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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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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灵马受伤,齐雨嫣凭的是击向马颈的玉掌中指上的扳指,高阶灵器,平时圈在指间,受到灵力催动便展开变成薄而窄边缘带细齿的尖刀,插进去再抽出来,饶是灵马的恢复能力超级好,也止不住伤处血往外涌。

    “找死!”炎潆雪心头杀意像火山熔浆喷涌,见燕鹏举带着齐雨嫣避到空中,大黑徒自咆哮腾跃却奈何齐雨嫣不得,她居然还白痴的露出胜利的笑容,看得李青霄等人都替她心肝儿直颤。炎潆雪更是头上青烟直冒,厉声喝道:“骑射团准备,要是让这个女人逃掉,你们就都给本帅自刎吧!”

    顾明哲惊惶叫道:“贞姐姐,小燕子也在上面!”

    燕鹏举搂着齐雨嫣的画面像刀子一样刺痛了炎潆雪的眼睛,她的声音冷嗖嗖的:“他与企图谋害灵马的凶手在一起,可以视为凶手同谋。”

    骑射团全体将士一齐搭弓射箭,顿时箭如蝗飞,齐雨嫣不知道利害,以为这是寻常箭矢伤不了自身,燕鹏举却知道骑射团队长一级以上的人都配有特制箭,是用能破灵力罩的星辰铁铸的箭头,用仿暴雨破灵驽的特制连发驽发射,中者伤筋动骨还是轻的,运气不好极可能当场毙命箭矢。尽管他们射的准头都有失平常水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带着齐雨嫣在狼狈不堪的闪躲着。

    齐雨嫣伤了灵马,李青霄等人知道事情要糟,却没料到炎潆雪竟然连燕鹏举也要一并射杀,都急了,纷纷劝说。铁星宇也过来劝道:“元帅,出兵在即,杀人不祥啊。”

    “谁敢再劝,本帅连他一起并杀!”灵马群的每一匹灵马,都是她最亲的亲人,炎潆雪宁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看到它们受伤。假如不是燕鹏举让齐雨嫣骑上灵马,以齐雨嫣的身手连接近灵马都不可能,又怎么会让灵马受伤呢?

    燕鹏举也知道小师妹触了炎潆雪的逆鳞,事情无法善了,瞅了个机会将师妹朝远处全力抛掷出去,喊声“回去,别再来给我添乱了!”然后他射落在炎潆雪马前,非常光棍的说:“我不该让小师妹骑马的,她伤了灵马,责任在我,要出气冲我来吧。”

    顾明哲“咣当”一声抽出剑来,架在燕鹏举脖子上,再对炎潆雪说:“贞姐姐,你吱个声儿,我替你宰了这个脚踩两只船的花心浪子。”

    弹指击开贴着脖子的剑,燕鹏举恼道:“不要开玩笑,她会当真的!”

    此时齐雨嫣已伤心远走,受伤的灵马伤口已合拢,炎潆雪心头的怒火已消减了一些,冷哼一声说:“你们俩不用做戏了。齐雨嫣,本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希望小师妹不要昏头又跑回来!燕鹏举暗自祈祷着。小师妹打小儿就爱恋着他,师母其实是把他当成女婿在疼爱着,师父也是默许了的,假如不是碰上了炎潆雪一见倾心,他现在搞不好已经跟小师妹成亲了。说起来,也是他对不起小师妹,他宁可自己丢命,也不能让小师妹有事。

    齐雨嫣倒是没回来,因为所爱的燕师兄那绝情的“回去,别再来给我添乱了”话,伤透了心的她哪里会回头。一路疾飞,直到筋疲力尽摔落,砸在山道上,死鱼般在地上弹了两下,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从她身侧飙过,离她的头只有不到半尺。

    眼定定的望着转过去的马车轮,她感觉到灵魂也随着车轮离去了,头昏昏然,连马车停下,一个男人下来,把她抱进马车里,她也像没有失觉似的不言不动。随后追来的李青霄没找到人,只以为她躲起来了,远远的朝这边看了一眼转头去了。

    假如炎潆雪在,一定会说真是冤家路窄,因为马车里的男人竟然是黄志罡。他的资质不是很好,靠关系入了黑河帮,本来是没资格成为内门弟子,可因为在天翰王城中铁星河的当众挑战,自份必输的黄志罡把比赛推后,本来抱着推得一时是一时的打算,没想这事关系到乾谷跟黑河帮两个势均力敌的修炼大派的脸面,黑河帮帮主直接下令陈舵主收他为记名弟子,这比普通内门弟子身份更高,陈舵主也不惜气力的用灵药与灵力为他改造身体,并悉心指导他修炼,现在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已经是高阶灵师后期了。

