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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醋坛打翻,赠你垫脚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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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狗子吞吞吐吐的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小五看着他的模样,赶忙伸手先是把锅从火上拿了下来,免得热坏了东西,惹了火就是不好了。

    陆离向着后面退了一步,手掌也从小五的腰肢上撤了下来,小五瞧着狗子焦急的模样,没问话,赶忙也向着门外走去,想看看狗子到底看见了什么。

    小五的步子走得快,可还未走到门前,就听见一声尖锐足矣穿透耳膜:“呵,别以为你躲进去通风报信我们就找不到你了!晏小五哟,你究竟是敢不敢出来!”

    小五的步子一顿,又是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有几分着急地看着自己的狗子,小五咽了几口唾沫,陆离的眉心也是轻轻地皱了一下,小五伸手,推开了前面的木门,门前站着一个妇人,身着白衣,头上还带着孝,妇人的手里,还拉着个孩子,小小年纪,却也是抽抽啼啼,头上,也是带了孝。

    小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微微愣了一下,这两个人,不是吴家媳妇和铁蛋又是何人?吴家媳妇和铁蛋的身后,站了不少的村民。

    小五的眉头不禁又是皱了皱,手掌轻轻地抚上了门边,像是一座墙,挡在了吴家媳妇和陆家的屋子中间。

    吴家媳妇的眉目挑了挑,小五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她的模样,今晨刚刚听段晟轩讲了吴大牛投井的事情,如今,吴家媳妇却已经是一身孝衣,加上两个不知何时哭成了核桃的眸子,小五一抿嘴角,本是等着她说些什么,却是眼前的妇人扑通一下子跪在了晏小五的面前,眼泪和鼻涕全都一点点流了下来,小五一愣,想要向着后面走一步,又未料到眼前的妇人又是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晏小五的大腿,也不管脸上的什么眼泪鼻涕地都是要向着晏小五的衣服上面擦。

    铁蛋瞧着自家娘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子也跟着皱巴了一下子,“哇”的一声,两行清泪顺着铁蛋的小脸蛋滑了下来,铁蛋也不看晏小五,不知道究竟是在哭什么,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昏天暗地的母子两个,若是不知道事情的人,还不知要以为晏小五做了多么对不起眼前这对母子的事情,这对母子的身后,是被吴家媳妇带来的一些村民,村民们看着这一幕,也是微微愣了愣,可是免费的一出好戏,倒是不看白不看。

    小五又是抿了抿嘴角,吴家媳妇抬了抬头看着晏小五,话语里哪里还有刚才那样不饶人的模样,吴家媳妇的声音还带着点哽咽:“小五姑娘,我家大牛到底是咋对不起你了,他不就是说错了话,咋地你也不至于逼死他呀!”

    晏小五愣了愣,又看了看眼前哭成了泪人的带孝的孩子,眉间轻皱,却还是尽量地稳定自己的语气:“嫂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情,误会了?”

    吴家媳妇的脑袋又是低了低,“嗷嗷”地发出了几声哭声,倒像是路边被丢弃的猫儿,遭人嫌弃:“小五姑娘,我承认,我们家是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可事情再怎么严重,也不必要了性命吧,我家大牛就是爱挑个事,你说如今,他去了,家里面只留下我们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的,小五姑娘,你,你让我们接下去的生活怎么过呀!”

    小五听见人群里面传出的几声唏嘘,小五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带了几分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你要是想说话,站起来好好说,你这么跪着,我怕折了我的寿命。”

    吴家媳妇一怔,却依旧紧紧抱着晏小五的大腿,这般多的人瞧着,吴家媳妇打定了小五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小五的眉心微皱,腿脚一抬,竟是将吴家媳妇踢了出去,这一下子,踢在了吴家媳妇的心窝子里面,吴家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胸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晏小五,连带着小铁蛋都是止了哭声,只剩下还没干掉的鼻涕挂在脸颊上,一抽一抽地让人看着心疼,吴家媳妇的眼里挂了一丝恨意,再瞧去,却是恨意变可怜,吴家媳妇狠狠地敲了几下子地,低着头也不去看对面的晏小五,张嘴就是哭道:“小五姑娘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刚害死了我家的那位,如今又是来打我的主意,我们吴家哟,怎么摊上了你这样的一个邻居……”吴家媳妇的尾音拉的长,映在了眼前的每一个村民的耳朵里面。

