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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左右为难
“不是让你回避的吗？你还……”玉儿一进门就见到我，满脸不悦。
“玉儿，我，我想……”我低声下气，说话结结巴巴。
“还想说什么？编个故事哄我？”她一边收拾她的东西，一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玉儿，我不怪你……”
“哼哼，难道你还想怪我不成？”她把东西往床上一扔，脸色涨红，“你，你好无耻！你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天下最为愚蠢的女人？周伯通，你好风流哦！有多少个女子在你的怀里撒过娇？有多少个女子为了你争风吃醋让你在女人的眼泪里看到你的自豪？”
“玉儿，我错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垂着头，脸上很热。
“哼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无意的？你无意之间就和其他女人上了床？你无意之间就投入了人家的怀抱？你无意之间投入了多少个女人的怀抱？你是一头发情的种猪吗？因为发情，所以上床，对吧？”她的愤怒变成了无情的声讨。
“玉儿，我是爱你的！真的！我……”我是真的好爱她！这是我对女人的最为真实的爱！我可以对天发誓。
“爱？你这种人也配谈爱吗？你的爱是不是很博大？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你都爱对吧？你有皇帝一样博大的情怀对吧？你，你是一头博爱的种猪！”她用最为恶毒的语言咒骂，我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也许在滴血。
“玉儿，我改，一定改！求求你，给我机会好吗？”我拉住她的手，跪在她的跟前。
“呵呵，狗改得了吃屎吗？周伯通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可是，你珍惜了吗？你以为我一直没看见，我就不知道你干过什么吗？只不过这次你让我碰上更加的证实了我的猜测，不，应该是比我猜测的情况更加恶劣！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可是高矮不论，贵贱通杀啊！不要再在我面前费口舌了，反正天下女人多的是，自动给你投怀送抱的多的是。”她狠狠甩开我的手，把脸别过一边，有泪自她的脸颊流下来。
“对不起，玉儿。我实在是一时糊涂！”我自己扇了自己好多个耳光，大概脸也有点红肿了。
“一时糊涂？那么陈君如那你也是一时糊涂？”她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很厉害。
“陈君如，陈君如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玉儿，请你相信我！”我爬起来，试图搂她的肩膀，被玉儿把我的手拍开了。
“相信你？我宁可相信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也不该相信你这个满口胡言的伪君子！呜呜呜呜呜呜……我真是天下最为愚蠢的傻瓜！陈君如都有了你的孩子了你都不肯承认，你说，还有什么东西你会承认的呢？我原以为陈君如诱惑的你，你是一时失足，可是今天，你也是一时失足？今天我算看清楚你了，你从来就没有什么一时失足，你本来就是一个生性风流的花花公子！呵呵呵呵好，也还真好，可怜的陈二小姐，你跟我斗些什么呢？你和我在那里斗得死去活来，人家在这里风流快活！呵呵哈哈，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怪异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仿佛一把利剑在我的眼前挥舞。
完了完了，我的心顿时冰冷起来，玉儿这次看来是对我彻底失望了，倒霉哦！雨儿，你那可恶的肌肤，你那可恶的秀腿，以及你那过于水汪汪的勾魂的大眼睛，我是彻底的惨败在你的美色之下了啊！
都怪你林语堂，要不是你把雨儿安置在我这里我会有机会吗？要不是你把雨儿骗成那样她会想起来报复你吗？她要是不想报复你，她犯得着那样费尽心思的勾引我，好联手对付你吗？我不禁暗暗诅咒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遇上林语堂的夫人回来呢？要是没有这些，雨儿和我的事就不会发生，我的玉儿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我曾一百零八次的梦见玉儿从广州回来我们的浪漫相聚——
