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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丹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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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宗门典籍记载,自混沌初开,天地间便分五境,境分八州,州下山川河流无数。远离五境更有无数不可知之地。

    丹阳宗便位于玉山境的沧州。

    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玉山境多为山川,沧州却为玉山境内少见的平原。

    山川草木灵,修道之人宗门多居于山川秀水之间,以寻求更多的天地灵气,然而修道之地门派繁多,大多灵川秀水之地都被一些大的门派占据,虽然沧州地处平原,天地灵气比不过其他州境之地,但却依然宗门林立,无论道门或是魔门,都在这片土地上争夺着不多的修道资源。

    数千年间道魔之争便从未停过,在道门第一宗灵心宫的领导下,沧州道门每二十年便会举行沧州大会,在沧州大会中胜出的前五名将会成为新的五大派,和灵心宫一起统领整个沧州道门和魔门对抗。

    丹阳宗在沧州道门中也算是名门大派,更是道门五大派之一,掌门有着金丹后期的实力,门内分风、火、丹、符、器五门。除掌门外还有三名金丹前期和两名心动后期的长老。

    天极派和丹阳宗之间仅隔着落霞谷,和丹阳宗同为五大派之一,排名甚至比丹阳宗更高。门内主修剑道,一套天极剑法攻势十分凌厉,掌门更是传闻已经将天极剑法练的炉火纯青,已经快要突破金丹结成元婴。

    无极派内,一位劲装老者坐在大堂之上,虽已年迈却依然精神抖擞,一身结实的肌肉被紧身的劲装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堂下跪倒着几名少年,一个个低头不语,噤若寒蝉。老者锐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游走,脸色极为难看。

    “说,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大堂里的平静,堂下几个少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头埋的更低了。

    过了片刻一个少年轻轻的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答道:“本来是公子带我们去落霞谷试试他的飞剑,但是却遇到了丹阳宗的人,后来争执了几句就打了起来,公子不小心就被张子浩打伤了。”

    老者闻言沉默不语,眼神静静的盯着说话的少年,眉宇间已经有一丝怒气浮生。少年不敢面对老者的眼神,又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废物。”

    忽然老者一声怒吼,堂下几位少年顿时心神大震,颤抖的更加厉害。

    “张一清的孙子不过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他竟然都打不过,不是废物是什么,亏我还把青阳剑给他,我贺飞舟没有这样的废物孙子。”

    老者显得极为愤怒,衣衫也开始微微抖动,一股庞大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散开来,狠狠的压在几位少年心上。

    “父亲,你快去看看贺儿吧。”这时一位中年男子焦急的走了进来对着老者说道。

    “哼,废物一个,有什么好看的。”老者冷哼一声,虽然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依然随着他向后堂走去。

    后院里人声鼎沸,一个少年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位医师正在给他治疗,旁边一名妇女静静的坐在床边,脸上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老者走进房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冷哼一声道:“死了没有。”

    医师听闻老者的声音,急忙起身向老者行礼,欲言欲止的说道:“启禀长老,公子身体并无大恙,只是....”

    “有什么就说,这种废物死了都不可惜。”

    老者看着床上的少年冷哼一声。

    医师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公子身体无恙,但体内气海被破,经脉受损,可能修为会大打折扣,如果不善加调养的话,以后修炼也会受阻。”

    医师的话音刚落,中年男子脸色顿时非常难看,身旁的妇女双手紧紧的握住床上少年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什么?”

    老者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推开医师,径直走到床边握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手腕中传来一阵阵的震动,节奏时快时慢,体内的气息已经乱成一片,不少经脉处已经出现丝丝裂口。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老者的鼻息声和妇女的轻泣声,渐渐老者的鼻息声越来越浓,许久之后,老者轻轻的放下少年的手腕,阴沉的脸色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老者一掌拍向木桌,顿时木桌化为一片粉糜。

    “张一清,你欺人太甚。”

    .....

    .....