    小五的眉心皱了皱,向着前面走了两步,也不管微微带着几分吵闹和讨论的村民究竟说了什么,只是直直地向着吴家媳妇的身侧走去:“我,提醒你了。”

    吴家媳妇瞧着晏小五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眸子继续认认真真地向着地上瞟,吴家媳妇的泪珠子一滴滴地洒在了地上,“呜呜呜”的几声声响从她的喉咙里面跳了出来,再加上头上白色的孝引着众人的眸子,在围观的人的眼里面,晏小五,怕是越发蛮横了。

    狗子在门前站着,嘴里面咿咿呀呀不知叨念着什么,看着吴家媳妇趴在地上哭,狗子的嘴巴张了张,向着前面就要走过去,却是陆公子拉住了狗子的手掌,唇边轻轻地勾起一丝笑颜,向着狗子摇了摇头,狗子一愣,粗粗的眉毛皱了两下子,想要挣扎,却是陆离拽的紧,怎样也挣扎不开,狗子的唇角动了动,几个妹字脱口而出,陆离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放心。”

    陆公子的唇角含笑,只看着对面的几个女人。

    晏小五的心里正烦着,向着吴家媳妇一步步走过去,张了张嘴巴,只赐了吴家媳妇四个字:“哭够了没?”

    吴家媳妇一愣,所有的哽咽像是被塞进了嗓子里面,吴家媳妇只觉得小五的这句话带着满满的不耐烦,小五的眉心轻皱,瞪着眼前的妇人,哭哭啼啼没个节制,吵着人的耳朵闷着人的心。

    妇人的哭声停了几秒,下一刻却又是带着哎呀的一声哭响,小五的咽了几下唾沫:“别哭了!”

    吴家媳妇咬了咬唇角,却听见小五姑娘带了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到底是个咋回事?你来我家也不说个清楚,我连吴大牛死了都是今早上才听说的消息,你这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我能帮的了你一般。”

    晏小五的眉紧紧地锁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看着眼前闹腾的女人:“要撒泼,可以,要吵架,奉陪,可是,我总得先知道个前因后果,再陪你轰轰烈烈地来一场撕逼吧。”

    吴家媳妇听了晏小五的话,抬眸瞧着眼前的姑娘,姑娘的眼神里面带了些许的无奈,却是一个鸡蛋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晏小五额连上面,薄薄地蛋壳顷刻破碎,里面粘稠的蛋清和蛋黄全都漏出出来,黏在晏小五的脸蛋上面,一点点地滑下来,还有些有些还黏在晏小五的衣服上面。

    小五的眸子紧紧地闭着,任由鸡蛋在自己的脸颊上面滑下来,粘稠的蛋清和蛋黄弄得小五的脸颊一点也不舒服,陆离的眸子一深,却是人群中一个小孩子哈哈的笑了两声:“狐狸精,坏女人,叫你欺负铁蛋!叫你欺负铁蛋他娘!”

    小五的嘴角一抿,陆离的手里还是握着狗子的胳膊,陆公子刚要上前,却是晏姑娘拿出了帕子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鸡蛋擦了干净,眉头微微地皱了几下子,像是刚刚自己脸上的不过是汗水不是鸡蛋,人群中一霎那变得有些安静,大家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下一秒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晏小五张了张嘴巴,把掉落在唇中的一点鸡蛋壳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嘴角一抿,眸子瞧着趴在地上的吴家媳妇:“若是说小五是坏人,也得让我晏小五做个明白的坏人吧,吴家嫂子,小五现在只想知道,吴大牛投了井,和小五有什么关系!你到我家来闹,不是无理取闹嘛!”

