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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关怀里陷落
我也一直怀疑我的本质，因为那些谎言和欺骗充斥着我的前半生。对于玉儿，我一直是深深的自责，我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自己。我甚至常常设想，要是不那么的爱慕虚荣，我也许会和玉儿在爱的路上修成正果。其实，要是我稍微的收敛一些，也不至于在陈君如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那天玉儿一直急于知道李玉书和我发生了什么，她似乎没有真的听进我的话。当服务员送上茶水，她细细品了一口，道：“周总，伯通，你今天就是专门为了给我讲故事么？可是我不想听！”
“玉儿，你要听，你一定要听。这些话我憋得太久了，它在我的肚子里发酵、膨胀。我必须吐出来，不然的话，我也许会被憋死的！”
“是么？有那么严重？那，你就有啥快说吧。”
“是的是的，玉儿，这段时间我常常失眠，为了你的离开。”
“就为这？不必了！你无非想告诉我你其实所犯的错是有原因的，不怪你，只怪别人。”玉儿笑了，有些勉强的那种。
“不不不，怪我怪我。哦不不不，也怪别人。是这样的，那次我找陈君如要求把你留下……”
“她说不可以，她说需要考验。刚才你已经说了。”玉儿显得有些不耐烦。
“对对，玉儿，对不起，我见到你我就激动，所以说话有些颠三倒四。”
玉儿没好气道：“她还说如果分开，你们不到一个星期就会分手的。”
“嘿嘿，你真聪明玉儿，她真说了只要一离开我们很快就会分手。”见玉儿接过话茬，我有些雀跃。
“她还说玉儿很快就会和别的男人好上，对吧？”
“对对，她是那样说的，她那是污蔑，玉儿。”
“当然是污蔑，不过她的话很快就验证了，我们还是分手了……”玉儿低下头，有泪光在闪。
“是的，这都怪我，玉儿，我实在是太没有立场了。那时她要求我要考验你，我说没那个必要。她说很有必要，她说她完全把我当做自己的＃＃＃一样看待，＃＃＃的幸福她要把关。”我悄悄看了玉儿一眼，有些心虚。
“＃＃＃？呵呵，编吧，你可真会编，陪她玩陪她上床的＃＃＃吧？”玉儿立刻现出不满来。
“玉儿，我没有那么猥琐，真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猥琐呢？当时，我还真的相信她是把我当做＃＃＃的。我刚进公司那会儿，因为我的出色，林语堂大概怕我盖过他抢了他的位置，处处为难我处处与我作对，我的很多好的想法他根本听不进去，我很郁闷。后来君如来了……”
“看看，说走嘴了吧？君如君如的叫得真亲热，还说什么都没有！”玉儿的话里充满醋意。
“对不起，当时我和她走得比较近，因为她的许多思路比较前卫，也能接受我的思想，我不知不觉把她当做自己的知音。”
“嗯，知音离知己其实也就一步之遥，知己离情人就更……”玉儿有些坐不住了。
“玉儿，知音是知道自己思想的人，那和爱情没有关系。我当时觉得陈君如是懂得我的思想的人，我们能够交流想法。她说伯通你就放手干吧，我会支持你的！我说好，我会努力的。于是我为公司出主意首先抢得市轮胎公司广告的生意，救活了半死不活的市轮胎公司，也为我们公司占领国营企业市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为了鼓励我，在陈君如的主张之下，公司给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说到这里，我的脸上有了骄傲的神色。
“看看，股份都给你了，她凭什么给你股份？”玉儿反问道，显然，在她看来这更能说明陈君如对我的不寻常。
“是啊，当时我也想，无功不受禄，她凭什么给我股份呢？我很不安，于是我说这股份我不能接受。陈君如说，‘你不要多想，给股份是我们对公司有突出贡献者的奖励，是你应得的。’
我说我很不安，我是第一次听说打工的也能做股东，而且不用投钱。
陈君如说你不要有顾虑，你是出色的，你的智力本来就是本钱，它已经成为了你的入股资本。
我很感激她，真的，当时，我第一次觉得活得很有尊严。要知道，我出来给私营企业做工我老爸是多么的反对，他本来是要让我在机关里成长的，我没有遵从他的意愿，但一直混不出个样子来，陈君如让我当了股东使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也让父亲觉得他的儿子是多么的不简单。于是我开始沾沾自喜，也觉得陈君如说的有道理，那是我应该得到的。那以后，陈君如更是时时处处在背后帮衬着我。我说我该如何感谢您呢？陈＃＃＃。
