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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你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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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千年了。在这足够长的时间里,就像梦的一瞬间。消失尽矣,荡然无存。这倒是应了天帝那句话,“千年之期。”

    想不到,她保得了千年,到最后,还是由她来结束。

    ……

    梁以蔚,你要找到玄镜,你要找到冷冽,找到蓝月儿。如果有可能,你甚至要找到暮月。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是让这么多人,全部失了踪,这需要多大的能耐,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自己做不到。那么,会是谁呢?

    师父曲仙说是玄镜,但她不相信。她在梦中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看到,冷冽将刀挥向他。而他并没有抵挡,中招血流,倒地不起。

    她相信玄镜,如果玄镜真要挑起事端。那么,他们一次被传井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记忆了。那时冷冽刚好又不在,他完全能够控制魔域,将之归于自己掌控。可他没有,所以他并不野心。

    试问,一个无心高位的人,为何要无端发起战乱。他没有理由!

    难道……是天帝么?会是他么?

    梁以蔚抬起头,看向天。欲要透过云层,看进去……

    她记得美人阜对天帝也是心存芥蒂的。果真是天帝的话,那是否可以理解为,千年之期限已满了的缘故?是天帝在惩罚她,未能找回凤印吗?她要上天,她要去九重天上,问问那个身在高位上的人。问他为何这般冷血。

    还有一些事情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弄清楚。比如,玄镜为何被封住记忆?在她坠入轮回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青鸾是何时醒来,他与火凤此时又在哪里?

    她记得青鸾离去的时候,对她说过,他们在等着她。她誓要把这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错,她是个散闲天神,可是没有人说过,她能做什么,又从何而来。她想要知道的太多,罗色说她是天神,她说天神就可以拯救一切,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

    大雪依旧皑皑,昨日已不在,一切都似乎成了过眼云烟。梁以蔚向谣河看了最后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只是……

    她没想到,他来了。

    他对着她张开双臂,俊美的脸上,带着妖艳媚惑人心地笑,梁以蔚梓含泪奔过去,投进他的怀里。

    “美人阜,你为何才来!”

    美人阜的回答是紧紧抱住她,让她知道他还在,也一直都在。

    “美人阜,魔域没了。”

    “嗯,我看到了!”美人阜轻轻地回答。

    “美人阜,刚刚有个小魔投河了。”

    “嗯,我看到了!”美人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美人阜,我相信玄镜!”

    ……

    “我相信玄镜,他不会的。他已经改变很多了,从他去了云观山,就等于他已经真正的放弃了这里的一切。他没有理由掀起魔域纷乱,更没有理由把这里毁灭。是师父误会他了,美人阜你说是不是?是师父误会他了,你说对不对?你说啊,你说啊!”

    美人阜紧紧抱住她,不让她疯乱。

    “是的,小蔚儿。玄镜他不会,是别人误会他了。”

    “真的?”

    “真的!”

    美人阜知道,此时的梁以蔚,定是接受不了魔域被灭的事实。她不声不响地离开水木屋,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来了魔域,随即跟了来。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切,刚才那小魔,正是当日掳去他娘亲的一伙。他本该见怪不怪的,可是最后的那一幕,却叫他不由得心软了,她不过也是一个等着爱人归来的可怜人而已。

    他还看到了,梁以蔚看着上天时的愤恨的表情。

    该来的,已经不远了。他知道,这天地之间,不会再这样无声无息下去了。天要变了……

    梁以蔚推开他,抬起头,望进他眼里。

    “美人阜,雾役也不见了!他不属魔域,他是仙啊,没有道理他也会消失不见得!”

    “小蔚儿别急,雾役他在妖境。”

    “你说什么?”梁以蔚揪住他的衣襟,急急问道。

    “小蔚儿莫急。”美人阜捉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雾役去了妖境找我,你坠进谣河,他是吓坏了。匆匆与玄镜去了云观山,就直接跑去妖境找我。他现在已经知道你安然无恙了。魔域的事,想必他还不知情。”

    “那就好,那就好!”梁以蔚如罪释放,松了口气,又道:“还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美人阜将她掩住面颊的散发,绕到耳后。

    “魔域没了,我还要继续找凤印吗?”

    美人阜放开她,单手拖在鄂下,想了一会儿,才道:“魔域究竟是何故被灭,尚且还不知。天帝也并没有招见你,可见这凤印之事未结。依我之见,还是有必要找到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去找青鸾,火凤去吧!”美人阜虽然这样说,但他也知道,梁以蔚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可是……”

    “不必担心小蔚儿,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美人阜笑得分外明媚。

    这一刻,在梁以蔚眼里,他妖影无踪。那种感觉又来了,他真的只是万妖之首吗?以茫茫白雪的点出缀,他这身紫衣,显得格外突出,浑身就像罩了一层光晕一样,有些不真切。即使她离得他这么近,她都有一种,他随时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错觉。

    梁以蔚摇摇头,用力将这种感觉忽视掉,并将视线投向远方。如果所有的人都会远去,那么也只有他陪着自己了,她不能让他也从眼前消失不见,不能!他们不会像尔婵与烈赤一样,被生生拆散,也不会如暮月与罗色一样,相依却不能相守。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她说:“美人阜,我若去了天界,指不定何时,才会回来。毕竟在天一日,在地一年,这里看似离天界只是一步之遥,实则与并无特殊的差别。”

    “没有关系,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只要你别忘了回来的路!”