    丹阳宗,风门大厅内。

    一位长袍老者坐在大厅正上方,张子浩恭敬的站在旁边,神情十分忐忑。

    “子浩,这次你真的太冲动了,我们与无极派向来不和,你这次打伤的是贺飞舟的孙子,此人极为护短,想来必将会讨个说法。”老者看着张子浩,柔声说道。

    张子浩低下头道:“这次是他们先动的手,孙儿当时也气急所以失手打伤了他。”

    “希望他孙子伤的不重,到时候我们给一些赔偿也就算了。”老者看着他问道:“还好你没有出事,随行的弟子也都没事吧?”

    “全部都回来了,都没有出事。”

    老者轻拂下道袍,宽心的说道:“那就好,这次你犯错,我罚你四个月的禁闭,你可有意见?”

    “孙儿没有。”

    “子浩,以你的天赋只要好好努力,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你应该勤加修炼,不要把心思花在柳烟那个小丫头身上。”

    张子浩闻言心头一惊,神色有一些慌乱:“孙儿没有,孙儿只是把她当师妹看待。”

    老者瞪了他一眼,严肃的说道:“别以为你平时没事就去找那丫头我不知道,而且我听闻那丫头和火门的刘宣几年前就在一起,你以后少去找她,以免引起非议。”

    “孙儿知道了。”张子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些窘迫。

    “你知道就好。”老者摆了摆手不再多说,张子浩躬身一礼离开大厅。

    刚出大厅,张子浩便看见柳烟迎面向他奔来。

    “张师兄,你告诉长老了没有。”柳烟急切的问道。

    看着眼前的女孩,张子浩心里一软,刚入山门时,柳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虽然不算难看但是也实在说不上漂亮,但是几年过去了,曾经的黄毛丫头却蜕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此时她早已经和刘宣在一起了,张子浩身为长老的孙子,平日里甚是重视名声,所以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但是他相信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修为,把柳烟从刘宣那个书痴手中夺过来是迟早的事。

    “放心吧,师妹,我已经告诉我爷爷了,他已经答应会派人去救刘师弟的。”

    柳烟闻言心头一松,忽然想起一路上的经历,脸色微红的说道:“这次多谢张师兄了,为了救我以身犯险。”

    望着面色有如桃花一般的柳烟,张子浩不禁有些迷醉了,几年间柳烟出落的越来越漂亮,渐渐的已经成了风门第一美女,而刘宣因此也变成众矢之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刘宣没有半点能配的上柳烟。

    “师兄?”

    柳烟轻轻的唤了一句,张子浩顿时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

    “师妹你太客气了。”张子浩柔声说道:“为了师妹,别说以身犯险,就是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柳烟闻言也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张子浩对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她和刘宣已经在一起相处几年了,内心里对刘宣还是很有感情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思也越来越成熟,在张子浩的穷追不舍之下,她的心里也渐渐开始动摇。

    张子浩也觉得那些话有点露骨,尴尬的轻笑道:“师妹不要担心了,我相信刘师弟吉人自有天相。”

    “希望如此。”

    柳烟凝望着远方担忧的点了点头。

    ......

    ......

    此时的刘宣正艰难的顺着小径向前挪动,前方不远处已经能看见一块石碑,石碑上苍劲有力的刻着“丹阳宗”三个大字。

    看着近在眼前的宗门,刘宣大大的舒了口气,紧咬着下唇的牙齿也轻轻松开,整个下嘴唇上顿时露出一排牙印,鲜血从牙印中不停的渗出。

    “救命!”

    拼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声,刘宣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路上。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忽然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刘宣悠悠转醒,满是血迹的长衫已经被脱下,露出里面灰色的内衫。

    强忍着剧痛,刘宣微微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却又整洁干净的房间,一张木床和一副座椅便是房里里的所有装饰,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籍,一旁的毛笔还放在墨台上,墨台下压着一叠白纸,一行秀丽的小字在纸上整齐排开,看来的出来房间主人应该是个文人,而且书法不错。

    “我怎么到我自己的房间了。”

    刘宣正寻思着谁救了自己,这时一个黝黑的少年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

    “刘师兄,你醒啦。”