    吴家媳妇看着晏小五的模样,刚刚准备好的台词不知怎的就全都被咽回了肚子里面,一个字也想不起来,晏小五的唇角轻轻地抿着,吴家媳妇的手掌轻轻地抖着:“和你没关系?那你倒是说说,那天,就在告了你们毛家药铺的第二天晚上,里长大人说他是投井,上来的时候面目都扭曲了,可我家大牛可不是那样的人,咋会想不开去投井,再加上,他还是知道,井里面可是有……有你们投的毒药。”

    后面的话本是说不下去了,吴家媳妇咬了咬牙,索性来他个一不做二不休,依旧咬定了毒药是毛家药铺的东西,全都抖出来和晏小五撕破了脸,反正她本来就没脸,也不怕撕,倒是晏小五的名声,坏了正好。

    晏小五抿了抿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嫂子,你今个跑到我们家门前来闹,可别怪小五提醒你,那井里面的东西,昨个晚上里长大人可是查了个明白,是大牛哥放进去的,如今到了我的面前,当着诸位乡亲的面说这样违心的假话,嫂子可还觉得羞愧?”

    吴家媳妇又是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手掌在地上垂了两下子:“里长大人和你交好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谁知道你晏小五和里长大人背着你家相公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诬陷栽赃这种事情,还不是你轻而易举的几句枕边风的事情,也就可怜了我们家那个老实巴交的大牛,就这样被你们几个设计了进去。”

    小五一愣,嘴角又是狠狠地抽搐了两下子,陆公子的眸子一沉,带了几分危险的气压,竟是压得狗子都是抬头瞧了瞧眼前的陆离,周围满是围观的人和村民,晏小五缓缓张口,只是看着眼前的妇人:“嫂子,你说话的时候,可敢看着小五的眼睛。”

    吴家媳妇的身子抖了抖,抬眸却是向着围观的人看了看,一双眸子早已哭肿,怎么看怎么是可怜的模样:“晏小五,我也知道你家里面财大气大,可是也不带这般欺辱他人。我虽是乡野之人,也容不得你这般羞辱,若是你再说些什么,我便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再和你苟同。”

    晏小五瞧了瞧眼前的妇人,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晏小五的唇角勾了勾,看着吴家媳妇望向别处的眸子:“吴嫂子,我是让你陪睡了还是让你陪酒了,我不过是让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怎就来了欺辱一说,你的心脏,还真是脆弱,再加上这方圆不知多少里的,除了我陆家的这扇门是就没有给你撞得地方了,你要是想要撞的话尽早说,我给你腾出了地方,随你死。”

    小五的嘴角抿了抿,带了几分好笑的看着吴家媳妇,吴家媳妇一怔,小五本是笑着,突然觉得身后一重,竟是被孩子狠狠地抱住了腰,小五一愣,回过身去想看什么,却是铁蛋伸出小手在小五的身子上面扑腾着:“叫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孩子的脸颊上还挂着早已干了的泪痕和几道鼻涕,小五有些哭笑不得地瞧着眼前的孩子,嘴角抿了抿:“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小小年纪的,你们一家人无缘无故找上了我家的门,如今我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倒是全都是受不来了。”

    铁蛋又是抽噎了两下子,吴家媳妇瞧着晏小五的模样,眉目在眼眶里面转了转:“小五姑娘,我们母子俩来你这,不是为了算账,也不是为了什么,我家大牛为你而死,而你,咋也得给我们母子两个一点补偿吧。”

    说来说去,终究是一个钱字昧了良心,小五的眉毛挑了一下子,这样的人,小五就算是眼睁睁地看着银子烂在家里面,也不想给他们一分一毫让他们继续过着祸害挑事的日子。

    吴家媳妇的眸子还是可怜的模样,手掌扶着地,身子却还是瘫在了地上,一双眸子只看着眼前的晏小五:“如今因为你,我们老吴家就剩下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赔偿的银子,你晏小五不会拿不出来吧。”

    小五的唇角勾了勾:“就算我晏小五腰缠万贯,为何要分你一杯羹?吴大牛的死,和我本来就没有一点的关系,若是时间可是重来,你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如何不让你家相公陷害我们的好。”

    吴家媳妇咬了咬唇角,看着眼前笑着的姑娘,伸手又是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刚想开口却是听见晏小五的一声冷笑,小五瞧着周围看戏的人,看着小五的眼神之中无不是多了一份厌恶和犹疑,小五的眸子扫过吴家媳妇,眼神轻转,身子却是不自觉地挺了挺。

    “嫂子,随意污蔑他人可是要打板子的,小五记性不好,只想问嫂子一句,上次因为诬告小五惹得屁股上面的伤可是好了?”

