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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姑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因为每次做那事之前林语堂总是要先做一番布置，那情调总是虚幻而又浪漫，而且每次做那事的时候，林语堂总是在她眼里幻化成俊男，帅而又有力，做完那事，那帅哥总是先出来，还交代姑姑穿好衣服才出来。姑姑很疑惑，她好多次都想问，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从何说起。有一次，做完事后，姑姑说‘语堂，语堂，抱着我，抱着我，抱着我到房间里，好吗？’他说‘不行，琼儿，我们是有协议的，我怕我会真的爱上你！留一点，留一点哪怕是强作的严肃好吗？我先出去，你先穿衣服好吗？’说完马上就闪出去了。正因为这样，林语堂在姑姑心目中的形象竟又高大了几分。姑姑穿好衣服出来，林语堂总是早早穿好了衣服在客厅里危襟正坐。睡觉的时候还是各住各的房间。姑姑觉得林语堂是谦谦君子，如果不是为了要后代，他一定不会和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来往。那林语堂一例对她充满体贴，白天总是让姑姑睡到自然醒，还会弄好吃的等姑姑起床。姑姑甚至开玩笑说‘语堂，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幸福的妻子。’每当这时候，林语堂总是宽厚的笑笑说，‘琼儿，确实我们这时候做的本来就是夫妻啊。’那时候姑姑真的开始觉得他是一个宽厚的兄长，不，姑姑觉得林语堂就是自己的丈夫，尽管有扮演的协议。”雨儿叹了口气，瞥了我一眼，陷入了沉默。
“这么说，那是你姑姑是自己情不自禁爱上了林语堂。”说这话时我有明显的醋意，心想林语堂你真可以哦竟然能让借种也做得如此的美丽。
“是的，姑姑陷入了爱情，爱上了自己的主顾林语堂，特别是林语堂总能让她在如梦如幻中完成那美妙的合体。她觉得林语堂就是一个制造浪漫的魔术师。每次做那事姑姑就会情不自禁说‘语堂语堂我爱上你了，我爱上你了！’那林语堂也会应和她‘琼儿琼儿我也是，我也是琼儿！’然而一到白天姑姑觉得林语堂又变了一个人，变得对自己客客气气，彬彬有礼。姑姑想也许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是无论如何不该爱上和自己交易的主顾的。
也许姑姑那痴迷的爱让林语堂感动，慢慢地林语堂也投入了感情。他们开始了情感的交流，甚至常常忘却他们只不过是在交易。姑姑跟他谈自己的往事自己的家庭以及自己年少时的梦想。林语堂似乎也向姑姑摊开了心扉，他给姑姑讲自己的过去，讲他如何为了改变境况攀附陈家这颗大树，他说原以为物质是那么的重要，当你真的拥有了，你又是多么地渴望爱情。他们陷入了爱情，从交易开始，以心灵的融入进入了爱情。”雨儿再一次盯着我，眼睛有了泪滴。
见我不出声，刘雨儿继续道：“唉，交易总是交易，当确认姑姑怀孕，林语堂的夫人陈君越就隔三差五回来了，她似乎发现端倪，于是以照顾姑姑的名义搬了回来。姑姑当时其实真的有些希望陈君越不要回来，然而那可能吗？她只是一只借窝生蛋的小鸟。生下孩子，就是月月。陈君越在月月出生第七天就要求姑姑离开了。姑姑含泪离开了孩子，离开了已经陷入爱情的孩子他爸——林语堂。”
“嗯，后来的一切我知道了，你姑姑再一次出现在林语堂面前是你的姑丈方儒死后，你姑姑又到了a市，又遇上林语堂，林语堂把她带回了家中……”我接过话儿，这个雨儿自己跟我说过的。
“不是的，那都是假的！那是林语堂编造的谎言！”雨儿大声道，脸色因激动而涨红。
“谎言？你是说林语堂给你的真相完全是编造的？”我的心里再一次发生了地震。
“是的，林语堂是一个造假的天才。他当时告诉我所谓了姑姑投奔了他，他如何被逼无奈看着姑姑离开全是假的。事实上姑姑跳河完全是林语堂逼的。”雨儿的脸因愤怒而变形。
“哦，我明白了，他把你姑姑引回家，再让陈君越羞辱她，你姑姑不堪受辱，一气之下跳了河。厉害！林语堂真是太厉害了！他这个人是从来杀人不见血的。”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陈君越，说来等于是他亲手将姑姑推下了河！”
随着迷雾一层层被剥开，我感到自己的头皮发紧。
“当那邪恶的方儒死后，姑姑再一次回到a市，她总是偷偷在月月学校对面的角落看月月放学，那时，姑姑的内心寂寞而又凄凉。她想她应该拥抱自己的女儿，哪怕只有一次，她更希望叫她一声妈妈，那样她的人生也许会更完美一些。做完这一切她就去死，离开这个让她屈辱的世界。一天，当她看到女儿像一个欢乐的小鸟进了校门，她忽然觉得自己该不该去打扰她？还有林语堂，当时她相信林语堂是爱她的，只是迫于陈君越的压力，才不得不放弃他们的爱情。想到这里，姑姑低下头哭了……
