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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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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阳有些着急地看着段云苏的背影,这江家他真是弄不明白。按理说,只是谷秋是苏娘子的姐姐,又不是赵贺辰的姐姐,这两家人怎么住在了一起,现在连婚事都是先生说了算?真是奇怪了。

    看着默不作声地刨着木头的赵贺辰,傅阳有些着急了,明明是他跟自己说这个时候上来求亲先生定会同意的,但是他又偏偏不肯告诉自己为什么。若是这先生不答应这亲事,那他以后见着谷秋该怎么说话?现在他过来了这人又只顾着刨木头,也不知待会不会帮他说句话。

    安亲王与安亲王妃不一会便出来了,看了傅阳一眼,直接招呼着到了屋里去。段云苏抱着小宝坐在一旁,也想听听这傅阳是怎么的一个说法。

    “你说你要提亲,想求了我家谷秋回去?”安亲王也不绕弯了,直接问道。

    傅阳急忙回礼应是,伸手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送了上去。只见那粗布包袱里的装着的却是硝制好的皮毛。里边有一黄黑相隔的皮毛,拿了出来才看清,原来是一张虎皮!

    这虎皮的价钱可是不少,没想到傅阳直接用来当了聘礼。若是将这东西卖了,也不至于还要住在那破旧的茅房里罢?

    “这山上有老虎?”安亲王看着这东西,想着赵贺辰每日都上山去,不禁有些担心了。

    “这不是在村里后山猎的,我来到这下河村之前还在别处呆过。”傅阳解释道。

    安亲王这才放下心来,他看着那送来的聘礼,除了几张上好的皮毛,还有几锭银子,倒是没有寻常人家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物事:“这事谷秋可知道了?”

    傅阳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敢同她说起这个,怕她不愿意。家里边就只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了,先生你看……”

    “我看还是让谷秋来一趟罢,咱也不要忌讳那么多了,若两人愿意,直接成了好事便是。”安亲王妃在一边插话道。

    傅阳没想到这事这般简单,自己家里穷,今日拿来的可算是全部家当了,若是两位长辈看不上眼,自己可真是没法子了。

    只是傅阳怎么会知道,安亲王与安亲王妃听到消息时便已经商量过来。想起赵贺辰从镇上带回来的消息,谷秋的模样在这村子里可是个出众的,虽说年纪大了点,但那些采选的人,若是心里有着什么歪主意,没准还真是会打到谷秋身上去。傅阳这人也不错,若是对上了眼,嫁了过去倒是安心些。

    段云苏出了去,直接朝着厨房唤了声,谷秋听闻声响便出了来,将双手擦了干净,说道:“小姐找我?”

    “傅阳过来提亲了,让你过去看看。”

    谷秋闻言脸一红,脑子里闪过那背着弓箭在山间游走的男子身影,犹豫了一下说道:“谷秋说过要一直跟着小姐的,小姐替我拒绝了便是。”

    段云苏就知道她会这般说,劝道:“今时不同往日,若你进去听完还是这般说,那我也便随了你。”

    谷秋不解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不知她为何会这般说。两人走了进去,便听安亲王说道:“若是谷秋同意,你俩便直接将婚事办了,那些繁琐的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镇上已经传来消息,新皇要选秀,这婚礼宜早不宜迟。”

    选秀?谷秋进来的步子一顿,想起那森冷如囚笼的地方,心里边微微一寒。难道这就是小姐话中的意思?可是她早已过来参选的年纪,应该与她无关罢?

    安亲王先前已经同段云苏说了这个消息,段云苏看着谷秋的变了几变的脸色,心中才会下定了主意。谷秋一直陪着他,自己又怎么舍得她再遭遇了什么意外:“这官场的是非黑暗,你我看得都多了。你且先说说,自己心里边可排斥傅大哥?”

