,太子殿下那孩子对相府的小姐也是有心的,将来怕是太子妃也是出自丞相府。

    建辉若是非要娶一个正牌嫡女,也太为惹人瞩目了,反倒是不妥。

    何况,如今承了应建航这个人情,对自己将来也是……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既是如此,那妾身便听从侯爷吩咐。”

    承恩侯很满意妻子的顺从,只是旋即想到什么,“去把世子爷请来,对了,你修书一封到常州去,柔儿给老太君守孝也三年了,如今都及笄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是,妾身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接柔儿合适,人已经安排好了,既然侯爷吩咐了,就尽快动身便是。至于建辉,今个儿一早便是出门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承恩侯闻言顿时一怒,“还能去了哪里,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看到妻子因为自己动怒而颤抖了一下,承恩侯皱了皱眉,接着对李林吩咐道:“去把那逆子给我找回来!”

    李林闻言点头出去,果然在秦淮楼看到了柳建辉的贴身小厮传文正被一群花娘包围,嘴里吐着瓜子皮道:“我家小侯爷艳福不浅,将来可是要迎娶相府小姐的,子初姑娘算……李,李总管。”

    传文连忙推开了身边的花娘,跪在了地上,“哪阵风把您老吹来了?李总管有什么吩咐让小的去办就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李林却是不吃他这一套,“世子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传文知道李总管的厉害,哪里敢推脱搪塞,一步三哆嗦地带着李林向楼上走去,三楼楼梯口指着最里面的一间房道:“小小侯爷就在最里面那间房。”

    李林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却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哈哈,子初姑娘果然是聪明人,没错,那锦帕哪里是相府四小姐给我的,其实是我捡到的,只是早就听说相府四小姐国色天香美人姿态,要是能成了我世子夫人,岂不是美事一桩?”

    李林想要推门而入,却听到一声清冷的笑声,“世子就不怕相府小姐是个醋坛子,过门后不许世子爷出门在外拈花惹草吗?”

    柳建辉闻言大笑,“子初姑娘可是舍不得本世子?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相府小姐,本世子是谁,承恩侯世子,当今皇后娘娘的兄弟,还能怕了她不成?待娶进门去,我倒是要她看看这李字是怎么写得!”

    “世子爷好威风,子初再敬一杯。”

    又是一阵喧哗,李林想了想,推开了房门,却见还是世子爷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只是柳建辉身边坐着的那人却是从未见过。

    一身白衣袅娜,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似乎将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似的,留仙髻上只簪着一只古玉钗,眉心点着一朵银梅,眉眼间都是清冷,脸上带着笑意却并不清晰,似乎捕捉不到一般。这便是名扬京城的子初姑娘?不过一般而已。

    柳建辉一见李林心中一颤,只是感觉到身边的佳人似乎冷笑了一声,不由觉得被小瞧了,登时站起身来道:“李总管,你来干什么?莫不是也要讨本世子的一杯酒水喝?”

    柳建辉是侯府嫡子,又是独子,向来骄纵惯了的,只是却独独害怕李林。如今见他竟是这般模样,李林知道他打算,却也不多说,“世子,侯爷有事相商,还请世子爷尽快回府。”

    “那老不……老爷子还能有什么事找我?”柳建辉嘀咕了一句,脚下却并没有动弹。

    狐朋狗友中一人笑着道:“我今个儿可是瞧见应御史去了侯府,莫非是小侯爷你的婚事?”

    柳建辉闻言顿时乐了,连忙站起身来道:“哦,难道真的是这回子事?”

    “的确是世子的婚事不错,不过是和相府表小姐的婚事,还请世子爷尽快回府。”说罢,李林便转身离去。

    柳建辉却是愣了一下,旋即拉着一个人的衣领问道:“本世子可是听错了?是六小姐而不是四小姐?”

    那人看着柳建辉神色,战战兢兢道:“小……”

    “小侯爷没听错,正是相府表小姐,而非四小姐。”子初姑娘轻声道,柳建辉却是失魂落魄了一般踉跄着追了出去。

    “子初姑娘,这,这酒席该怎么办?”