这时，林语堂出现了，他很讶异的样子问，‘咦，不是琼儿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过的吗？你不再来打搅月月的。其实我发现你已经好多天都在这里，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
姑姑不答话，站起来要离开。
‘我们，谈谈好吗？’林语堂道。
姑姑摇摇头，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饿了吧？走，走，我们去吃些东西，边吃边聊好吗？’林语堂来拉姑姑。
姑姑挣开他，要跑，被他扯住了，‘琼儿，几年了，你变瘦了，憔悴了！’他几句贴心的问候竟让姑姑觉得心里暖暖的。姑姑还是跟他到了一家店里，两个人点了些吃的，坐了下来。
‘过得好吗？这些年。’林语堂问。
姑姑觉得有一把刀在割自己的伤口，她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将自己那些年的经历一股脑告诉了林语堂。
听完姑姑的叙述，林语堂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不说话。
‘你过得好吗？语堂。’姑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好吧。你也看到了，月月很健康很幸福！’
‘是啊，月月是快乐的，知道这些我也满足了。想不到还能与你相见，我……更满足了！’姑姑显然还是把林语堂当做自己的情人。而且她发现林语堂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年轻更加帅了。
‘可是琼儿，我们的一切结束了，知道吗？早就结束了。’林语堂叹口气道。
‘嗯，我知道。可是语堂……’姑姑低下头，绞着手指，‘我真的，真的很怀念，怀念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我知道总是要结束的，那不怪你。’
‘真没想到你会过成这样！没想到。’林语堂变得沉重起来。
‘没什么，都过去了。’姑姑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你打算怎么办呢？现在。’
‘先找个地方落脚，找个活干。’姑姑说。
‘在a市？’林语堂问。
‘是的，那样我闲暇的时候可以到这里看看女儿。’姑姑说。
‘你想认她？她已经长大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妈妈？你让她怎么面对这个问题？你觉得她会认你么3f’
‘不，不会的，我也没脸认她。这些年我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要是认她我怎么跟她说呢？’姑姑说着，惭愧地低下了头。
林语堂说‘就是啊，有些事你只能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了，毕竟，说出来对谁也没有好处。’
‘也包括我们的爱情？’姑姑深情地盯着林语堂，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
‘爱情？我们有过爱情吗？’林语堂口气冷冷的，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姑姑觉得从脚底开始，一股冷气嗖嗖地往上窜。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竟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是吗？从来就没有过吗？那月月，当时月月还没出生的时候，你都对我讲过什么了？你说你不由自主爱上了我！你说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单纯而又美丽，你在我深情地注视下慢慢陷入了爱情。你说我是你今生遇上的最美丽的女人。’姑姑有点歇斯底里。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心底默默爱着的男人竟是如此地绝情。”
“我觉得你姑姑真是多此一举，没有必要。既然当时是如此相爱，在月月出世的时候林语堂完全可以离婚，然后跟你姑姑结婚。你姑姑那叫自作多情知道吗？”我禁不住插嘴道，一切是那样的显而易见，那伍琼儿实在是冒傻。
“大概女人太感性，男人太理性，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呵呵，你们男人就是容易有同样的想法对吧？当时林语堂也是这样说的。”刘雨儿幽幽地瞥了我一眼，眼里充满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