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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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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百里和我一起悠闲的在炮兵指挥部吃完午餐,才见杨杰带着一大群将校风尘仆仆的回来,乘他们“开动”,我溜出来难得一见的大炮群,小马一边介绍:

    “正开进的是克鲁伯设计、瑞典卜福斯公司出品的最新式速射山炮,20倍75口径,才500斤重,射程9000米以上,射速高的吓人,中央军最多的就是这种炮。”

    “早上就停在这里的是日本产的三八式野炮,也是75口径,900斤重,射程200米。”

    “那边放列的两门大家伙是克虏伯2倍50口径榴弹炮,炮重000斤、弹重近90斤,射程5000米。少爷,您的工事恐怕难保了!”

    “土木工事当然不能防重炮直接命中,面对重炮覆盖,我争取的不过一个损失比而已。”

    “靠近工事的是莱茵公司45倍7口径战防炮,近距离直射对付土木工事恐怕也不差;那边还有50迫击炮。呵呵,我百里先生是想把少爷的阵地轰平了。”

    “这是什么?”见两队士兵扛着一些东西从远处进入工事区。

    小马用望远镜仔细后告诉我:“好像是简易的木制或竹制假人。”

    “呵!百里先生的确是准备充足啊!”我转头对慢步过来的蒋百里说。

    “德式速射山炮、日式山炮、50重迫击炮各一连,日式野炮两个连,德式50重榴炮一排;准备把贤弟的工事分成五个区先后覆盖式射击,贤弟工事里的400个‘士兵’将面临生死存亡;最后还有一排德式7战防炮扫尾。”

    “先生真狠!”

    “不要怨我,南京城里至少有上百将军想‘消灭’你的工事!”

    我哭笑不得:“半年没来南京,想不到我成了众矢之的?”

    整点,清场,两位炮兵将军开始对各炮队指挥官交代炮击任务。

    “说话的是炮兵监张修敬将军和炮校教育长邹作华将军。”

    鉴于以往“震动”经历,我轻声说:“我们还是站远点吧。”

    蒋百里冲我一笑,离开将军们,带着我又走上几十步,接近山顶各持望远镜观。

    离我们最近的第6炮兵团野炮群首先运转起来,上百名炮兵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牵引骡马和使用人力将门日式野炮推入既设阵地,调整炮位,随着炮兵指挥军官报出最后读数,炮兵军官大声喊到:“420米,甲区,五炮射击!”

    “嗵”的一声,我还未清是哪门炮炮弹出膛,随着一声如雷般的炮响,瞬间,我“奋战”一上午的工事间就升腾起一团黑烟;十多秒钟后,炮队军官大声喊出:“全炮注意,目标甲区,420米,十发匀速射,重复射击。”

    而后是整个野炮营的大合唱,一团团烟雾从炮群中间升起,炸雷声、尖啸声响成一片,山坡微微颤抖起来。我从望远镜中观着远处工事间黑褐色的硝烟一团团腾起,立即又被后一轮炮弹落地后的硝烟击散。两分钟后,炮群停息下来,目标区的烟雾也很快散去。

    ‘来电影电视里的炮击的确假的很。’离开足有00多米的野炮群,我大口大口呼吸着。

    还未等我平复,较远处第炮兵团的山炮群紧接着开火了,4门新式速射山炮的发射速度果然了得,一分钟内大炮轰鸣声结束,40发高爆弹造成的硝烟也很快散去。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我至少表面已恢复正常。

    而后是独立山炮一营的日式75山炮连和步兵炮团的国产50重迫击炮连相继射击。接连过四种大炮的实弹药射击,我总算明白除非弹着点有可燃物,否则炮弹形成的硝烟只是一团,且几乎立即就会散去;根本不会有什么长时间硝烟弥漫。

    杨杰走上山坡,在和蒋百里的笑声中,那两门炮0团的德式50重炮居然被牵引车拖到山坡下放列展开,我望着这恶作局,苦笑道:“两位先生这样也太做弄人了吧?”

    杨杰大笑中送上一副炮兵耳塞,我赶快戴上,紧紧塞住耳朵。随即,震撼心底的轰鸣声从我塞紧的耳缝中渗透进来,“轰隆”、“轰隆”,震的我直摇晃;幸好国家提倡节约,而十五生重炮炮弹实在太昂贵,震耳欲聋的炮声很快就停了。我摘下耳塞,长嘘一口气,耳朵里还是嗡嗡嗡的回响,心里还是憋的很难受。

    着我惨白的脸,蒋百里笑着对杨杰说:“来我们玩笑开大了,贤弟还是先去炮兵指挥部坐坐休息下,过一阵就好了,不用陪我们去效果了。”

    “好吧。”我苦笑着走回指挥部,幸好大队人马已经进了目标区,总算不至于太丢脸啊!