    吴家媳妇一愣,伸手向着自己的屁股摸了摸,那段回忆,堪称梦魔。

    小五顿了顿,继续道:“昨日里你和吴大牛拿出了所谓的证据想要告小五的药铺,小五未多言语,直等到深夜里吴大牛自己跑到井边去投毒,啪啪啪地打了自己的脸,估摸着咱村子里面也是有人知道,如今你们母子俩跑到我家的门前来哭闹着,是想利用众人的同情心和我晏小五来个最后一搏呢?还是以为我晏小五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捏,捏出多少汁液就是多少汁液?”小五的眼眉挑了挑,自带了一分轻蔑。

    “如今我们倒是把一切都聊开了给大家都听听,前因后果都在这里摆着呢,你前面说的也对,你家吴大牛罪不至死,可是天要他亡,掉到了井里面,谁能拦得住,我晏小五不是神,没能力把他从阴曹地府里面拉回来,可若我晏小五就问你一句,是我让他诬陷我毛家药铺,是我让他在井里面投毒,既然都是和我无关,说句难听的话,你们一家人不过是自作自受,与我何干?”

    吴家媳妇愣了愣,听着晏小五的话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来拧了拧身上的孝服:“小五姑娘,你这样说,你这样蛮不讲理,我,我和铁蛋,我们,也只能被你逼的去跳井了!”吴家媳妇咬了咬牙,抬头看着晏小五,身后的村民都是一愣,却是小五唇角轻勾:“嫂子,若是你想跳的话,小五爷不拦着,只是小五在此奉劝嫂子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小五不在乎如今小丰村的人现在如何看我今天的态度,终有一日,事实现在众人的面前,嫂子你今日说的话重,若是日后自己的脸被打肿了,千万别来找小五说话。”

    铁蛋的眼珠子在眼框里面转了转,小五的眼睛瞧着小铁蛋,嘴角又是抿了抿:“还有,嫂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人品有问题的是谁,谁自己的心里面清楚,孩子还小,倒是别天天教育他什么肮脏的事情,若是长大了,成了什么样的人,都不得而知了。”

    吴家媳妇咬了咬牙,伸手又是拽紧了身边的铁蛋,小五的眸子一张又是一合,只听见吴家媳妇又是一声长泣:“相公呀,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哟,你都已经被人逼得投了井,如今我还要在这里,受着这样的屈辱,相公哟,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了哟!”

    小五的唇边勾起一丝冷笑,却听见一位年长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抬眼瞧了瞧晏小五,喉结轻轻地动了两下子:“姑娘,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她们母子已经这般可怜……你怎么还……”

    人群中稀稀拉拉地传出了几声迎合,小五的嘴角抿了抿,看着地上哭的正旺的吴家媳妇,向着前面拱了拱手:“老伯有所不知,最初小五的哥哥不过是在家门前玩耍,几个孩子看着我哥好欺负,便是对他拳打脚踢,正好我路过了,看着不顺眼,便上前呵斥了几句,谁知道铁蛋找来了吴家媳妇一起来骂我,这才结下了这个梁子,后来的事情说来也长,只是闹了不少的笑话,小五也知道,吴家在外面说小五家里的坏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昨天里面小五的毛家药铺本来也是正常地开张,却是吴大牛和自家的媳妇贼喊抓贼,非得说我们家药铺在井里面投了毒,里长大人认真查案,昨夜里把投毒的吴大牛抓了个现行,也不知吴大牛是太过羞愧还是怎么的,一急之下跳了井,如今小五本来也是受害者,还要替犯人养了他的一家老小不成?”

    吴家媳妇听着小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围观的人瞧着小五的眼神也是变了变,吴家媳妇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小五:“你说谎!你说谎!”