    傅阳原本听完安亲王的话已经是很担忧了,再听段云苏这么一问,顿时紧张地看向谷秋。

    只见谷秋被段云苏这么直白的话问得脸一红,有些尴尬地瞄了傅阳一眼,垂着头轻轻地摇了摇。

    傅阳松了一口气,又听段云苏问道:“你原本是没曾想过,所以对傅大哥没那意思。若是你知道了有这么的一个人偷偷喜欢着你,愿意拿了全付身家求娶了去,你可会心动?会不会偷偷的多留意这人两眼?”

    谷秋垂着头不做声,段云苏分明地瞧见了她两颊微红,手指也是不自觉地揪着袖子:“小姐,我……”

    这声小姐倒是让安亲王想起了一事,他轻叹一声说道:“傅阳,今日你来提亲,那有些事我们也不能再瞒着你。你也听见了,在我们来这下河村之前,谷秋还是个奴婢的身份,你可介意?”

    傅阳闻言总算是想通了,怪不得谷秋总是听苏娘子的话,三句话中有两句都离不来苏娘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喜欢的是谷秋这人。”傅阳说道。

    最是浅白的话语,让谷秋身子微微一颤。段云苏见着说道:“若是能成,我便想着法子替谷秋去了奴籍,你俩是良民,这事也不会受到了阻碍。”

    只是该怎么做,却还是需要仔细想想。

    谷秋默不作声,段云苏与她相处这般久,多少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安亲王最终应下了这门亲事,只等着将谷秋的奴籍去了,两人便直接成亲。

    段云苏一时之间还没得出个详细的法子,要去奴籍,必定是要给官府送上一笔银子。再加上,他们一家在此隐居,也已经被贬为平民,这贸贸然地说要消奴籍,还真是太惹人注意了。

    这两日,赵贺辰看见段云苏眉头紧皱也跟着着急了,他将人给拉了过来“吧唧”就往眉心上亲了下:“娘子不用担心,辰儿帮娘子想办法。”

    “哎,别拉呀,小心弄着小宝了。”段云苏看向怀中的小宝,只见他挥挥小手“呀”地叫了一声。赵贺辰惊喜地上前去,伸手逗弄一下,却被小宝一把抓住了一根手指。

    “小宝,叫爹爹。”赵贺辰满脸期待。

    段云苏笑了:“还早着呢,你急什么。”

    赵贺辰可不管,他见小宝双手捧着自己的手指就要往口中塞,顿时不知所措了。想收了回来却发现被抓得紧紧的,又怕用力会伤了小宝,急的挠头:“小宝,爹爹的手指不能吃。”

    段云苏看着这两父子玩乐,也没有把赵贺辰解救出来的意思。她往外看一下天色,却见到安亲王妃拿着不少的针线过来。见着屋里三人其乐融融,欣慰一笑道:“来,让奶奶抱抱小宝。”

    小宝见着安亲王妃,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也跟着安亲王妃一起笑了,顿时把安亲王妃给乐坏。她伸手抱了过来,想起了正事,说道:“谷秋要待嫁,以后便留在家里头,只能辛苦着辰儿上山采药了。”

    一说起上山,赵贺辰总算想起了被他关在鸡笼的鹰。他拧着眉头,这鹰可真是不好驯服的,现在连东西都不吃了。赵贺辰想起了傅阳,既然他懂得抓鹰的法子,这驯鹰该也是知晓的罢?

    “辰辰在想什么?”段云苏见他微皱的眉头,问道。

    赵贺辰看着安亲王妃怀中打着小呵欠的小宝,拉过段云苏的手,说道:“娘子,去看辰儿抓回来的鹰。”

    段云苏莫名其妙,那鹰她已经见过了,为何还要去见?

