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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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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足了劲儿的苍狼军一见城内出兵,战意高昂,炎潆雪却下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全军撤退,不准反击。”将士们不明白所以然,但在亲眼见过她连对燕鹏举都能下令射杀,谁敢不服从,既然不能反击,他们自然是有多快逃多快,没等那支敢死队到近前,苍狼军已全部撤离。

    苍狼军全军撤到河对岸,钟鬼仍不准敢死队返城,命他们毁掉堤坝。炎潆雪依旧不准苍狼军攻击敢死队员。终于有将士提出质疑,她就一句:“那是我们的同胞。”

    暴风雨里,能听到炎潆雪这句话的人不多,但这句话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遍全军,军心不再躁动,大家都以平和的心态看待辛苦筑好的堤坝被扒掉,在洪水冲走那些毁堤坝的敢死队员时,他们还会自发的予以救助。

    一向很有耐心的钟鬼终于沉不住气了。冲击城墙的洪水退却,雨水仍倾泄如注,城内的积水让城内多处民房倒塌。百姓虽不敢闹事,民怨却越积越深。钟鬼知道他的血腥镇压的影响力维持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解决河对岸的苍狼军这个后顾之忧,再依原部署向天翰王城进军。

    由于上官行在兰陵河与联军对峙时,没有动用战船,所有战船都完好无损,钟鬼命人把大小十艘战船蒙着一层湿毡,又涂上一层揉有醋的黏土,开到靠近河对岸处,用投石机与连发军驽攻击苍狼军。

    承受第一波攻击后,炎潆雪下令:“传令全军后撤百米。”

    对军械了解透彻的燕鹏举低声提醒:“这个距离还在攻击范围之内。”

    “我知道。”心中还没有对燕鹏举跟齐雨嫣的事情释然的炎潆雪,声音极为冷淡。但她肯回应,已经让他精神一振了。

    其实炎潆雪要求的这个距离,苍狼军处在被攻击的范围边缘,引得联军攻击不止,自身损失又不会太大。在联军战船白天黑夜不停的来往河上七天之后,估摸着联军的石头跟箭支所存不多,她再度下令:“除白景霄跟燕鹏举外,所有灵马骑士集合。”

    大雨稍歇,炎潆雪亲率由灵马骑士组成的战队各带着铁索,堂而皇之从战船的间隙中横过河岸,在无人把守的河对岸迅速固定铁索,锁住河道,困住联军战船,与此同时,精通水性的苍狼军将士,也在燕鹏举的指挥下同时出动,几乎是在战船被困同时在水下凿穿船底,十艘联军战船皆沉。

    白景霄一直跟燕鹏举在一起,知道炎潆雪并没有水中的布署,对燕鹏举把握战机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深有感触的说“燕师弟也非泛泛之辈啊。”

    “白师兄最想说的是燕鹏举为何甘心听命于一介女流吧。”通过这段时间相处,燕鹏举觉得白景霄虽然机心颇重,但为人还是不错的,把他当成了可以谈心朋友,说话坦率了许多。

    “呵呵,这我不否认。师兄还真是奇怪呢。”

    “值此乱世,我既无力回天,不能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何妨另助明主让天翰百姓脱离苦难。炎潆雪虽是一介女流,却胸怀天下,魄力谋略都不输于男儿,即便听命于她又有何妨。”说这番话时,燕鹏举脸上流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在白景霄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时,他用一种低沉而伤感的声音说:“我在进天剑门之前,一直住在民间,对燕家治理下的天翰国民的疾苦深有感触。燕家已经是蛀空的朽木,撑不起为天翰遮风挡雨的冠盖了。”

    “你相信炎潆雪可以?三国联军背后除了天剑门,还有实力不弱于天剑门的另两大修炼门派。拯救天翰谈何容易?你不如劝说炎潆雪加入天剑门,通过天剑门为天翰国民众争取一个好的生存环境。”这才是白景霄一直逗留不走的主要原因,他一直就想找机会劝说炎潆雪加入天剑门。

    “被蚕食的天翰国民众将沦为二等国民,甚至世代为奴,天剑门中一向针对燕家的北宫家族的势力,连掌门也不能不顾忌,别说我不敢寄希望于师门,炎潆雪也一定不肯的。她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天翰国沦入那种悲惨境地。”特意加重了“玉石俱焚”四个字的语气,燕鹏举这是在给白景霄暗示,希望白景霄能听懂。因为白家不能阻止天剑门及时退出这场战争,他必将走到师门的对立面。但他又不能把话挑明,让白景霄知道炎潆雪还可以跟幽冥教达成合作协议。

    白景霄不蠢,略一想,也猜出个大概,心头大震,匆匆说:“师兄有急事需要回门。”

    “师兄好走。”燕鹏举也不留客,待白景霄御剑飞去,他立即指挥后继部队就在铁索上架设浮桥渡河。

    水陆两栖的灵兽,联军也有,但速度都不及幽冥灵马,从进驻平阳城后就没下过城门楼的钟鬼,眼睁睁的看着兰陵河上发生的变故,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兰陵河已在苍狼军控制中,那支灵马战队也已冲到城根上。

    城头将士看到垂直攀升如履平地的灵马,光顾着吃惊了,等反应过来,脑袋已经搬了家,临终前的意识是:没长翅膀还能飞上城头的马,是什么怪物啊?

