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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生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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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就这么突然间出现了,段云苏将它整只拎了起来,那小家伙伸着腿蹬了几下,小红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些铜板。

    谷秋看着小黑的脸色有些纠结了,她一直都知道这小家伙不是个正常的,没想到还是个贪财的:“小姐,你说小黑是怎么找了过来的?”

    先不说这下河村离着京城多远,他们一路走来可是没有任何的记号,这兔子能这般直接将地方给找到,可真是诡异。

    段云苏笑而不语,想起这小家伙的母亲可是北国的圣物,这小黑也必定是有它的出众之处,根本就不能用一个兔子的标准来衡量它。

    “谷秋去烧点水罢,给小黑洗个澡。再脏下去,可真是要成黑兔子了。”段云苏伸手抚弄了一下它的皮毛,见上边只沾着一些野草刺果,身上没有半道的伤痕,皮毛也是之前的那般顺滑,就是灰溜溜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风尘仆仆?段云苏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这小家伙一路过来想来也是不易,不过倒是勇气可嘉。

    谷秋很快将水给端了出来,伸手将那兔子抓来放进暖水中,原本还防着它会逃了呢,没想到就这般乖乖蹲着:“怪不得听荷愿意看着这小东西,可真是有趣儿。”

    安亲王妃见着更是稀罕,原本她也是知道辰儿院里养了只兔子,倒也没多在意。一只兔子嘛,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今日一瞧,倒还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兔子湿了身,皮毛粘在了身上。谷秋瞧着那剩着的一只身骨架子,忍笑不禁:“这样子瞧着可真是丑。”

    兔子不乐意了,直接从里边一蹦蹦了出来。院子里是平整的泥土地儿,可没有铺着青石板。小兔儿似乎很是嫌弃地抬抬爪子,抬着小脑袋看向段云苏。

    “看看看,就知道看小姐。”谷秋将它拎起,随手拿起一张干布替它擦着身子。

    快要做晚饭的时候,突然有人敲起了院子里的门,开了一看却是林婶子家的大儿子林树生,只见他正扛着半边的猪肉站在门前。

    段云苏被这模样惊到,这是作甚,好好的背着猪肉往这边来?

    见谷秋开了门,林大郎便走了进来,有些憨憨地一笑,将东西放在了院中。

    “林大哥,这是作甚?”段云苏疑惑了。

    “这是傅阳今日猎到的野猪,让我帮忙送来的,说是给小娘子的诊金。”林大郎看着眼前两个女子,一个比一个好看,见这自己裤腿上的泥巴,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这也太多了罢。”段云苏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头野猪身形比家猪要小了许多,但这野猪肉送去镇上的酒家,可是比家猪要贵上了许多,这扇猪肉做诊金,可是在是贵重也些。

    林大郎抬抬头,看着两人一眼忙低了下去,说道:“我只是送来的而已,小娘子还是同傅阳说。”

    林大郎说完便会了去,剩下两人看着那扇猪肉无奈一笑。

    “谷秋,将这猪肉切一些送李婶子家去,左邻又里的都送上些猪肉尝尝。”平日里村里的人可是过年过节才会割上一点猪肉,段云苏歪头想了想:“剩下的我想将它腌制了起来罢。”

    谷秋应了一声,看着这扇猪眼中染着喜意,这猪来的正是时候。老爷夫人还有小姐许久都没正经吃过一顿肉了,这猪还能榨了油,能吃上好一段时间呢。

    用完晚饭,天色不久便黑了下了来。

    小黑的回来让院中几人开心了一下,晚上时分,段云苏照旧是给赵贺辰活动着身子,坐在他身边说着话,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小黑今晚似乎赖上段云苏了,她走到哪里便跟去了哪里,见她坐在赵贺辰身边,身子一跃直接跳上了赵贺辰身边。

    段云苏惊叹了一下她的弹跳力,这可真是不一般。见它卧在赵贺辰身边不动,倒也没上心,将手中帕子拧了一下,替他擦了脸,说道:“辰辰不是很喜欢小黑的么,现在小黑都回来了,你还不肯起来么?再不起来苏苏可是要生气了。”

