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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曾经陨落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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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羽将二人送出大门,关门的一瞬间,谁也不知道高羽按下了手中的发射器,这一刻,

    大西洋某小岛信息台传出连续“叮叮“的响声,同时一个电子合成的女声发出报告:身份编号a21573预选者被激活,请派遣人员考核。身份编号s4201预选者被激活,请进行全面审核。

    控制台的主管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半边面具遮住了一半的面孔,向上竖起的头发是妖异的蓝色。回头冲手下温声说道:“查查看是哪个老不死推荐的,居然舍得将s型机会一并送出。

    “是,队长。”手下迅速答道。同时声音充满恭敬。可见男人在属下面前的威信并不一般。不久,手下回禀:“查到了,是来自中国的天邪高羽大人。同时a21573型号也是他同时开启。”

    ”哦?那队长听了眉头一挑,老家伙发什么疯,昨天好像就是他开启了一个a21572预选号,今天更是把生命中三次举荐机会全部赠送了个干净,两天时间为组织推荐三个人,也未免太草率了吧。虽然这么暗暗想着,但还是迅速做出布置:“信息定位来源对接,启动卫星全面监控系统,同时成立s4201审核小组,对预选者素质、智慧、道德、感知,潜质等进行全面评估。”

    这一刻,韩啸还在为手中的金砖能换取多少人民币而伤脑筋,并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人类精英组织的全面考核。

    终于,韩啸将手中金砖卖与了一家金器店。这时金价的国际价格是294美元/盎司,韩啸手中这块金砖有15公斤,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下来,韩啸将其卖掉了130万人民币。16岁,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份证,其中80万存入银行,50万的现金金器店很人性的为韩啸装在了手提箱中。这一下子,韩啸就一步跨入了小康一族。

    看着韩啸呲牙傻乐的样子,孟浩一脸的无奈。这货,说的好听,还留作纪念,谁知道刚出高羽先生家门转手就将其卖掉。看着孟浩貌似不屑地打量自己,韩啸笑道:“不过是一块金砖,不能拍人,不能铺地。我可不比你,一看就不用为钱财发愁,我还要贴补家用。这块金砖只有变成人民币,对我来说才是价值最大化。怎么样,兄弟今天发了财,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孟浩笑道:“饭就留着吧,我还有事。”说罢,想要告诉他关于那个上帝之眼的不凡,可想了想当时高羽老先生也没有特意点出,自己还是不说为好。张了张口咽了下去:“先走了,回头见。”

    “恩。”告别了孟浩,韩啸往家走去,就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放行的时候,韩啸有了一种熟悉到陌生的窒息感,是什么,怎么一时想不起来?韩啸暗暗纳闷儿。一辆黑色桑塔纳身边驶过,从窗户里扔出一块香蕉皮,在天上划过一个标准的抛物线落在街边不远处,路上一对染着绿色头发的小年轻招摇的晃过闹事,拐角处音响店传出谢霆锋撕心裂肺的《谢谢你的爱1999》。

    蓦然,韩啸想了起来,就是前世,就是这记忆深刻的场景,他亲眼看到了一个花季生命的凋落,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眼看到重大交通事故,那次事故对他当年年轻稚嫩的内心造成的震动是何种之大,致使他几次梦中梦到相同的场景:一个明明指示行人可以行走了的绿色人行道,一身身着黑色衣衫的少女的背影,一辆不知为何没看到红灯暂停的东风大挂。最后,韩啸总在少女被撞时,如一只陨落的蝴蝶般高高飞起的时候惊醒。

    林妙可秀发披肩,一身黑色的衣服,将高二的她即将发育成熟的身躯衬托出一种淡淡的、迷人的妖异。眼神犀利深邃,四季淡然的脸庞扯出一丝微笑,有如希腊石像般雕琢的秀美。这个时候林妙可是志得意满的,或者说她的精神状态远比她表现出来的亢奋。

    家族的最终选拔,自己终于力压表姐一头。谁都不曾想到,行事亦正亦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天邪高羽老先生,给家族的题目居然是要求他们供奉一顿黄金,但还不能事先让老先生知道。谁能将这一吨黄金在不被高羽发觉的情况下将它送进门去,就可以获得他承诺林家的一个推荐资格,那可是进入人类最高殿堂的推荐资格,可以让凡人一步登天!即使他们林家横行中**政两界,可与那些组织人员想必,依然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次,林妙可将金子融成金砖,再找专门作假的团队将其染上和青砖别无二样的灰褐色,最后以街道办保护文化遗产进行修葺的名义将那一批重达一吨的金砖完全送进了天邪高羽的府邸。高老先生真乃信人,伸手又轻轻摁了摁挂在胸前的上帝之手,林妙可似乎看到了那一直**奔放的表姐满脸的羡慕和不可置信的样子。

    韩啸从前世的印象回过神来,目光在人群中四下寻找……3、2、1红色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的放行灯,找到了!那个一身黑衣,长发披肩的少女正抬步向前欲走,韩啸扔下箱子立刻抢前两步,探身用右手用力一拉少女的左手,力量太过巨大,女孩猛然旋转被他拽到了怀里。

    突然而来的撞击,另林妙可胸部隐隐生疼,待发觉自己正倚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肩膀,娇嫩的左手还被人紧握,眼神从之前的淡淡游离迅速转为了诧异和愤怒,没等她有所动作,呼啸而来的东风大挂蹭着她的脊背轰隆而过,这一刻,大挂汽车带来的劲风和本身发动机运行过快掀起的热浪另女孩脊背上的寒毛根根直立,这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死神从她身旁行过发出的狰狞叹息。这一刻,女孩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靑,一两秒的时间她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妙可的眼睛睁的老大,即使车子已经过去了好久,可她依然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林妙可感到握着自己左手的男主人,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脊背:“没事了。”声音清爽,有淡淡的温柔。

