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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一个冰清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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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前后我经历着一场情场苦战,在没有硝烟的几片火中莲花上锤炼,是她们一并压制着我那好色的本性,在这点上我对她们一个个痛心不已。作为少女的兰姐、宁妹和小静,哪一个都是显得过于正经,物极必反到只能想入非非,让我也不得不去摆脱这种苦恼,我们只谈感情不分性别了还不行!嫌同学朋友的情谊确实不够深,我们一个个认作兄弟姐妹可以了吧!肌肤之亲算什么呀!顺手一捞一大把!想摸我这几个姐妹的小伙子多了,我省省力气不碰她们不就完了呗!要让我摸的女子也先排好队,等本公子有心情再操练。这场情殇到此为止,再以后听天由命,我还没真懂的女人皮肉,爱欲却已没法值钱了。

    中学毕业几个月后,父母给我找了份工作,兰姐也上班了,宁妹远去上大学,我跟小静妹妹还对象着呢!相互维持不冷不热的状态,她那么水灵的一个姑娘,我随意放下也不可能。不久我概知父母婚姻出现问题,听母亲话外音父亲已很不检点,家里的婆媳和姑嫂矛盾也日益突显,我看明白了哥哥姐姐,他们这辈子只能老实本分,可这些对我已不现实。与此同时母亲却总催我找对象,这时我还没露与小静的恋爱,母亲也了解我的脾气秉性,相信这小儿子会哄女孩,加紧盘问是为探我的底细。

    母亲的病兆越来越明显,一边让我在家多陪她,一边还在追问我恋爱的事,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将要面临什么已不止是预感,我也快困兽犹斗了,想周旋一下再看,毕竟家中危机四伏,正好听妈话搞一次演习。原来我真是天生的戏花高手!前世之身不是猛蝶就是狂蜂,斗尽春花再赏秋月情未了,我发觉像有勾引咱的新目标了。在参加工作几个月后的单位隔壁,一处私营电子公司有个姑娘,不时隔着大玻璃窗对我笑,这情况在我眼里已很豁然,让我又没费吹灰之力,跟那姑娘开始聊天了。

    全怪我这时真得已有些近视,稍远一点儿便难有所发现,对面看才认清小芹也称得上美人,要回到唐朝够给皇帝当妃子,只是有点胖而已,形貌上再无明显缺陷。她的名字不难令人想起,有一篇小说中的恋爱,小芹该请赵树理先生做媒,去跟那小二黑结婚才对。这姑娘数学系专科刚毕业不久,年龄比我大一岁过些,神态倒像比我还小一岁多,姑娘一大心思自然也就多了。大眼睛总划得毛毛的,小嘴巴弄得红红的,皮肤也是白白  )看书网<军事kanshu( 的,小手肉乎乎的,小芹这样主动奔放起来,媚眼把我抛得实在难受,我看再不接招儿是不行了,小公子我哪儿还会怕这些?

    没几天我们在一起简单吃了个午饭,趁午休时办公室没人的空当,我随意拿起小芹的手,说是要给人看手相,开始姑娘还不信我会这个,不一会儿被我蒙得晕头转向。我先讲传统相术,男左女右看法是错的,还说左手纹主先天,常用的右手纹主后天;老相法讲天线、地线和人线,新说是感情线、智慧线和命运线等。我又谦逊得跟个讲师一样,说自己手相太乱不好看,这样哄着抓过小芹左右手,翻来覆去摸了好几遍,最后告知这姑娘,我看出了结论:“最近你可要小心!得交个男朋友才行。”

    “你这小鬼头真坏!”小芹笑着说,在我手上打了一巴掌,这简直是一拍即合,也太快了点儿!我一害怕赶紧转移,拉小芹去了门外,在街边正好碰上偏巧,一算命的正在揽生意,那人直说我命犯桃花,弄得小芹满脸羞起红晕,我指了指姑娘粉扑扑的脸蛋,说算命先生这套绝活儿咱也会,为这个怎么也得让小芹给人两元钱。我这边儿演的是场假戏,却让小芹那边儿有些真做了,开始对我格外照顾,姑娘热情起来那还了得!可我心里有疙瘩呀!偶尔搭搭姑娘的肩不能再往下,我们两边都有好心的同事起哄,不时把小芹向我怀里推,真让人抱不抱都难呀!