    两人往关着鹰的笼子走去,只见小黑正趴在笼子面前,一脸傲视地看着被困的黑鹰,那黑鹰看都不看它一眼,小黑顿时怒了,伸着爪子“啪”的一下抠在鸡笼上。

    段云苏瞧着,顿时生出“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一只兔子居然也能欺负到老鹰头上去了,可真是稀罕。

    “娘子,辰儿的鹰不吃东西。”

    “那是自然,鹰这般桀骜之物,自是不屑被关在笼中。”

    “可是辰儿想要让老鹰听话,它不理会,那辰儿便让它饿着。”

    段云苏瞧着赵贺辰眼中散过的一抹志在必得,见这幽暗的眸色,她心中一动,说道:“苏苏知道怎么弄,不过辰辰要老实回答苏苏的问题,我便告诉你。”

    赵贺辰见着段云苏正经的表情,那探寻的目光正将他上下打量着,不禁心中一紧,凑上前嬉笑道:“辰儿一直有老实说话。”

    “是么?”段云苏淡淡瞥了他一眼,但想起了自己的想法,便将身子靠了过去,柔声道:“辰辰,咱是夫妻对对?”

    “嗯!”

    “夫妻就要相互坦诚,可是我觉得辰辰有事情瞒着苏苏呢。”段云苏瞧着左右无人,直接环上了赵贺辰健硕的腰,仰着小脸,目光灼灼:“辰辰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没准苏苏能帮上忙。”

    “没有……”

    段云苏轻蹭了他几下,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心底里偷笑,声音却是带着几分的委屈和爱娇:“不管辰辰怎么样,苏苏都是一直喜欢着你的。以前的辰辰有事都会同苏苏说的。”

    “娘子……”赵贺辰挣了一下,温香软玉在怀,那女子的柔软不经意地蹭着自己的胸前,赵贺辰整个人都要绷住了。

    段云苏见着他微微闪动的眼神,那身子自然的反应让她信心大增,今日不管怎样都要亲耳听听赵贺辰怎么说的。她惦着脚尖,不等那人反应便亲了上去,深深的送上自己的热情。

    赵贺辰被眼前之人的大胆一下子弄乱了心思,俊脸微红的回应了一下,偿到那甜美便再也不想放下。

    “辰辰想不想要?”耳畔的声音带着诱惑,女子呵气如兰,赵贺辰的耳尖染上红晕,双手紧紧的抱住眼前之人,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你同苏苏说说,辰辰想怎么样,云苏都随了你……”

    段云苏的话极具暧昧,赵贺辰人不住想起那脸红心跳的画面,心神一荡,说道:“娘子,我是……”

    赵贺辰的话刚出口,院门突然被“嘭”的一声砸开,原本恩爱缠绵的两人被惊住,齐齐顿住了动作。

    只见门外两人扶着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络腮胡子还朝里喊着:“哪位是大夫,可不可以出来给我家公子看看?”

    那嗓门可是粗得很,怕连院子外的人都听到了。段云苏见着神色瞬间恢复清明的赵贺辰,顿时一阵恼怒。赵贺辰的话都快要说出来了,这些人居然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哪家人求医这么霸道的?她生气了,谁都不治!

    段云苏气哼哼地将头歪向一旁,全当没听见。

    安亲王妃走了过来,看着院中出现的三人,又看看一边的赵贺辰和段云苏。求医的?云苏不就在外面看着么,没她什么事儿,自己还是回去看着小宝罢。

    那络腮胡子见着有人出来了,原本一喜,又见那人一声不吭又回了屋去,有些莫名其妙了,这人家怎么这么奇怪?

    他看向院子相拥的两人,粗着嗓子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大夫?”

    “不是,这里没大夫!”段云苏一瞪眼,朝着那人就吼了句。

    那人没想到这看着娇弱的小娘子居然这么彪悍,瞬间被唬了一跳。可是仔细想想,村里的人明明说是村尾的人家,应该没有找错啊!

    那被扶进来的公子听闻声音抬眼一看,见着一声不吭站在旁边的赵贺辰,惊喜道:“小哥,原来你住这里!”