那该是我买好蓝色妖姬在机场迎接玉儿，在几许深情的微风吹拂下，我挽着她的手臂，她轻轻依偎着我上了汽车……我们回到我们这个小屋子，然后拥抱，再来一个特别的长吻……然后，她沐浴后披着秀发亭亭玉立，然后，我拉着她在轻音乐里浪漫地走进房间……我认为，久别后的重逢，玉儿总是会很柔情地投入我的怀抱的了。要知道，除了通话，手机短信，以及上网聊天之外，我还每星期定期给玉儿写信，这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特别是在通讯高度发达的今天，更何况我每次还在信里附上一两首我为她写的充满深情的诗歌呢？统计起来，大概我为她起码写下了九十八首情诗了，编起来可以出版一本诗集了，我还曾经打算将给她写的诗歌结集出版，诗集名字就叫《放飞我的爱——献给玉儿》。我曾经自己回头通读那些诗歌，我发觉自己都被打动了，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玉儿应该被我深深地打动的了。
可是，现在……
“周伯通，非常感谢你在公司给我的帮助，也非常感谢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让我明白爱情也可以掺杂使假。另外告诉你，我辞职了，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和陈君如小姐在一起了，不用成天费尽心思编织那些美丽的谎言了。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女人都是傻瓜！我走了，你好自为之，但愿陈小姐没有发现你和今早那个小妖精在一起，祝你好运！哦，还有你这些掺杂使假的情书以及满纸美丽谎言的诗歌，一个多情种猪的吟唱，还给你，好给更多的女人拜读！”玉儿提着她的东西走出房间后，我突然觉得胸口很闷，眼睛一热，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哭声复杂而又悲凉……
“玉儿辞职了，伯通啊，你觉得是不是有点可惜？其实，玉儿这人呢，还真是有些能力的，广州分公司那边的生意她也是做得风生水起，本来我还打算向董事会＃＃＃提拔她的。唉，我们这里塘口小，容不下大鱼。”君如说这话时长长叹了一口气，很惋惜的样子。
“该走的总是要走的！”我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说道。
“伯通，这次真的是她自己提出来，我可没有做了什么哦。”君如说这话时望着我，一脸无辜，“伯通，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对她的离开很不舍？”
“毕竟同事一场，总是会有点感情的吧。”我知道她在有意试探我的反应。
“伯通，你就别再装了。你看你这些天失魂落魄的样子，成天憋着个苦瓜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的仇人似的。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犯嘀咕，认为我又把她给怎么样了。”君如品了一口茶，看我的眼神有几许哀怨。
“君如，可不可以不说她呢？”我知道无论我如何的解释，那玉儿总是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的了。玉儿的离开其实不会那么的简单，君如也不可能会不起一点的作用，君如一定使了手段的，可是我又不能直接质问她。现在，就算排除君如的作用，玉儿也是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的了。噢，我实在是……关键的是玉儿看见了她不该看见的那一幕！
“怎么？挠对你的痒处了？”君如的笑有点尖刻起来。
“君如，我对你说过，我和玉儿是很纯洁的，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相信呢？”我可以对老天发誓一千遍，我和玉儿没有真实的内容，这也正是我很遗憾的地方，要是有，我也会觉得我的人生很丰满的了，就算玉儿今后如何的对我。问题是，我花了无数的心思，玉儿总是守住她最后一道防线，这也是我最为不舍得放弃她的地方，大概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心理在做怪吧？当然，可能最为重要的是我是最最纯洁地爱着玉儿的。
“纯洁吗？那为何我告诉她我和你的事，她会那样？”
“君如，我们之间的事有必要告诉她一个局外人吗？”
“我觉得有必要，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就算是好同事吧，我想让她分享你我的快乐。”她依然笑着，身子偎了过来，一股巴黎香水的味钻进我的鼻子……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脸上有一种胜利后的微红。
“君如，我们的事与玉儿有什么关系呢？你何必总要扯上她？”我这会儿已经无退路可走，玉儿的离开是君如期盼已久的事情。
“哦，本来是应该没有关系的，只是她实在是太优秀了，我觉得只要是男人就会为她着迷，更何况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说过，我不介意你给她多少钱，甚至是房子，但只要你收收心，看在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她抚摸着肚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