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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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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虽然平时极为老成,但是凡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她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会大惊小怪而已,但是这凡间的种种,她还是一一都看在了眼里,并为之暗暗高兴。这雾津,虽只是一个小地方,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玄澈一面走着,一面细细体味这人间与安期岛及珞珈山的不同之处,心情也是少有的愉悦。她看过大大小小的酒馆,饭店,酒楼,客栈,赌场,她长这么大,不曾进过赌场。光凭外面看,就可以看见这赌场外面浊气逼人,她曾在师父的藏经阁中看过不少关于赌博的故事,有凡间的,也有天庭的。现在好不容易看了这么一家赌场,她自然要进去看看了。

    这赌场名字为恒通赌场,规模不算太大,看起来似乎比刚才的酒馆还要小。玄澈刚要掀起门帘进去,就被一旁的伙计推了出来“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这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玄澈虽入世不深,却也懂的变通的道理,当即可怜巴巴的说“爹爹几天没回家了,娘亲让我来找他。”

    那伙计不耐烦的推了一把玄澈“你爹是谁?你娘怎么不自己来找,打发你一个小孩子来这种地方。”言毕把脸转了过去。

    玄澈知道他这是默许自己进去了,当即说了句“谢谢小哥了。”便挤了进去。

    一进的赌场内,玄澈便闻见了各种难闻的气味,脚臭,汗臭,狐臭,还有各种各样的气味混杂其间,令人作呕。玄澈伸手在自己迎香穴上轻点了下,堵塞了自己的气门,马上便闻不见任何气味了。

    这赌场一进去便可以看见左右两边各两张桌子。左边的桌子赌牌九,右面的赌骰子。这牌九和骰子的规则,她倒是懂一点。牌九(天九),又称骨牌。牌九每副为三十二张,用骨头、象牙、竹子或乌木制成,每张呈长方体。牌九是由骰子演变而来的,但牌九的构成远较骰子复杂,正面分别刻着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二到十二的点子。牌九一般为四个人玩。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古董牌九与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胜一败为和局;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胜负立现,由于干脆利落,小牌九流行较广。

    文子

    在32只牌当中,有11种牌有两只.这种成双的牌称文牌或文子。

    天牌十二红六点,白六点,象征天候的二十四节气,文牌中最大的牌。

    地牌二红二点,象征大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人牌八红八点,两只牌则十六点,象征仁义忠信、礼廉耻智、是非羞恶、恻隐辞让十六项为人道德。

    和牌,鹅牌四红一点,白三点,状似鹅,故有此称呼。

    梅花,梅牌十白十点,状似梅花,故有此称呼。

    长三,长衫六白六点

    板凳四白四点,四点状似板凳四腿,故有此称呼。

    斧头,虎头十一白十一点

    红头,四六十红四点,白六点

    高脚七,铜棰七红一点,白六点

    零霖六,麽五六红一点,白五点

    武子

    在三十二只牌当中,有十只牌没有成双。其中八只有点数相同,但图案不同的"对应牌"。而俩种只有单独一只。这种牌共有十只,称武牌或武子。

    名称点数介绍

    杂九九有两种,一红四白五,一白九点

    杂八八有两种,都是白八点,但排列方式不同

    杂七七有两种,一红四白三,一白七点

    杂五五有两种,一红五点,一白五点

    二四,大头六六(可当三)至尊牌之一,可当丁三用

    麽鸡三,丁三三(可当六)至尊牌之一,可当二四用

    玩法

    骨牌牌九的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与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胜一败为和局;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

    而骰子,最基本的玩法就是比大小了。玄澈在四张桌子前走了一圈,其实说到底,她不是来赌博的,她是来看赌徒的。她曾在《货殖列传》中看见对赌徒的描写:形容枯槁。喝雉呼卢。她知道这些赌徒死之后,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中的冰山地狱中受酷刑,十赌九输,所以这些人,印堂之上总有黑气缭绕,那是长年沾染恶习留下的死气。死气越重,代表罪孽越深重,阳寿越短。

    玄澈大致看一眼,发现这些赌徒印堂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黑气,有的黑气已经极重,想来命也不久矣,有的则颜色极浅,这时若是回头,或许还能修的长寿。只是玄澈向来不是善人,也非多事之人,她此番来赌场,并不想去解救众生,只想历练一番。所以对于他人生死,即使她能去看破,也不会点破。

    玄澈正想上楼在看看时,却发现有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这男人方才一直蹲在墙角打盹,自玄澈进来之后,他的视线便没有离开过她。现在突然走了过来,想必是肚子里有了什么鬼主意罢。

    那男人全身一身褐色短衫,相貌猥琐,形容枯槁,两只眼睛却泛着红色的光,一看就知道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走到玄澈身边,用他鸡爪似得手,轻轻搭在了玄澈肩上,轻声问道“妹妹来这里干嘛的?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玄澈不屑和他扯谎,只静静看着他,也不出声。他见玄澈不怕他,也不叫唤,眼中红光更甚。他又走近几步道“妹妹,这里不好玩,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如何。”

