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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白乐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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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乐菲!?你就是白乐菲?”

    饶是以方自在的镇定自若,听到这个不啻于石破天惊般的消息,也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一时间神思恍惚,实在是有些不敢置信。

    白乐菲纤眉微颦,语气轻淡的说道:“有那么值得惊讶的吗?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个容易一惊一乍的家伙。”

    面对白乐菲的反诘,方自在苦笑着道:“本来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可印象中的英姨只不过是个拳脚很犀利的女特警,而现实中的白乐菲却是公安部警卫局的局长,反差实在太大了。”

    方自在连连摇头感叹,白乐菲已经娇声道:“我想你更是想不到,我会是白乐凡的姐姐,如果你知道我是白乐凡的姐姐,或许就不会跟他闹那么多的矛盾了,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很顾念旧情的人。”

    白乐菲平缓恬然的语调,蓦的有了一丝发自心底的悲怆之意,眼角微微有些红润。无论她如何的冷静自持,可归根结底总也是感情丰富的女子,没像普通女子那般泪水涟涟,已经实属不易。

    一时间,方自在心头也是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对白乐菲的怜悯,抑或是恨不得扭转时光的无奈。虽说当年白乐菲设计让他在周书怡面前丢脸,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有错在先,何况方自在也承认,与英姨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虽然英姨不喜欢笑,可不代表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恰恰相反,她博学多才见识不凡,经常给方自在讲些趣闻轶事,而且英姨的性子很野。经常与周书怡方自在一起。到野外就餐、打猎,往昔相处的时光真个是融洽无比。方自在每每忆及,总是觉得很是温馨。

    “英姨,白乐凡与我之间,的确有矛盾。其实归根结底,只是脾气不和引发的。再就是涉及到男女间地一些纠葛。即便我知道他是你弟弟,涉及到我地原则,我也会寸步不让。”

    方自在神情诚挚,何况他本就说的是实话,是以眼神坦荡,白乐菲缓缓的点头。道:“我这个弟弟,从小被宠坏了,性子骄横、万事不愿服输,一不顺自己的意思,就会变得很狂暴、近乎歇斯底里。唉,古语云,溺子如杀子,他的性格。归根结底也是我爸妈漫无底限的宠溺造成地。”

    一丝淡淡的无奈自美眸中一闪而逝,白乐菲尽量的将语调变得柔和一片。道:“自在,我弟弟的性格存在诸多缺点,也曾对不起欣婉,唉,人死万事空。你就多多担待一些吧。”

    “担待?哦。英姨,其实我跟白乐凡间的这些小矛盾。我早已忘记了。”白乐菲的口吻,让方自在多少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白乐菲会说出些为白乐凡辩解地话语,甚至以她现在公安部警卫局局长的身份,说不定还会就这些往事,与自己大动肝火,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方自在也是见多了很多高官的嘴脸。

    “自在,咱们也不是外人,不必为了身份疏远了曾经的感情。你称呼我菲姐就好。今天邀你过来,没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想对我弟弟的死,做一个详尽的调查。其实哪,倒也不忙,咱们也是好久不见了,不妨趁此机会好好聊上一聊。”

    白乐菲神色间毫无半点的盛气凌人之势,温柔地宛如邻家大姐姐,虽说以她的硬朗气息,做出这温柔之态瞧来有些生硬,可也让方自在有些受宠若惊,以白乐菲少将军衔、警卫局局长身份,地方大员见了也是恭谨有加,眼下竟然与自己和风细雨地交谈,方自在心中蓦的有了些许的自豪,忙点头道,“好啊。”

    白乐菲见方自在神情间没有先前的拘谨,缓缓点点头,眸子中露出一丝欣慰之意,和声道:“自在,教你武功的顾老头,到哪里去了?”

    提及顾老头,方自在心中也蓦地升起一抹惆怅,无奈地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出国了。”

    顿了一顿,方自在笑着道:“菲姐,看样子你不是周书怡的小姨?”

