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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快!去请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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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是公平的,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回报。你年少时吃得苦多了,长大了得到的东西就多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

    “风声鹤唳!”张全德喊完,两手一收,在张长夜的注视他双手的时候,一脚踢在了他的身上。

    “小龙展翅!”张全德双手一抄,胳膊一挺,趁小长夜看他胳膊的时候,又是一脚踢在小长夜的身上。

    “乌鸡白凤脚!”......

    是的,自从一年前的那次会诊后,张全德在得知了小长夜是灵魂出了问题后,就有些颓然了。因为灵魂本就对他们来说就有些虚无,虽然他们知道他的存在,但是看不见摸不到,如何看这灵魂之症?但是张全德还是给了父亲谢了求救信。而他的父亲也的的确确帮助张全德请了一位名医。但是最终的结果,只是:“有时间,多和小长夜多说说话。”说完,在得了许多好处和足够的封口费后,才满足的走了。所以张全德很颓废,颓废了很久很久。

    这是第一次,张全德有些理解自己的父亲了。

    在张全德四处努力,查遍书籍无果后,张全德只能做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多陪陪小长夜。

    而张长夜却因为张全德变得更加困扰了。毕竟处于梦游的状态,虽然依旧疼痛难忍,但是好歹能强许多。但是张全德却不知道,张全德只是觉得,自己要好好的陪着小长夜,即使小长夜烦了,也要做。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而小长夜也曾经让张全德走,但是张全德怎么可能会在意?只是以为小长夜以为自己不行了,所以这让觉得小长夜很懂事的张全德更加用心的“骚扰”小长夜,陪着他说话,陪着他偶尔动一动,唯独害怕小长夜就这么彻底的睡过去。

    所以小长夜在张全德的陪伴下,幸运的逃过一死。没错,类似梦游的那种状态,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的一种,但是张长夜毕竟是外来灵魂,如果长时间逃避身体的感觉,那他就会彻彻底底的失去这具身体。而那意味着死亡!

    但是就如之前所说,老天爷是公平的。所以在张长夜躺了整整十个月,小长夜的精神就要彻底崩溃了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好转!知道正好一年以后,小长夜的身体竟然完全不觉得痛了。这让所有人都疯了!对,是疯了。小长夜疯了,张全德疯了,李君兰也疯了。唯一一个还能坐得住的人,就是孔老。所以孔老见所有人因为小长夜的痊愈,而感动的手舞足蹈的时候,施了一些“手段”,让所有人终于不再神经了。

    很多人很奇怪,说为什么小长夜好了,反而大家疯了?其实人,在过于大的压力下,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人的神经是紧绷的。尤其他们张全德这种年轻气盛,修为也不错的人,整日整日的不睡觉对他来说只是疲乏而已。再加上张全德确实睡不着觉,所以精神一直出于紧绷的状态。可是今天,小长夜终于好了!就好像紧绷着的那根筋忽然放松了,那根筋没崩断,已经算是张全德意志力惊人了!所以难免显得一些疯态。而小长夜更不用说了,一心求死,却忽然发现,一切都结束了。所以忽然到来的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小长夜一时也有些手舞足蹈。而李君兰则是看着小长夜长大的,所以也很为张长夜高兴。

    而在张长夜好了以后,张全德才发现,今天竟然又是小长夜的生日!

    说实话,张全德怕了。

    这哪里是过生日?这是过劫日啊!但是小长夜已经好了,今年应该不会再...张全德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晚上,是一个月圆之夜,李君兰、孔老以及张全德都沉默着给小长夜庆生。之所以沉默,那是因为他们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小长夜的身上,生怕又出什么问题。所以一时间这个生日过的有些沉重。

    而一旁的大虎和二虎,两个顽皮的小家伙仿佛也被这氛围感染,所以异常的老实。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小长夜的感受。

    “今天是我的生日吧?怎么搞的像忌日一样?”张长夜心里想着。但是他也理解,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但是我也应该多珍惜自己的生日。毕竟只有五年。

    是的,在这个世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五岁之前,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过生日。五岁之后,孩子就要开始“融入”这个世界,所以就不会再有生日一说。但是一般做母亲的还是会记得,然后母子二人庆祝一下,但是父亲一般不会参加,否则父子二人都要落人话柄。而母亲和孩子在一起如果被人看见了,那他们就会说,今天有好事。所以很多时候,母子二人在一起之间有好事,那就是这个孩子今天过生日。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皇帝过生日,圣皇子过生日(在这个大陆上,将即位的皇子叫圣皇子),家族的族长过生日,以及一些特殊身份的人过生日除外。

    这些是张全德在陪伴小长夜的时候给小长夜讲的。

    所以张长夜今天晚上表现的特别的活泼。而孩子,尤其是小孩,很快就忘记了大人的尴尬,蹦蹦跳跳的陪着小长夜玩在了一起。但是大虎和二虎长大了,再加上上次一惊一乍后,被李君兰把屁股打的那叫一个红。所以他们俩记忆犹新。所以今天两个小家伙一考虑,决定到家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玩!这样总不会吓到大人了吧?