    玄澈仍定定看着他,也不答话。他见这小丫头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嘴角颤抖着,拉起了玄澈的手,往赌场后院走去。后院主要就是茅厕和伙计休息的地方了,人是很少的,他领着玄澈进去时,正看见一个年轻人从茅厕里出来,看见他了,叫一声“赵四,昨儿输的惨罢。”

    赵四也不顾玄澈在,对着那个年轻人狠啐一口浓痰“放你娘的狗屁,你爷爷回本的时候你没看见呢。”

    那年轻人也不顾赵四如此辱骂,仍笑嘻嘻的走了。赵四牵着她,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门口,弯下腰对玄澈说“小妹妹,和叔叔出去玩好不好,外面好好玩的。”

    玄澈知道他在打自己的鬼主意,但是有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所以也并没有反抗,任他牵着自己走了出去。赵四牵待得玄澈的手,在这城中转了许多来回,玄澈本来方向感就极差,此时更是被他带的摸不着头脑。赵四牵着她,看见前方一个挂着红色灯笼的地方,便快步走了过去,玄澈也只得跟着他快步走了过去。赵四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去哄玄澈了,一张丑脸,凶态毕露。他一面敲门一面大声叫道“老板娘,给你送好货来了,你出来看一看罢。你若是不出来,我可就送给别人了。”原来是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玄澈皱了皱眉,这赵四,果真不是什么善类。

    过的不久,就听见门内有女人在大声的叫嚷着“腌臜赵四,又在老娘这里叫唤什么,若是再想吃白食,当心老娘打断你的狗腿。”随即便只见门内取横木的声音。嘎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出来个四十岁左右,却打扮的极为风尘的女人。一般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半着暗色衣服,这女人却一身大红衣服,头戴金钗玉环,耳边玳瑁银珠,看上去风流的很。玄澈虽没有逛过窑子,却知道在窑子里,以十四五岁姑娘为佳,十五六岁的正好,十七八岁就有点嫌大了,二十来岁的,便只能接熟客,而三十岁以上的,不是仆妇就是**。眼前这女人,一身衣服想必也值不少钱,想来不可能是仆妇,只能是这窑子里的**子了。

    那女人出来看见赵四,先是上去踹了一脚,又啐了一口“腌臜东西,看见你老娘就恶心。”

    赵四也不还嘴,只不停的低声赔笑“我这样的腌臜人物,赵大娘当然看不上眼了。只是今日不是来看我的,我今日捡了个好东西,特地来献给赵大娘的。”

    那被唤作赵大娘的女人听了赵四的话,又骂这句“算你识趣,不然老娘非打断你腿。上次留给湘云的一身脏病还没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又来了。若是被湘云看见你来了,怕是要冲出来挖了你的眼珠才是。”

    赵四听见这话,小心的向门口张望了几眼,低声道“那赵大娘就快点收了这份礼,我也好回去啊。”

    那赵大娘在说话时,已不错眼的将玄澈上上下下大量好几遍了,只是仍有些犹豫。转头对赵四说道“这丫头倒是个好苗子,看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将来做个头牌也不为过,只是”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上上下下打量了赵四一眼“你赵四如此肮脏下流,这丫头不会已经被你破身了罢,若是然上你那一身脏病,我可是不要的。”

    赵四一听,急了,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我赵四哪敢做这等下流事?这丫头不过七八岁年纪,我就算要糟蹋,也得再等几年啊。”

    赵大娘听了他的话,狐疑的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的玄澈“这丫头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

    赵四又连忙辩解道“这孩子既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这是我远房表亲家的孩子,聪明的很,表亲家受了灾,无米下炊,便请我帮忙找一个好地方,换点粮食。”

    赵大娘仍狐疑道“你表亲要卖娃,怎么不自己来,这娃不是你从哪里偷来的罢。”

    赵四仍面不改色道“这孩子的爹娘怕自己来了舍不得,就让我来了。”

    玄澈听他二人谈话,又看着赵大娘神色变化,知道这赵四的话,她已信了大半。

    赵四见她不再追问,急急道“怎么样,大娘,这孩子能卖多少?”

    大娘用手捏这玄澈的下巴,前后看了几遍,“货是好货,虽然年岁不够,却也值五两银子了。”

    赵四一听见赵大娘的话,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只一个劲叫道“五两好,五两好。”

    玄澈不知五两银子是个什么数目,只看赵四的神情,便知道也是不少的。只是再看一眼这赵大娘的眼色,却知道这赵四,今日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果然,这赵大娘又说了“赵四,你上次来,害的湘云染了一身脏病,可还记得?”

    赵四神色有些愧怍,却也知道这赵大娘是想借故扣钱,所以只闷闷点了点头。这赵大娘又说了“你可知湘云治病花了多少银两?”

    赵四听到这里,已经发现不对了,刚想出口辩解,脸上便被赵大娘吐了口唾沫“你这无赖赵四,她看病花了九两银子,全是花的老娘的钱。老娘没找你倒追那四两就是念着我们本家的情分了,你倒还有脸找老娘要钱。赶紧滚。”言毕便拉着玄澈,进了门内,赵四在后面想跟过来,被门后藏着的两个壮汉两脚便踢了出去。也不管赵四仍在门外哭诉叫嚷。

    玄澈看着这凶神恶煞的赵大娘,再回头看一眼趴在地上的赵四,心中默默道,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