    赵贺辰仔细一看,原来这人正是自己在镇上遇见过的薛少琛。只见他依旧是一身华衣,腰间的那枚羊脂玉佩一晃一晃,赵贺辰突地笑了。

    段云苏一见,没好气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原来这两人还认识,自己坐月子的期间错过了多少事情?这厮偏生不肯说给她听,刚要说了又被人打断了,实在是气人!

    原本还柔情蜜意的,赵贺辰哪里料到她突然间就生气来掐了自己。他“嗷”地一声叫,哀怨道:“娘子别生气,娘子不是烦着谷秋姐姐的事么?这人可以帮娘子哦。”

    一见赵贺辰又恢复往日说话的神态,段云苏心中郁闷了,只是听见赵贺辰后边的话,便也多看了那薛少琛几眼。

    孰料这一看,赵贺辰又不开心了,直接搂着段云苏的身子朝着自己,除了自己,别的英俊男子都不许看!赵贺辰霸道的心思作祟,但终究还是记得正事,便小声同她说道:“这人是知县,咱直接找他帮忙。”

    这可真是巧了,段云苏想了想,从赵贺辰的怀中出了来,板着脸说道:“什么病?我就是大夫。”

    “你不是说没有大夫么?”络腮胡子还没反应过来。

    “我心情好了就是大夫,治不治?”段云苏双手环胸,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就算知道是知县,也没想着要低声下气同他说话。

    “看!”另一年轻的小厮忙络腮胡子拉开,这人正是上次跟在薛少琛身边的仁青:“少爷不小心在山沟里摔到了腿,劳烦您看一下。”

    段云苏看着那歪歪站着的薛少琛,随手将院中的椅子拿来让他坐下,见他穿着裤靴也看不出个究竟,伸手便打算脱了下来。

    赵贺辰眼珠子一瞪,他的娘子怎么可以看了别人的腿脚!他上前来,将半蹲着的段云苏拉了起来,幽怨道:“娘子,咱还是不治了罢?”

    “小哥,你就舍得兄弟我这么疼着?”薛少琛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额上还渗出了不少的汗,看来还真是痛到了。

    “我和你何时成兄弟了?”赵贺辰瞥了他一眼,自己也不过是同他见过一面而已。

    段云苏无奈地推了推赵贺辰:“辰辰放心,苏苏只是看一眼,很快的。”

    见段云苏都这么说了,赵贺辰哼了一声,朝着那络腮胡子说道:“你愣着干嘛,还不把你家少爷的靴子给脱了,难道还想我娘子伺候!”

    那络腮胡子反应过来,三两下便弄好了。段云苏见着那腿脚并未受到多少皮外伤,伸手在脚踝之处摸了几下,那薛少琛顿时一疼,啊啊地叫了几声。

    原来是脱臼了,段云苏抬头看了他一眼,光探两下你就叫成这个模样,待会将骨位正回去,那你要喊得多销魂?

    “小娘子,你不是故意的吧,本少爷可真的不是存心打扰你俩亲热……啊!”那薛少琛大叫一声。

    段云苏收回摸位的手,你不说还好,一说自己就来气了。她勾唇笑了:“公子可要忍着点,我这都还没开始呢。”

    薛少琛苦着脸看向赵贺辰:“小哥,你家娘子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是了,打断他们亲热,多让你痛一会都是应该!赵贺辰心里边这么想着,嘴里却是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娘子也要查看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

    薛少琛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笑容,突地背上一冷,又听段云苏“好心”告诉他一声:“这位公子,我可是要把骨正回来了,你准备好没?”