    钟鬼眼见一道黑色闪电载一道紫色身影掠上城头,他知道那就是炎潆雪,挥刀大喝:“所有人听了,杀了骑黑马的紫衣女人,重赏!”连赏多少,他都顾不上说,抡着大刀凌空射出。在他两侧的高阶修士紧随而去,身在半空就对炎潆雪发起袭击。

    一道森寒的刀光裂空而下,炎潆雪头顶雨幕为之两分,与此同时,城门楼方向各种属性的灵力攻击也如蝗袭来,她轻盈滑到大黑马身体另一侧,以大黑为屏躲掉所以来自城门楼方向的灵力攻击,大黑的身体同时朝城门楼的方向平移,避开上空袭击的同时,也迅速接近从城门楼过来的联军修士。

    联军高阶修士就没人想得到炎潆雪能玩这一手,前扑之势收不住,一个接一个的被大黑扬起的蹄子踹瓜似的踹飞,再被吊在大黑脖子上的炎潆雪偷袭,圆月弯刀在雨幕中飞旋,不沾半点雨丝,血水与弧形刀光混合后在雨幕中形成诡异的弧形血光。

    灵尊级别的钟鬼一击落空,刀气落在城头,误杀挤在一堆的十来名联军,又在城头劈裂了一道半米宽的豁口,再看到围攻炎潆雪的高阶修士一个照面死伤过十,只恨得牙根都快咬碎了。暴吼一声,落足城头的他抡刀再劈。

    炎潆雪这时已翻身上马,大黑悍然立身腾跃,左前蹄子迎着刀光蹬去,一蹄子连刀光带刀反击回去,嵌入钟鬼右肩,当场连根卸掉了钟鬼的右臂,若非在侧的联军修士及时撞开他,炎潆雪脱手而出的圆月弯刀会割断的脖子。

    圆月弯刀出手向不空回,一击不中,划过一道弧光,在原本站在钟鬼身后的联军一名修士旋出一条红线,在那人刚觉得痛时,脖子上鲜血喷涌,已小命呜呼了。

    “苏师弟!贱人,我要把你们挫骨扬灰!”

    一声厉喝在左侧响起,炎潆雪偏头去看,三十米外的城垛处悬浮的联军修士挥动一面金边血色旗幡,覆住一名灵马战队队员的头,那名队员竟像木偶一般没有反抗,他的坐骑则被另一名修士的骨节鞭绞住左前蹄。

    顾不得追击钟鬼,炎潆雪长啸一声,拨马冲去,黑色的闪电划开雨幕射去,后面联军修士袭来的火球、飞剑、刀光都慢了一步,就像黑色闪电的尾巴,在雨幕中招摇而过。

    使旗幡的联军修士一见炎潆雪冲来,桀桀怪笑着绞动旗幡。

    那名灵马战队队员随旗幡飘起,炎潆雪分明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迅速干枯。“好邪恶的旗幡!”她在大黑背上腾身跃起,借着一冲之势,冲到旗幡上方,斜斜的扬刀一劈,磅礴的刀意激扬,密集的雨丝诡异的朝四周平移,形成倾斜的弧形水瀑冲泄。

    拖动旗幡的手还在绞动,自左耳斜到左胸的小半截身体已被弧形水瀑冲出,使旗幡的联军修士脸上的狞笑变成惊恐万分的神情。炎潆雪劈手夺下他的旗幡,大黑在下方一蹄子踹去,他下半截身子飞到城墙外,上半截身体重重的砸在城垛上。

    旗幡失去了控制随风扬起,被炎潆雪抱着的灵马战队队员的头露出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队员的头变成一个骷髅头,毛发血肉全部化去。饶是她心智坚定也失声惊叫出声,同时也更为愤怒:三国联军进侵略天翰,天翰已经势弱难敌,联军居然还有这种邪恶修士,居心何在!

