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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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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塘花落,又匆匆过了,清明时节,划地东风欺客,一枕云屏寒怯。曲岸持斛,垂杨系马,此地曾经别,人去楼空,旧游飞燕能说。闻道绩陌东头,行人曾剑,帘底纤纤月。旧恨春江流不尽;新恨云山千叠,料的明朝,尊前重见,镜里花难折,也应惊问:“近来多少华发”。

    未名醉眼迷蒙,手中酒壶滚落地上,用手一撩散乱的发髻,仰面躺在大石上。过往行人对这个行迹骇浪,形骨消瘦的大汉不仅多看了一眼,忧郁的眼神偶尔冒出一道精光,让人难以自拔。

    夕阳西下,如血的晚霞为人间披上一层红光,袅袅炊烟升起,行人渐消。小镜湖上波光粼粼,偶尔间鱼儿冒出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但很快又会平滑如镜。远方一道年轻的身形挥动宝剑,与围攻他的蒙面人大战在一起,金铁交鸣,寒光闪烁间,带起一溜溜血雨,趁隙跳出包围圈,向未名这边疾驰而来。

    “父亲”。魏楚燕恭敬的站立在未名身前,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黑丝随风飘扬。未名微撩眼睑,看了他一眼问道:“酒弄来了吗?”魏楚燕将系于腰间的酒瓶递了过去。

    “未名,魏楚燕,这次看你们父子往哪逃?”这时从旁边窜出来二十几道身形,将未名,魏楚燕父子围在中间,领头的那名黑衣人说道。魏楚燕神情紧张的握紧手中的宝剑,警惕的防备着周围的这些人。

    “一群杂鱼,真是烦人,楚燕,限你一柱香的时间内将这些苍蝇打发了”。未名毫不在意的说道。

    魏楚燕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神情坚定地说道:“是父亲”。

    “哈哈哈...,未名,死到临头你还在口出狂言,难道魏家的人都是一些狂妄之辈”。领头人道。

    “唰”。魏楚燕身形窜起,扑向左边的黑衣人,手中长剑荡起一片剑影,将数名黑衣人笼罩其中。金铁交鸣过后,三颗人头高高扬起,一片血雨洒向身后的小镜湖中,水面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小兔崽子,你找死”。黑衣人首领怒喝一声,腾身而起,如同一只捕食的老鹰,凌空扑向魏楚燕,手指上的寒铁指套,寒星闪烁,带着呜呜的破空之声抓向魏楚燕的头顶。

    魏楚燕手中长剑上扬,一招苍松迎客刺向黑衣人首领的前胸。黑衣人首领右手带起一道道爪影,一魏楚燕的长剑撞在一起,叮叮当当之声不断,如拂琴弦,雨骤风急。

    一道道爪影撞击在长剑上,魏楚燕只觉得手中长剑变得千金之重,强大的反震之力让他手臂发麻,长剑差点脱手,胸中烦闷,喉头一甜,差点吐喷出一口血来,身行也变得迟钝起来。

    魏楚燕在极力躲过身后数名黑衣人的攻击之后,还是吐出一口血来,双手拄剑,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身体微微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有倒下的可能,但眼神还是坚定的看着身前的黑衣人。

    “未名,你的儿子已经不行了,难道你还在一旁袖手旁观不成?”黑衣人首领朝未名说道。

    “就你们这群杂鱼,还用不着我父亲出手,小爷一人就能将你们收拾了”。魏楚燕说道。

    “不知死活的小子,那本座就先将你剁成肉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黑衣人首领狰狞道。

    随着黑衣人首领的手势,四名黑衣人扑向魏楚燕,分上中下三路袭向魏楚燕。待四人常见即将近身时,魏楚燕身形猛然向后退却,失去攻击目标的四人有种用力过度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们十分难受,就在他们晃神的瞬间,魏楚燕身形如同一道鬼影,插进四人中间,同时荡起一片剑影。

    四人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气息,浑身毛孔就是一缩,一股凉意从心中升起,眼中满是恐惧,刹那间如同盛开的昙花般,向四周跳窜开来,用尽全身力气躲避这致命的一剑。

    “噗,噗,噗”。三道身形在倒飞出去的时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生机在迅速的流逝着。