    小五的唇角一勾:“若是我说谎,嫂子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上午你们去药铺闹事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呢,昨天晚上吴大牛投毒听说也是有不少人看着呢,真是抱歉,小五没那能耐,吹不得里长大人的耳边风,若是以后嫂子学会了,定是要好好教教小五。”

    吴家媳妇脸上的泪痕还是没干,伸出来的手指头还是没有拿下去,只是指着晏小五带了几分颤抖:“你……你……”

    人群中传来几声讨论,有人附在他人的耳边道:“我今早上倒是听见那头的老王家说,昨夜瞧见了吴大牛往水井里面投毒,那景象,真是啪啪啪地打脸。”

    吴家媳妇的脸被气的有几分发白,只是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晏小五,小五的唇角勾了勾,眼眸眨了两下子:“人,是你自己丢的,我捡不回来,钱,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吴家媳妇的唇角抖了抖,本就哭红的眼眸此刻显得更加狰狞,伸手却是扑上去要捏住晏小五的脖子,几个村民手快,赶忙把吴家媳妇拉住,小五的身子向着后面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这个接近疯狂的女人,吴家媳妇像是疯狗一样扑腾了两下子,张了张嘴巴像是可以露出自己的爪牙来:“晏小五,你特么的记好了这一天,你今天欠我的银子,欠我的命,我要让你还,我一定会让你还!”

    晏小五的眉心淡淡,看着对面的女人不露一点惧色:“随!时!恭!候!”四个字,轻咬出口,村民瞧着吴家媳妇现在的模样,只觉得瞧得头疼,铁蛋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变成这副模样,早已经吓傻了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孩子们躲得远远地,生怕一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几个身子强壮的村民一起上前去,这才才按住了吴家媳妇,村民连带着铁蛋一起带回吴家去,刚刚站出来的老者上前瞧了瞧晏小五,却是低着脑袋摇了摇叹了一口气道:“姑娘,这日子,得过且过吧,吴家媳妇胡搅蛮缠,你也别太往心里面去了。”

    小五点了点头,看着村民带着吴家媳妇和铁蛋渐渐走远,狗子站在门前脸早已涨的通红,要不是陆离拦着,早就已经冲了上去护着晏小五,小五拍了拍狗子的肩膀,唇角轻轻地勾出了一丝笑意,眼眸眯成了漂亮的月牙:“哥,我没事。”

    狗子点了点头,却是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小五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又是笑了笑:“哥,进屋去吧,小五继续给你做好吃的。”

    狗子的脑袋点了点,却是拽着小五的胳膊上上下下地瞧着,看看小五的身上有没有受伤,小五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狗子瞧着晏小五没事,终是放了心,才向着屋子里面走去,小五的眸子偏向了站在门边的陆公子,今日,他倒是一反常态,安静地像是个透明人。

    小五的眸子轻挑,唇角不禁勾起了几丝笑意,步子盈盈向着陆公子走了过去,陆离捏了下巴,瞧着小五一步步向着自己走过来,小五的唇角嘟了嘟,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陆离的眸子微偏,却是带了些许的怒气,小五一怔,伸手点了点他的眉毛,嘴角轻轻地撇了撇:“你……”

    一语未完,却怎知道陆公子伸手一带,小五只觉天旋地转,须臾间便被他抵在墙边,小五一愣,不禁又是眨巴了两下眼眸,陆离的眉心微皱:“你刚才可是说,想要学习如何去吹里长大人的枕边风?”