    “准予动用灵宠,联军修士一个也不准放走!”炎潆雪凛然喝道。她是因为钟鬼卑鄙无耻的让城中百姓作敢死队,才决定组织灵马战队夺城,有资格的骑灵马的都是苍狼军的中高阶将领,都在迷雾森林里收取过灵宠,只因为她顾忌到过早暴露苍狼军拥有大批高阶灵兽,恐招来众强觊觎,才严令未得她亲自批准不得动用灵宠。此际,她却管不了那些顾忌了,她要震慑侵略者,要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

    灵马战队队员有高阶灵宠还得掖着藏着,心里本就痒痒,刚才队友那种死法,看到的人都憋着一股邪火,闻声自然应声如雷,几乎是同一时间放出自己的灵宠。城头上,一时间豹突虎奔,狼走狐跃,烈火蟒、铁背狮毛兽、灰鳄等大量只存在于典藉里的高阶灵兽威风凛凛的各据一方。

    联军修士哗然。这帮灵马骑士实力高强,让他们这些来自修炼界的名门修士已感到压力,现在人手一只高阶灵宠,大半灵宠比他们实力高出若干,这还打个鸟啊?“逃吧!”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连钟鬼都认为只有逃了,可事实上,他们逃的机会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城头狭窄,人多灵宠多反倒施展不开,炎潆雪啸声扬起,灵马战队分成三组,一组留在原处,另一组迅速沿着城墙散开,余下一组则飞跃到城中,搜捕联军修士,灵宠也紧随着主人一起行动。

    越见阴沉的雨幕中,高阶灵兽大展兽威,它们的咆哮声混响在一起,炸雷一样震痛了联军将士的耳膜,也震散了他们的胆气。普通的联军士兵都瘫软在地,灵兽们也不屑理他们。咆哮着纵身扑起,最先遭殃的那名联军修士刚要闪躲,已被铁背狮毛兽一爪子扑倒,他发出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就像投入油锅的盐粒一样,立即引起了连串的惨嚎声——

    在这****大战中,灵马骑士们基本都在外围观战,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联军修士们就死伤殆尽。

    城头的联军修士全体殒灭,连元帅钟鬼也化为灵兽腹中餐。留在城中的联军修士在苍狼军灵马骑士的搜捕下,惶惶如丧家之犬,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而事实上,他们在那些凶性未除的高阶灵兽爪下也没有抗衡的能力。

    城墙上有灵马骑士与高阶灵兽的把守,没人敢越墙逃走,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修炼界名门弟子,无头苍蝇似的在城中乱钻,有的藏进民宅,有的躲进猪羊圈,有的干脆就钻进下水道里。

    平阳城的民众一些胆大的走出家门来,给苍狼军灵马骑士通风报信,随着被搜出来杀掉的联军修士越来越多,平阳城的民众们沸腾了,都涌上街头,浩浩荡荡跟在灵马骑士们后面,参与搜捕行动。

    雨水如织,血水如注,雨水血水汇成红色的河流冲涮着大街小巷的路面。联军幸存将士心胆俱飞,成群结队的跪在雨地里哀告求降。

    炎潆雪的命令是灭杀联军修士,灵马战队的骑士们严格遵照执行,对那些普通将士只要求他们缴械就地等候发落。

    城中平定,城门大开,苍狼军大部队进城,平阳城的百姓自发的夹道欢迎,一位老迈的修士冲出人群,跪在燕鹏举的马前嘶声号哭:“大殿下,您可来了!”

    燕鹏举的脑海里搜索出这位老修士的资料,是当年护送自己去天剑门的宫廷侍卫,名字不知道,只知姓刘。他跃下马来,扶起老人,亲切的说:“刘侍卫,请起。”老人没料到他连自己的姓都记得,更是激动,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又道:“此城我军不能久留,平阳城的防守,要靠您老跟城中百姓了。”

    老迈的刘侍卫精神一振,铿锵有力的大声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百姓们也跟着振臂高喊:“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平阳全城百姓的呼声让联军将士们畏怯,他们感到了什么叫做“众志成城”,而城头上黑马背上的紫色身影与一骑傍一只高阶灵兽的灵马骑士们,也让他们感到如山的压力。被撵牲口一样撵去修补城墙,他们都温驯如绵羊。

    炎潆雪也为平阳城百姓们的情绪感染,精神格外振奋。纵马跃下城头,拥堵的街道上人群自动两分,给她让出一条通道。雨不知什么时候小了,只有零星的凉雨丝儿飘坠。她来到燕鹏举旁边,说:“我带灵马战队先往河西堡去,你率大军随后赶来。”

    “休整一夜再走不迟。”燕鹏举怜惜的低声道。

    “联军中有使用这种能吸取人血肉地旗幡的修士,雷龙已经丧命在这幡下。”把插在背上的旗幡抽下来送给燕鹏举,炎潆雪见他脸色一变,问:“你知道这旗幡的来历?”