    眼看着柳建辉走了,银子却是没付,一帮子狐朋狗友面面相觑,子初姑娘却是拢了拢围着的狐裘大氅,白色的狐狸皮毛显得她更是清艳不可方物。

    “也没什么,诸位离去便是,不过今个儿在这雅音阁里发生的事,说过的话,还请……”

    “子初姑娘放心,我等定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透露出去。”

    子初姑娘却是瞧了一眼那人,樱桃口微微张开,“还请传扬出去才是,诸位可明白了?”

    那狐朋狗友莫不是面面相觑,只是待醒过神来,雅音阁里哪里还有子初姑娘的身影?

    流言再度传出,应黎轩听到这消息顿时坐不住了,刚想要去找柳建辉却是被喊住了,“大少爷,老夫人和相爷唤你过去问话。”

    “我……”只是来人却并不容应黎轩搪塞,接着道:“大少爷还是尽快过去的好,夫人和四小姐都很担心大少爷。”

    应黎轩登时色变,看着来人恶声言道:“刘管事好大的脾气,看来当了应莲烟的走狗,都学会咬人了。”

    刘管事正是审妈妈的丈夫刘顺,当初正是他一番话劝说审妈妈前去接应莲烟的,如今他婆娘是玉缘苑的管事妈妈,他的身份水涨船高自是不提,相府里的大小奴仆谁不说他是应莲烟的人?

    只是刘顺闻言却是低眉顺眼,“大少爷,小的给老爷办事,吃的是相府的俸禄,还望大少爷体谅。”

    应黎轩瞪了他一眼,“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他没想到应莲烟的手伸的那么远,而刘顺的说辞是典型的应莲烟说法,让他很是恼怒。

    只是应黎轩的恼怒很快便消失了,因为有人比他更为气恼!

    “逆子,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应建航一脚踢来,应黎轩原本想躲,只是余光看到应莲烟唇角的笑意,他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应建航虽是不练武功,可是到底是人在壮年,这一脚又是毫不留情的,顿时应黎轩唇角就流出了一痕鲜血。

    芸夫人见状心口一疼,连忙护住了应黎轩,“相爷难道就听信市井流言,断定这是黎轩所为?黎轩向来疼爱妹妹,又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应黎轩登时明白那市井流言已经传到应建航耳中,不由分辩道:“父亲,小国舅爷诬陷儿子,父亲明察呀!”

    应建航一把推开了芸夫人,紧紧拽住应黎轩的衣领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侯爷时间地点都说了明白,便是其余几人也能证明,莫非他还会偷那锦帕不成?”

    应黎轩神色一变,柳建辉就算是酒后胡言又岂会说的一五一十,莫非是?他猛地转过头去,却见应莲烟唇角噙着笑意,若有所思似的看着自己。

    “那锦帕分明是茹柔遣人送与小侯爷的,又怎么会是黎轩丢的,老爷明察,断不可为了一个小小庶女,而误会了黎轩呀!”芸夫人心疼应黎轩,顿时不管不顾吼了出来。

    她不提及应茹柔还好,一提及应茹柔,应建航又是一肚子憋火。

    想起前两日张姨娘暗暗垂泪,顿时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前两日还说是莲烟院子里的蓝若赠与小侯爷的,如今又说是柔柔遣人送的,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简氏顿时哑口无言,应建航却也是转了话头,“你是说小侯爷诬陷这逆子不成?慈母多败儿,我看你这个家也当到头了!”

    应莲烟眼神顿时一聚,应建航竟是说出这等话……

    老夫人手中数珠声也顿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应建航一眼旋即又无声念佛。

    芸夫人却是没想到应建航竟会把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顿时愣在了那里,“老爷,我……”

    “去请家法!”应建航却是打断了她的话,厉声道。

    便是一直沉默不言的应如雪这次也惊呆了,她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教训应莲烟而已,为何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应茹柔已经承担了罪名吗?为何如今竟又是忽然传出了流言说是大哥落下了锦帕,承恩侯世子无意间捡了去。

    可若真是这般的话,那岂不是说大哥随身携带着自己的锦帕?这一旦承认下来……

    应如雪只觉得十月初的天气,她却是一身冷汗。

    “伯父,也许是误会了大哥呢。”应莲烟忽然开口,大厅

    里应家众人无不是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

    似乎都没想到应莲烟竟是会帮应黎轩说话似的,毕竟前几日应黎轩可是证据确凿说应莲烟与人私通的。

    “哪有什么误……”

