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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独立团保卫战(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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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所谓第一方案,即在敌人发起第一拨攻击时,除暗堡对其通道内的鬼子实施打击外,地面战壕一律按兵不动。

    比如金叶所在的三号阵地,对面长约千米的草滩共留五条通道,每一条通道南北长都在一百米之内,宽只有三十米。

    知情人都知道,通道两侧的空地里全都布满暗坑,纵横交错,总共七百余个,这便是山子发明的“瓮中捉鳖”新阵法。

    若说暗坑大小,全都统一规格,长度和深度各五米,宽三米,平日里被芦苇、高粱杆所掩盖,上面再覆一层沙土和杂草,很难想像其中暗藏的陷阱。

    而在通道北端的尽头处,各有一座暗堡迎面相对,暗堡内的重机枪无论白天黑夜,一直默默地坚守着岗位。

    总之,第一方案的作战意图是,只用暗堡内的机枪封锁通道,逼敌人向通道两侧移动,从而达到瓮中捉鳖之目的。

    苦苦等待半小时,各阵地依然静悄悄的,没发现任何敌情。

    金叶按不住猴脾气,冷不丁儿咆哮:“通信员,快给姑奶奶传令下去,该睡觉的睡觉,该撒尿的撒尿,鬼子踩不到头皮上,谁都不准动。”

    喊完后,金叶第一个收起驳壳枪,一骨碌倚躺在战壕下面的土壁上。

    金叶万万没有想到,此时圈子岭前的荒地里,已经聚集一千多个鬼子兵,距离仅有5~6百米。

    按照石井的统一部署,从早上七时开始,步炮阵地首先对独立团营区展开一小时地毯式轰炸,八时整从四面发起总攻。

    只可惜石井忘记了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石井从帐篷中的被窝里躺下去,宋营长已经带领尖刀队,绕到敌人步炮中队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跟进。

    当敌炮中队从一土岗上停顿下来,宋营长令通信员将三位排长、两名机枪班长召集到身边,向他们仔细传达作战要求。

    宋营长说,土岗前面不足二里地,聚集日军近千人马,战斗打响后必须一鼓作气,五分钟必扫除敌炮阵地,否则一旦援军赶到,前功尽弃。

    宋营长接着说,无论情势多么恶劣,各班爆破手要做到不惜生命,全力抢占炮位,哪怕同归于尽,也要炸毁敌炮。

    传达完作战要求,全体尖刀队员一一卧倒在地,匍匐爬行百余米,逐一挨近丘岗脚下。

    此时的土岗上,几十个鬼子兵正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忙碌地布设炮位,这里位于独立团营区正北方,距离四号阵地约三华里。

    再看其他二百多个鬼子兵,有的饮水解渴,有的躺地瞌睡,就连哨兵也都坐靠背包,抱枪打盹。

    凭心而论,徒步夜行近百里,牛马都觉得疲惫,更何况鬼子也是人。

    经过十几分钟的忙碌,敌炮阵地已经成型,各项准备基本就绪,与此同时,宋营长率领尖刀队猫腰爬上土岗,距离哨兵不足三十米远。

    敌哨兵迷糊中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急忙端枪起立,静神一看,禁不住失声惊呼:“土八路。”

    宋营长挥手一枪:“狠狠打。”

    伴随宋营长的怒吼,尖刀队员一边举枪射击,一边潮涌般直冲敌炮阵地,八名机枪手冲在最前面,枪口里喷吐的火舌映红了大半个土岗。

    尖刀队的出现如同神兵天降,距离敌群不足五十米,一时间,整个土岗上的鬼子全都乱了手脚,短短数秒钟内,便伤亡几十人。

    慌乱中,日军中队长蹲缩在一门炮筒下,喝令部队坚决消灭土八路。

    9

    敌炮阵地的枪声不但惊动圈子岭,更惊动了日军各路人马。

    日军总指挥安扎在一道高坡上,位于圈子岭以南大约一千米。

    石井刚从床铺上坐起来,执行官匆匆赶来报告,步炮中队来电,阵地遭遇土八路偷袭。

    “八格。”

    石井一骨碌跳下床,挥舞着双拳咆哮。

    就在这时,田原与安藤两位副总指挥官随即走进帐篷。

    石井立刻指示田原,速令北线部队紧急驰援步炮中队,不惜一切代价,誓死保守步炮阵地。

    与此同时,独立团四号阵地上,山子、玉梅和赵大年并肩伫立,久视前方子弹穿飞、流光闪耀的丘岗——

    由于土岗上的鬼子全部卧射还击,致使我方射杀率大为降低,加之对方人多势众,火力密集,数秒间便有数名尖刀队员中弹倒地。

    一看攻击受阻,宋营长当机立断,扯开嗓门呐喊:“手榴弹。”

    接到宋营长的口令,八挺轻机枪左右扫射,继续压制敌方火力,夹在机枪手中间的几十名尖刀队员奋力挥臂,一齐掷投手榴弹。

    霎那间,一枚枚手榴弹在敌群中连环爆炸,很快将守护炮位的鬼子炸开一道三十余米长的大豁口。

    借着手榴弹迸发的火焰,只见十门步兵炮整齐排列,威风凛凛。

    爆破手一经看到敌炮,眼睛全都变红了,无需宋营长下令,如同猛虎猎食,直奔炮位扑去。

    日军中队长见状,一边躲在炮身防盾板后面开枪射击,一边下令部队速向炮位靠拢,全力保护炮体。

    就在这时,宋营长身边的机枪手锁定日军中队长,突突打个不停,子弹穿过炮身缝隙,将这位大尉军官打得血肉模糊。

    机枪手刚调转枪口,暗藏在中队长后面的执行官和勤务兵连开数枪,不但机枪手牺牲了生命,宋营长也被流弹打中右腿和左胸。

    一看宋营长受伤,陈副营长一怒之下连投两颗手榴弹,顿时把执行官和勤务兵炸得四分五裂。

    手捂血淋淋的胸脯,宋营长摇摇欲倒,幸好被通信员扶稳搀住。

    用力挣脱通信员的搀扶,宋营长弯腰捡起横压在机枪手胸前的轻机枪,面对敌人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扫射。

    直到打光枪内所有子弹,陈副营长方才夺下机枪,令两名担架队员将宋营长台下丘岗。

    冒着枪林弹雨,十名爆破手几经滚爬,数次易人,终于抢占炮位,把两颗手榴弹一同拉开导火索,从炮口投入炮筒。

    不幸的是,四名爆破手被暗藏的鬼子开枪击中,扑倒在冰冷的炮体上,手榴弹瞬间爆炸,烈士的血肉之躯伴随炮筒碎片,在硝烟中腾空横飞。

    与此同时,土岗南面枪声大作,三百多驰援日军已经逼近土岗,只不过援兵来时已晚,陈副营长带领两个机枪班压后,掩护其他战士撤退。

    在撤退过程中,机枪手边打边退,不幸又有两个战士中弹身亡,另一名战士身受重伤。

    在陈副营长的吩咐下,伤亡的战士很快被战友们背下丘岗。

    敌人不顾死活,踩着前面倒下去的尸体紧追不舍,双方距离不足五十米,陈副营长一声令下,战士们借下坡之势疾速冲下土岗。

    为防止日军继续追击,陈副营长又和机枪班的战士们悄然隐蔽,从一片灌木中埋伏下来。

    面对土岗下黑茫茫的夜色,日军指挥官摇头叹气,令部队收兵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