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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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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简单被呻吟声给吵醒了,抬眼一看呻吟声居然是从容爵嘴里传来的,他双眼紧闭,神情很是痛苦。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唤他:“容爵,你怎么了?”

    但他似乎听不到,额头已有汗珠淌下来,是在做噩梦吗?简单用力推他,却发现触手一片炙热,立即去抚他额头,也是滚烫之极,怎么会忽然就发烧了?看这情形,知道拖不得,二话不说就起身穿衣,可容爵像是烧糊涂了,怎么都唤不醒,要怎么送去医院?

    想了下,从他衣服兜里翻出手机,找到路东的电话打了过去。等待期间,她绞来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没想刚才还滚烫的脸,此时却是冰凉,冷得有些反常。心觉惊异,虽然发高烧确实会忽冷忽热,但也只会手脚会冰凉,不至于额头这里也会凉下来,这病来得有些诡异。

    路东很快就到了,也没功夫细问,一看爵哥样子就知不妙。他让简单帮忙把人给搭在了背上,就背着下楼了。到了医院开了急诊,一番检查下来,医生犯难了,病患身体很奇怪,一会温度高到40度,一会又低到35度,高度或许可诊断会高烧,但低度却是极其危险的,人体温度若低于35度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病症,立即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简单听完诊断后愣住了,容爵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就出现这病?难道是......白天他回来后把与白家父子交涉的大致内容告诉了她,两人商讨后觉得白家父子是条有利线索,如果利用的好,也许可以找出白家老巢。

    可是白家是如此阴邪的家族,会不会白天在见面的时候,容爵不防备被对方动了什么手脚?不对,白家人怎么会贸贸然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下手?除非......

    她目露凶光,心中咬牙切齿,安旻锋!一定是他!就不该相信他的,一定是他与白家通了气,所以容爵自动送上门去,白家使下妖术,为的就是逼她现身!

    “路东,你在这看着他!”话一落,人就如一阵风似得冲进了电梯。

    路东看着消失的身影皱了皱眉,此时他没心思去管这个女人,爵哥这个情况很不妙,想了想后还是摸出了手机。“容叔,我是东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

    简单从医院大楼冲下来,辨认方位找到车子,迅速闪进了驾驶座,油门一轰,车子就起动开出了医院。来时的路程,也是她开路东的车子,尽管心里焦急,仍然谨记容爵不许她开快车这件事,所以开得很稳。可此时胸口被怒意填满,再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一到大路上,立即油门踩到底。

    横冲直撞开进了醉翁亭的那个巷子里,“吱”的一个急刹车,她人就从车里冲了下来。半夜的巷子非常暗,醉翁亭的门前亮着昏黄的小灯,她直接一脚就踹向大门。哪知这门外面看着像是竹门,却异常坚固,连踢几下都纹风不动,声音倒是弄出不小动静。

    终于里头有人起了,灯从最里面点亮,等到门开后,顾彤彤披着长睡衣头发微乱站在那里,眼中惊疑之极:“单子,你这是......”

    此时的简单一身黑衣,满眼血红,整个人都怒火盎然。“顾彤彤,你最好把安旻锋交出来,否则我绝对有这个冲动,把你店全拆掉。”她现在就是怒的想把这里给一把火给烧了,为了彤彤那血症,她是真的想要与安旻锋合作,哪知这人简直禽兽不如,居然两面三刀,回头就把尖刀狠狠捅向她。

    “原玥,你发什么疯?”一道沉冷的声音从后面暗处传来,缓缓走近的正是简单想的禽兽不如的安旻锋。她一个激怒,人已经像箭一般冲了过去,手掌如刀,掌风凌厉,直接击向他面门。安旻锋反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却也被她后发的手掌给打中了肩膀,顿时半边肩膀麻了,心中讶异,她不是说失了心术后身体也随之变得无力,功夫不如从前了吗?

