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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坑深六十一米 只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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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凑黑色的瞳眸映出身上不知沾着谁的血砂忍灵活宛如鬼魅般的身影,手中忍者刀泛起银色刺眼寒光,横挑竖劈眨眼间已来到面前,手起刀落间火花四射。

    “就会耍帅……”鹿凑长长呼出一口气,弯弯嘴角对持着苦无勉强格挡住攻击的男孩说。

    “先带伤员离开,这里交给我!”止水手腕反转,忍者刀沿着苦无锐利的锋刃滑下,冷兵器相接发出刺耳的声音。

    “请务必注意安全。”有些话没有必要多说,两年来的同队生涯已在两名小鬼头心间形成坚不可摧的默契与不可替代的羁绊。嘱咐完同伴,鹿凑扶起已经恢复意识、勉强能够站立的木叶忍者,踉跄着往土遁筑起的防御高墙后面撤退。

    “木叶的臭小鬼,不要小看我们砂忍,谁都别想离开!”被止水缠住的砂忍至少是精英中忍级别,哪怕是开启写轮眼应付起来仍旧十分费力,几个回合后凭借着技高一筹的速度优势也没有占得上风。

    眼看猎物就要溜走,原本攻击卷发男孩的砂忍突然把背上的背包抛向鹿凑撤退的方向。

    糟糕!有诈!

    止水反应极快,瞬间一个火遁忍术结印手势完成,巨型火球从口中吐出,方向正是背包抛出的方向。

    千钧一发,背包就要被火球吞没时,砰地一声化作一缕白烟,一个身着砂隐制服的砂忍突兀出现,看似魁梧壮实的身体暗藏蛟龙之姿,宛如泥鳅般在地上滑行滚动数十米险而又险地避开火遁攻击。

    而后迅速从忍具袋里取出一枚卷轴,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结印解封,两具木质人形傀儡破土而出,关节处因为扭动发出咔咔的响声,攒着忍具以极快的速度攻向鹿凑二人。

    “傀儡师!”止水几乎是立刻判断出砂忍的身份想要协助队友作战,却被上忍砂忍缠住分/身不得,只能趁着作战空档掷出忍具替队友分散战力。

    就在这时,木叶军团的西方防御阵型一角被击破缺口,尽管忍术型忍者在不停发动忍术修复仍旧抵挡不住势如破竹的砂忍进攻。

    越来越多的砂忍翻墙而过,身后跟着的是会发动大型风遁忍术的忍术,泛着浅蓝色光芒的风刃如雨点般袭来,木叶军团不得不再次调整变换阵型。

    防御阵型渐渐朝火之国方向收缩,战斗编制忍者纷纷变换队形掩护伤员、医忍与忍术型忍者撤退,砂忍的铁蹄再次往木叶一方迈进。

    “奈良医忍,我掩护你先撤!”被鹿凑救醒的木叶忍者在傀儡攻过来的瞬间推开同伴,反握苦无直直地格挡住进攻,肩膀的伤口再次崩开,绷带处溢出血丝。

    “真是麻烦,没得撤了。”鹿凑就地向右一滚,险险躲开手里剑攻击,眼角余光瞟向木叶军团阵型收缩的方向,被傀儡缠上已失去最佳逃生机会,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战争的残忍之处就在于,不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名门望族还是普通出身,战况紧急时皆自顾不暇,没有人能够顾得上谁,能靠得只有自己。

    而敌人也早已杀红了眼,才不管你是木叶的奈良家忍者还是宇智波家忍者。

    “真是麻烦,偏偏碰上傀儡师,实力不容小觑,能够操动傀儡数量越多,实力越强,但多数傀儡师不善体术,我们要联合作战,找机会靠近本体,一击毙命。”鹿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黑眸微眯先是瞅了一眼卷发男孩的战况。

    上忍砂忍善贴身近攻,体术较量虽未落得下风,然年龄与身高的差距使得应付起来颇为费力,然而现在已自身难保顾不上帮助队友分析战况。

    “受死吧!木叶的臭小鬼!”砂忍傀儡师冷笑一声,十指轻舞,傀儡便像活了一般,身形灵敏从刁钻的角度,挥舞着忍具咔咔攻击而来。

    真木须主修忍术,此时又身受重伤,实力只能发挥出七成,几个回合下来被傀儡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又多了几处砍伤,失血过多使得视线模糊、头晕眼花,却咬紧牙关硬抗住昏阙,配合朝天辫男孩作战。

    鹿凑依靠出色的全局战况把握与对作战环境最大程度利用化,多次发动影子束缚术把傀儡逼进死角,成功束缚住敌人,银牙一咬,沉声道。“快!攻击本体!”