    薛少琛心里边一紧,脸色紧张地看着段云苏的动作。只见她手灵巧一掰,也不知是怎么个技巧,听着“咔嚓”一声传来,一阵剧痛直传到心底,薛少琛“啊!”地一声嚎,怕是连鸟儿都惊飞了。

    脱臼正骨,若是不知道还好,注意力不在此处,也不会这么痛。只是段云苏这么一提醒,薛少琛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那痛意可是分分明明全都感觉到了。

    段云苏站了起来拍拍手,一派轻松道:“好了,我再去给你弄点药,敷在脚踝上几天功夫便好。”

    想着这些时日药草可是采了不少,段云苏往屋里走了去。赵贺辰看着段云苏进去的身影,才笑着看向薛少琛:“薛公子怎么到了这下河村来?”

    “例行公事。”薛少琛擦擦脑门上的汗:“小哥叫什么名字?你家娘子可真是……厉害,我可没得罪狠了她吧,下手真是不留情。”

    “在下江辰。”赵贺辰挑挑眉道:“我娘子可是将你治好了,诊费呢?”

    “银子呢,还不拿来?”薛少琛看向仁青。

    仁青顿时苦哈着脸,为何每次要银子少爷都来找他?他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少爷,出来时候夫人没给奴才银子,这是我剩下的……”

    薛少琛脸都黑了,为何每次在江辰面前都是这般状况,可实在是丢脸了!

    “江兄想要什么直接说,我都应了便是。”薛少琛想着好歹要挽回一些脸面。

    “少爷!”仁青顿时急了,少爷可不是简单的身份,怎么能随便开这么的一个口,若是别人心里有着其他想法,那可是坏了!

    老爷夫人原本让少爷过来当一小小的知县,便是见他不够稳重,想要磨磨他性子,没想到少爷还是这般随性而为。

    赵贺辰等的就是这话,笑着说道:“薛大人真是痛快,既是这样,那草民便不客气了。”

    “你何时知道了我家少爷的身份?”仁青警钟大作,难道这人还真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镇上的人说起,草民便记下了。”赵贺辰淡淡一笑,他看了眼段云苏进去的屋子,见还未出来,便说道:“薛大人,咱换个地方说话。”

    段云苏调配好药方出来时,已经不见了院中的人影,她看着对面屋子敞开的门,几人正好在了里面,便沿着墙边轻声走了过去。

    几人不知说着什么,似乎很是投入,连段云苏过来了也不曾发现。段云苏正想走了进屋,却听见了赵贺辰说话了。

    “薛大人,这事便劳烦你了,事成之后草民便将画作送上。”

    “江兄客气了,听江兄这京城口音,连气度也不像寻常人家,怎么会流落到了这下河村中来?”

    “这事说来话长,但也不过是家族中的一些纷争,劳薛大人关心了。”

    “何必叫薛大人这般见外,我与你年纪相仿,便唤我一声琛弟便是。”

    “如此草民便越矩了,斗胆唤你一声琛弟。”

    门外的段云苏眼光微沉,自己猜想和留意到的果真都没错,辰辰怕早已清醒了,只是不知为何想着要继续瞒着所有人。原本的辰辰哪里会这些交道和客套,更不会懂得与官场中人应付周旋。

    她收住心中的种种想法,脸上带笑走了进去,随手将药交给了薛少琛,说道:“这药每日都要换上一次,还有个白色的小瓶子装着的是治擦伤的药,注意莫要沾水便是。”

    薛少琛起了身来,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剧痛,暗道这小娘子的医术倒是不错,笑着向她道了声谢。

    薛少琛离开后,赵贺辰告诉她说说谷秋一事已经托他去办了。段云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也不着急了,想着该怎么让赵贺辰认了。再想想,这厮居然瞒着所有人,自己该怎么惩罚他呢?