    少年看到刘宣醒来显得格外高兴,黝黑的脸上映出光彩的笑容。

    “小黑子,是你救了我?”刘宣看着黝黑的少年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小黑子把茶水放在桌上,憨厚一笑道:“你昏迷了两天了,那天正值我和赵师兄巡山,发现你昏倒在路边,就把你背回来了。”

    刘宣闻言心里泛起一丝感动,丹阳宗的弟子大多都看不起刘宣这个只会看书的白痴,再加上柳烟的关系,更有人经常对他恶语相向。

    小黑子住在刘宣的隔壁,比刘宣晚一辈入门,也许是出生的关系,小黑子心思非常单纯,人也非常老实。因为皮肤黝黑的缘故经常被其他弟子欺负,虽然刘宣在宗门里也不讨好,但在弟子里辈分还是比较高,所以经常会帮小黑子解围,久而往之小黑子便和刘宣越来越亲近,这在宗内弟子中也算是异数。

    “谢谢..”

    大恩不言谢,刘宣只是短短的说了两个字。

    小黑子却丝毫不在意,看着刘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在本就黝黑的脸色更是显眼。

    “刘师兄太客气了,都是同门师兄弟,理应相互帮助嘛。”小黑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刘宣说道:“你昏迷的这两日,火长老和柳师姐来看过你,还有张师兄也来过了。对了,这是火长老留给你的丹药,他还说让你醒了就去见他。”

    接过小黑子手上的玉瓶,刘宣心里感慨万千,自从自己沦为书痴以后,其他的长老和掌门都不再对自己和颜悦色,只有火长老一如既往的关心他,虽然火长老脾气暴躁,经常动不动就骂人,但刘宣却明白火长老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人情冷暖之后,这份关心对于刘宣更显得弥足珍贵。

    丹阳宗内分火、风、丹、符、器五门,五门各由一名长老坐镇,其中火门主修烈阳诀,攻势凌厉。风门主修轻灵诀,飘逸灵动。而丹、符、器三门则主要为炼丹制符和炼器。宗内的藏书阁中更有数千种功法秘籍,只要弟子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查阅其中的一些典籍。

    刘宣便是藏书阁的常客,但他自身修为太低只能在一层查阅,而一层大多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功法,更多的是一些游历传记,尽管如此刘宣依然看的津津有味,为此没少被其他弟子嘲笑。

    火门大厅内,一位红袍老者暴跳如雷,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快要喷出火来,坚毅的脸上也因为愤怒泛起一丝潮红,嘴里不停的破口大骂,无数唾沫顺着嘴角直飞而出,向着少年脸上喷涌而来,少年一脸无奈低着头,不时轻轻的闪动着脑袋以免被唾沫喷到脸上。

    “我说你这个小王八蛋,自己没本事就别到处瞎转悠,要不是被巡山的弟子发现,你死在路边都没人知道。为了救你这小子,老子的赤阳丹全糟蹋了,你说你拿什么赔我。”红袍老者指着刘宣一脸的痛心疾首。

    刘宣微微抬了抬头确认了没有唾沫飞出之后,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要不...我以身相许?”

    “滚一边去。”

    老者大骂一声,举起右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老子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好好修炼,别浪费你那么好的心境,可你小子偏偏就是不听,一天到晚就知道和风门那个丫头片子厮混。”老者顿了顿,看着刘宣语重心长的说道:“修道之人,追求的大道,追求的是天地,凭你的心境,我相信这些道理不需要我多说。”

    刘宣轻轻低下头,心里也感到一些愧疚,自己的身体资质太差导致修为进展缓慢,为此就连火长老也经常被其他弟子在背后指指点点,偏偏火长老脾气暴躁,不少弟子因为此事被火长老打的卧床好几天,渐渐的火长老在弟子中的风评越来越差,最后就连掌门也看不下去,找了火长老谈过好几次。

    看见刘宣愧疚的神情,火长老也不忍再打击他,轻声说道:“你身体资质差也不是你的错,怪只怪老天,给了你如此通透的心境,却又给了你这一副孱弱的身体。”

    刘宣沉默不语。

    火长老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也不要气馁,你的心境之通透我前所未见,我相信你将来必有一番成就。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张子浩打伤了贺飞舟的孙子,以贺飞舟的性子,必将来讨个说法,看来这次张一清要出一次血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一名弟子快步跑进大厅,对着两人说道:“火长老,掌门请你去议事厅。”

    “发生什么事了?”