    黄志罡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资质不如人,唯有一刻不松懈的苦修,才有可能不被铁星河打败。他回家探亲之所以乘马车,就是为了省时间修炼。刚刚结束修炼的他,看到齐雨嫣从天上摔落,知道她是修士,又瞧着她貌美如花,动了歪心思,把人给弄进了马车。

    齐雨嫣被惯坏了,情感受挫,竟然自暴自弃,“燕师兄,你移情别恋,一定会后悔的。”幻想着燕师兄得知实情时痛苦悔恨的表情,她竟任由黄志罡为所欲为。

    黄正罡弄明白齐雨嫣的身份,觉得她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吃干抹净之后又趁机挑拨,“炎潆雪那妖女迷惑了你燕师兄,他才会舒了这么美这么可爱的你,去爱上那个心如蛇蝎其丑无比的女人。”

    心灰意冷的齐雨嫣这时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炎潆雪很丑么?你怎么认得她?”她红唇微翕,半露的胸脯起伏如波,诱得黄志罡丹田之火复炽,用力一挺身,她刚刚破瓜的身体哪受得了,痛得惊叫出声,泪水也止不住的坠落。

    “慢慢适应就好了。”发现了齐雨嫣的利用价值,黄志罡耐心出奇的好,轻怜蜜爱,曲意奉承,再编造出炎潆雪的不堪过往,让这个不知人心险恶的无知少女以为跟他同是天涯沦落人,生出同病相连的念头来。

    从齐雨嫣的嘴里,黄志罡知道了很多迷雾森林的秘密,以及苍狼军很多高阶将领都有高阶灵宠的绝秘消息。对于抛弃炎潆雪那件事情,他终于后悔了。假如能让炎潆雪回心转意,杀妻灭子他也肯干啊!

    见黄志罡脸色难看,齐雨嫣自作聪明的问:“你怕报不了仇么?”

    黄志罡顺着她的语气问:“你有办法?”

    “我回去告诉母亲,妖女要杀我,母亲一定会来杀了那妖女的!”高高的抬起下巴,齐雨嫣傲慢的说:“听着,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的事情。”

    “你这片处女地是被你燕师兄开垦的嘛。美女,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黄志罡奸诈的一笑,让心里正后悔的齐雨嫣眼前一亮,他又阴险的建议:“你不需要直接说清白是被谁夺走的,咬紧牙关寻死觅活就好。这样,你燕师兄就算是赌咒发誓也没人肯相信。”

    “你是个天生的坏胚。”

    “却是你命里的福星。不然,你的燕师兄就要跟炎潆雪比翼双飞了。”佯作失望的低叹一声,黄正罡状若不舍:“尽管更希望对你负责,可我知道,你的心丢在你燕师兄身上收不回来了。所以,只能默默的祝福你。”

    “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们以前没见过,以后更不可能见面。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头微微后仰,齐雨嫣嫌恶的瞥了黄志罡一眼,在狭窄的车厢里尽可能的跟他拉开距离,连告别的话都懒得奉赠,匆匆的把衣服整理好闪身不见了。

    “臭婊子!”低低的咒骂一声,黄志罡的脸上又浮现出狐狸般狡狯的笑容,喃喃自语:“炎潆雪,你想跟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是做梦!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当着苍狼军全体将士,炎潆雪一点面子也没给留,燕鹏举倒是心平气和,别人替他抱不平,他笑着摇头:“你们呐,也不想想她才多大。”

    “她多大?”白景霄还真不知道炎潆雪多大,不仅他,齐玉霄他们也一样,旁边离得近的苍狼军将领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朝炎潆雪投以温情的一瞥,燕鹏举驴头不对马嘴的答道:“野心再大,魄力再大,实力再高,性子再强,她不也是个女人?任性一点,刁蛮一点,也无可厚非。”

    “你倒是快说她多大了。”齐玉霄催促道。

    顾明哲抢着说:“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你们受到的刺激过大,集体找块豆腐撞死了,小燕子裤衩当了也赔不起。现在他就够伤脑筋了,还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追上小师妹。”

    燕鹏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白景霄等人得知炎潆雪的年龄之后,也都僵化了,半晌没人吱声儿。神骏的大黑马背上端坐的紫色身影,从此清晰的烙印在他们心上,成为激励他们奋发上进的一面镜子。

    联军大兵压境,天翰国也不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派国丈上官默为主帅,楚家家主之弟楚随良为副将,平王爷燕翼行之孙燕鹏诚以为后援,从血云堡一直到梁公山,构筑起第一道防线;以中州、平阳城、河西堡互为支援,构筑起第二道防线,以白虎关为第三道防线,作为进入天翰腹地的最后屏障。