    “苏苏生气了就不理辰儿了,苏苏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带着宝宝一边逍遥快活去。村里边的青年汉子可是不少呢,苏苏给宝宝换个爹爹好了。”

    白兔抖抖耳朵,突然间蹦上赵贺辰的胸膛之上趴着,段云苏担心兔子压住胸膛阻碍了赵贺辰呼吸,便伸手将兔子抱走,没有留意到床上之人那微动的手指。

    翌日,便是安亲王去教书的日子了。先前已经同村长村民说好了,因想到村里的孩子大多是要帮着干农活,授课的时辰便定在了上午,下午便是让学生回去家中做事。

    谷秋早早便将早膳做好了,正想出去,段云苏却是将她给叫住了:“谷秋你拿着,这是给傅阳的药,说好了要送了过去的。傅大哥便在后山的茅屋里,你每日都从后山经过,该是知道罢?”

    谷秋想了一下,还真是有那么一间屋子。只是每次她经过时,总是没瞧见里边有人,还以为那时一空置的茅房呢。

    谷秋背着背篓离开后,段云苏给那菜地淋了水,切了些捡回来的野菜喂了鸡。小黑不知何时窜了出来,居然同着那鸡争起了食。

    段云苏汗颜,这也太掉“圣物”的价了。她将小黑引到一边,直接将手中簸箕放下,小黑直接扑了上去,躺在野菜中吃了个痛快。

    “苏姐姐!苏姐姐!”那破旧的门传来迫切的“砰砰”响声,语气很是着急。

    “来啦--”段云苏应了一声,扶着腰走了过去。

    只见门前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身穿青色粗布长裙,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将妙曼的身子都给勾勒了出来,一身简单装饰,却也让人眼前一亮。

    “是谁来了?”安亲王妃也疑惑地走了出来,手中正那这王爷换下来的衣裳。

    “娘,是青桃妹妹。”段云苏回来一声,又问道:“青桃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

    “苏姐姐过去一趟可好?栓子一家人都说肚子疼得厉害,下吐下泄的可不好了呢!”青桃记得额上冒汗,原本她是要去河边洗衣裳的,路过是想起了之前借了栓子娘的木盆,想着她最是恼火别人借了东西的,便急忙家去将东西拿了过来。

    只是敲门没人应,一打开才看见她与栓子两人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很!

    “娘,我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段云苏同安亲王妃说了一身,便跟着出了去。

    栓子家住在村前,青桃看着段云苏挺着肚子,也不敢走快了,只是心里边却是着急着。

    栓子家门前有一槐花树,段云苏出来的虽少但也还是有些印象,门已经被打开了,里边似乎还站着一些人,想来也是发现不妥。有人见着段云苏往这边过了来,欢喜道:“来了来了,小娘子过来了!”

    见段云苏进了来,里边那几人便让到了一边去,段云苏看着了一眼脸色微白的人,二话不说便上前号脉。

    “婶子和栓子怎么了?”青桃出声问道。

    段云苏替两人号完脉,仔细看了他们的眼脸和唇色,见栓子娘意识还是清醒着的,松了一口气,道:“怕是中毒了,钱婶,今日你可都吃了些什么?”

    那栓子娘歪着身子似乎极是虚弱,没有回答段云苏的话。段云苏皱皱眉,直接走到了那桌子上,看了那剩下的菜食。

    上边不过是些常见的胡瓜,隐约有些肉末,桌上一些鱼骨头,倒是没瞧见其他的东西。段云苏看着那残渣剩菜,想着这栓子家的日子过的倒是不错,

    中毒二字引起了在场之人的关注,他们纷纷侧头跟着段云苏的视线转着。眼光落在那桌上的物事上,有人心里边啐骂一声,整日哭着喊穷,若是没钱,这栓子娘能全身都长了肥肉?