    “当然不是,不过我们白家跟池家,有那么一点远亲关系。”白乐菲和声解释着,又淡淡地道,“很多事情搁在往日,都是秘密,不过时至今日已经算不上了:当时我私自跑来中南县,保护书怡跟池大姐,为此差点遭受牢狱之灾。唉,后来多亏了书怡的爸爸跟外公,才免了责罚。也幸好有池大姐一家人帮我,我才能有点小小的作为,总之现在回首往事,一切都是如梦如烟哪。”

    白乐菲眉宇间也露出无尽的感慨之意,她的话语虽然不尽不实,听来有很大的保留,方自在却已经可以大致猜测:或许当时周书怡的亲人在政治斗争中失利,站错队或者被诬陷,家人安全也受到威胁,所以池矜淑带着周书怡避开政治漩涡来到中南县。可是政治风云瞬息万变,危机过后却又越发的得势。白乐菲当时跑来保护周书怡,本身是独断专行的举措,她如此做的目的,是为了正义,为了她口中的淡淡亲情,抑或是一场有着极大风险的投资,除了局中人,谁也无法妄言。只不过看情形,白乐菲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当上八局局长,除了她的家庭跟她自身的素质外,也说不定与周书怡的亲人有很大的关系。而如此一来,有一点可以肯定,周书怡的亲人,必定是官居显赫。

    听书怡的说法,她跟白乐菲经常通电话,那就是很亲昵的关系了。周书怡的长辈,该不会是有人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吧。所以白乐菲才能如此得势。方自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换了旁人,或许早就试图攀龙附凤。不过方自在倒是无意于此,何况眼下因为白乐凡的死,他的心底也有些芥蒂,见到白乐菲,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去拉近关系。只不过眼下白乐菲表现的很是和善。却让方自在多少有些心安,看来白乐菲倒是没有怀疑我。

    心境稍稍放松之下,方自在与白乐菲谈及往事:一起打猎,一起野炊,健身比武…。

    “菲姐,在我印象中。你学的武功好像是七星访友拳。”方自在揣测着道。

    白乐菲赞许似的点点头:“你地眼光不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们白家本就是武学世家,家传武功很杂,我学地是七星访友拳跟腾龙腿,小凡学的是铁砂掌。说起来我们白家也曾有过荣耀,我祖爷爷建国初期被授予中将军衔。我爷爷是大将,二爷爷是少将,可惜十年浩劫中我家遭到批斗,我爸爸跟叔叔们的军旅梦也断了。后来我爸爸凭借一身武功,进入八局,只可惜终身只是一个小干部,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我跟小凡身上,我也希望能重新光耀白家门楣。”

    白乐菲诉说着自己的家世。神情间流露出无尽自豪之意。言语中的自强不息,也让方自在暗自叹服。

    “只可惜小凡去了。我们白家到现在,也只剩我一个女子在孤零零的打拼了。”白乐菲神情黯然,喟然一叹,叹气声带出一抹说不尽地形影相吊的孤寂感。

    方自在虽然自问所作所为俯仰无愧于天地,可面对这个神情间哀伤不已的孤单女子。心中可也有些不是滋味。忙和声劝慰道:“菲姐,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少将了。再打拼几年,不就可以继续攀升,什么中将大将还不是手到擒来。”

    方自在本就不懂军衔,为了劝慰白乐菲,话语间也就少了几分考虑,白乐菲却是好笑的嗔道:“孩子话,你以为这是过家家还是玩游戏呢,说升级就升级了!我现在每走一步可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我从来都是很喜欢你这种乐观的精神。”

    白乐菲说着话,抿嘴微微一笑,这个本展示女性化娇柔一面的笑容,在她地嘴角出现,却让人感觉到颇有几分诡异的木然之意,仿似就是一个不会笑的机器人,强自将肌肉后扯,做出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简单神情而已。