    林妙可发誓这是她活到17岁听到过的最美好,最美丽,最温柔的声音。一瞬间,多年来一直面目冷清的林妙可这一刻热泪盈眶。缓缓的,有些不舍的离开了男主人的怀抱,她看到了一张淡淡微笑的清秀脸庞正轻柔的凝视着自己,林妙可知道,就是这张清秀面庞的男主人,保护了自己的一生,或者说,保护了自己——一个世纪。

    这一刻,大西洋的某小岛监控室内,全程观看了这一关于生命邂逅的数据记录员及评测员们放声高呼:“靠!yes!要西。帅!”声音南腔北调,各国语言参差不齐。但无疑例外都为这一段视频喝彩。一个娇媚的日本女评测专家道:“要西,将s4201神经反应能力暂时上升为b级,道德指数嘛…..因为营救的是美女,暂评为c。”旁边有男士小声嘀咕:靠,营救美女道德低啊。女专家听到了他的小声嘀咕,顺嘴说道:“男人无论大小在美女面前装英雄是天性,这与道德好坏关系不大。”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有点不讲理,说罢自己捂嘴先乐了起来。

    谢谢。林妙可望着眼前的男孩,轻声道。韩啸知道那个陨落蝴蝶般的梦魇再不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了,看到自己亲手改变了别人的命运,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心情大好。韩啸淡淡微笑:“以后独自走路要当心。”没有注意女孩张嘴欲问的神情,提起一边的箱子,说道:“那么,再见”看着男孩消失在人流的背影,林妙可感到内心似乎有一粒奇异的种子迅速发芽生长。

    回到家正好赶上午饭,母亲那碎碎念又在耳边响起:“一大早就跑的没了影子,是不是要不是饿了还不知道回来?你说你,马上就要中考了,也不知道多复习复习,要是到时候考不好,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说着自己就先笑了出来。韩啸也笑,记忆中母亲总是嘴上很凶,但从没苛责过自己。前世的自己中考失利,母亲并没有数落自己,还怕自己太过在意不时的做一些好吃的安慰他的宝贝儿子。但韩啸清楚记得中考成绩出来那天,母亲黯然的神情,似乎晚上自己睡着朦胧中还听到母亲压抑的哭泣声。韩啸的爸爸今天难得休息。父亲是个传统但又开明的男人,国字脸,浓眉,丹凤眼,好读书,很喜欢开玩笑,对自己关爱之深也丝毫不下于母亲。这个时候父亲忍不住出声:“难得休息,孩子放松放松也好。儿子,刚才见你进来提着个箱子,是不是有了漂亮的小女友,给人家准备的礼物。来,过来跟老爸说说。”韩母一旁大怒:“孩子才多大,你当老子也不教点好,儿子你别听你老子的,听妈妈说,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学习,等上了大学再恋爱不迟!

    韩啸莞尔,这就是很多年来家庭的主旋律,温馨、快乐。重生的自己分外感到一家人不用为生计发愁,和谐生活的可贵。韩啸决定等一下再把那五十万交给他们,因为可以预计,正要开饭的时候父母得到这意外的惊喜,这顿饭大家都不要吃了。

    随着饭桌上母亲碎碎念的结束,大家也都放下了筷子。母亲正待收拾餐具,韩啸张口:“妈,等一下,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脸色认真,让韩母心头一跳:臭小子不会真恋爱了吧。父亲也放下手中的茶水,抬头注视着韩啸。不待母亲发问,韩啸道:“之前我买了一张彩票,没想到运气好,中了奖。”

    呼,韩母长出一口气。嗔怪的看了一眼韩啸,又来了劲头:“多少?五块?十块?不过看儿子你这么认真,不会是几百块吧?呵呵”韩啸没有多话,将手中箱子提到桌子上,打开。

    静,死一般的寂静。

    韩啸清楚的看到笑到一半的母亲面部变得僵硬,父亲手中茶水高举,一口茶没有咽下,不是很大的丹凤眼瞪的溜圆。

    五十万有多少?小型的手提箱整整一箱。而这个年代五十万的购买力是多少,在小城这样的三线城市,父母双职工一月晓2000元的总收入是小城标准的小康家庭。

    半晌,随着父亲咕嘟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咽下,母亲一下子跳了起来,两步跨到手提箱前,一手拿起一摞钱上下猛瞅,似乎要确认韩啸是不是只在上面放了几张百元,而下面是否全是白纸。还好母亲的担心没有出现,否则大喜大悲之下韩啸不敢肯定会不会出事故。

    韩母颤微微的声音说道:“儿子,这,这,你真的中奖了?不会是去抢了银行吧?韩父这个时候也不冷静,盯着韩啸猛瞅,生怕他说出别的答案。

    韩啸苦笑:“妈,瞎说什么呢,你儿子这身板都能抢银行,那银行还开不开门了。”似乎认可了儿子说的道理,父母皆长出了一口气。

    “孩子他爸,你说,这么多钱,咋们怎么花?”韩母依然没有平静下来,眼睛盯着钱,冲一边韩父说话。“娶媳妇,给儿子娶好几个媳妇!”韩父的语气极为确定,将一旁的韩啸雷的外焦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