    火长老眉头微皱,丹阳宗的议事厅很少使用,平日里一些小事大家都是在偏厅里商量着就完事,除了每一年的年会,就只有在重大事情的时候掌门才会号召众人去议事厅商议。

    弟子闻言恭敬的说道:“无极派的贺长老来了,掌门请你去商议一下事情的处理。”

    “这种小事,让张一清赔点东西就算了,还需要在议事厅商议?”

    火长老想了想,忽然心里一惊:“难道....贺飞舟那孙子死了?”

    想到这火长老不由得脸色大变,顾不得多想,对着刘宣说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给你的那瓶是养身丸,你记得按时服下。”说完转身飞起向外掠去,眨眼睛便消失不见。

    离开火门后,刘宣沿着山间蜿蜒的小路来到风门,风门主修轻灵决,门下以女子居多,张一清作为风长老,使得张子浩在风门一直混的风生水起,张子浩的父母在一次打斗中丢了性命,他父母的死让张一清对这个唯一的孙儿更是疼爱有加。张子浩也并非飞扬跋扈之徒,反而十分的努力,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稍加时日便会进入开光期,被誉为宗门新一代的天才。

    风门庭院很大,一路上不时有女子三两成群路过,刘宣一个人静静的走在石路上,路过的风门女子皆对他侧目而视,不少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一些轻声细语也传到了刘宣耳中。

    “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啊?他可是柳烟的相好,火门的刘宣。”

    “原来他就是刘宣啊,听说他是个只会看书的白痴啊,入门五年多了还没筑基呢。”

    “就是啊,估计看书看傻了吧,不知道柳师姐看上他什么了。”

    “嘘..小声点,你看过来,我们快走吧....”

    刘宣轻轻瞥了一眼几人,这样的话他已经听的太多了,从最开始还会辩解几句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修真界就是这么残酷,没人会同情,没人会去理解,一切只看你的实力。

    院落门口,两位守门的弟子背靠着后墙,眼神斜斜的在刘宣身上看来瞟去,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嘲笑。

    “两位师弟,我是火门的刘宣,请帮我找一下柳师妹。”刘宣走上前去对两人说道。

    一名弟子看着刘宣轻笑着讥讽道:“刘师兄嘛,整个丹阳宗还有不认识刘师兄的嘛。”

    “就是,我可是在刚入门就听过书痴的大名。”另一位弟子也笑着附和。

    刘宣微微皱眉,每次他来风门找柳烟都会受到守门弟子的刁难,就那两人所说的话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虽然弟子会刁难,但刘宣毕竟入门早,再加上火长老脾气暴躁,所以大多弟子冷言讥讽几句还是会去禀报柳烟。

    而此时两名守门弟子好像并不打算去向柳烟禀报,依然嘲弄的看着刘宣轻笑。

    “两位,还请告诉一下柳烟,说刘宣来找她了。”刘宣再次说道。

    两人看着他,过了片刻不屑的说道:“柳师姐没空,她要和张师兄练剑,你明天再来找她吧。”

    “真不知道柳师姐看上你什么了,张师兄哪点不比你好,柳师姐真是瞎了眼了。”

    “也许是这小子给柳师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呢,我看柳师姐迟早会醒悟的。”

    “我想也是,你说张师兄哪点不比他好,年纪轻轻就已经快要进入开光期,又是风长老的孙子,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两人不顾站在一旁的刘宣,冷言冷语的开始讥讽起来,轻蔑的眼神不时的从刘宣身上扫过。听着两人讥讽的话语,刘宣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体内的真气也开始慢慢凝聚,三人间的气息仿佛忽然冷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

    两名守卫顿时慌了,纷纷拔出飞剑指着刘宣。两人敢出言讥讽,也是料定刘宣不敢在风门处动手,而此时刘宣的举动却让两人心里不由得一惊,刘宣虽然不济,但毕竟已经入门五年,修为也不是他俩刚入门一年的弟子可以比的,而且此事也是他们刁难刘宣在先,真要闹大了他俩也脱不了干系。

    一弟子看着刘宣厉声喊道:“这里可是风门大院,你难道想强闯风门?”