    只微一闪身,随之而来的另一拳已到了面前,险险避过,只觉拳风擦着他脸颊而过,不由怒喝:“原玥,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简单根本就不理他,她一心只想把这个人痛殴一顿,随后再来逼问究竟对容爵做了什么。虽然不主张暴力,但是觉得有时候对这种卑鄙小人就该暴力一点才行,否则还真把她当病猫了。拳脚相应,手掌不断变化,脚下也不含糊,终于一个扫堂腿,把安旻锋给踢倒在地,她飞扑上去,用身体把人给紧紧压在地上,双手制住他手腕给反钳。

    安旻锋只挣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嘴角泛出苦笑,他要不是受伤未愈,加上被母蛊反噬,不至于就真打不过她。“疯够了吗?”顾彤彤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现又看到安旻锋被制住,惊疑莫名,想上前劝,可是却被简单凶狠的神色给吓住,这是她第一回看到狠厉两个字可以用在简单的身上。

    “疯?没够呢。安旻锋,我真想把你狠狠扎上几刀,再来说说你白天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白天?”安旻锋皱了皱眉,脑中一转,“容爵怎么了?”这个女人发疯他有见过,上回以为容爵死了,她就是双眼血红,不顾一切地想要拼命,这次虽然没上回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所以立即就想到可能问题出在容爵身上。

    简单冷笑:“我也想问你把容爵怎么了?或者说你跟那白家恶狗一起联谋着把他给怎么了?”白家恶狗?安旻锋愣了一秒,心里暗道这词还真贴切,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定是容爵出事了,所以她跑到这里来发疯。

    “你先下来,一个女人坐在男人身上是什么事?把事情讲清楚,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彤彤还在旁看着,不说什么男人自尊心,这女人如此粗鲁地往他背上一坐,用身体压制住他,这样要怎么说话?

    简单眸光一闪,手上银光一闪,已经银针在手抵住了他脖子,然后从他背上给翻下来。“快说,你和白家恶狗是怎么勾结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告诉我!”

    安旻锋想从地上爬起来,可眼前银针威胁着他只要一动就毫不客气刺穿他喉咙。只得就躺在那,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把所有老底都抖给你了,彤彤的血症又要靠你来救,你觉得我至于丢了西瓜拣芝麻,要去与白家合作?”西瓜自然指她原玥,芝麻指白家,就算是帮白家,也不过是为了找到她来救彤彤,现下已经达成一致协议,她自愿救人,他又何必再耍别的手段?

    简单沉默着在心里衡量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刚脑血上涌,只想着从他这边找到容爵病症根源,可极早医治。

    安旻锋看她神色有片刻松动,乘机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容爵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吧。”

    迟疑了一秒,还是把刚刚夜里容爵突起的急症以及症状讲了出来,哪知安旻锋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顾彤彤却惊呼了起来,转头去看她。只见她惊疑莫名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道:“旻锋,这症状不是与你被母蛊反噬极其相似?”

    简单心里一个咯噔,母蛊反噬?怎么可能?

    “你先把针收了,让我起来。”

    愣神中还是把针给收了起来,等三人坐下来后,安旻锋才道:“这个症状确实像我初期被母蛊反噬的样子,但好像他来得更猛一些,我记得第一次发作时,就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当时也只以为可能是感冒了,没有在意。可现在容爵却是爆冷爆热,甚至人都昏迷不醒,就目前来说,这样的情况我就发作过一次,就上回被你重伤后回来,身体一时抵不住那反复,人就昏沉了过去。”

    简单整个人都木了,脑中一片混乱,最后理了理思绪,问道:“是你们昨天约谈的时候,被白家下的蛊吗?”安旻锋摇摇头:“不大可能,昨天我一直都在,先说动机吧,白家父子并不认识容爵,他们为何要对他下蛊?尤其是我们还带着‘生意’上门,白家人之所以要练血蛊,为的无非是财。当初我跟他们买这只子母蛊,花了一百万,这不是个小数目。这次谈的时候,我们也谈到了价钱,从他们的神色中可看出十分满意。”

    也就是说白家人没有动机要对容爵这棵摇钱树下手。简单迟疑片刻后问:“那会不会是你们谁露了马脚,给对方看出来了点啥。”

    “这个可能不排除,白家人本就心思慎密,尤其是那叫白和平的人。可白家下蛊也并非说是想下就下的,通常会通过某种媒介,比如说食物,当时我们的饭菜都是预先备好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下蛊的机会。”

    简单闻言,口中喃喃有词:“《苗荒小记》记载: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是她在听闻白家蛊毒一事后,特意去上查找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