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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足相煎 伤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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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阴黯然烈阳温逸,行程惬惬无恼忧烦。云韵华牵着“甘霖走”在其中,除了枝头时时鸟语,再无其它,心情更是极好,时时有意去望自己一手制作出的“她”,这般好景从来只有独自一人欣赏,此时却有“她”在身旁陪伴是人生之中最大幸事,脸上地幸福再也隐藏不了,现刻只有他俩又何须藏隐。

    在这清幽之境之中,本暂且忘了有意无意搀和之事,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那小片之竹林,因不太对主人有好感匆忙离开,连“甘霖”喜欢否也给忽略了,记忆之中与往昔好友在青竹阴霾那次不问世事短暂相聚,是何其放开心怀与音乐唯舞,作为名声狼藉的云韵华在前行道路之途防备他人,算谋他人,本不该过度相信他人,依情他人的,可偏偏就遇上了一个和自己名声大相近品之人,一见如故,相处过程之中,外在相处是冷漠,内心却有时只要遇到时时相互惦记着彼此,相互计谋为自身成好事,也是除了行事作风一样才会吸引,说到行事作风两人却真是不一样,自己做事光明磊落,不还是暗度陈仓的,他则是暗黑摸窃,明出没,一脸多变,嘴皮动动明晃晃的就有人上饵为他办事了,现在细细推敲其实两人真的做事风格相反却如出一辙,目的是要做到之事必须完成耍耍手段罢了,世上人何其之多,办事手段不是只有他俩用的。还是忘却不了那片干净之竹林,一定会有一天重游故地带“甘霖”好好感受真正之清幽。

    想着想着以前之事,悠哉悠哉赏着风景,却突见前面不远处两个女子,一女着装华贵明艳站立气势凶凶,面对倒在她脚边,现从地上爬起来行装素雅另外一女,左手明显受伤了,染红了衣,而且因血流不止,渲染地面积是越来越大,二人手里都有持剑,周围树木之上有打斗剑痕,有些侧砍断了,看来两人之间出手激励,意料之外见到这么一出,云韵华住步不前了。

    华衣女子听闻旁边草丛有动静,惊异扭过脸来看,一脸的凶气,见到来人明显吃惊且恐慌心虚,连忙走人了,她移开身,受伤的女子已经站好身体,脸上泛着不服输的气势,却因手伤痛得脸色发白,身体也在颤抖,随意瞟了一下打断了她们的云韵华与他身旁的女孩,挪了一下身体是要走了,就倒地晕了过去。

    云韵华用手轻轻抓了抓头,居然让她遇上了女人打架之事,以前也是碰到过的,但无论她们把对方打成何样,自己是从来不管的,现在也不想管,直步要从她身边而过,可在走到她旁边时,他却止步了,低下头去看她,与刚才那衣着相反的女子长得倒是很像,不过那个脸小一些,这位脸圆了一点点,她昏倒在地手里的剑没有似有些人死了都要牢牢握着不放,手指完全舒展来,刚才见了就眼熟的剑,鼻子呼出一气,先弯下身体捡起她松开的剑,剑刃之上除了树碎片没有什么,也嗅不到血的残留味,直接递给“甘霖”,“甘霖”抬手接过,云韵华再蹲下身体抱起受伤在地的女子,离开这里,人自以为宁静无人知的地方好隐藏自己想隐藏之事,可这样的地方真的可以隐藏吗?自欺欺人,缭了不应该绕的宁静罢了。

    回到花早已凋尽,叶满枝头群树之中简单小木屋,女子的血是止住了,这刀下手还真是狠,只要再深一点点手筋就断了,血淋淋的衣服是要换掉的,可云韵华身为男子,岂能替换女子的衣物,犯难之际,眼瞅到了“甘霖”衣裙,顺她脚往上看,但看到“她”的脸,笑得恳求意思是满脸的,“甘霖”为“女子”可以帮忙,“甘霖”视他明晓意思,转身去往衣橱打开门,在里面翻找合适受伤女子的衣服,云韵华面对帮女子换衣服艰难事,得到解决,愉悦得动着手指,待“甘霖”拿来更换的衣服,云韵华自动从床上起身让位于“甘霖”。

    不过“甘霖”实是牵线木偶,自己不在旁边帮忙看着,脱衣换衣还真是举步艰难,可要看一个女子光洁的玉体男女之间的礼数何存,可不看“甘霖”独自是完成不了,现刻“她”就止手不动,唉!看就看吧,只是看看,反正她因手伤昏迷了过去,又知道什么,就明目张胆看着人家女子在“甘霖”手之中换着衣服。

