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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涛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说嗯嗯当然，你说你说。
华华说那天我和崔主任一起上了楼，进了我订好的房间。咦咦，涛哥你的眼睛瞪得那么大，那天你不是跟在后面的吗？你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说嗯嗯我跟在后面的，只是你们一关了门……
华华说一关了房门，姓崔的就搂住了我，将他的臭嘴凑了上来……
我说华华，我能想得到，当时在门外我就觉得有一股血往我的脑门冲。
华华说是吗？那么看来我们还是有心灵感应的。我当时对姓崔的说，崔主任，让我先洗个澡好吗？那样身子干爽一些。他放开我，说嗯嗯那好吧，于是他躺在床上抽烟等我。
华华说看见他那肥胖的身子，我感到很反胃。我走进浴室哗哗哗冲洗自己的身子，我一边流泪一边洗，恨不得冲洗一百遍，不过，就算是冲洗一百遍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脏。但是，一想到我总是为了你，我又觉得我的牺牲也许是值得的。我正在冲洗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崔主任光着膀子闪了进来。我说崔主任人家还没有洗完呢，他嬉皮笑脸地说华华我们一起洗。于是，在花洒的下面，当那些水儿哗哗哗喷着的时候，他就紧紧抱住了我……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大，痛苦正在我的全身蔓延，我说华华真是难为你了！
华华说唐涛你说我是不是很贱？我觉得我一点人的尊严都没有了。我说崔主任那您上次说唐厂长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他说快了。我说那要多久？他说哎呀华华，我也真的说不定，唐涛实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他平日里太过自负，人家总是不希望他上。我说您不能做做工作吗？他说好好，就忙着做那事，他说华华你的身子真的好爽21我说是吗？那今后我常陪您。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他似乎受到了鼓励，像狼一样狠狠冲击我。我说你不能小心一些吗？怜香惜玉您不懂？他说嗯嗯，可是他似乎发了疯，根本管不住自己。我感到了钻心的痛……
我说华华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应该踢门，我哪里想到那小子会如此变态呢？
华华说是啊他就是一个变态狂，一会让我学狗一样爬，一会让我……呜呜呜呜呜，我觉得自己成了动物。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好你个姓崔的，你小子不是人，我真后悔没有踢门。
华华说是啊你要是踢门进去，我一定杀了他。那人一定是在唬我，他总是变出无数的理由推脱，关于你的事情。
我说华华你是说他根本没有诚意？
华华说我觉得没有，崔主任说华华要是你能让姓唐那小子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帮他。可是华华他不会，华华如果他能低下头，我就帮他。
我说华华他真的那样说？
华华说是的，他真那么说，不过，涛哥他崔主任知道你这个人太犟，太自尊，你做不到，所以故意那样说。
我说华华我做得到。
华华一愣，她说涛哥你做得到？你一向不向权贵低头你做得到吗？
我说华华真的我做得到，我很肯定地说。
华华说那岂不是折煞了你？
我说华华为了我你都不顾一切了，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低下自己高昂的头？
华华说你愿意向他磕头？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
我说那些所谓的风格有什么用？现在什么人都可以站在我的头上拉屎。我算是想明白了，有权的时候人人对你点头哈腰，仿佛你就是救世主；无权的时候人人都可以对你翻白眼，那些原来对你点头哈腰的人都可以对你吐唾沫。崔主任说得对，你就是金砖又如何，拿你堵在田坝口，那些烂泥一样遮住你的光辉。
华华说涛哥我真为你悲哀，你怎么变得那么快？你原来那高傲的头颅竟然为了权力伏地。悲哀啊，这实在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从此这世上又少了一个耿直的人。
我说确实很悲哀，但是如果不这样，我那一身的才华到哪里去发挥？华华，请你理解我，既然你已经决定帮我，那就帮到底好吗？
华华叹了口气，她说涛哥那好吧，改天我请你和崔主任一起吃饭，你多说些软话，多恭维他一些，或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我说好好好，那敢情好。’
‘那就是说，华华给你和崔主任制造机会，制造你给崔主任磕头的机会？’我问。
唐涛舒了一口气，说，‘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有些讶异，接着问，‘那么唐主任，当时您真的给崔主任磕头了？’
