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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保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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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忙一把将她推到一边,警告道,“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岂能如此不顾尊卑,孟浪行事!”

    “救人要紧啊!”慕容昕羽道“尊卑难道比人命更要关天吗?”

    “你,你……”赫连望北满面通红,一时又不知如何辩驳二小姐的诘问,只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你也是觉得人命比尊卑始终更要重要一点的嘛。”慕容昕羽狡黠地一笑,说道,“如意气息奄奄,要不给他紧急施救,做人工呼吸渡气回阳的话,他会有生命之危的。你不让我做,是不是你自己来呢?”

    赫连望北抬头去看气息微弱的如意,虽然双手仍然在他鼓胀的肚腹上按压,却也不禁为他的性命担忧起来。但是要他和一个男子口唇相接,引气吸水,他却始终下不定决心。

    慕容昕羽催促道,“快点,我不我来,你可别在出言阻止了。”

    管家的白面瞬间涨成灿烂的******,居然羞人答答地说道,“这……这……真是叫人情何以堪啊……”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了,出了人命可就回不来了。”二小姐催命鬼一般地叫起来。赫连望北无可奈何,只得用力按压了最后一把,狠狠地按下去,又从如意口里挤出一溜清水。

    却只见那如意忽然难受的呻吟了起来,居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这一刻喜从天降!管家连忙有加把劲,再一连按了几把。如意口里吐出更多的清水的呕吐的秽物,神色却渐渐变得好起来,气息也有转为正常的趋势。

    慕容昕羽见事有起色,也就不再逼着管家去给如意做人工呼吸,毕竟那只是无法可施之后的下下之之策。

    她这时蹲在如意身边,双手轻轻在他胸口按摩,辅助赫连望北的施救工作。她心中猜知赫连望北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从自己院里的陪侍们,最可能的就是吉祥口中得知了自己出府的事实,所以特意赶出来接应来的。

    虽然他未必料得到事情会突然发展成了这样,却也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发挥了关键性质的作用,把如意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嗯,这个管家,除了保密,一本正经之外,还挺能帮忙的嘛。

    淮南王府的二小姐此刻心中这样地想着。

    “瞧瞧,他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围观的看客们惊喜的议论着。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如意羞赧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女主人,淮南王府的二小姐,她正一身湿透,身上披着管家的袍服,在替自己揉搓胸口,脸上却有一抹掩藏不住的疲倦。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示意自己完全醒过来了。管家和二小姐知道他的意思,二人几在同时停止了施救动作。如意慢慢做起,低头不语。

    “嗨,如意,你可终于……”慕容昕羽的话刚起了个头,从人群里快速挤过来几个男女,粗声粗气的说道,“那贱人醒了是吧,你们让让,让让!我们还要拿他回去复命呐!”

    说着,径自过来就拖如意,要把他就此带走,对刚才援手救人的两个人却一句话也没有,气焰嚣张至极。

    管家连忙站起,展开双臂挡住那几个男女。慕容昕羽道,“好歹人是我救下来的,你们这样,未免太不知礼数了吧!”

    “呵呵,礼数?不怕告诉你,我们的主人可就河阳王的世女!”为头那个长相凶恶的胖女人冷笑着说道,“我们这次跟着王驾千岁专程为了拜访淮南王慕容承宣。她们一为河阳王爵,一封淮南王爵,都是当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并且交情深厚,非比寻常。

    这贱人我家世女最近所买的男宠,因为天生贱骨头,身在福中不知福,得蒙世女看中,非但不知感恩,反而逃跑,我们受命前来追赶,你有什么不服,够胆的话,尽管去找我家世女,我们却没空跟你罗唣!”

    这胖女人一番话骄横无比,并且一连抬出了河阳世女、河阳王以及淮南王慕容承宣三尊大神前来压人,倒也颇难应付。但是他们想就此将自己房里的人押走,却也是休想。这要是传开了去,叫她这位慕容家的小女儿今后还有何脸面可言,有何威信可立?

    慕容昕羽因此不让赫连望北退开半步,只是悠悠地打量着那胖女人肥胖的脸,懒洋洋地,却不急着表态。

    一直坐地的如意忽然爬起,跪在慕容昕羽面前,磕头叫道,“二小姐,如意卖身给他们并不是出于自愿的。只因为小人听说最近妻子病情变得严重了,心中担心,就私自前去探望她。谁知在半路之上,就被这几个凶神恶煞把我抓住。他们原先并没有说是要买,是小人眼见无法逃脱,就撒谎说自己急需银两给妻子治病,愿意卖身为奴,只求在此以前,再与小子妻子见上一面。

    这些恶人的主子同意了,写下卖身文契,叫小人画押。小人迫不得已,只好一一照办。他们给小人一些银两,又派了两个家人监押着小人与妻子见了面。小人将银钱交给妻子之后,跟着他们回到城里,想起自己这等莫名其妙,背弃故主,与妻子也再无见面的机会,觉得活着多余,再无生趣,因此逃跑,只求一死。”

    “哦,原来还挺曲折的嘛。”慕容昕羽淡淡地一笑,转首又去看赫连望北,问道,“管家,你觉得如意的话有几分真实呢?”

    赫连望北经常负责招待王府来访的达官贵人,对河阳王母女的习气自然有一定了解。并且前不久他还被河阳王借敬酒之机调戏了一把。身为一方诸侯,轻佻如此,赫连望北彼时虽有不悦,却依旧不敢表露了出来。但他听说河阳王的世女司徒玲恶名昭著,行事跋扈,又在其母之上。虽然这是在他人地头,以这对母女平素所为,做下这等强抢民男的事迹,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管家心里这般分析过后,方对二小姐轻轻点头。慕容昕羽心中了然,既已有了定见,接下来的事就很好办了。只是现在还不适合表态,因此只是淡淡一笑,且看对方是如何说法。

    只见那领头的胖大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粗大的手指拨弄得纸张哗哗地响,口里说道,“喝,你这小贱人,看不出倒伶牙俐齿,还满会胡说八道哈。没想到你原本就是个逃奴!嘿嘿,我可不管你原来是谁家的人,这张卖身契书白纸黑字清楚明白,事实俱在!