    昏昏醒醒之中,听闻着附情真切的古琴之声悠扬飘荡,悦心平静,却勾起内心隐藏之伤感,压迫着心脏,远比身体外伤的痛来得揪疼,迷迷糊糊之中又沉睡了。

    等完全清醒过来,那舒心之琴声还在响彻,是首安神静心之曲子,难怪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也可以睡得舒服,可以从弹琴所出声之中品味出这人心性品德,也可以听出他是极为爱古琴之人,只看到这木屋一小部分的建造走向,简单却不失雅致,这人确实不俗而纯厚。

    躺了一会了,头脑清清楚楚,想法也通过姊妹完全的决裂清晰了,决定走的路不会再迟疑,起身,手很疼,疼得要命,却触动着心智无比清明。人亲情疏堪霜露,命途揣难自认归。

    云韵华耳力很好,知道她已经起床了,特意为她弹奏的安神曲也换了一曲愉悦些的,他就在屋檐之下赏着满树翠绿,看着通过它们成为星星寥寥之萤光,女子带着伤跌跌撞撞来到门口,他没有却望她一眼。

    而女子也没有有心去看他,要道谢话语之类,往往不说话远比说什么话好得多,身体很疼因而没有力气去抬目去远视前方,落地之叶却颇为熟悉,抬头去看它原本出身处,好壮大,葱盛,鲜活之樱花树,自己圈禁自己孤独居住一番天地之中,也同种满它,四季不同,它有所不同,自己心境不同,它始终陪伴左右,看着因人因事懊恼,悲伤,喜悦,身心之痛影响视力有些迷糊,垂下眼之前看到一棵樱花树旁静雅站着清秀的女孩,低头从视地,伤痛无神之眼顿充满吃惊重回神韵,那女孩,猛然抬目去看仔细,是个美丽,倩丽之人儿,可她却是个实实在在木偶,人貌木偶!

    她从醒来出门,都没有凝望自己一眼,云韵华在她出了那门口,就一直看着她,她的每一个身体语言都看在眼里,自然看出她只用初见一眼就看出了“甘霖”是拥有人模样的牵线木偶,由心佩服她对树木之敏感,云韵华从她身上移开去望屋檐之下另一侧桌案之上她的剑,她已走到那里,却无视了,琴音转变用琴音告知她,别忘了带走自己的剑。

    她的确懂琴之中含义,眼直看着前方不远处静静而立在樱花树之下的“女孩”,这突然变化而出琴音停步望向此时已在身旁桌案月剑,现在挥剑不再是幼年时期无知地举动,伸手去拿回,长大过程之中经历了,正在经历之事都是愿意与不愿意,知晓与不知晓之中发生的,无奈至极掌控得了,不能掌控,有时心力疲惫。

    云韵华见她拿回自己的剑,琴音转换回愉悦之音,不再看她,继续赏叶拂自喜爱之曲,接下来她要做出何事,自己也不屑管顾。

    头脑够清晰,手受伤之痛痛彻心扉,头昏眼花了,眼扯着发痛,树阴阻挡了大部分阳光,却实在刺眼,只能垂目微低头行走,没用衣袖遮挡这刺眼之光,拿剑之手仍然只拿着剑,不去抬受伤之手,减轻它因重垂更为加重痛,伤得太重,血又开始流了,染了衣,润得血美,不过身在行走之时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因伤痛而萎躬,经过人貌牵线木偶之面前,侧头再视“她”一眼。

    云韵华不由自主还是在她背后凝望着,看着她痛得徐徐发抖地身体,还故作坚强,看得出不是因她受伤而无力没有对“甘霖”做出无礼,即使她完好也不会做出什么,从与凶气狠狠之女子对抗,自己受伤了,剑上还未还予同样颜色就知晓她品性纯善,看得出她从初见单纯心性到此时此刻经历事物多了,在生命堪忧之下还不愿伤人,宁愿自己伤痛,承受。目送她身体外相依旧的坚强,内心去饱受煎熬跌跌撞撞,不由为她心疼了,可指下拨琴弦之音却没有成为他此时内心因她伤感心绪,欢快畅畅,隐藏着,小心着,怕一不留神透露了,她内心坚强瞬间垮了,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