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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姬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对，庄大少还在等你，请上车吧。”西装革履的男子肯定道。
林姬月只好随他上了车。
“请问你等我很久了吧。”林姬月很抱歉地说。
“对，下午五点钟我就过来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林姬月的歉意更重。
“大少爷交待的，让我见到你的面再转达他的意思。”他很平淡地说。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等这么久，万一我今晚住学校岂不是白等了吗？天啊，那你吃饭了吗？”
“没关系。”
“请问贵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莫，大家都喊我莫川。”
“莫川先生，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吧，庄大少应该已经睡了。”
“没有，就快到了，他在等你。”
林姬月的心里很有些不安，庄励成为什么要见她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呢？
“林小姐，”莫川在旁边喊她，林姬月一回神，见车已经停在了帝豪大酒店的门口：“庄大少在二十八楼的咖啡厅等你。”
空荡荡的咖啡厅里光线柔和，流转着悦耳的音乐，可以看见庄励成背对着门口站着。
门口的服务台前，一个小姑娘在打着呵欠。
林姬月带着歉意对她笑了笑。
她轻轻走到庄励成的身边，只见他半倚在一张沙发椅的椅背上，望向窗外，身上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深灰色西装，但衬衫领口半敞着，领带甩在旁边的桌子上。
还没等她打招呼，庄励成先开口：“这么晚？”
“呃。”林姬月有些不好意思：“今晚跟几个同学去聚餐，弄得有点晚。”
庄励成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林姬月第一次见到如此安于富贵权势的男人，既不炫耀，也无厌倦，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贵族。
“你喝点什么？”庄励成突然转头看着她问。
“不，我今天喝得很多了。”林姬月忙摆手。
庄励成也没有客气，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林姬月随着他向外望去，虽然已是凌晨，但城市的上空依旧被灯光映红，远远近近层层叠叠的楼房，形成错落有致的剪影。
每次跟庄励成待在一起，沉默的气氛总是特别容易让人紧张。
林姬月试着找些话题，总要说点什么，便随口问他：“这些房子里有多少属于你？”她知道庄家是搞房地产起家，到现在依然是房地产行业里的巨头。
庄励成想了想，回答道：“上次他们报过一个统计数字给我，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开发的住宅一共有1万2千多个单位。不过不能说是属于我，因为大部分已经卖出去了。”
“那你真的很有钱！”林姬月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庄励成摇摇头：“有钱还是没钱，这都是未知数，公司这么大的摊子，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全盘皆输。”
“以你们的实力，即使输也输得起。”林姬月由衷地说。
庄励成耸耸肩，随口讲了句英文：“whokno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