    原本一切都是平静无比,只是不过一日,连下河村也听到了宫中选秀的消息,许多有闺女的人家都急了,都是同样的一个想法,赶紧的将闺女给嫁了!那些定了亲的还好,还没看好人家的顿时手脚忙乱了。

    段云苏猜测着这一事和薛少琛的到来有没有关系,难不成是这人放出去的消息?想着那一声“例行公事”,这薛少琛怎么说都是朝廷中人,又为何会这般敢呢?不过想想薛少琛那随意的性子,没准还真是个喜欢乱来的。

    这日晚上,安亲王收到了远方的来信,他打开了那卷成一小段的信纸,里面赫然是赵方的笔迹。

    段云苏正同王爷针灸完准备回房,但对这信中的内容很是好奇。赵方的来信,定是和京城有关的。

    安亲王仔细看完之后,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那成了灰烬的纸张,半晌才说道:“赵方与他旧部已经同太子的兵马秘密会合了,京城那边也有消息。二皇子登基不有不少时日了,那成王不但没有返回封地,反倒是驻扎在了京城之中,其中的意思可真是耐人寻味了。”

    “二皇子这一次,算不算是引狼入室了?”安亲王妃说道。

    安亲王沉声说道:“成王怕也是心怀鬼胎,若是两个人僵持住那倒也不错,正好给了太子机会。”

    “这新皇登基才一段时日,京城不会又要乱了罢?”

    “新皇根基尚浅,也没法直接收了成王的兵马。成王不将兵马撤回封地,那怕是要风波再起了。”

    安亲王妃闻言摇摇头,叹了一声道:“都是些不安生的,这苦了的还不是百姓。”

    自从来了这下河村,安亲王妃算是体会到下面百姓的不容易了,只是她明白又有何用,当今的皇上都不在意了,她也不可能有说话的机会。

    段云苏拧眉沉思着,见天色已晚,想着屋里的赵贺辰和小宝,担心他一个人照看不来,便回了屋去。

    屋子里,一盏暗黄的灯火在跳动着,赵贺辰正侧着身子躺在小宝的身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轻逗弄着小宝,满眼的柔情。小宝的粉藕似的小手臂欢喜地挥着,一把抓住赵贺辰的大手,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赵贺辰,咧着小嘴笑得可爱。

    段云苏轻声走了过去,见着小宝这模样忍不住怜爱地亲了一下。看着赵贺辰眼中也是一副期待的模样,段云苏娇嗔了一眼,俯着身子也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跟着笑了。

    段云苏将小宝抱了起来,轻轻地拍着背哄他入睡。小宝闻到娘亲熟悉的味道,原本还欢喜闹腾着,也慢慢地静下来。段云苏想到方才在王爷王妃那边听到的消息,便直接说与了赵贺辰听。

    那人听完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更关心他抓回来的鹰。

    “辰辰可有听说过‘熬鹰’一词?”段云苏看着小宝砸吧一下小嘴,似乎有些困了,便哼着小曲儿继续哄着。

    赵贺辰从床上起了来,那衣裳微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鞋也不穿了赤脚走到段云苏身后,伸手将人抱住,喃喃道:“娘子赶紧告诉辰儿……”

    “那辰辰也要先告诉苏苏。”

    “告诉苏苏什么?”

    段云苏见这厮装傻充愣,直接不理会他。赵贺辰一见急了,见着小宝似乎已经睡着了,伸手抱了过去,放进了之前做好的小摇床里,又眼巴巴地看着段云苏。

    段云苏想起之前在院中亲热时赵贺辰的反应,眼珠子一转,转过身来妩媚一笑道:“没什么,咱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起来再说。”

    赵贺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着她脱去了外衫似乎真的是要睡了,“哦”了一声也打算直接上榻。

    “你衣裳还未除呢,便要上去了?”段云苏嗔了他一眼走向前去,随手替他理了一下散落在肩上的发丝,小手往下滑落,在他那敞露的胸前轻抚了一把,看了依旧挂在他胸前的符佩的一眼,伸手往下替他解开腰带。

    赵贺辰身子一颤,那小手香软如玉,直接撩拨起了他身上的火热,他抓住那在腰间忙活的小手,声音低哑了几分:“娘子……”

    “嗯?”段云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活儿,似乎替他脱了外衫是件再重要不过的事情。