    仅剩的那名黑衣人简装就是瞳孔一缩,接着就感到自己的胁下一凉,魏楚燕的长剑刺入到他的体内,黑衣人扭过头,就见魏楚燕那稚嫩的面孔就在他的眼前。

    “噗”。魏楚燕一口血喷在他的脸上,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血红,接着整个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而围攻未名的十数名黑衣人,有种乱花如最迷人眼的感觉,未名整个人就像水中的泥鳅;随风的杨柳,整个人丝毫没有重量,如串花的蝴蝶在众人见来回穿梭,围攻之人连他的一片一闪都没有沾到。

    魏楚燕身形踉跄,眼见黑衣人的大刀就要砍在他的头顶,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此时他心中一片平静,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对世间之物的留恋,这一刻连他自己都奇怪,或许是死亡来的太突然之故。

    “嘭”。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魏楚燕面前,而那名黑衣人已经远远的到甩了出去。

    “剑不是这么用的”。魏楚燕抬头就见未名那张消瘦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虽然这张脸他已经看了十几年了,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未名的身形突兀一闪,魏楚燕直觉的手中一轻,长剑就到了未名的手中,未名说道:“看清楚了”。

    未名身形前纵手中长剑如银瓶匝破,银花雨落地,缤纷异常,如矢天的蛟龙,如翩飞的蝴蝶,仿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在一种黑衣人见来回穿梭,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后,黑衣人纷纷倒地,只剩黑衣人首领一人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相信的恐惧之色。

    “嘭”。未名浑身气势爆发,如同一座万钧山岳让人不敢仰视,剑法再变,直刺向黑衣人首领。

    “铛铛铛”。黑衣人首领身如电击,十指不住的颤抖,身形像后退了两步,此刻他感觉到未明手中的长剑如同化作了山岳一般,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仿佛敲在他的身上,浑身的骨骼都在痛苦的呻吟。

    “噗”。十余记撞击之后,黑衣人首领失去了重心,未名迅疾如电,长剑重重击在黑衣人首领的腰间,黑衣人首领倒摔在地上,看着未名挣扎几下之后,只留下一双不甘的眼神。

    “看清楚刚才的剑法了么?剩下的就等你用心慢慢体会了,等你什么时候悟了,你就真的成为一名剑客了”。未名说完便,不管在那里思考的魏楚燕,在旁边生起篝火,做起晚餐来。

    空气中满是血腥之气,湖边尸体横七竖八,一阵夜风吹过,让人毛骨悚然,心中升起森寒之气,仿佛到了阴间。魏楚燕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了,沉溺在那种剑法的意境中久久不能自拔。

    习武之人都知道,武学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就是以身御剑,第一重境界很多人都能达到;第二重境界是以气御剑,但第二层境界不是谁都能悟出来的,若是没有天赋一辈子都将止步于此;而第三重境界则是以以心御剑,最后返璞归真,而第三重境界更是返璞归真,回归自然,能达到这一层境界的更是寥寥无几,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赋,还要一点点机缘对大多数剑客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若是不能自悟,那么始终会停留在那层境界,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有所进步,努力了十几年,魏楚燕的剑法始终停留在以身用剑的境界,久久不能进入到以气御剑境界,至于第三层境界他更是遥望而不可及,就连未名也是刚刚踏足第三重境界,他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此机缘了。

    寒星闪闪点缀在深邃的夜幕上,绽放出幽幽寒光。小镜湖边一堆篝火,火光摇曳传递着一丝温暖。未名摆弄着火架上的烤肉,而后躺在旁边的大石上,慢慢地喝着酒,忧郁的仰望着夜空。

    “杀”。未名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但面前的敌人如潮头般向他涌来。

    “嗯”。敌人的长剑滑过他的左胳臂,刺骨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鲜血如注。

    “嚓”。未名用力格开刺向他前胸的长剑,腾身跳了出去,趁着喘息的时间,瞅了一眼怀中的儿子,见他安然无恙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咬咬牙再次向涌来的敌人杀去。

    “砰”。未名被人击中后背,向前踉跄栽出去五六步远,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神情狰狞的看着来人问道:“穆巴罕”。那人神情一愣,有些惊诧道:“你认识本座?”