    到该是我对女色修炼定力的时候了,姑娘那么有弹力的胸我也不能摸,多是在午休时,小芹总劝我躺会儿,瞌睡又找不到枕头,凑合枕小芹大腿上,我还真给睡着了!入秋后小芹买了两张电影票,我嘻嘻哈哈说最烦看电影,随口暗示说我爱演电影,什么样的角色镜头都爱演,为此姑娘当晚请我吃了顿饭,把我约到一幽静处要试演一幕。我只能说先演深情的对视,最希望姑娘能看到我的眼屎,看了片刻我不敢再看了,小芹表情变化异常,靠在一堵墙上,微微闭上眼睛。我急中生智笑说想先嚼个泡泡糖,顺手掏了根烟叼上对姑娘脸吹去云雾,小芹又气又拿我没办法,一甩手一跺脚失望地搁浅了,虽然我很适当暂停了这场戏,可对小芹还得不时说笑着,这是我那时用情最后的分寸。

    有一天哥哥姐姐告诉我一件事,我妈的高血压病根不是生我时留下的,原来说是我出生时母亲大出血,自那次大量输血后留下的疾患。实际上是我不到两岁时,母亲又怀上了我的小弟,我这小弟六、七个月那会儿,被我从妈妈肚子里蹬掉了,我弄掉了弟弟在娘胎中的小命,同时给母亲留下一个病体。在没弄清这件事之前,我一直是很反叛父母的,之后我这才开始恭顺母亲,并告诉母亲我有个小对象,跟母亲同名单字都叫静,也告诉母亲我还有两个女友,不过都不知怎么认成了姐妹。

    母亲给我反复提过快九次了,她想见见我的小对象一面,我没等母亲催问第十次,在这年冬季第一个雪夜,给母亲说定我第二天去约小静。雪中送母亲去上班后,我才回到单位办公室,此时我已是国有物资企业股级科员,我们那物贸中心还是个处级单位,那时候处长好像还真没有处女多,我父亲才是这里副处级领导干部,正跑动着要往别处找个好地方升迁。

    “我买了饼子,请你吃早点。”大早小芹来说。

    我顺口谢绝道:“馍馍不当饭,婆姨不当汉。”

    这是我们这儿祖传一句老话,也是男尊女卑式的歧视女性,似乎女人的能耐就是生养孩子,只是看小芹胸前那两个“馒头”,我觉得还是一定很好吃的。这时小芹一挺胸,站到我办公桌前说:“看外面的雪都停了,我们出门外去打雪仗吧!”

    我又看她贵妃似的脸说:“我有点儿感冒。”

    小芹忙道:“我那儿有药,是不是拿过来?”

    我只好说:“先挺挺看,不见好再麻烦你。”

    其实我自知身体壮如蛮牛,冬衣还没一般人春秋穿的多,最冷时也只爱披一件黄军大衣,那东西便于在外混时当被子盖。我对美女的态度让同事们不解,小芹无奈往外走还有些担心道:“看你今天精神恍惚的,病得好像还不轻呢!”

    我想起小静冰雪夜送我到那车站时,穿的是和我一样色调的一身黑衣服,想起小静只身陪我过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她脱掉外衣露出的那件粉色短袖衬衣,想起她跟我只有那一次约会时,穿的是一身白色纱衣和大红筒裙,想起小静的超短裙,还有那梦中她的轻纱。我想起母亲早上还嘱咐过我,去丽华商场买些芦柑带上,想起口袋里事先装来的两个玻璃珠,该早退去趟商场再买瓶樱桃罐头。我想并不急着约小静来见母亲,而是特别要跟小静堆个小雪人,我想拿两颗玻璃珠给雪人点眼睛,再用樱桃给雪人安上一个小嘴,我想把和小静堆起的雪人抱住,就像我要融化一个冰清的少女,我想要小雪人,那该正是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