    不一会,赵贺辰便只穿着件里衣定定站着,他看着自家娘子收回了手,解了自己的衣裳,穿着里衣便直接上床歇息了,还不忘交代一声让他吹了烛火。

    赵贺辰挠挠头,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两人许久没亲热了,也不能怪他多想啊。

    他熄了蜡烛也跟着上了去,看着身边的人儿,伸手便搂进怀中。这些日子自己一个人睡,可真是把他郁闷坏了。有些习惯可是没法改掉的了,段云苏不在身边,总感觉空落落的。

    赵贺辰满足地叹了一声,就着窗边透过的月光,轻轻在段云苏唇上落下一吻。谁料原本安静的人儿,在他没离开之前,伸着舌头轻添了他一下,赵贺辰整个人都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了起来。

    两人如干柴烈火一碰就着,自段云苏怀了身孕,赵贺辰便一直憋着,今日见着段云苏主动回应,心里一阵激动,覆着身子便压了上来。

    夜色中,段云苏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伸手抱住身上之人,也不管那被渐渐剥落的里衣,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段云苏这些时日的身子养得极好,肌肤细腻身材也比以往要圆润上几分,生育后胸前更是丰满。

    几番缠绵交颈,室内暗香浮动。赵贺辰魂儿都丢了,几乎是要沉迷进这香软的身子里了,眼底深处蒙上迷蒙与渴求。段云苏轻喘着气,抚上他的后背,轻轻在他耳边呢喃,气若幽兰:“辰辰,咱何时回京?”

    “再等上一段时日……”赵贺辰在段云苏身上蹭了蹭,俊脸早已憋得微红。

    “辰辰都有计划了?”段云苏轻声问道。

    “嗯。”

    若是傻子,哪里懂得什么计划不计划的,总算有你忘了装的时候。段云苏闻言眼光一闪,笑意更深:“辰辰何时好的,为何不告诉苏苏?”

    赵贺辰身子似乎微僵,段云苏一见,抬腿轻轻蹭了一下他下身,只见赵贺辰一声闷哼,那半分愉悦半分煎熬让他忘了刚升起来的警醒,俊逸的脸上滴下一滴汗,沙哑着声音说道:“辰儿醒来都记得了,娘子,你给我……”

    “你先说清楚了。”段云苏微眯着眼睛,若是不给她个合理的理由,她定会让他好生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后悔的滋味。

    骗了外人也就罢了,居然敢瞒着自己的娘子,真是罪不可恕。

    “娘子,我……”赵贺辰刚想回答。

    “呜哇--”

    小宝哭嚎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赵贺辰的嗓音,段云苏心一紧整个人僵住了好一会。听着小宝的哭嚎她心中一软,最终还是将身上之人推开,随意披了件衣裳便走去小摇床边,伸手将小宝给抱了起来。

    小家伙该是饿了,一闻到亲亲娘亲的味道,直接拱着身子找吃的,段云苏见着便抱着他在床边坐下喂起奶来。

    被这么一闹,屋里旖旎的气氛散尽,赵贺辰此刻也被惊回了神,正懊恼地看向小宝,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瞧着段云苏发丝凌乱脸色酡红,那松垮的衣裳正好瞧见了里面风光正好,眼光不禁又是一深。

    看着吧嗒吧嗒吃着正欢的小宝,赵贺辰脸都黑了。敢情他这么辛苦脱光了娘子的衣裳,就是方便这小家伙吃奶的!

    “你看什么看,相公好本事,瞒着一家人。”段云苏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终于是忍不住嗔骂道。

    赵贺辰脸色一僵,后知后觉想起了先前说了的话。果然说最难猜测美人心,他的娘子居然还跟他使了美人计。他看着段云苏,心中本是按捺不住的欢喜,何况方才还是那般的热情,也就只有她能让自己着道了。赵贺辰勾唇一笑,这计谋感觉倒真不赖,再来几次他也心甘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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