    “果然是你们”。未名接到信息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个阴谋,是一个针对整个武林的阴谋。

    燕南天忍辱负重几十年,好不容易蹬上称霸武林的宝座,又怎么会自断长城的杀了漠北三鹰,就算他们意见不合,也会看在燕月华的关系,不会置对方于死地。

    何况现在的天地盟经过对内部一场大清理后,地位越来越稳,现在忽然出现这种局面,只能说明有人从中捣鬼。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一个,团结,和谐,稳定的中原武林;或者天地盟在内部大清理中,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未名接到这个消息后快马加鞭的赶到天地盟,但还是来迟一步,燕南天还是死在了巴赫手中。

    如今事已至此,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唯一的知情人巴赫此时却下落不明,天地盟现在是群龙无首,那些上层人物已经将目光定在了盟主宝座上,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追究这件事情的起因,更何况那样做与公与私都对自己不利,所以那些人自动忽视了这一切。

    未名能做的就是保护燕月华和自己儿子的安全,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目的就是请君入瓮,他现在虽然见到了燕月华和孩子,但已是深陷重围,看着面前的穆巴罕,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中是一目了然,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之人一手策划的。

    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对方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穆巴罕敢对自己动手,就说明了他已经把罡宫,列为了下一个目标。或者说他已经把整个中原武林的门派势力,全部划为除去的对象,想到这些未名后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对方的手段实在太毒辣,他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在断中原武林的根基。

    “不行,今天自己无论如何的逃出这里,争取将消息传递给江湖各派,要小心防范”。未名暗忖道。

    “你是怎么认出本座的?”穆巴罕盯着未名问道,同时心中暗自凛然,他从踏入江湖以来,就没有在重大场合中露过脸,相信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没想到未明竟然一个照面就将自己认了出来,这不免他心中一惊,难道说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不行,不管未名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今天都不能让他让活着离开,否则自己的计划将会功败垂成,到时候中原武林将恐怕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想到这里,穆巴罕眼中寒光闪烁。

    “穆巴罕,别以为你的行踪很隐秘,我们已经关注你很久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想要什么我们也明白得很,所以我在这里劝你一句,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你们的阴谋根本不会得逞,你们若是不知悔改,继续作恶下去,将来会后悔莫及”。未名说道。

    “你在骗我,如果你们真的把我们的行踪了若指掌,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反而任由我们行事”。穆巴罕神情一愣道。

    “信不信由你,我们任由你们行事是因为形势所需,中原有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地盟树大根深,但同样矛盾重重,我们想要战胜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才会借你们的手,除掉我们的大敌”。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掌控了局势,整个武林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天地盟的人更是为了盟主之位挣得难解难分,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穆巴罕说道。

    “不错,你说的都对,但中院还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诛,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你认为你们的阴谋还能成功吗,到时候恐怕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吧”。未名说道。

    “多谢你的提醒,所以你必须死,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穆巴罕说完,就朝未名冲撞而来。未名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挥剑和穆巴罕战在一起。

    “噗”。未名喷出一口血,气喘吁吁的看着穆巴罕,这个家伙的大乘般若掌太难缠了,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跟本就不能发挥全力,想要战胜对方太难了,难不成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呜呜,嚓”。未名再次闪身躲过穆巴罕的般若掌,虽然保全了孩子,但手中的长剑却被对方击飞。

    “你去死吧”。穆巴罕挥掌打向未名的后背,掌风凛冽,逼得未名难以呼吸,右臂重若千斤,已经来不及阻挡穆巴罕这一掌了。突然未名身形一轻,斜斜的飞了出去,让他避开了穆巴罕这一掌。“快走”。

    未名回过头来,就见燕月华和穆巴罕大战在一起,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如同寒冬盛开的一朵朵梅花。

    “月华”。未名大喊一声。“快走,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快走”。燕月华头也不回地说道。

    未名心思百转,最后咬咬牙道:“月华,你撑着点儿,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未名一跺脚头也不回的走了。金铁交鸣渐渐消失在耳边,未名渐行渐远,见到前方有一户农家,心中就是一动,未名便把孩子托付给这户人家后很快的就折返回来,没想到却看见了让他心碎的一幕。

    燕月华被穆巴罕逼得向后退却一步,不妨被人从旁边偷袭,一个脚下不稳,失足掉下了山涧的河水之中。未名发疯似得冲了上来,最终也被人打落山涧,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未名从昏迷中醒来,只见自己躺在河边的浅滩上,骨骼像是散了架一般,头疼欲裂,但想到他掉落山涧时的情形,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面对空幽寂静的山谷,未名失魂落魄的站在河边,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月华,燕月华......”