    老夫人打断了应建航的话,“三丫头,你说说看。”

    芸夫人一脸的紧张,她不相信应莲烟会帮自己儿子说好话的。可是如今,老夫人都开口了,似乎自己根本无力阻止。

    这件事,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晓一分,也许是黎轩为了给如雪出气才会做出这事来的,可是他们太糊涂了,自己甚至连弥补一二的机会都没有。

    应莲烟点了点头,慢慢道:“莲烟在想,四妹妹和大哥向来感情深厚,也许是无意间捡到了那一块锦帕,心底里有些纳罕四妹妹的粗心,想要找个机会给四妹妹送回去,可是正好又赶上承恩侯世子相邀,便去赴了酒宴,只是他没想到酒席间推杯交盏,结果那锦帕无意间便是丢失了,而大哥一醉忘了之前捡到锦帕的事情,所以……”

    “所以才会惹出今天这等是是非非?”应伊水接着道:“可是烟儿你为大哥这样着想,可是并不合理呀。我可是听说那日大哥可是直接从前院走的,根本不曾来后院里来,既然不来,他随身带着一块女儿家用的帕子干什么?”

    应黎轩没想到自己的妹子竟会拆自己的台,顿时准备好的说辞却是没用了,应伊水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何况,大哥当时特意去邀请温子然出去喝酒,显然早有打算!”

    一句早有打算却是盖棺定论了一般,应黎轩登时神色大变,看向应伊水的目光不能置信,他原本还以为应伊水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如今这话一说岂不是要给自己定下死罪吗?

    应莲烟闻言微微皱眉,“那是莲烟莽撞了,没能查清楚这件事,大哥,茹柔是我们的妹妹,你怎能这般对她?”她微微摇头,显然是同情楚茹柔的。

    两人一唱一和,应建航看到应莲烟这般神色更是恼怒,又是一脚踹了出去,“混账!我应建航英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个孽障!”

    看刘顺已经取来了藤条,应建航厉声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应黎轩没想到自己才说了一两句话,却是这般结局,他刚想要挣扎,却已经被相府的小厮压住了手脚。

    拿着藤条的小厮轻声一句得罪了,一藤条已经挥了下去。

    那藤条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是打得若是有技巧,却是只出声并不疼的,而若是往实里打的话即使人身上不留下痕迹,可是皮肉下面却也是一片烂泥似的,只会让人疼痛难忍恨不得死去。

    显然这小厮有所顾忌,藤条挥舞的虽然响,落下却并不见效果,应莲烟见状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简氏的名声还在,自己却还是要小心呢。

    如此三四鞭下去,应建航却似乎看出了其中门道,“我让你往死里打!”说着他一把夺过了藤条自己狠狠抽了下去,应黎轩登时吃痛,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相府的家法这些年何曾动过?便是之前陈妈妈却也不过是被杖责了而已,根本不曾用过这藤条!登时,芸夫人扑了上去,应建航手中藤鞭收回不及,一下子落在了芸夫人背上,饶是她穿着微厚的衣物,可是一下子却也是见了血痕。

    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应如雪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伯父这是要打死二娘吗?二娘在相府那么多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承恩侯世子劣迹斑斑,说不定那锦帕是他什么时候偷得也不定,伯父怎么就肯定是大哥要陷害表妹?”

    倒是没想到,应如雪这仙女着急起来也是会咬人的,应莲烟唇角扬起了笑意。

    “何况,茹柔不过是闺中秀女罢了,大哥又何必栽赃陷害与她?如今她能因此嫁入承恩侯府,未必不是她的造化!”

    应如雪倔强的仰起头,跪在地上,却是任凭应建航发作模样。应莲烟见状却是笑了,应如雪呀应如雪你聪明一世,怎么偏生这时候糊涂了呢?

    “混账东西,莫非你二娘苦心教导你便是让你这般顶撞与我?”应建航一个巴掌甩了出去,顿时应如雪那白皙滑腻的玉颊上浮起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应如雪显然没想到自己竟是会忽然又挨了这一巴掌,顿时眼泪落了下来,哀声道:“伯父,侄女……”

    “若是依照四妹妹这说法,我们应家相女的闺誉却还是要与不要?嫁到承恩侯府便是好婚事吗?既

    是如此,四妹妹和大哥当初何必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