    小五一怔,只觉得几口唾沫咚咚咚咽到了肚子里面,千算万算,咋就忘了算小五家里面还存了这样的一只大醋坛子,小五咬了咬唇角,眼眸游移到处偏了偏,陆离的脸庞又是近了近,逼得小五移不开眼眸,陆公子的喉结轻动,眸子轻轻地眯了眯,又发出了一个“恩?”的声响,眼眸,还是瞧着眼前的晏小五。

    小五舔了舔唇角,抬头看着那双眸子,嘴巴不禁又是鼓了鼓:“这个……那个……”

    陆公子的脸庞又是近了近,漂亮的眸子轻轻眯着,却是自带了一份危险的气息,小五一急,怎么也是躲不过,索性眼眸一合,脸颊生红。双脚轻轻踮起,一枚香吻不偏不倚印在了陆公子的唇角上,陆离一怔,却瞧着眼前姑娘微微泛着几分红晕的脸颊,陆离唇角不禁微微一勾,手臂用力,将女子抵在墙边,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此刻,阳光倾洒,软玉在怀,那些烦心恼人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陆公子的臂膀拥着眼前的姑娘,可惜总是有些不解风情之人就在身侧,晏狗子不知何时从屋里面走了出来,眼睛眨了眨只看着墙角处的两个人,狗子的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肚子发出了两声咕噜噜的响声,狗子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妹,饿。”

    听了晏狗子的话,小五一怔,向着后面退了一步,背后,却是微微带着几分冰冷的墙,陆离一愣,也是松了手向着后面退了一步,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小五的脸颊只觉得一下子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烫着,晏姑娘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眼眸偏躲,也不敢看着晏狗子,晏狗子挠了挠脑袋,肚子又是咕噜噜地叫了两声,顺带着晏狗子的嘴巴也是叫了两声:“妹,饿。”

    小五拽了拽衣裳,脑袋像是熟透了的螃蟹,却还是微微地垂着:“恩,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陆公子瞧着小五进屋的模样,摇了摇头,笑了,狗子摸了摸肚子,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陆离,嘴巴子张了张:“离,么……”

    陆离脸颊一黑,伸手勾住晏狗子的肩膀:“哥,有些东西,不能学。”

    两个男人,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却是勾肩搭背,向着屋里面走了进去,狗子看着陆离的眼神,还是带了几分怀疑,陆离的脸,不知何时,悄然布上了几条黑线。

    不远处,陆雪嘴角微抿,瞧着站在身旁的人,负手而立。

    女帝的眉心微挑,缓缓开口,像是陷入了沉思:“朕记得,上次看到离儿笑,还是你父皇在的时候。”

    陆雪一怔,却是垂了垂头:“是呀,离儿生来性子木讷,也不爱笑。”

    “木讷?”女帝勾了勾唇角:“朕这一辈子,染了多少至亲至爱之人的鲜血,雪儿你说,朕是该回头,还是,再无回头之可能?”

    女帝的眸子眯了眯,自带出一丝杀气,像是要惊起夏日里的一阵寒风,陆雪的身子微抖,向着前面拱了拱手:“母后,如今之事,自当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却是女帝转身,伸手拍了拍陆雪的肩膀,陆雪一怔,眼神向着上面瞥了瞥,却只瞧见女帝依旧表情未变,向着前方瞧了瞧:“走吧。”

    陆雪微怔,终是参不透女帝的心思,却不子上次这般和女帝这般亲密,又是何时?女帝的手掌背在身后,向着前面走了一步,夏日的风带了些许的燥热,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泥土的清香,女帝抬了抬头,瞧着树上的叶子绿莹莹地闪着光,眸中轻变,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是瞧着这样翠绿的树叶,瞪着那双略显倔强的眸子,想着年迈时夫君在侧,子孙满堂的模样,唇角轻勾,时光,研碎所有的梦想,终是一场名叫帝王的梦,无声无息间,敲碎阳光透过绿叶那份独有的斑驳,惹了人,乱了生。

    “走吧。”缓缓开口,岁月,吝啬地从不给重头再来的机会,唇边无奈,却都只得化作一声唏嘘,陆雪瞧着女帝的模样,微微犯了几分怔,这样的母后,哪怕她常伴身侧,也是从未见过,今日,母后执意来此,却是看了一出村妇骂街的闹剧,她本以为母后不喜,却是看着她轻蹙眉头,站在一边从头瞧到了尾,最后,却是连弟弟的屋门都没有进,就这般转身离去。