    未名浑浑噩噩的向前走着,最后倒在了大路中央,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未名急忙从床上坐起,茫然的打量一下屋子,然后向外面踉跄走去。阳光刺痛了未名的眼睛,未名紧闭眼睛,扶在门框上摇摇昏沉的脑袋,这时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壮士,你醒过来了?”

    “这是哪里?”未名看着面前这位四十来岁的壮汉问道。童舒扬朗声一笑道:“壮士不必惊慌,这里是一家客栈,我们是走江湖卖艺的,在路上碰到壮士昏倒在大路之上,就把你救回来了”。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未名抱拳问道。“什么恩公不恩公,我叫童舒扬,就是一江湖卖艺的,这些都是我的家人和徒弟,我比壮士你大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如何,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再提救命的事情,行走江湖之人,哪能没有落难的时候”。童舒扬豪爽地说道。

    “童大哥快人快语,小弟就不客气了,小弟未名,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小弟决不推辞”。未名说道:“只不过小弟眼下有事要办,就不打扰童大哥了,我们后会有期”。

    “哎,未名兄弟,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乱动”。童舒扬对着未名匆匆离去的背影说道。

    “行了,我说你有完没完了,人家摆明了不想和你打交道,我们干嘛还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童夫人骂道。“说什么话呢,我兄弟是那样的人吗?”童舒扬说道。

    “兄弟,兄弟,人家要真是拿你当兄弟的话,会连真实姓名都不告诉你,别在那里自作多情了”。童夫人嘲讽道。

    “我兄弟不是已经告诉我他叫未名了吗?”童舒扬说道。“人家那是骗你的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未名,未名,那不就是说人家没有名字,你欢喜什么”。童夫人说道。

    “你个老娘们知道个屁,少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我看见你就烦,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眼的”。童舒扬张口骂道。

    “哦,我小心眼,你大方,大方有个屁用,你把人家救回来,又是请郎中,又是抓药,忙前忙后,可他呢,醒来之后啥也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花的银子上哪儿去要,这么一大家子难道去喝西北风”。童夫人说道。

    “钱钱钱,你个老娘们就知道要钱,难道钱比命重要?”童舒扬道。

    “钱不重要,钱不重要,你干嘛栉风沐雨的跑江湖,说话呀,你怎么哑巴了?”童夫人道。

    “我懒得和你说”。童舒扬就要向外面走去。童夫人却不依不饶的抓住童舒扬的衣襟,道:“你别走,今天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不然你哪儿都别想去”。

    “你个泼妇,放手”。童舒扬喝道。“不放,老娘今天要是治不了你,这个家早晚得让你给败光”。童夫人抓住童舒扬的衣襟不依不饶道。

    “啪塔”。两人在撕扯的过程中,一本书从童舒扬的怀中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童夫人从地上捡起来说道。“银票,银,呜呜”。童夫人看着手里的银票,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泣了。

    “别出声”。童舒扬一把捂住童夫人的嘴小声喝道:“过来”。童舒扬把夫人拖进里间。

    “你干嘛,想捂死我?”童夫人等着童舒扬说道。“你懂个屁,你想死的话就使劲喊”。童舒扬骂道:“知道这是什么吗?秘笈,武林秘籍,江湖中人为了一本秘籍,常常弄的家破人亡,现在秘笈在我们手上,要是让外人知道,能有个好么,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不懂?”

    “这是哪来的?”童夫人看着手中的武林秘籍问道。“你说呢?”童舒扬把眼睛一瞪没好气道。

    “你是说,是那个人拉下的,他这样做不是在害我们吗?”童夫人神色惊慌的说道。

    “不懂你就别瞎说好不好,这是他故意留给我们的,你没看见里面还有一千两银票吗,人家把我们的后路都想好了,等过段时间我们就买房子置地,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童舒扬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安安的生活”。童夫人说道。

    “你想死啊,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后面追查,你现在退隐江湖不是正好给人口实吗,等过一段时间,风声平静了以后,我们在归隐江湖。还有从今天开始,你的嘴巴严实点,别到处乱说,若是走漏了消息,我饶不了你”。童舒扬警告道。童夫人面色青白的点点头,不敢再有任何话语。

    童家后代也凭着这一本秘笈,在江湖中闯下了赫赫威名,也算得上善有善报。未名离开客栈后,来到寄养孩子的农户家中,在这里养好伤之后,变带着三岁大的儿子流浪江湖,希望能找到燕月华的消息。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