    坐了一阵,在热茶热毛巾及卫兵的眼神“鼓舞”下,我终于回复过来,在几位刚收拾好大炮的炮兵军官陪同下去炮兵们的“战果”。

    慢步走上山坡,首先见的是一个被炮弹炸出战壕的简易木制假人,一段圆木算是躯体,一头嵌入一块木块算是头,,四条钉在圆木的木条算是四肢,不过这个已经掉了“一手一脚”。我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第一道战壕附近弹着点星罗棋布,但除直接命中战壕导致损坏外,其余依旧完整,被安置在单兵防炮洞中的“士兵”除被重炮直接击中外也基本完整,而安置在战壕中的“士兵”很多已经“肢体分离”,使将校军官们尤自瞠目结舌。第二道战壕中的重机枪掩体也是如此,除遭遇多发山野重迫炮弹覆盖的掩体崩塌外也基本完好,只多人防炮洞比单人欠缺,有被近失弹震塌者,里面的“士兵”也散了架。第三道战壕虽然醒目,但由于在山顶棱线上,只被重迫直接击中,其余安然无恙。反斜面上也是如此,只几个弹坑点缀其中。

    将校们正的津津有味,突然“轰”的一声炮响,吓的我们赶紧卧倒,炮兵军官们刚爬起来,又听一声更近的炮响,使他们又扑倒在地;随后我们被一阵大笑声赶了起来,发现是战防炮正在另一面抵近直射重机枪掩体,小马不由发牢骚:“不到200米直射土木工事?太。。。”

    “不要不起子安贤弟设计的土木工事,刚刚战防炮发射高爆弹除直接射进射击口一发外,其余根本还没打穿这几个掩体;现在是使用穿甲弹在射击。日军使用的平射炮、速射炮普遍不装备穿甲弹,在这种工事面前一样要吃瘪。”

    我一,正是炮击前对炮兵军官们训话的邹作华邹将军,陆军炮兵学校的教育长。

    “岳楼说的不错,我全军都应该学会构筑这种野战工事;我准备在陆军大学全面执行。”陆大教育长杨杰言到。

    (注:当时**各军事院校校长皆为蒋介石兼任,各军校由教育长实际负责。)

    将军们正议论间,突然一骑兵军官飞马赶到,“报告诸位将军,总顾问法肯豪森将军一行正在进入演习区。”

    “什么?他不是跟委员长去西南督战了?”

    “这里这么办?本来计划不让顾问团知道的?”

    “大家不要乱,快去请百里、耿光两先生如何应对?”

    见时不待我,我急忙问到:“和法肯豪森一起来的有哪些人?”

    “将军的副官,两名顾问,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海军少校和一个穿西装的。”

    我回想一下德国顾问实际中离开中国归国后的经历,并没有向日本泄露过中**事情报;见蒋、杨等人走来,边走边深思交谈,随后蒋百里说到:“凭我们和顾问团长期接触,应该相信德国顾问们不会向我们的敌人泄露军情的,至于向德军报告也无妨,这些工事随后就会在部队中广为人知无法保密。请顾问们进来参观吧!”

    我赶紧插言:“请顾问们进来参观无妨,还可以请他们多提建议,但其余两人不明,应该尽可能制止他们进入演习区。”

    “怎么拦?他们和法肯豪森将军一起来的?”

    杨杰说:“我们一起去,见机行事,你们把弹着点分析记录都藏起来,装作还没观察。走,我们去堵法肯豪森去。”

    我跟着将军们迎上德国顾问们一行,又是令人厌恶的一轮欧式相互介绍。

    “这里是机密级军事禁区,顾问团成员当然可以进入观摩,不过炮术演习已经结束,军官们正准备开始评定,欢迎顾问们提出宝贵建议。至于这两位先生?”

    “这位是总参谋部海军参谋波赫曼海军少校,这位是德国外交部官员、大使馆新任命的二等秘书舒尔策先生;波赫曼少校是来找宋子安先生的,有关海军方面的技术交流。舒尔策先生负有双方经济往来方面的责任,跟随我们前来。”

    总算搞清楚海军那位是德军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军官,而另一位应该也是情报人员。不过前一位是来找我的,我只能接过来接待了;而后一位在蒋、杨相互眼神中显然决定不想接待了,于是又和法肯豪森一轮交涉。

    “我方只有接待贵方正式派遣的顾问团成员的义务并观摩机密级军事行动,我们只能对两位先生说抱歉了!”

    我避免冷场,我赶紧走到前台:“法肯豪森将军您好,好久不见。”

    “你是宋?许久不见了,有空的话我还想继续我们的谈话。”

    我苦笑着回答:“十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