    为这三道防线,上官默足足调集了七十万人马,加上原有的守卫军队,一共接近百万之众,如此庞大兵力,又有地理之险,再则上官飞燕跟黑河帮私下达成共识,陈国方面在扯联军后腿,按理说即便不是万无一失,也可以让上官默等军队首脑睡上安稳觉了。

    让上官默等人没想到的是,云梦跟大风两国两方面态度强硬,联军的攻势依旧凌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第一道防线的凤鸣隘。

    负责指挥血云堡守卫的将领燕鹏剞是个十足的笨蛋,他在来这里后的,征集了几十万的民夫,日夜修筑城墙,加固工事,却不曾注意到加强城外互为犄角的凤鸣隘的防守,等到凤鸣隘落入联军之手,他才发觉凤鸣隘于血云堡的重要性,却悔之晚矣。血云堡在凤鸣隘沦陷了不到十天,也步了凤鸣隘后尘,他所做的努力,基本是在替联军打白工。

    联军突破了天翰军第一道防线,兵分三路,两路兵压平阳城、河西堡,另一路绕道天兴关去抄有落鹰大峡谷天险可恃的中州后路。另两路推进都极顺利,只有攻打中州的联军右路军兵败天兴关,成就了苍狼军赫赫威名。

    苍狼军出了天兴关,联军跟天翰军都不敢等闲视之,均密切的关注。待到苍狼军插到血云堡与平阳城之间的兰陵渡,分出一支以轻骑团跟骑射团组成的快速突击队奔袭血云堡,余部则原地驻扎。

    苍狼军的骑兵队伍在行进时,并没有排列整齐的队形,而是没有规则的组成或几十或成百人的圈子。每个圈子都以三位骑着灵马的骑士组成品字形核心。虽是急行军,每个圈子仍保持着差不多相同的行进速度。

    顾明哲是这支奔袭血云堡骑兵队伍的指挥官,这任务是他争取来的,本来炎潆雪是准备让凤潮生指挥的。

    血云堡的联军根本就想不到苍狼军会来突袭,防守并不严密,苍狼军骑兵快冲到城下时,正值一队到附近村镇抢掠财物的士兵回城,护城河上的吊桥还未收起。顾明哲一马当先飞骑驰去,在吊桥被守军拉起近三米高时,纵马跃上桥头,挥剑斩断吊桥绳索,马足借着一蹬之力,长了翅膀般直接飞射到城门处,从尚余半米宽的城门缝里挤进去,以他灵将实力配玄灵期坐骑,欺负守城的小鱼小虾。

    紧随而来的凤潮生等都懒得插手,把抢夺城门的任务交给顾明哲一人负责,他们以各自组成的圈子形成一个个攻击队,分头痛击闻警赶来的守城联军。

    没有组织好的联军就像一盘散沙,人数虽多,却相互牵绊,苍狼军的攻击队就像一把把滚刀,毫不费力的绞杀着联军士兵。

    联军中留守的为数不多的高阶修士,一旦现身,就会被苍狼军攻击队中灵马骑士围攻。灵马相互间的配合惊人的默契,速度又快似闪电,被围攻的联军高阶修士基本没有展示实力的机会,灵马骑士只需要逮住时机予敌以重击,就能漂亮又利落的结束战斗。

    高阶修士相继陨落,联军士气大落,不到半天就作鸟兽散。

    夺得血云堡后,顾明哲在城头插上苍狼军的大旗,指派原天翰国城守召集城中百姓守城,然后率部奔袭凤鸣隘。从血云堡败退的联军士兵多逃往凤鸣隘,他们前脚步到,还堵在城门口,顾明哲他们就到了。

    凤鸣隘守将要强行关城门,却导致了血云堡败退的联军士兵哗变,跟城门守兵发生激战,一场内讧,凤鸣隘的联军守兵死伤过半,苍狼军没费什么力就控制了凤鸣隘。依旧指派原天翰国守将镇守凤鸣隘,顾明哲再率部朝梁公山杀去,一路清剿了留守在各个关口的联军士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溃逃的联军士兵闻风丧胆,也让苍狼军的风头更劲。

    在快到梁公山的时候,顾明哲率部折向朝河西堡方向插去。

    联军方面虽然密切关注苍狼军的动向,可是顾明哲率领的这支苍狼军的速度太快,他们人不下马,马不停蹄,渴了饮水囊里的水,饿了人吃干粮马吃草,这一路长途奔袭,人马都保持着旺盛的精神力,尤其是那些普通骏马,吃了夹着炎潆雪从迷雾森林里带的灵草的草料,哪怕一次只一片灵草叶儿,都足以让它们维持一天的最佳状态。

    顾明哲率部抄了进犯河西堡的联军后路,依旧是那松散的阵形,像一把把滚刀杀进联军阵营,杀得联军人仰马翻,等联军反应过来,他们已迅速撤离,联军气恨之余又极为不解:他们的进攻队形极为松散,彼此之间靠什么联络,又如何能够保持进退一致的?

