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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你的力量又有很大长进，真是个力量成长变态的家伙。不过，极低的悟性和精神属性注定你只是一只蛮牛，根本不适合习得精神系技能。把你在骨魔洞里得到的技能书拿出来，我就不杀你，药力过去后你虽然力量减弱，却至少还活着。不过，你如果捂着技能书不放，那可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黑衣人丢掉那个印着清晰拳印的钢板，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向白衣人这边走，一边说道。
在黑衣人说话的这段时间里，白衣人的身体又晃了几下。透过冷藏柜下边的空隙，李湛清楚地看到白衣人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两只脚极力地想要保持平衡，一双看成色就是上好质量的皮鞋，在鞋帮处已经撕开了一条口子。
“呵呵……”白衣人呵呵一笑，语气尽是轻蔑，同时又透着明显的虚弱道：“黑煞，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就算我有技能书，如果我把书交给你，回手你就会立即至我于死地。这种出自与保护伞公司合作企业dsk生物科技的虚弱药剂带有强极的副作用，药力过去后人体会全身肌肉萎缩，连一满杯水都拿不住，和一个任人宰割的废人有什么区别？我枯骨做恶多端，杀死太多无辜，落得今天这样下场也算罪有应得！我绝不会乞求像个废人一样的活着！”
黑衣人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拍着手笑道：“枯骨，你果然了解我，也果然够硬气！那么好吧，我收回前面的话。枯骨，现在我问你，你是想痛痛快快地死去，还是饱受折磨死去？如果你不想死得太痛苦，那就把技能书交出来！”
白衣人的两条腿已经无法站直，李湛透过冷藏柜下面的空隙看到白衣人的两个膝盖渐渐弯曲下来，虽然枯骨极力想要站直两条腿，却仍然无法阻止两个膝盖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要技能书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这句话好像耗尽了白衣人最后一丝力气，话音落下后，白衣人的两个膝盖也终于跪在了地上！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好，好，好啊，真是好样的！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枯骨到底有多硬气！”
说话的时候，黑衣人已经站在了白衣人身边。随后，就见白衣人跪着的身体突然向上抬起，同时头上戴着的白色礼帽也掉了下来。
李湛看不到具体情况，不过猜想应该是黑衣人抓着白衣人的头发把白衣人提了起来。
很快，李湛又看到白衣人的被提起的身体小幅度动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大块头发掉在地上，上面还连着近巴掌大的带血的头皮！
看到这块头皮，李湛感到心里都跟着一紧。硬生生地把这么大块头皮扯下来，这得多疼啊！
然而，整个过程白衣人一声未吭，果然够硬气！
紧接着，白衣人跪在地上的身体又被提起几次，随后又有几块头皮被扯了下来。见这招对白衣人没用，黑衣人又改变了方法，李湛就听到一阵咔吧咔吧的骨头碎裂声，不知道黑衣人把白衣人哪里的骨头弄碎了。这声音听着就心口发酸，让李湛一阵阵难受。
白衣人仍然一声不吭！
黑衣人被激怒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气急败坏：“好你个枯骨！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白衣人的上身已是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在白衣人的后颈处，黑衣人的脚狠狠地踏在上面，并且还是用力地旋拧！
白衣人趴在地上的时候，头向右侧偏着，正好和躲在冷藏柜后面的李湛四目相对！两人眼睛的距离只有二米，白衣人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李湛！
李湛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始料未及，惊诧了一下后，连忙迎着枯骨的目光伸出右手食指挡在嘴前。
黑衣人连自己的同伴都下得了如此狠手，更别说自己这个外人了。李湛现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担心枯骨会把藏在冷藏柜后面的自己说出去。
不过，白衣人虽然定定地看着李湛，但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更没有出声。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李湛惊呆了。只见黑衣人用脚狠狠地旋扭了白衣人脖颈一会儿后，伸手按在白衣人的后腰处，五指张开扣在脊柱上面。随后，五指突然用力一扣……
“啊——！！”
白衣人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巨大的疼痛犹如一座大山倾刻间压垮了白衣人的承受底线！只见黑衣人的手从白衣人后背提起，手上抓着白衣人的脊髓！
“枯骨，你不是硬气吗？不是连声都不吭吗？你再硬气下去啊，继续硬气啊！”
黑衣人一边说，一边继续提着脊髓。伴随着白衣人痛叫的声音，看得李湛自己都要忍不住跟着叫出声来了。
终于，咔吧一声，黑衣人手里的脊髓折断，露出白色的灰质，血水，以及神经系统。黑衣人丧心病狂，把手又从白衣人的后背掏了进去，扯起更多的神经及脏器，两只手来回揪扯！
李湛再也看不下去了，在冷藏柜后面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血水迸溅，碎肉横飞！白衣人撕心裂肺的痛叫声持续了十几秒钟后，终于停了下去。黑衣人又揪扯了一阵后，见白衣人仍然没有反应，证明白衣人确实已是死了，这才住手。
“妈的！白忙活了一场，又浪费了一枝上好的针剂，技能书还是没有拿到手。难道霍克敢骗我？！”
黑衣人骂了一句后，扯起白衣人的西装擦了擦手，随后站起身，踩着玻璃碎片离开了孵育室。
李湛感觉自己简直要虚脱了。
刚才的场面让李湛觉得此前看过的那些所谓血腥电影简直就是欢乐喜剧，就像三岁小孩儿看的幼稚片一样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一切就发生在眼前，近在咫尺，虽然李湛在看了一眼后就紧紧闭上了眼睛，但却挡不住脏器和神经被扯起揪断的声音钻进耳朵，听得李湛浑身一阵阵酸麻，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过了足足五六分钟，李湛这才挪动冷藏柜，从后面钻了出来。
白衣人的眼睛仍然定定地看着李湛。当然，目光中已经没有半点精气。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味，让李湛几个小时前吃得很饱的胃有点难受。地面上的血水摊开了一大片，血水的中间是白衣人的尸体，荧光下看着有一种异样恐怖的感觉。
再看白衣人的尸体，后背处被掏开了一个大窟窿，露出里面红色的脏器和白色的骨头。白衣已经变成了红衣，被血水完全浸透。
李湛不忍心看下去，也有点不敢看下去，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员工的白大褂盖在白衣人身上，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真是交友不慎啊，太残忍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谢谢你刚才没把我揭出去，这就算是我对你的回报吧。”
说完这番话，李湛站起身，从白衣人头顶位置绕过去，就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李湛走过白衣人头顶的时候，后面的脚突然被一只手猛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