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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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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顾良辰和纪停风有师承,引气入体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去过讲经堂。这天麦时节和钱不悔来找他们,因为讲经堂引气入体的弟子渐渐变多,而那些还没有悟道的弟子便有些着急,想开个论道会,来交流学习一下各人悟道的经验。

    顾良辰觉得这没什么,每个人的道各有不同,如果听了别人悟道的经过自己就能悟道,悟道也没这么困难了,所以她也觉得没什么可藏私的,而且听取别人悟道的经过也有助于自己获得启发,于是欣然而往。纪停风一向与她形影不离,也跟着她一道去了。

    论道会开在玉虚峰和出云峰之间的坊市的一家酒楼里,是由几位年纪稍大还没悟道的师兄举办的,顾良辰他们只能算作嘉宾。

    顾良辰他们到的时候酒楼包厢里只有五个人,皆是没有悟道的弟子。其中一个弟子看见四人前来便起身行礼:“原来是清和峰的麦师姐、钱师兄和小泉峰的纪师兄、顾师姐,在下听海峰古云。”其他四人见状也纷纷行礼。

    “早就听闻小泉峰纪停风师兄的天才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一个叫齐哲的弟子恭维道。

    纪停风看也不看齐哲一眼,反倒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将身下并排的两把椅子擦了擦,才拉着顾良辰坐下。众人见他不搭理人俱有些无措,钱不悔见状将话题转到论道会上,倒也无人揪着刚才的事不放,纷纷讨论开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来了几个人,其中便有上次被顾良辰评价过“没出息”的余师兄和那位师姐。顾良辰察觉到纪停风的脸黑了黑。

    余师兄一来便看见了坐在纪停风旁边的顾良辰,眼睛亮了亮,将坐在顾良辰旁边的麦时节挤了开来,凑过去讨好道:“顾师妹也来这过家家般的论道会凑热闹?不如待会儿跟师兄去逛逛坊市?看上什么师兄买给你?”

    纪停风面上一冷,眼神不善地盯着余师兄:“既然余师兄觉得这论道会是过家家,便请离开,好走不送!”

    余师兄也收起了懒洋洋的笑:“纪停风!看在你是顾师妹哥哥的份儿上我不为难你!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余光亮引气入体后就被听海峰的许真人收作门下五弟子,是以他也不怕和纪停风闹翻。

    只是顾良辰明显向着自家哥哥,她大眼睛一瞪:“谁要跟你去逛坊市?咱们过来可是干正经事的!要玩儿自己去!”

    余光亮明显在顾良辰面前底气不足,马上换上一脸笑容:“既然顾师妹这么说,师兄也来这论道会说上两句。”

    听海峰的师姐又开始酸溜溜:“热脸贴上冷屁股,真没出息!”余光亮头也不回地回嘴:“看不惯就别跟着我!”师姐一窒,气哼哼地在余光亮身边坐下。麦时节撇撇嘴,坐到钱不悔身边去了。

    到了论道会后半段,也不知是不是人越来越多的缘故,倒是有几分意思,顾良辰甚至听到有人说“山山水水皆可入道”,这就和纪停风的观念差不多了。交流下来众人还是颇有收获的,顾良辰看到有人印堂发亮,估计回去就会悟道了。

    论道会结束后余光亮还想缠着顾良辰,纪停风一句“师父有请”才将人给打发走了。顾良辰笑着打趣:“师父老人家若知道被你这般利用,可要伤透心了。”纪停风毫不在意:“就算师父知道了也会夸我做得好。”

    这一行顾良辰也有些想法,进入小泉峰后便急急感悟去了,纪停风无奈地替她护法,心想:看来自己丝毫不能放松,否则会有耗子乘虚而入。

    顾良辰入定一段时间后就听到身体深处传来“啵”的一声,立马觉得自己的视野宽敞起来,就算她闭着眼睛也能“看”到自己所在之处,只是“看”得不远,只够“看”到门口打坐的纪停风。纪停风似乎遥有所感,睁开眼睛向顾良辰看来。顾良辰吓了一跳,赶紧将视野转到自己身上,这下子她看清了丹田里的那团灰点。仿佛还是玉佩的形状,只是没有实体了。

    顾良辰明白自己这是突破练气一重了,这个视野就是所谓的神识。她立即分出一缕神识去探查灰点,刚碰到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清醒后发现自己呆在一个三平米见方的小屋子里。小屋子里也灰蒙蒙的,顾良辰只能大概了解地方有多大。

    屋子四面墙脚各有两只大箱子,统共八只大概占去了屋子一半的空间。顾良辰敲敲墙壁,实心的,恐怕屋子外面也没有空间了,这个小屋子就是玉佩里面了。接下来她又去看箱子,发现每只箱子上都有一把锁,顾良辰失望地拉了拉锁,人家的空间不是有良田就是有灵泉,自己只得这么一个破屋子,里面的东西还拿不出来……

    顾良辰转身出了空间,发现纪停风没反应,便知自己是神识进去了,身体还在外面,这般一想就又觉得这空间鸡肋,连人都没法儿躲……她一动,纪停风便看过来:“突破了?”