    须反握苦无用力刺向大腿,疼痛勉强使得神智情形,眯紧眼眸,从灰黑色的视野里扑捉到神出鬼没的傀儡师本体,几个跳跃来到面前近身搏击,采用完全放弃防御的进攻,拼着以伤换伤把苦无送入对手胸口时,原本穿着砂隐制服的魁梧砂忍突然化作一缕白烟,身影消失不见。

    糟了!在身后!

    鹿凑黑如点漆的瞳孔猛地放大,眼角余光已经瞥到泛着寒光的苦无锐刃对准后颈而来,然而此时两具傀儡距离须太近,如果此时停止影子束缚术的话,他必死无疑。

    真是麻烦,这回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鹿凑眯紧黑眸,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距离越来越近的攻击,加大查克拉输出企图辅助同伴进行最后的战斗。

    当支援第二分队赶到战场的时候,雪奈没有在防御阵型中看到队友与老师的身影,不顾同伴阻拦跃上高墙,眯紧眸子很快在战场上找到熟悉的身影。

    作为精英上忍,新之助奋战在最前线,已发动影分/身分为三人,其余两名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弟子方向赶去,奈何距离太远中途遇上攻击被拖住了脚步。

    卷发男孩的战斗看似险象环生,实际步步为营,敌人已进入到攻击射程之内,只差一个楔机便可将其斩落刀下,然大概是察觉到同伴有危险,攻击时稍稍分神,被踢中肩膀,人飞出三米远露出破绽,砂忍很快结印,无数浅蓝色的风刃朝他而去。

    朝天辫男孩的处境更是惊险,穿着砂隐制服的砂忍已绕到身后,手起刀落间一击毙命。

    “止水!”身边传来熟悉的大嗓门,接着带土以极快的速度跃下高墙,瘦小的身影穿梭在敌军中间,一边狼狈躲避进攻,一边结印发动火遁忍术,鼓起腮帮吐出火球,险而又险地替自家表弟格挡住忍术。

    带土去救止水了……

    那么,鹿凑……

    急行军距离前线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时,带队队长便接到砂忍再次来犯的情报,即刻下令体力尚可的中忍加快行进速度跟着他火速赶往战场。

    不同于雪奈是漩涡一族,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挖掘体力优势,即使以急行军速度赶路仍旧尚存体力,一听前线已经开战,原本气喘吁吁的风镜男孩第一个加大脚底查克拉输出,也不管体力支不支撑得住,一边念叨着‘止水不能有事’,一边冲在分队的前方。

    雪奈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上一世的革命战争片也没少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至少见过,然而当她真切地站在战场上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但现在不是害怕恐惧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谁都不可以伤害我的同伴!

    雪奈右手反握苦无,咬牙划伤左手疼痛勉强使得神智恢复,不再去想视野里的尸骸遍野、血流成河、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也不理会朝她而来的砂忍攻击,凭借着身材矮小的优势,宛如泥鳅般灵活穿梭在战场中。

    一边依靠跑位躲避攻击,一边提炼查克拉至背部,瞬间两条泛着金光的查克拉锁链风卷残云般往朝天辫男孩方向而去,精准地格挡住砂忍劈下来的苦无,而后沿着刀刃盘踞而上快速束缚住砂忍的身体。

    “这、这个是……漩涡一族的……”砂忍没来得及反应,已被解决了对手的止水手起刀落斩于忍具之下。

    两条锁链……

    是雪奈来了……

    止水与鹿凑默契对视一眼,架起再次失去意识的须在新之助的影分/身掩护下快速撤离至安全地带,等待总指挥的下一步作战计划。

    支援二队先头部队的赶来及时补充了木叶军团战力的损耗,自来也、纲手等指挥团忍者迅速根据战局做出相应战略调整。不知何故,先一步出发的支援一队并未及时赶到,二队忍术型忍者居多,经过合计决定选派出实力尚可的中忍组成机动小队分居尖刀进攻阵型两翼,以配合作战与突袭敌方核心忍者。

    这样一来,第六班三名中忍加上第七班的带土在入选行列,四人依靠精英上忍的掩护成功摸索到阵型边缘,以主战力止水为前锋,带土远程辅助,雪奈负责防守,鹿凑统筹战局,一个下午不间断的作战竟然成功击杀敌方六名重要阵型上的忍术型忍者。

    临近傍晚,支援一队才姗姗来迟,砂忍作战灵活、见好就收,不惜以牺牲先头部队的代价,训练有素地在夜幕降临之前撤出战场。

    一场以守护为名的恶战就此结束,河之国的上空再次恢复了宁静,新之助、水门等上忍手脚麻利清理战场,同伴的尸骸被一具一具地封进卷轴,留下的只有一枚又一枚背面刻有名字的冰冷护额。

