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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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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花园里发生的事情,虽没在府里流传开去,陈侍妾、乔芷萱被送走的事情,却在下人间传散开来,一时人心惶惶,看向正院木目光不由带上了比往日更为敬畏的神色,做事亦是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无端遭受了牵连。

    如今正院气势正足,她们哪个敢像以往那样对正院的人不敬。

    再胆敢凑上去给王妃没脸,不亚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下人们心中的心思,夏曼殊自是不知,同王爷用完一顿膳后,将人送出门口,楼铎去了书房,夏曼殊转身回到房间,柔若无骨的靠在软榻上,素手托腮,怅叹一声,若是情况允许的话,她宁愿在家吃喝玩乐睡,也不愿意陪王爷进宫一趟。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半点由不得人。

    用膳的时候,楼铎隐隐向她透了半点口风,今天适逢花朝节,皇上有大封后宫的意思,王爷的母妃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对方是一个谨慎深藏不漏的人,自然不会无的放矢,基本属于万无一失的范畴。

    果真没出她所料,午后,宫里就有明发圣谕颁下,王爷的母妃华妃由妃位晋封为华贵妃。

    祈王母妃由嫔位升妃位,康王母妃由妃位加封贵妃,宁王母妃由容华升婕妤。

    让她深感意外的是,五皇子母妃,静妃竟越级升为皇贵妃。

    夏曼殊长眉微拧,若说几位成年皇子还有争夺皇位的可能,那么这位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小儿子,登临大宝的几率几乎为零,夏曼殊嗤笑一声,即使前面四位王爷都死光了,到那时,母壮子少,皇位能不能坐稳实在难以预料。

    皇家人的脑子都是九曲十八弯,拿普通人的思维猜度圣意,就算把满脑袋头发扒光了,怕是也想不出半点头绪。

    夏曼殊把玩着一枚温润晶莹的玉如意,漫不经心一笑,至于将来如何,谁又能预料到呢,与其在这里庸人自扰,不如快活的过好每一天。

    想到这里,夏曼殊将手里的玉如意丢开,对垂首静立在一边的凌霄道:“母妃加封实乃大喜事,你去吩咐膳房准备些沙棘油、香油。”妃嫔加封的贺礼不用她操心,柴保自会去预备下,自己取代原主后,这回进宫去,算的上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见婆婆,总得亲自备一些礼物略表诚意。

    前世是个拼爹、拼脸、拼身材的世界,到了这里,王爷是皇上的儿子,自然用不着拼爹,变成拼娘了。

    母凭子贵,子凭母荣,密不可分。

    母妃、王爷地位越稳,背靠大树乘凉的她,才可以过着更加舒心的日子。

    承了别人的情,当然要有所回报。

    锦葵敛身退下,夏曼殊又吩咐锦葵、鸢尾几人去取了珍珠,采摘来新鲜的花朵,着手自制粉底液、胭脂、唇膏等小玩意。

    缘何她会懂这些,全拜前世万能的网络所赐,平时闲来无聊,在家会捣腾些小东西。

    夏曼殊领着一众丫鬟在院子好一通忙乱。

    前院书房里,楼铎坐在椅子上,翻看柴保递上来的礼单,在其中一份礼单上略停留了一会,沉吟半晌道“皇贵妃的礼再添一分,”眸光微微一冷,“其他就照你拟好的送进去便可,”见柴保上前收好礼单,楼铎亲自将呈给母妃的礼单递给他“将礼单拿给王妃,看看她需不需要添加些什么进去。”

    柴保心下微动,抬眸看了一眼脸色温和的王爷,犹豫了一会道“王爷,奴才不过是一个奴才,管着后院的事情终究不太妥当,这管家的事要……,”话还没说话,便被楼铎打断,“后院的事情,还是由你暂管着,”楼铎笑了笑“她身子刚好,哪里有闲功夫管这些琐事”。

    柴保心说,我每天跟你跑进跑出的,累得跟一条狗似的,回来也没那等闲功夫管后院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不过这些话当然只能在心中说说罢了,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的。

    王爷将管家大权交给他,是天大的恩宠,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羡慕他柴保深得王爷倚重,多少人红了眼睛,背在后扎小人呢。

    柴保有些拿不准王爷话中的未尽之意,到底是真心舍不得王妃劳累,还是依然不相信王妃能够管理好后院。

    楼铎抬手让他退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时辰还尚早,放松身体,整个人慵懒地靠到椅背上,微微皱眉,总觉得背后少了些什么,转身摸了摸坚硬的椅背,摇了摇头,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才几天功夫,他竟有些习惯在椅背摆上松软的靠垫。

    楼铎不由长叹一声,陋习还真是很容易养成。

    也不知那人现在在折腾些什么。

    正闭目养神的时候,柴保去而复返,见王爷在假寐,放轻手脚走了进来,轻声道:“王爷,奴才将礼单给王妃过目了,王妃说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哦”,楼铎睁开眼睛,不甚在意一笑“王妃在忙些什么呢?”