    陆雪拱手,盈盈说出一个“是”字,随着女帝向前走去,两个女人的背影,一前一后。重合在一起,只求政治,别让他们,走了相同的路。

    小五简单地熬了些汤,做了一锅米饭,狗子摸着自己叫个不停地肚子,可怜兮兮地坐在桌子的边上,小五瞧着他的模样,捂着嘴巴轻声地笑了笑,抬手把刚刚做好的汤和米饭放在了桌子上:“哥,快吃吧,瞧你饿的模样,真像是个小馋猫。”

    狗子呲着牙笑了笑,抓起勺子舀了些汤在米饭里面拌了两下子,小五摇了摇头,看着狗子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又是笑了笑。

    小五把饭菜全都端到了桌子上面,陆离吃的也是香甜,小五的嘴角抿了抿,舀了一勺汤放到嘴巴里面,只觉得味道甚是鲜美,这些日子的事情像是全都堆在了一起,让人没有一丝歇息喘息的机会,如今一家人能够像这般聚在一起,哪怕不过是喝着一道在普通不过的汤,品着一碗在普通不过的白米饭,却都觉得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这夜里,小五窝在陆公子的怀里,眼眸眨了眨,瞧着屋内的一片黑暗,却怎么也睡不着,陆公子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怎么还不睡?”

    小五抿了抿嘴巴,背对着陆离,沉默许久,却还是开了口:“如今你母后都亲自来了小丰村,下一步,她会怎么做?”

    陆离的身子微微一僵,小五也是一怔,却听见身后的人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或许,像是杀死几个弟弟那般除掉我,也好,毕竟,我们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她指尖的玩物,罢了。”

    小五一怔,却突然不敢回头去看陆离,当时晏老太胡搅蛮缠,小五已是觉得厌烦,如今见了女帝,方知这世间竟是有这般的母亲,视亲生骨肉的性命不过如玩物,皇权,当真可怕。

    小五的身子向着后面缩了缩,又是窝进了陆离的怀里,可谁又知这夜里,女帝秉烛,哪怕烛泪滴滴,也映不了女帝纸上的一个“离”字,笔端起伏,抑扬顿挫。

    清晨的天气大好,小五昨夜虽是睡得晚,可早上倒是起了一个大早,门前的空气秀在鼻端,甚是舒服,不过是云彩多了些,遮住了太阳,看的人好不舒服。

    小五在门前伸了一个懒腰,却是一个汉子向着小五家的方向走了过来,小五一怔,定眼一瞧,眼前的汉子不正是那日将秀儿娘的尸体送回秀儿家的汉子。

    汉子的几步走得急,小五待汉子走进,眉头也跟着皱了皱,瞧着眼前的汉子:“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俺照着他们说的路走过来的,边界处又是发现了尸首,这次的人砍得比秀儿姑娘的娘还要严重,俺们哥几个里面有个人眼尖,说是看着身形像是毛家药铺的尹小哥,毛家药铺远,俺瞧着小五姑娘家里面近,就走过来了,姑娘快去认认人吧,俺再去一趟毛家药铺。”

    小五的唇角微微有几分颤抖,手掌扶着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汉子:“尹小哥?你说的是?”

    汉子一怔,像是小五这样反应的人他们也算是见得多了,汉子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恩,就是毛家药铺里面打算盘的尹小哥,听说前阵子去当兵了,不知怎的会出现在边界,你们还是去看看,确认一下吧。”

    ------题外话------

    昨天刚刚把女帝的角色刻画出来,殇殇恰好出现,说艾总毁了她心目中的女帝形象,艾总又读了一遍稿子,其实,当年我想的女帝,也非这样的人。

    权倾一时,满朝跪拜,女子当权,手撑半边天,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纵观悠悠历史,不过一人,却依旧满身争端,只留下一座无字碑,映着过往烟云。

    为何?

    艾总喜欢武皇,以女子之力登天朝龙椅,可艾总也知,她背后的尸骨累累,单是她自己的亲身骨肉,就不知多少丧命于她的手下,她愿吗?不愿,可皇城之梦恢弘,若要登起顶峰,就必将承受的起代价。

    未来的故事还在,女帝,依旧是那个坐在金殿上的女帝,希望大家一直支持艾总,今天是万更的第14天,尽我所能,为大家呈现这个我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