    “鹿凑!痛痛痛!你下手轻一点儿!”带土是四人伤得最重的,左侧肩膀与大腿分别被忍具刺伤,砂忍善毒忍具上皆涂着阻止伤口愈合的毒/药,即使经过治疗仍旧无法快速愈合与缓解疼痛。

    “……真是麻烦,已经很轻了好吗!”战场上的并肩作战,使得几名中忍心中同伴羁绊加深,自然地熟络起来,鹿凑熟练地拆绷带、上药、系绷带,而后恶趣味地用力拍了下男孩大腿,疼得带土龇牙咧嘴,再次没有形象地喊出来。

    “吊车尾就是吊车尾,不过受点小伤就大喊大叫。”卡卡西冷哼一声,虽是嘲讽的语气,黑眸却一直往队友伤口上瞥,直到确定伤势并无大碍,才扔下一句‘懒得理你,我去训练了’转身走出医疗部。

    “笨蛋卡卡西!你给我回来!我们单挑!”带土被狠狠噎了一下,瞬间满血复活,肩膀也不疼了,大喊着就要朝门口扑过去。

    “带土,你不要乱动了,小心伤口崩开。”刚刚给伤员包扎好伤口的琳听到队友的声音,连忙跑过来拉着男孩衣袖,贴着紫色胶带的清秀面容露出温柔的微笑,安抚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呢,要成为火影得先养好伤,才能够终结战争啊。”

    “……琳。”风镜男孩眸光一怔,看着女孩笑弯了的眉眼,贴着胶布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绯红,眼神飘忽竟然一时不敢与女孩对上,眼角余光瞟到熟悉的身影从内室走出,连忙转移话题喊道,“止水!止水!千鹤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不重,和你一样只是中了毒伤口不好愈合而已。”千鹤是腹部受伤,夜空正在为她治疗,上好药缠好绷带后,止水才放心地走出来,深邃的黑眸四处瞟了瞟,像是在找什么人,最终视线落在自家表哥脸上,细长的眉不觉蹙起,担忧地问道。“表哥,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才没有。”带土下意识地捂脸,哪怕是隔着绷带,掌心仍旧能够感受到脸颊滚烫的温度。

    “带土,你发烧了?”琳皱眉抬头看队友,伸手就要摸额头。

    “……都、都说没有啦。”带土黑色的眼眸中映出女孩越来越近的手指,只觉面如火烧,索性咚地一声躺下,掀起被子像蛹一般拱进去。

    “……带土。”琳皱紧眉头,看着藏在被子里的一坨不知所措。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止水唇线拉长,再次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瞬,待确定的确没有看到女队友的身影时,才走到正在为下一名伤员治疗的男队友身边,“你有看到雪奈吗?”

    “伤势不重,并未伤及筋骨,这几天注意休息,暂时不需要进行训练。”鹿凑麻利地系好绷带,叮嘱完伤员,这才抬眸瞪着白多黑少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咦?刚才还在这里的……”

    鹿凑摘下医用手套,踮着脚往内室望了两眼,的确没看到女队友的身影,略微思考一瞬随即明了,挠挠后脑扯扯嘴角,虽是抱怨的语气,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大小姐脾气又犯了吧,我去找她。”

    只是人还没走出医疗部,就被助理叶子喊住,说是纲手大人找他有事。

    “你先去忙正事,我去找雪奈。”止水走过来对他说。

    “真是麻烦,雪奈就拜托你了。”鹿凑皱紧眉头,发出奈良式感慨,双手揣兜转身跟着叶子往医忍指挥部走去。

    此时已经入夜,清理战场的上忍陆续回来,虽然勉强算作小胜,但战争从来都无法用胜败来衡量,无论是战胜方还是战败方,所遭遇的损失都是巨大的,木叶忍者经过一天激烈的战斗,除却医忍还在忙碌,大多数吃过晚饭后便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战况或者休息。

    止水先是去了趟据点后方的训练场,踩在新生的嫩芽上,忍者靴发出哒哒的声音,询问了一下还在训练的银发中忍,并没有看到女队友,心头有点紧张,隐隐地害怕小女孩又出什么事情。

    沿着据点找了一圈,就要开启写轮眼继续寻找时,视线被坐在忍术型忍者重新筑好城墙上的瘦小身影吸引,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还是跃上城墙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雪奈吓了一跳,右手快速摸向忍具袋,拔出苦无持在胸前,灰蓝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映着星光隐隐透着惊悸,待看清来人脸时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垂眸敛下眼底的流光,紧绷着侧脸冷声道。“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吓死我了。”