    白乐菲的笑意,转瞬即逝,方自在却是将之尽收眼底,心中蓦的一凛:以前的英姨就很少笑,自己也曾打趣似的问过她为什么不爱笑,英姨地回答让他感到一股子极重的孤寂感,没什么好笑地,干嘛要笑。

    白乐菲不是不会笑,只是很少笑而已,不过在方自在面前,倒是偶尔会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可刚才二人叙及趣味十足的往事,白乐菲自始自终都没有笑过一声,眼下这个牵强诡异的笑意,是不是也代表只是一个做作的神态,代表她对自己,有着极度地怀疑,所以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也是笑不出来?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她与自己谈及往事,根本就是在玩一场心理战术,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在谈及白乐凡之际,说不定就会因为心理松懈、露出破绽出来。

    英姨对我很了解,以前玩说谎话游戏地时候,我总是能够不动声色,将谎话编的天衣无缝,把她跟书怡绕在里面。呵呵,幸好,幸好我也比较了解她。

    方自在只觉得手心冒出冷汗,心底庆幸般地一叹,凡事宁可信其有,方自在也觉得,自己在白乐菲的故情攻略下,的确变得太过松懈了。

    白乐菲渐渐的谈到了白乐凡的死,依旧以一副闲适的语调道:“自在,你当时在场吗?”

    “在场。不过当时烟雾弥漫,爆炸不断,我身上又没有夜视装备,自顾已经不暇,哪有精力去管别人。”

    “可是我听说你当时救了秦

    方自在点点头,不无庆幸般的叹道:“那也只是凑巧而已。”

    “凑巧?”白乐菲玩味的重复一句,在方自在暗自警惕中,又道:“你们还联手击毙了苏幕。”

    “是啊,当时千钧一发,我被石块压住,一时间动弹不得,苏幕逃走之际,经过我的身旁,要将我解决掉…”方自在说的完全是实话,只不过言谈中将苏幕手中的白乐凡自动摒弃掉了。

    白乐菲细听之下,也听不出半点的破绽,而她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南州调查,是因为白乐凡的死,实在有些蹊跷:根据最新的多层指纹剥离技术显示,那柄刺穿白乐凡咽喉的军刀,先是在苏幕手中,后来到了白乐凡手中,刀柄上也总共只有二人的指纹。

    根据秦心方自在的口述,白乐菲大致揣测:苏幕被秦心的冲锋枪杀死后,白乐凡将军刀拿起用以御敌,所以此时军刀上已经沾满了苏幕的血迹。那就是说,苏幕不是杀死白乐凡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带有手套,将军刀夺过后杀死了白乐凡。那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有三个人嫌疑最大:方自在,秦心跟生死不知的苏相玉。小凡武功不弱,秦心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将军刀夺过然后杀了他,何况照小凡同事的说法,小凡跟秦心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秦心数次将功劳让给小凡,照理说,秦心绝对没有作案动机;虽然因为女人方面,小凡跟自在有点矛盾,可这点矛盾也不足以引发作案嫌疑;如此一来,嫌疑最大的就是苏相玉了,这个老家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座危楼上逃走,也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白乐菲心中暗自揣测,同时间又问了几个问题,有了心理准备的方自在回答的倒也圆转如意,没露表面的破绽。

    最终,白乐菲停止问话,和声道:“自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了,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方自在辞别白乐菲,走出警局,在小猪等人的护卫下,排开云集在警局大门外的媒体记者,上车远去。

    隔着窗户,白乐菲望着绝尘而去的方自在,眉宇间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方自在猜测的不错,她今晚的确是先以旧情麻痹方自在,然后趁他心理防线松懈,不着痕迹的发问。不过说句实话,她与方自在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可方自在却留给她很深的印象。她打心眼里对方自在感到亲切,也很希望有方自在这么个乐观向上风趣活泼的弟弟。潜意识里,也实在不希望方自在是杀害白乐凡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