    段云苏将目光落在那一盆清汤之上,只见那汤中的东西早已经吃了干净。她拿了起开装了一点清汤出来,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闻着那新鲜浓郁的香味,心里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栓子,今日可是吃了蘑菇?”段云苏问起了栓子,见他捂着肚子很是难受的样子,心中已有定论。

    果然,那栓子迷糊之间也点了点头。

    栓子一家怕是吃了有毒的蘑菇引起了中毒,从这表现的症状上来看,也只算是轻度,有剧烈的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症状,病程短,症状消退后好转的也快。也幸好这两人吃的少,若是重度中毒昏迷了过去,那就更难办了。

    段云苏看了看屋里的装饰摆设,说道“青桃,你去找找这屋里可有茶叶。”

    下河村的人,也没几个想着将钱好在茶叶上的,恨不得将银子都放在了下一季的庄稼上。栓子家的条件倒是比别家好些。

    果然,青桃见一小罐茶叶拿了出来:“苏姐姐可是要这个,我找到了。”

    段云苏见着点点头:“你赶紧将东西冲成浓茶,另外再去准备些淡盐水。”

    烧开的水正是滚烫的时候,青桃的浓茶很快便回来了,段云苏直接把它给弄凉了,碰碰那温度便给这两人灌了下去。

    之后,段云苏直接走到栓子身边,顺手抓住桌上的一根筷子,往栓子嘴巴上轻轻刺。栓子可是被刺激到了,胃里一个翻腾便将东西往外吐了出来。

    段云苏照样给他娘亲给处理了一番,如此喝水、吐出反复多次,最后才是让这两人喝了些淡盐水。

    轻度中毒处理到还算是简单,这两人也算是幸运了。段云苏正凝眉想着药方,想写了下来却发现身边没有纸墨,说了出来又怕比人记不住或记错了,便想着还是自己去捡药罢。

    屋里的人见段云苏动作停了下来,便说道:“苏娘子,这是好了?”

    方才两人貌似很严重的样子呢,怎么吐两下便行了?

    “我在给他们弄些药,喝了便能好,如今他们已无大碍,不必太过担忧。”段云苏解释道。

    那栓子娘扭着略显肥胖的身子,吐过之后便觉得身子舒坦了一些,只是腹中依旧是有些难受:“苏娘子,我真的无事?”

    段云苏原本还以为这人不打算说话的呢,便回答:“没问题的,喝了药便能好,你们继续躺着。以后那蘑菇可不能随意摘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害了。”

    栓子娘满脸窘迫,她不过是看着那蘑菇长得和草菇实在是像,还以为是能吃了呢。

    “栓子娘,我看你这贪嘴的毛病可真是要改改。”一人出声道。

    “就是,你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哪家人不知道这蘑菇是不能乱采的,偏你就像省那几个蘑菇钱。”

    “我想着省钱有什么错了?”栓子娘是从钱家村嫁过来的,名叫钱秀花。当年相看时都说是个好的,没想到娶了回来才发现这人的两个毛病,一是抠门,二是最爱面子,也正是因此在这下河村里有些不遭人待见。如今她被人这般说着定是要恼怒了,也不顾身子的不适便直接顶了回去:“若不是省着不久想你们这些,有上餐没下餐,连自家孩子喂不饱!”

    那原本进来关心的几人脸色霎时间难看了,一人说道:“栓子娘怎么样我们大伙是管不着,只是今日这诊费可是不能省了罢。”

    说话的真是刘家婶子,她看这栓子娘不顺眼可是好些年了。连她当家的也不愿意跟她处着,直接去镇上做工,过年过节才回来一趟,这人没人管可是越发得瑟。

    “诊费?墙角的南瓜送给苏娘子就是,谁说我不给诊费。”她看着大伙几近鄙视的眼神,老脸一红,羞怒了:“她也不过是让我俩吐了几下,也没多大功夫,难不成还想直接要我银子?”