    我家世女花的是真金实银,半文不差,将你买下来的,银子现在还在你妻子家里躺着呐。你这刁徒,居然把自己连卖两家,倒也少见。实话告诉你,你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就等着被告上公堂,等着被杀头吧!”

    慕容昕羽笑着看向如意,不紧不慢说道,“如意,你觉得怎么样?还是跟她们走吧。”

    “告上公堂就告上公堂,杀头就杀头!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他们走的!”如意神情激动,身子发抖,语气却分外坚定,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慕容昕羽微笑起来,依然细声细气说道,“哎呀,看来你当真的有多讨厌我了,竟然宁愿去死掉,也不愿意留下来服侍我。”

    一时之间,如意没有领会到慕容昕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茫然地看着这位奇怪的二小姐,不解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只好松手不管啦,你的事也就不再与我有关啦!”慕容昕羽仍然是那种悠然的语境。

    “二小姐,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意猛的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又将手指向那胖女人,颤声说道,“刚才我说的是他们,不是你。二小姐,你对下人们一直都很好,我们都很感激……”他情绪激动,胸口不住急剧地起伏着。

    慕容昕羽一笑,然后,又是一笑。

    她的这种目测高深的神秘笑容让如意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她这笑的含义,也不知道她打定的是什么主意。只能直挺挺地跪在当地,等着对峙着的双方给他一个发落。

    却只见这位慕容家的小女儿洋洋地移动着步子,走到那个胖女人面前,用仰视的目光看着她,脸上依然满是笑容,“嗯,这个陪侍的样貌倒也是好的,只是性格太不识抬举,是个最不好管教的泼货。当初到我家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就要唱上一出伍子胥出关的。

    哎,这样的货色,便是送回来,我都要再三考虑要与不要的。你家主子既然是河阳王,想必要比我管教有方,或者能治服他这个劣习。呃……只是我今天怎么着也是救了你们的人吧,那个……”

    她这番话虽然尽量说得委婉,那胖女人却也听得出是讨赏的意思。当即胖脸一甩,哼了一声,“这般货色,我家主子买来都只花了五两,你却想要多少?”

    “啊呀,怎么那么巧啊,我刚才想的数目刚好是也五两呢。”慕容昕羽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切,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我家主子买来才花了五两,你不过是从河里将他拉上来,却也想要这许多?”胖女人仍旧是用鼻孔抽冷气,从怀里摸出几颗碎银子来,随手往慕容昕羽面前一丢,“就这么多,你要就自己捡起来数数!”

    慕容昕羽笑意更浓,徐徐低下头去,说道,“要啊,这可是从河阳王府出来的银子啊,看着都要比别家的舒服一些啊,我又怎么能不要呢?”

    竟然一颗一颗的,当真就将撒拉在地的那些细碎的银子慢慢地捡在了手里。

    淮南王府的二小姐居然对河阳王的家奴如此低声下气,并且亲自弯腰去捡起他们扔在地上的散碎银子,虽然知道她这样做必有缘故,可赫连望北无论怎样都看不下去了,为了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这管家高声喊了一声,“二小姐……”

    那胖女人见慕容昕羽竟然如此顺从,自然越发的不把她当一回事。及听到赫连望北的喊声,不经意瞟过来,却发现这人模样气度,更是万里挑一,不禁越发张狂,肆无忌惮地叫道,“嘿嘿,不错啊,小妮子,你们家的这个咱们也要了,该多少钱啊?”

    赫连望北大怒,正要疾言厉色痛斥这恶奴一番,慕容昕羽却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阻止了他,只是笑说道,“这个啊,嗯,这个大概要贵一点了。你别着急,先回去跟你们主人汇报一下,再让她来跟我商量个合适的价钱也不迟嘛。”

    那胖女人大概也觉得有理,主人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等做下人的,越俎代庖可是大忌。因此不再纠缠赫连望北,向身边的跟随使个眼色。那几个男女都会意,一起上来,架住如意就走。

    如意心情激荡,用力挣扎,却哪里是那几个身材粗壮的恶奴的对手。正在呼天抢地地尖叫挣扎,忽然听到“扑扑”几声闷响,那些抓住他的恶奴们纷纷倒地。如意正在使劲挣扎,这时也一跳,“噗”地一跤跌倒在地。

    “哎呦,真是对不住啊,这些银子真不愧来自河阳王府啊,它们居然会飞,而且一颗一颗都认得人,你看它们就算飞,却也只往自家人身上飞啊。”慕容昕羽手里只剩下了一块碎银子,正放在手心抛上抛下。

    河阳王的家奴们却也只剩下那领头的胖女人没有躺下。看到这个阵势,她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人刚才纯粹不过是在消遣自己来着。这人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胆敢戏耍河阳王的家人,想必也不是个善茬。

    胖女人心中百转千回,口头上河阳王家的锐气却不能失了,“你是何人,竟敢伤害我河阳王府的人!”

    “不敢不敢,我是谁啊,我哪有那么大的胆量伤害你河阳王府的人啊!大娘,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你要再说,我都不好意思再担惊受怕啦。”慕容昕羽言笑晏晏,手中仅存的那颗碎银子划一道弧线,长了眼睛一样飞到了那胖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