    梁以蔚心里暖暖的,她还多想些什么。这样的美人阜,有什么理由去不相信他。

    “嗯!”梁以蔚上前,抱住他,将头深深埋进他怀里,“我会很想你的。”她小声的在心里说。

    “我也会想你的,小蔚儿。”美人阜,擒着笑意,在心里接过她的话。

    大雪像是无终止似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姿意飘然而下。它丝毫没有因为魔域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止。这里依旧冰冷,依旧阴沉,它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

    梁以蔚将这一切看进眼里,心里因此而更加坚定了,不管会发生什么变故,她一定不会让他远离,她也同样会一直陪着他……

    他们一起离开魔域,美人阜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上了云观山,直到芳踪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眯起眸子,站在云视山山脚下。天帝,看来你是沉不气了,你以为你灭了魔域就能让她,心甘情愿乖乖回去么?

    她是我的,永远都是。

    美人阜并没在此多作留恋,离开后,就回了左丘府。

    “啊,是少爷回来了!”开门的下人,几许欢喜,几许泪。“少爷,小的们可盼着您回来了。”

    “怎么了,乐安。府里出事了么?”

    这叫乐安的下人,模样生得憨厚,在这左丘府上年岁颇久,所以美人阜记得他。

    “少爷,您有所不知。前不久,司空姑娘来过,她没来时,梓少爷还是好好的,她前脚刚走,梓少爷就迷晕不醒。大伙儿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美人阜眉色一挑,那妖艳之色又回到脸上,看得那叫乐安的下人,一阵痴迷。“都说了些什么?”美人阜看他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

    乐安这才回过神,低下头,猫下身。“都说司空姑娘会邪术,梓少爷定是受了她的迷惑,才会那样的。”

    “乱讲!”美人阜怒斥,“司空姑娘乃是司空梓的师妹,她怎么会去害自己的师兄,莫再嫌言嫌语,违者一律扫出府外!”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乐安连连应声,他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生气过,他眼中的阜公子,生得俊美,姿色迷人。而且阜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都是温文儒雅,待人更是和善,虽说有着高不可攀的遥远,可是在他心底,阜公子就是好,连他这男子看了,都会忍不住在着迷,更不用说那些养在深闺之中的待嫁女子了。

    “梓公子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回少爷,梓少爷一直在床上躺着,没有醒来的迹像。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而且梓少爷本身就是神医,小的心想,这次真的是恶多吉少了。”

    美人阜罢罢手,乐安就服了服身退下了。

    ……

    推开门,美人阜伸脚踏了进去。

    熟悉的脸,带着几分憔悴,就这样印入眼里。

    梓,你又躺下了。在郦都是这样,在我左丘府上仍是这样。既然你放不开她,又何必强求自己呢。她若知道,心底又该难过了,你又于心何忍。赶快醒来吧,我知道你一定放不下她,那你就快快醒来,守着她啊。

    但是话虽如此,我也同样不会放开她的。所以你若一直躺在这里,我便不会客气,我会拐走她的。事实上我已经拐走她了,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将她从我身边拐走的话,我不会怪你的。可是那也要你醒来了,才可以啊。

    ……

    “出来吧!”美人阜从怀里取出紫檀扇,把玩在手。从他刚刚一进来,他就察觉出。这屋里还有别人,他故意不动声色,不过是想看看是敌是友。不过,他已经确定了。

    帐后闪出一身着盛装女子,娇容丽色,世间少有。却是一脸面无表情。

    “怎么,你不回你的闻轩阁,却跑到我左丘府上,闻人城主原来也这么不客气啊。看来是我府上的下人怠慢了,居然不知这府上还有一位贵客啊。”

    闻人流苏冷冷看他一眼,并未接话,只是当视线转到床上的人时,变得有些迷乱。

    “左丘公子既然已回来了,那么司空梓呆在这里也没意义了,我要将他带走!”闻人流苏不是询问,而是直述。

    “梓他怎么了?”美人阜被她脸上的凝重给感染了,正色起来。

    “他怎么了?哈哈哈,你问他怎么了!你为何不去问问他那宝贝师妹,都对他做了些什么!”闻人流苏突然放声大笑,根本不理会,她这样会不会,让左丘府上的下人们听到,并知道她的存在。

    “小蔚儿?她真的来过?”美人阜收起扇子,又问:“梓到底怎么了?小印不会伤他的!”

    “没错,你说的很对,梁以蔚确实不会伤他的人,她只不过是伤了他的心而已,没什么的。他的心痛之症又不是一两天了,没什么的!”

    闻人流苏说得轻描淡写,美人阜却听得胆胆战心惊。

    “心痛之症?什么心痛之症?他何来心痛之症?”美人阜急切地问。

    “很久了,从他陪着梁以蔚上了云观山,这病证就落下了。本不会就此发作的,可是……他真的是有个好师妹啊,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为何还专程跑来刺激他?”

    闻人流苏语气里并没有带着愤恨,她就像只是在陈述,自己眼见的事实一样,置身事外。

    “那么你要带他去哪?”美人阜知道留不住她,同时也留不住司空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等待痛苦,所以他都懂。如果离开会对他更好,那么他不会阻拦他。

    “还能去哪,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好我闻轩阁,才能让他静心养病。”

    “但是也还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才能医治啊。”

    “放心吧,他这是去了云观山,在那里落下的病症。流苏会先行带他去找司空前辈。”

    “也好。”美人阜对司空梓的的状况,不是很了解。看到闻人流苏,如娇花映水的脸上,带着无法割舍的迷恋。他很放心的把司空梓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