唐涛说，‘嗯嗯，华华定了一个包间，我早早就候在那里，等崔主任高大肥胖的身子闪进包间，我就跪在地上，连连给他磕头。你一定会说这岂不是很封建？我当时也是这样想，我就像是封建社会里的奴才。
崔主任见我这样，也是很震惊，连忙把我扶起来，他说唐涛别这样，你这样我可受不起。
我说受得受得您当之无愧。崔主任，我唐涛若有再生之日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
崔主任说唐涛快别这样说，我真没想到你能这样，你这人一贯很高傲，您这一拜让我很吃惊，我怀疑我是不是在梦里。
我说不不不崔主任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我唐涛请求您能够给我一条出路，华华都跟我说了您就是经天纬地的大英雄，能结识您是我的荣幸，从此后我愿意在您的指导下做事情，一切听您的，您叫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往南我绝不往北。
华华也在一旁帮腔说是啊是啊崔主任，唐厂长知道他以前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投入您的门下就胡闯乱干，所以碰了壁。现在他知道他错了，你就收留他给他一条出路吧。
崔主任沉吟了一会说唐涛啊，其实你还真是错了，要知道这年头要在政坛上混，单打独斗你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后台你就是在聪明也没有用，这年头都说为党干活，其实党是啥？党就是你的上司懂么？
我连忙说知道知道崔主任，在a市所有的企业您就是党。
崔主任笑了，说唐涛看来你还不傻。你要早知道这个道理也就不会吃这些苦头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其实他意思说如果我明白就不该跟华华有那事，该跟华华有那事的是他，我不该跟他抢头碗汤。
我说是是是，崔主任，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立场不坚定，我不该不请示领导就乱下手。
崔主任说唉，唐涛，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要是早些告诉我你的心迹，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要知道你这样的人才我历来就爱惜。
我说是是是崔主任，其实我一直想告诉您，我很愿意跟着您，您放心从此后我唐涛就是您的人，您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绝对不说二话。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爽快人，我就喜欢爽快人，你，从此跟着我干，我保证你一帆风顺，你，大概知道我的能量的。那崔主任笑了，向我伸出了大手。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知道吗？他的大手伸向我，说明他心里已经认可我了，我握着他的手，感到很有安全感，仿佛我握着了厂长的印章。崔主任的能量我早就见识了，他一下子能爬到我的头上，没有两下子能行吗？尽管当年我对他颇有看法，但是现在，我对他只有钦佩，他才是明白人，他懂得如何在官场中左右逢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实说来他应该是我的老师，我从前实在是太过愚钝，要是早些结识他，我或许会干的更加如鱼得水。
华华在一旁笑了，说崔主任您这是说您认唐涛这个兄弟？你愿意帮助他？
崔主任说当然。
我说那我还可以干厂长？有华华在一旁我的胆子大了许多。
崔主任很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当然可以，我说你可以就一定可以的，这对我来说是易于反掌的事情。不过，我先给你搞个过渡，你先到市棉纺厂当半年厂长，然后我再找机会把你弄回市轮胎厂，如何？
我感到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笑，哈哈，我又有权了。我感激地望着华华，眼泪都想掉下来了。
华华说唐厂长，你还不赶快谢谢崔主任？
我连忙道谢，那一顿饭我吃的真是香甜，尽管华华当面依偎在崔主任的怀里，奇怪的是，我竟然完全没有了醋意。不久，我顺利当上了市棉纺厂厂长，半年后，我顺利回到了市轮胎厂担任厂长。当然这要感谢华华，那以后，我就完全成了崔主任的人，我跟着他鞍前马后，除了华华，我还偷偷给他物色了好几个美女。崔主任对我是越来越欣赏，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了他的庇护，我的仕途是顺风顺水。崔主任升任副市长后，还推荐我担任了市经委的副主任。我终于明白当官的是得罪不得的，当官的是需要忠心耿耿的奴才的。我成了崔副市长的奴才，我手下也有一帮懂得这种规则的奴才。小李啊，很多道理人走到那一步才会明白，你还年轻，你一时半会不明白，但终究你会明白的。’唐涛很有几分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