    人中直接嗤笑一声,对她这理直气壮可真是不愿出声了。若不是人家苏娘子,她扛不扛得过来都不知道呢。当初便该直接那她到镇上去看,一路让你多受些,再到医馆被狠狠宰上一刀,那时候看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段云苏闻言嘴角一抽,也是无语了。虽说刚才那急救的法子是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她也是说这随后还要开方子服药的。这栓子娘若是再说下去,自己看她定是会上演一套泼妇骂街了。

    哪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寒碜人的出现,今日见着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便是这栓子娘不讨喜,但栓子却着实是无辜。段云苏开了药,也当作是在村里边留个好名声,日后有求于他人,想来也容易些。

    小村子里能有什么秘密,不用多久这事便被当笑话一样说着。安亲王和安亲王妃听到了,也是无可奈何地一笑,这人见多了还真是长见识了,真是哪里都有精彩。

    “云苏日后便好好养着身子,没有那些急症便也不要管了。”安亲王妃直接说道。

    安亲王倒是不赞成,他可是看在眼里了,云苏怀着孩子虽是有些累,但每次见她治病都是一副专注谨慎的样子,她定是很喜欢这医术的,自己还是莫要刻意去拦着。再者这乡里乡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味拒绝了。

    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两人也不用为给村民治不治病一事忧心,地里的人身子向来壮实,如今天气也好,这个月里更是没有人生病的。

    小山村的日子平静而美好,安亲王一直没等到赵方的来信,便也继续沉下着心。如今除了赵方,其余人都不知道安亲王一家落身在这偏壤的小村子里,毕竟当初他们几人可是临时改了方向。而这样没有争斗的日子,正好适合段云苏养胎。

    转眼便又是一个月,段云苏的肚子越发大了,安亲王妃是个有经验的,算了算日子,觉的也是不远了,便去了邻居李氏家中,问着哪里有好些的稳婆。

    安亲王妃这是第一次找上门来呢,李氏见着忙将人给请了进来。原本她见这江婶子冷冷清清的似乎很难相处,久了之后便发现其实不然。

    “江婶子可是需要些什么?”李氏看了前面之人一眼,有些好奇。

    “我是想问问,这附近可有好些的稳婆?我家媳妇也快要生了,想着先将人请了过来。”

    李氏愣了愣,马上反应了过来,笑道:“江婶子可真是心疼你家媳妇,这请稳婆到家中等着生产可是要花上不少钱银呢。这事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娘家便是镇上的人,对这个也清楚些。镇上的王婆子接生了一辈子,个个都是接了出来,你说这是不是神了?只是请王婆子不容易,不知道要多少钱银呢。”

    安亲王妃闻言一喜,没想到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王婆子住在何处?我想着要去试一试,生孩子可是半只脚踏在了鬼门关上,可不能省着那几个钱。”

    李氏自是清楚她的担忧,江婶子家一脉单传,儿子已经那般,自是不能让孙子出了事:“只要到镇上的柳街问一下王婆子在何处,没有人不认识的。明日正巧孩子他爹要去镇上,你可要跟着去?”

    安亲王妃闻言自是应下了,瞧着天色便先行回去了。

    小院子里,段云苏撒着鸡食,林婶子前些时日便送了仨鸡崽子过来,说是答应过安亲王妃的。看着小鸡争食,段云苏又时不时看上脚边的兔子一眼,伸脚撩了一下那又胖起来的身子,自己走一步它便跟一步,也不知道是为何。

    “小黑乖,赶紧的出门找个媳妇,都多大的兔了,怎么能整天宅在家里呢。”段云苏摇头叹息。

    在簸着米糠的谷秋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小姐,小黑出去被人抓了怎么办,哪有将自家兔子往外赶的道理。”

    “小黑精灵的很呢,这京城一路过来得翻多少座山,也没见它被猛兽给叼了,这就是本事。出门找个媳妇,日子也不会这般孤单呐。”段云苏笑意盈盈地看着地面的白团,这小家伙貌似也有长了几个月了罢,早就成年了,就是不知它怎么这么喜欢赖在家中。