    顾良辰吐吐舌头:“怎么你每次都猜得这般准?”

    纪停风但笑不语,过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你将师祖给的剑祭炼了吗?”

    顾良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师祖给了我把剑?”

    纪停风一抖袖子,他手里便出现一柄紫光莹莹的长剑,笑着说:“因为我也得了把剑。”

    顾良辰赶紧将红色长剑拿出来滴血认主并祭炼了一番,看着容光焕发的宝剑,她歪头想了想:“我把它叫做长虹怎么样?”

    纪停风将两柄剑摆在一起:“既如此,我这柄便叫紫宵。”

    三年时间一逝而过,顾良辰达到了练气六重,意味着她可以学习法术了。纪停风在去年就突破了练气六重,如今已经可以御使着紫宵自由来去,顾良辰别提多羡慕了。

    修仙的一个好处就是耳聪目明,神识越强大,记性便越好。三年前顾良辰还需要将《道德经》死记硬背才能记住只言片语,如今将《火云诀》扫一眼文字便全印在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感受着体内汹涌而出的火系真元,顾良辰抬指戳到树干上,发现只有一个小黑点。她泄气地将烧焦的黑点揭掉,明明真元不少,怎么就出不来呢?

    纪停风站在她身后摇摇头:“你将力气全使到抬指、戳树的动作上去了,注意力一分散真元也跟着散了。再来,这次手指就垂直地面放着,重新运转真元。”

    顾良辰听话地重新运转真元,果然感觉到指尖一阵灼热,一道头发丝般细长的火焰直直射在地面上,穿了挺深一个坑。

    没等她回头求表扬,纪停风又开口了:“这次将指尖对着树干。”

    顾良辰闻声而动,果然树干被火箭一穿而过。顾良辰惊喜道:“我成功了!”纪停风不放过她:“下次对着树叶。”

    顾良辰愣在原地:“树叶怎么射?”

    纪停风抬手将紫宵射出,只见一道紫光一闪而过,回到纪停风手上的时候剑尖上串着一片树叶。纪停风摘下树叶:“准头,力度,都得把握好。”顾良辰鼓着腮帮子:“我知道!你等着,我能练到将一只苍蝇的眼睛射瞎它却还活着!”纪停风失笑:“如此我便拭目以待。”

    日升又日落,顾良辰现在不仅能射瞎苍蝇的眼睛,她还能歪歪扭扭地御使着长虹在小泉峰上到处飞了。宋昭后来也没再收徒,等到两个徒儿修炼都步上正轨后他就闭关了,听说要炼制本命法宝。只要不去宋昭的地盘上打扰他,小泉峰由着顾良辰和纪停风撒野。

    蒲画礼虽然也进入结丹期,不过他没有收徒,因此一直在清和峰住着。麦时节和钱不悔知道蒲画礼不打算收他们也不气馁,三年后就是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只要在宗门大比上取得前十名就有机会被真人前辈收入门下。因此他们虽然才练气三四重,不过已经跟着队伍去过好几次太白宗小秘境——青山岭做任务了。

    就连纪停风也去过两次,不过却不准顾良辰跟着去,非要等她练气六重后再去,所以顾良辰到如今一次实战经验也没有。如今她飞剑用得更顺手,也就不再听纪停风的话,直言他不带她,自有人带她去。

    纪停风就吃她这一套,过了三四天便带着她接了个杀妖兽的任务,一起站在任务堂门口等人。

    麦时节和钱不悔收到消息,忙不迭过来了,言道顾良辰首次出任务必得跟他们一起才行。纪停风嫌弃他们修为低,麦时节就道:“顾师姐第一次去,只在外围杀杀就行了,我和钱黑子的修为还是足够的。”纪停风想想也是,与其还要防着陌生人,不如就他们四个去。

    于是便不再等,纪停风和顾良辰各载一人,去了青山岭。

    看到麦时节和钱不悔的战斗方式才知道什么是以命相博,二人无法使用法术,只能靠着低阶法器和身法灵活来和妖兽周旋,每次杀完一只都一身血,还好宗袍可以自行除尘。

    相较之下纪停风的战斗方式就轻松得多,基本上一剑一只。顾良辰本来打算学他使剑,但是发现控制剑戳妖兽的脑子并不容易。纪停风劝她换招:“我是剑修,剑术自然高强,你将将才御剑,还是用法术吧。”

    顾良辰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一丝火焰从她指尖蹿出,倏地一下就在妖兽脑门上开了个洞,原先还对着她呲牙咧嘴的妖兽立马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麦时节和钱不悔都对她这一手惊奇不已,感叹术法神奇。原先他们觉得自己打得不差,可是和人家会法术的一比就显得事半功倍。虽说纪停风出手也快,不过人家用着剑呢,哪像顾良辰徒手杀妖兽?顾良辰笑眯眯地接过纪停风挖来的妖核,这可是自己第一个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