    “王妃带着几个大丫鬟在院子里磨珍珠粉,还在院子支了几个铜盆,旁边的小几上摆放着好些颜色艳丽的花,柴保斟酌了下道“奴才蠢钝,竟没瞧清王妃在做什么”。

    最后一句并不是自谦,柴保还真没看明白王妃究竟在忙什么。

    楼铎撩了下眼皮子,笑叹一声“她倒是有心,”,手指轻轻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去库房里将收藏的西域敬上的葡萄佳酿,给王妃取一支过去”,见柴保露出恍然的神色,颇为嫌弃的笑道“不过是折腾些女人家用的玩意罢了,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楼铎哂笑,他小时候在宫里见过母妃酿制胭脂,当时瞧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拧出来的花汁一汪绯红,没成想,自家王妃也有和母妃相同的小嗜好。

    柴保去了库房取出酒来,再度去了正院。

    等夏曼殊将粉底液、胭脂唇膏酿全部捣腾出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迎来送外的各宫,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日,天气晴好,风和日丽,又恰逢王爷休沐日。

    朝阳透过细格窗棂照进房间,夏曼殊睁开迷蒙蒙的水眸,轻轻地打了一个呵欠,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蹭了一下,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过来,抬头,便见一张俊如泉中玉的脸庞,忍不住赞叹,这人卖相实在生的太好看了,便是放在后世也是受人追捧可望不可及高高在上的男神,妥妥的一枚高富帅中的至尊版。

    默默地将搁在对方身上的腿挪开,心中有那么一丢丢羞愧,自己乱七八糟的睡相,当真没法与他规矩无比的睡姿相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过眼前赏心悦目的美色后,夏曼殊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抱中移开,从地上散乱无比的衣服堆中,找出自己的睡袍披上,绕过一扇花开富贵屏风,才唤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更衣。

    “熟睡”中的搂铎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勾起,颇是无奈的一笑,王妃睡相委实太差,被压了一个晚上,双腿又酸又麻,长叹一声,静默地抬手揉了揉。

    等身体上的酸麻感过去,楼铎又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了一会,才喊人进来服侍洗漱。

    换好衣袍,楼铎伸展双臂,好让柴保替他扣好镶玉盘弄腰带的腰封,转过身来,视线落到正在让丫鬟给她配戴压裙角璎珞的夏曼殊身上,眼底闪过惊艳之色,几个眨眼间,楼铎走过去,夏曼殊抿唇一笑,看着眼前修长莹润的手指,在对方掌心轻轻抵挠了一下,夏曼殊笑道:“王爷的手可真漂亮。”,如同暖玉雕琢一般,骨节分明。

    “曼殊今天打扮让我惊艳,”对方调笑的语气,让楼铎忍不住笑了一下“用完早膳,我陪你一起进宫给母妃贺喜”。

    夏曼殊微笑颔首,扶着他的手走向外间。

    今天要去宫里给华贵妃请安贺喜,两人简单的用完一顿早膳,出了王府,夏曼殊扫了一眼青石台阶,立在门口威武霸气的石狮子,随楼铎蹬上六驾玄色马车,六匹纯净没一丝杂色枣红色骏马拉着华盖马车,沿着道路缓缓行驶。

    车架经过,行人纷纷避让,浩浩荡荡的车架过去,又忍不住探头看,打着晋王府标徽的旗帜很是醒目,咂舌不已,不愧是皇家出来的人,出行的仪仗,端是威风赫赫。

    豪华非凡的马车内,夏曼殊倚靠着车壁,撩开车帘,往外看了几眼,古代的街道商铺不同后世用钢筋水泥堆砌起来的高楼大厦,独有的喧闹声,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萦绕,默默地收回视线,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楼铎看了一眼她眼底来不及掩饰的落寞,眉梢微动,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浅笑道:“等天气再稍微暖和些,我陪你去郊外走走,欣赏一下外面的景致。”楼铎误以为以为她想出去走走。

    对方话语中的真心到底有几分,夏曼殊分辨不出来,更不想去深究,只因不乱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没曾动过心,又何谈纠结。

    “好,”夏曼殊展颜笑道“一切都听重煜的安排,”,楼铎表字重煜,如今正值杏花盛开的季节,杏花溪畔,碧树红花,不知是怎样一番美景,对于踏青一事,不由心生几分期盼。

    见对方以表字称呼自己,楼铎轻笑一声,再自然不过的揽着她柔软的腰肢,一起靠到车壁上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外面传来柴保的声音:“王爷、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