    谷秋笑乐了,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小姐的想法有时候跳脱的很,自己完全跟不上。

    段云苏看着母鸡身后的三只小鸡,手掌不自觉地放在了肚子之上。她替自己号过脉了,转眼间宝宝也已九个多月,据她估计,预产期约莫是这十天八天的。虽是每日吃食简单,但孩子长得极好,也不闹腾,让她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这个孩子,以后定是个乖巧的。

    两日之后,安亲王妃还真的将人给请到了,村里边的人见了不禁私声议论着。

    “请这王婆子定是要不少钱银罢,那江家何时有了那般多的银子?”

    “人家有钱没钱岂会让你知道,你没瞧见人家整日上山采药么,那个勤奋的劲头哟,这些时间下来怕也有些积蓄了罢?”

    “谁知道呢,没准这一次便全都花光了呢,她家里这一胎可是不比其他,若是生不下来,那他家的香火可是要……”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人家苏娘子可是给你们治了不少病呢,怎么的这般诅咒人家。”

    那提着篮子的妇人朝地上呸了一口:“是我嘴巴坏了,小娘子大吉大利,定是会母子顺利。”

    院子里,段云苏看着跟在安亲王妃身边的五十多六十岁的老婆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那王婆子说了:“这是你家小娘子?还真是快要生了,怪不得江婶子这般着急的将老婆子我请来。”

    “婆婆你看着我家媳妇这怀象可还好?”安亲王妃将人请了进来,问道。

    那王婆子细细看了一下,笑得脸上皱纹都叠了起来:“你也不用担心,待会我仔细看看。老婆子虽比不上大夫,但这产妇看多了也有些经验。头胎会是辛苦些,但也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安亲王妃听闻心里边松了一口气。

    安亲王妃想将稳婆请过来的想法,谷秋早是知晓的了,一早便将自己住着的屋子让了出来。家里边没有新的床铺,便将被套给拆了仔细洗干净又晒了一整日,才重新铺了上去。自己是打算找个地方先凑合几日,想着如今天气正好,夜里也不怕着凉,也不多在意。

    这些时日与段云苏一家往来最多的便是村前的林婶子家了,今日她从田里回来,听到村里的人说起了这个,便用篮子装了些青菜,提着往村尾走了去。

    谷秋见着林婶子过来,很是欢喜的将门打开:“林婶子来啦。”

    “苏娘子这是快要生了?我过来看看。”李婶子也不客气,直接进了来,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了那院中的小桌子上,看着安亲王妃走了出来,便说道:“我看你家可是头次生孩罢,想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便过来了一趟。”

    安亲王妃笑着给她到了一杯水,说道:“这是第一次,以前都没准备过,心里边也正是不安呢,林婶子过来了正好,帮我看看还要准备些什么?”

    林婶子也不客气,说道:“这稳婆请了一个,人手还是不够的,不如请多两个有经验的妇人在一边帮把手,倒时候也忙活的过来。”

    先不说这江家请了王婆子花了多少钱银光是王婆子这些有些名气的稳婆,都不太愿意其他的稳婆摻一手,多是让一些生过孩子的人来帮手。这村里边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将孩子平安生下来便好。

    林婶子看着安亲王妃也是在想着这个,又说了:“前边的刘家婶子是个好的,性子也谨慎大方,别人也请过不少次。不如到了那日,我和刘家婶子一同过来?”