    “……抱歉。”就是害怕吓到她,才特意没有放缓脚步,到头来还是挨埋怨。

    借着银色的月光,雪奈盯着男孩清秀精致的五官看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的却是白天里战斗时凌厉的眼神,冷漠到冷酷的面容,身影如鬼魅,宛若蛟龙之姿,苦无在手中挽出花,横挑竖劈,原本还在进攻他们的砂忍被斩于忍具下。

    雪奈心里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银发中忍口中所说的——不过是执行任务的工具而已,杀人与被杀都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怕的,也没有什么该犹豫的。

    只是清楚与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见到的死人越多,内心就越麻木恐惧,经历过战争后,内心原本对活着的渴望似乎也变得十分黯淡。

    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像她这种普通的忍者不知何时就会死在战场上,而像止水这种精英似乎才能够活得更久。

    止水被盯得心头发紧,走动的步子不觉一停,站在距离女孩一米远的地方不再上前,四目相对似有流光一现,而后看到女队友再次做出熟悉的动作——扭头甩后脑勺。

    大概是战斗的时候,头发被削断,似乎比初见时短了一点,双手撑在身侧,绑着绷带匀称的小腿晃来晃去,就像小孩子一样,止水想要笑,抿了抿唇压下笑意,转头看向女孩望着的地方。

    白天发生激烈战斗的战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宁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在提醒他们,人间炼狱的确存在,修罗战场也的确存在。

    经历过战争的次数增加,见过了生离死别便会对和平越发的渴望,真希望小鼬能够生活在和平年代,无忧无虑地快乐成长,有爱他疼他的父母,有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庭。

    眼角视线里撞入一道寒光,把还在勾画小鼬一家人幸福和睦情形的男孩吓了一跳,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忍具袋,刚要拉女队友至身后保护起来时,原本悠闲坐在城墙上的女孩一个激灵,小腿扑通扑通地蹬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拍落身上的灰尘,直接跃身到他身后猫了起来。

    接着,城墙下面传来木叶忍者的询问声,“谁在上面?”

    止水没有着急回应,而是屏气凝神感官大开,待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时,才探头对负责监察与放哨的木叶忍者淡淡回道。“宇智波止水,中忍。”

    “宇智波家的臭小鬼!你是不是故意的!竟敢我们扔苦无!这么晚在城墙上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止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面的人已经开始训斥,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在苦无飞来时伸手精准地接住,视线落在柄端刻着的‘漩涡’标志上,随即明了。

    “……抱歉,前辈。”在夜幕的掩护下,止水笑了一会儿,连忙探头恭敬回道,转身推了推一脸‘我什么都没有做’的女队友,二人猫着腰跃下城墙,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直到听不到另一边的抱怨声才停下。

    “把苦无还给我。”雪奈十分尴尬,怎么样也不会承认方才想姐姐走了神,不小心把放于身侧的苦无碰了下去,说着伸手去抢,止水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反转手腕把苦无插/进忍具袋。

    “你……”雪奈的脸窘得涨红,抬头瞪大眼睛狠狠挖他,压低声音小声道。“你欺负我!”

    而后没有给男孩回话的机会,突然想起鹿凑与带土都对她说不要欺负止水,咬牙切齿道。“我想起来了!宇智波家的讨厌鬼,你还和别人说我欺负你!你分明就是在欺负我!快把苦无还给我。”

    “你不喊我讨厌鬼,我就还给你。”拔出苦无的动作一顿,止水细长的眉轻蹙,深色的黑眸看她,他并不觉得自己讨厌,却总是女队友喊‘讨厌鬼’。

    “……你本来就是讨厌鬼,还不让人喊!”雪奈伸手去抢被男孩灵巧地侧身躲开,二人又进行了一番体术切磋,别说抢苦无了,雪奈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最后只得泄愤般地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头,对着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男孩做鬼脸。“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宇智波止水就是讨厌鬼!”

    说完,转头就走,没走出几步,愤然回头看向站在原地挠头目送她的男孩,从鼻子里出气,而后用命令的语气小声道。“讨厌鬼,你过来。”

    止水右手伸向忍具袋,像是害怕苦无被抢走似的,调整了下忍具次序,这才听话地走过来站在距离女孩半米远的地方。

    雪奈抿了抿唇,鼓鼓腮帮,有点委屈道。“战斗的时候脚受伤了,刚才你踢到我的伤口了……”

    与女队友切磋体术,止水一向只防守不反攻,何来踢一说,视线下移落在左侧脚腕上,绷带处溢出丝丝红晕,转过身屈膝对她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