    “邪道第一血衣派内门弟子才有资格用的噬灵幡,不仅能吞噬血肉,连魂魄也能吞噬。没想到联军居然勾结了血衣派。”一向能隐藏真实情绪的燕鹏举也禁不住怒形于色。

    “可恶!”想到雷龙死状已经极惨,没想到连魂魄都被吞噬,岂非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炎潆雪更是大恨。再一想,雷龙也是收了灵宠的,在遭遇强敌时,竟然为了遵守自己的命令,没有及时放出灵宠,她又是一阵后悔。

    老秃得知雷龙死了,找到那具可怖的尸体,两眼血泪长流。他抱着雷龙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下城头,来到炎潆雪面前。不等他说话,炎潆雪愧然道:“本帅误了雷龙的性命。”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雷龙死得不冤。”老秃抱着雷龙的尸体双膝一软,跪倒在炎潆雪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你说就好了。”炎潆雪跳下马来,双手来扶老秃,一把没拉起来,她松开手,肃然道:“雷龙的事,本帅一力承担,你无须跪拜。”

    “老秃替雷龙谢过元帅。”给炎潆雪叩了个头之后,老秃才站起来,把原因说出来。

    雷龙本不是天翰国的人,他们家族是风堡附属家族,因为站错了队,成为风堡内部权势倾轧的牺牲品,整个家族只逃出他跟妹妹雷婷两个,余者都被罚入矿山做苦力。妹妹思母心切,于十年前偷偷潜回风堡被抓,他平生心愿就是救出家人,一家人团聚。

    “驱逐了侵略者,本帅就去风堡。”炎潆雪毫不迟疑的许诺,这诺言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履行,可是老秃相信了,他喃喃的说:“兄弟,你安心的去吧,元帅会把你们一家都救出来。”

    “安葬了雷龙,灵马战队即刻启程。”简短的下令之后,炎潆雪叫来去过河西堡一趟乱的顾明哲,跟燕鹏举等人一起进了旁边的民居,就在那昏黄的豆油灯下,询问河西堡那边联军的情况。

    “那是联军中路军,人数比被咱们干掉的两路联军加起来都多。随军高阶修士也多,我根本就没敢深入大营。”说完觉得有点丢人,顾明哲又道:“要是你准我们用灵宠的话,我们就不用像兔子一样蹿逃了。”

    炎潆雪把雷龙的死归咎于自己那条未得允许禁用灵宠的命令,顾明哲这小子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燕鹏举对啜了一口茶却难以下咽的炎潆雪说:“我还是不赞成这么早就让所有的高阶灵宠集体露面。”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有必要,本帅拚着跟幽冥邪教合作,也绝对不会让那些豺狼得逞。”炎潆雪气势陡放,迫得在场的人同时感到心头一窒。

    齐玉霄等人一则因她的气势强横而生惊,二则为她话里透出的消息而震骇。她敢夸口跟幽冥教谈合作,这说明她拥有的本钱不是一般的雄厚啊!

    “这话出之你嘴,入我们的耳,听过就算了。事情不会到那一步的。”燕鹏举这是在提醒师兄们不要乱讲话,齐玉霄等人也识得厉害,都连连点头表明不会乱讲。以炎潆雪如今展露出的整体实力,天剑门跟她保持良好的关系绝对是有利的。对外提及她跟幽冥教有联系,对天剑门可没有任何好处。

    老秃把雷龙埋在城外,炎潆雪带着灵马战队骑士集体祭拜之后,风雨兼程赶赴河西堡。到时,河西堡已易帜。此地,正值雨过天青,天际飞雾架虹,天空的云彩光怪陆离。她驻马城外山岭,遥看联军招展如云的战旗,若有憾焉:“这么快就被攻下了。”

    顾明哲在旁边说:“守将是个孬种。上次我们闯联军大营时,城中守军如果趁机出来冲杀一番,绝对能让联军吃个不大不小的亏。可那蠢货龟缩在城里,屁也不放一个。”

    炎潆雪没有接话茬。打量了一番地形,她下令休整,等天黑后行动。

    云消雾散,黑沉沉的夜色从四面八方漫来,直到天地之间黑乎乎的一片。河西古堡的外城都昏糊糊的,只有那穹隆形白色古堡在暗夜中约略可见。按理说,联军占领了河西古堡,不应该这样安静的呀?

    心里有莫名的不安,炎潆雪提醒大家保持警惕,然后飞身上马当先驰出。

    暗夜中,灵马如风,飞速接近河西古堡外城。城头旗帜猎猎作响,却没有看到一个士兵。灵马群没有任何阻碍的上了城头,炎潆雪下令停止前进。她终于明白为何心中不安了:河西古堡跟外城像一座坟墓,安静,并散发着坟墓特有尸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