她说不对，应该叫她女士，她是结过婚的女人。
说实话，我当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的感激她，不瞒你说，当时我甚至向她表达过我的爱慕。”
“嗯，终于肯说实话了。那么，你还有必要向我解释那么多吗？”玉儿尽管尽量抑制，但她的愤怒还是显而易见。
我对着茶杯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我的喉咙滋润了许多：“我承认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想做一个虚伪的人，玉儿。当时我确实是心怀感激，我以为我自己因感激而对她产生了的好感就是爱情。”
玉儿大概有些感触，对于我的想法，她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她不愿搭腔。我当时最大的想法就是想令她感动，于是我继续喋喋不休：“当我鼓起勇气想陈君如表白……”
“她接受了，很快你就投入了她的怀抱。你投入了她的怀抱，你还不满足，当我去了新新公司，你就开始哄骗我，又将我哄入你的怀抱，于是你左右逢源，春风得意，对吧？”玉儿开始逼视我，目光里充满寒意。
“不，她不接受，她说我那是感激不是爱！”
“哼，她还挺小资！”
“不，应该说是大资。我实在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说她知道我的心情，我只不过是想报恩。
我说不，真的是爱情。当时我真年轻真的没有仔细想清楚报恩和爱情的区别。
她说她不需要我的这种所谓的爱情。爱是神圣的，掺杂不得半点的虚情假意。如果觉得亲切就叫她姐姐吧。于是我叫她姐姐。”
“你们当时真的有这么纯洁这么简单？”玉儿显然不信。
“也不是很纯洁，我当时一门心思就想着报答她，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参加一个谈判，那个客户老是想占她的便宜，我站了出来，掌了那个客户一个嘴巴。”我觉得撒谎其实很有艺术，一旦你开始了，后面就会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
“哦，英雄救美，看来当时你还真的很有正义感哦。”玉儿的声音有些高，但她那明显的醋意让我感到兴奋。
“谁说不是呢？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就是真正的英雄。结果你可以想象得出，那单生意飞了。”说到这里，我的表情也显出沮丧来。
“生意飞了无所谓，关键是你就此赢得了陈＃＃＃的芳心。”
“嗯，也许你说得对，当时我也是这样想。”我吞了三口口水。
“于是陈＃＃＃大为感动，芳心暗许。”玉儿的醋意越来越浓。
“结果并不是那样，那客户很生气，转身就走。我正在暗自得意，陈君如走了过来，赏了我四个响亮的耳光！”我的神情委屈，几乎落泪。
“啊，真的是这样？”玉儿很惊诧。
“是的，我也想不明白，以为她会感动，甚至设想那客户一走，她就会蹦过来给我甜蜜的香吻。可是我错了，当她给我的耳光响亮着我的耳膜，我的脸上疼痛而又火辣。”我下意识捂着脸，仿佛那一切就在刚才发生。
“呵呵，看来这陈＃＃＃也是个怪人，这些怎么从来没听你讲过？”显然，玉儿开始好奇。
我有些尴尬，笑笑说：“那时羞于启齿，再说我本来想让这一切烂在肚子里。”玉儿的好奇让我看到了转机，我觉得或许我后面的讲述能让她感动。
“今天讲出来就不羞了？”玉儿叹了口气，我听出了明显的同情。
“也羞，只是为了你能理解，什么羞也不重要了。”我嘿嘿的傻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单纯。
“你不要尽捡好听的说，最后你们还不是在一起了吗？那陈＃＃＃当时只不过是假清高而已！”玉儿说。
“当时她绝对不是表演，是很真实的愤怒。她说周伯通你混蛋，你凭什么打人家？
我说他混蛋，他当然该打！
‘人家在跟我们谈生意知道吗？’陈君如的脸红红的。
‘谈生意？有这样谈生意的吗？他的手都伸进你的裙子里了！’我不服，声音有些大。
‘是吗？那我怎么不知道？陈君如反驳道。’显然她在装糊涂。
‘我都看见，还有假？’我争辩道。
‘看见又怎么了？不看见又怎么了？我是你什么人？犯得着你这样吗？’她还是很生气。
‘你，你，你是……我是……’我当时气糊涂了，有点语无伦次，‘我爱你知道吗？君如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