    刘宣丝毫没有理会两人的叫喊,烈阳诀已经被运到了顶峰,一双手掌在烈阳诀的催动下已经微微泛红。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从院里穿来一声厉喝,一个蓝衣女子从里面快步走来,看了一眼阴冷的刘宣又看了眼两名惊慌的弟子,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刘宣在风门院外受到刁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虽然有一些女弟子为刘宣所受到的不公感到有些不平,但心底里依然看不起他,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洛师姐。”

    两名守卫连忙收剑对了女子行了一礼。刘宣也收敛气息,微微对她躬了躬身算是行礼,

    此女子名是洛燕,比刘宣早三辈入门,算是风门的大师姐,在风门中甚有威望,甚至比张子浩的威望更高,只是她醉心于修炼,对这些琐事毫无兴趣,尽管如此她对于刘宣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今日凑巧刚好遇到此事。

    洛燕目光在三人间扫视一番,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刘...刘宣他想要硬闯风门,弟子劝阻无效只能拿剑抵挡。”一名守卫战战兢兢的指着刘宣说道,另一弟子连忙点头附和。

    “呵呵。”

    刘宣轻笑一声也不辩解,丹阳宗里宗规甚严,任何弟子不准再宗内私自动武,一旦发现一律逐出宗门,刘宣相信洛燕不是白痴,不会相信那两人这么明显的谎言。

    洛燕冷眼看向两名守卫,两人连忙低下头,神情非常紧张,细小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微微渗出,拿剑的双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没有点破两人的谎言,洛燕看了眼刘宣,微微皱眉说道:“你是来找柳烟?”

    刘宣点了点头,虽然洛燕不关心这些琐事,也对刘宣没太多兴趣,但看向刘宣的眼神中依然流露着轻视和鄙夷。

    “柳烟出去了,不在风门里。”

    说完洛燕不再理会刘宣,转身御起飞剑向远方飞去。两名守卫也长舒口气,看向刘宣的眼神也更加不善。刘宣闻言也不再理会两人,转身便离开风门。

    回到自己的小屋,刚刚打算休息的刘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这里走来,仔细一看正是柳烟。

    “柳儿。”

    刘宣脸色露出久违的笑容,倚靠着房门向柳烟挥了挥手。

    柳烟也看见了刘宣,迎上前来说道:“刘师兄,我那会来看你,小黑子说你去见火长老了。”

    刘宣点点头说道:“我刚才也去风门找你了,洛师姐说你不在。”

    刘宣显得格外高兴,无论在宗门里受到再多的委屈和不公,但只要看到柳烟的面容,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次你没事吧,还好张子浩那小子有点良心,把你给救了回来,也不枉我以前经常给他解析功法。”

    刘宣说着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柳烟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你别这么说张师兄,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安然无恙,也多亏了他才把你救回来。”

    柳烟微微皱眉说道,悄悄的把手从刘宣怀里抽了出来。

    “他把我救回来?不是小黑子吗?”刘宣闻言有些诧异,却也没再多想。

    柳烟看着刘宣,略显忧虑的说道:“你身体没事吧,我前两日来的时候你还昏迷着,我非常担心。”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刘宣说着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柳烟神情有些黯然,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两人间的气氛变的有些沉闷,以往无话不谈的两人此刻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宣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柳烟却微微的闪身躲开,刘宣微微一愣,双手就这样停留在空中,彼此都显得有些尴尬。

    “刘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练剑,就不打扰你了”

    柳烟说完匆忙的转身离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看着柳烟离去的背影,刘宣脸色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柳烟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变的陌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