    安亲王妃一听,欢喜应下。

    段云苏和王婆子都说生产便是这几日了,安亲王妃更是忙活了起来,她打量了这半旧的小院子,叹了一口气。这院子三间屋子,她与王爷一间,云苏与辰儿一见,剩下一间小的便给了谷秋,如今住上去的是王婆子。云苏生产之日,能到哪一间去边成了问题。

    从河边将水挑了回来的谷秋,正好见着安亲王妃一派愁容,仔细一问才知道了她的忧心。她抖抖身上那挑水是弄湿的衣角,笑道:“夫人不必担心,便让小姐到我那屋子里去。铺床也不过是一下子的事情,该是来得及。”

    “那你要到何处去?”生产完可是要坐月子,总不能让谷秋一直在外边睡着。

    “我这也不是很好么,没关系的,反正也就是这么些时日。”谷秋不在意地将水倒进缸里,看着还差半缸便又出了们去。

    安亲王妃看着她变瘦了的身子,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下午十分,安亲王已经教书回来,正在屋里准备着明日说课的内容,安亲王妃进来见着,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毛笔,埋怨道:“你这肚里的东西倒着背都成了,还准备个什么。”

    她将笔直接搁在了那简单的木桌上,转身拿出一个布包,正是当时去镇上带着的那个。只见她在里边翻找了一下,最终拿出了包好的两片人参,又是叹息一声:“往日人参随时有,也不觉得珍贵,今日却是为了这一点点,讨价还价个半天。”

    安亲王收好桌上的宣纸:“便是这般才知道往日有多么的富贵,我们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为这柴米油盐操尽了心,这落差可还真是大。”

    “这几月攒下来的钱都差不多花光了,请了王婆子可是花费不少,在加上这两片参,那些点铜板一下子便没了。”安亲王妃掏出攒钱的罐子,倒了出来却发现不过只剩下四五十个:“往日这点东西打赏都嫌掉价呢,如今可是一个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谷秋现在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还想着在院子给她再加盖一间呢。”

    安亲王握住她那数着铜钱的手,原本那光滑的手掌如今已经有了细细的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沉着嗓子,眼睛看着前方,微微有些失神:“芙儿可曾后悔了?若当年你选了那人……”

    “胡说些什么呢,你在哪我便跟去哪,苦些又算什么,如今日清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安亲王妃不带半点委屈的笑容,安亲王心中一酸:“我定是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给我些时日。”

    安亲王妃朝他浅浅一笑,赵玦那一瞬间觉得,便是曾经那满院子的木槿花,都不如眼前女子绝色。

    天色渐黑,段云苏像往日一般给赵贺辰活动着身子,谷秋进来将那脏水端了出去倒掉,又回了过来收拾了一下,看着床脚边上的兔子,想着小姐要是半夜起来绊到了可不好,伸手便想提着它耳朵出去。

    小黑怎么可能如她的意,一溜烟躲在了床下,谷秋也拿它没辙了。

    “小姐可要歇息了?”

    “我同辰辰说说话,谷秋忙活了一天,赶紧去睡罢。”待她生了下来养好身子,也能帮着家里多做些活,那样王妃和谷秋便能轻松一下了。

    “小姐说的话,姑爷听不听得见?”

    “我怎么知道,你可要问他了。我这可是快要生了,再不醒来,咱带着孩子一边玩儿去,让宝宝认不得他这个爹爹。只管叫娘亲,看他急不急。”段云苏原本替他松着手指的力度不禁大了些,嘴里边碎碎念着。

    谷秋自是知道自己小姐在说气话,小姐对姑爷这般上心,又怎么会狠得下心去。不过这孕妇可是最大,自是要顺着小姐的心情去说话:“是呢,到时好谷秋也跟着一起,小姐又能干长得又俊,到那都吃香。”

    “那是。”段云苏瞄了床上之人一眼,便又将眼光放在了那人手上,继续按摩着:“宝宝也定是长得好,若是他想要爹爹,咱让他自己去找一个。”

    “小姐小姐!”谷秋突然喊道:“姑爷动了动了!”

    段云苏惊喜地看着,却是没有发现。

    “我瞧见了,姑爷的眼珠子动了一下。”谷秋有些着急了,现在怎么又没反应了呢。

    段云苏笑了:“动了就好,谷秋别咋呼咋呼的。”

    “肯定是姑爷听见了,姑爷最喜欢小姐了,又怎么忍得了小少爷给小姐找新爹,姑爷急了!”

    段云苏噗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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