    河西堡守将是个孬种,这种有利的局势都不懂得把握,居然龟缩在城内,不敢派兵来跟苍狼军夹击联军。这也让河西堡内的将士离心,百姓也更加的对天翰国王室失望,从而寄望于苍狼军。

    顾明哲那支队伍在行动时,兰陵渡的苍狼军也没闲着。

    受季风影响,兰陵渡所在地区气候变化大,雨水充沛。片刻之前艳阳高照,片刻之后就阴云密布,暴雨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天空就像个积蓄了不知多少雨水的袋子,一旦撕开了口子,如注的雨水就停不下来。

    炎潆雪俏立兰陵河边,淡淡的白光透体而出,肆虐的雨水沿着白光勾勒出身体曲线流下,不曾有半滴溅湿她的衣裳。燕鹏举跟铁星宇一左一中立在她的身旁,各自撑起灵力罩避雨。

    四面八方汇来的大量雨水,已让河水暴涨好高,泛着黄色泥沙的河流咆哮奔腾,汹涌奔流,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炎潆雪忽然轻笑道:“好河水,好河水!”

    “好在哪里?”铁星宇不解的问。他正为河水暴涨给大军渡河增加困难而犯愁,却不想炎潆雪反而叫好。

    “你猜呢?”炎潆雪踢了一块石头入水,看铁星宇依然一头雾水,笑道:“你说,如果从这里筑一道堤,把河水引向平阳城,会怎么样?”

    听她这么一说,铁星宇恍然大悟:“引水灌城,妙计啊妙计!”

    看看汹涌的河水,整个天翰国版图都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的燕鹏举,想想屹立在山梁上的平阳城巍峨绵长的城墙影子,他咋舌:“那要修一座多么高的堤坝啊!只怕——”

    炎潆雪对此却充满了信心:“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主意一定,炎潆雪立刻去调集军中工匠作为水利工程技术指导,她亲率全军将士在兰陵河上修筑堤坝。

    联军将士起初不在意,只是加紧攻城。

    瓢泼大雨连日不止,以一河之水灌溉下游万亩田地的兰陵河,水位本已暴涨达百年来最高,被堤坝堵住后的浩荡洪峰漫到对岸,洪水如一匹匹脱疆的野马冲泄,淹没了无数村庄。为避战祸十村九空,天翰国百姓没有多少人在洪涝中丧身,联军将士却倒大霉了。他们在平阳城外的营地被冲毁,粮草损失难以数计,人马也损失至少有两成,那就是几万人啊,联军元帅气得吐血,形如厉鬼般高声咒骂。

    平阳城里的守将是上官行,跟上官默是没出五服的兄弟。现在天翰国可以说是上官家族一家独大,连王室都有所不及,为保天翰,上官家是豁出去了,掏老本补充战备物资,有兰陵河这天然屏障的平阳城,上官家族把家族负责水运的一千头水陆两栖灵兽都调来了,上官行也把脑袋别在了腰带上。

    联军势头太猛,两军在兰陵河的对峙半月后,联军元帅用三千高阶修士配水陆两栖灵兽与飞行灵宠,不计代价,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抢滩成功,牢牢的守住一段长达万米的河岸,以死伤过半的代价保证了后继部队当晚在兰陵河上搭起浮桥,到次日中午,联军大半人马都过河,而天翰军退守平阳城。

    天翰军坚守平阳城不出,援兵又久候不至,等到苍狼军抄了联军后路,引水冲毁联军阵营,天翰军不像血云堡的守将燕鹏剞龟缩不出。他一见联军乱成一团,当机立断亲自率兵出城杀敌,杀得联军士兵又损兵折将,残部朝东突围。

    上官行本来该见好就收的,但他贪功冒进,穷追不舍,被联军伏击活擒。

    这中路联军元帅是大风国的名将钟鬼,擅用奇兵,他派一队联军将干假扮天翰国士兵,押着上官行骗开了平阳城城门,歪打正着抢占了平阳城。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炎潆雪引水灌水之计导致的战局变化,连她自己也未曾意料得到。等到苍狼军渡河,却见平阳城已易帜。她也不忙着进攻,依旧命人加固堤坝,坚持把引水灌城之计进行到底。

    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水日夜不停的冲击着平阳城。平阳城墙根基坚固,钟鬼又及时的征集城中百姓加固,半月后,城墙多处发生坍塌。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平阳城被淹没只是迟早的事情,城中百姓发生骚乱。没摸清苍狼军底细的钟鬼不敢轻易用兵,在指挥联军血腥镇压闹事的百姓后,以老弱病残者为人质,逼百姓中青壮年组成敢死队出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