    于是小长夜就追着大虎和二虎跑向了远方。同时小长夜也很不成熟的想:一年过去了,大虎和二虎的游戏智商总该长大一些了吧?

    而就在孩子们走后,张全德和李君兰不自觉的站起来了。孔老知道俩人可能是紧张的后遗症还没消除。所以很淡定的喝着百花酿。

    “啊!”

    “啊!”

    “呼~”

    在安静了整整半个时辰,几乎同时,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前两声是大虎和二虎。第三声,是张全德那超乎寻常的速度所带起的风声。

    当所有人赶到的时候,却见大虎和二虎坐在地上哭。而在大虎和二虎对面的张长夜则是被鲜血染红了整条胳膊。

    在张全德检查完张长夜的身体后,终于送了口气。

    “还好,只是小伤。”仿佛是安慰自己,张全德嘀咕了一句。

    而那边,大虎和二虎则跟孔老把事情经过说了。原来今天晚上,他们玩捉迷藏。结果第一轮就是小长夜当鬼。但是夜这么黑,院子又那么大,哪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所以整整过了半个时辰大虎和二虎才被找到,但是当看见衣衫破烂,一只胳膊更是被血染红了后,大虎和二虎就喊了出来。

    而再看小长夜,这个时候才低下头。

    “啊!”

    “啊?!”

    第一声是小长夜被自己的状态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第二声实在是大家被小长夜吓到了。

    小长夜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自己也惊呆了。他只记得自己因为长时间没活动了,所以偶尔跑起来总是摔跤。但是没感觉痛啊...

    “我失去直觉了?”小长夜自言自语了一句。

    “快!去请二长老!”张全德甚至连思考都省了,直接就是一句喊了出来。再看那边,孔老人走就没了。

    话说自从上次,天海门二长老在诊治了小长夜后,也是自觉自己乃人上人,你看,自己都和沙砾堡的总府张全德平起平坐了。所以在诊治完了小长夜,二长老也就想要张全德答应他,帮助他打压寒家。之所以帮他,而不是帮天海门,那自然是因为,二长老心里也有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所有人都要看着他的脸做事,他要做监门。所谓的监门,指的就是垂帘听政。而以前都是对帮派贡献最大的大长老。而之所以想要做监门,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门主一定会用巨额贿赂监门。因为门主最享受的,就是权利。而长老们最需要的,确实足够的灵材和资金,让自己更强,这样自己就会越来越有地位,而且生的长久。

    但是,张全德心里本来就乱,再加上张全德作为总府,必须维持一方平静。所以张全德一瞪眼,直接就威胁,因为在小的地方,总府就是天,总府的权利和能力一定是最强大的。所以二长老的那些个心思瞬间就破灭了。就好像,你始终都以为你很厉害,忽然有一天,捧你的人不捧你了,而你就会瞬间一文不值。但是张全德也给他留了面子,至少他没向别人提起,只当给二长老一个教训。

    所以,半夜里,当二长老知道,孔老又来了,第一反应是,张长夜病了!第二反应是,谁乐意去谁去。第三个反映,才是如果不去的后果。所以二长老连夜赶到了张府。

    还是那个长凳,还是那夜的三个人,只不过这次的二长老变得恭敬了许多,至少表面上是。

    二长老这回也没有再装深沉,直言道:“小少爷这次恐怕还是灵魂的问题,所以我也束手无策。”随后眼眸一转,有些幸灾乐祸的低沉一声,又道:“我刚才捏小少爷的时候,用了七分力,他才能感受到疼痛,所以,我觉得小少爷并没有完全缺失,所以我认为,绝对不能让小少爷对感觉发生缺失,所以我建议用击打的方式,保证小少爷始终能感觉到疼痛。”

    说完二长老心里这个得意:哼,老子惹不起,那我可以惹小的。让你们优越,让你们不拿我当东西!

    但是二长老哪里知道,他真的是又救了小长夜,因为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难一关。如果有一天,小长夜彻底失去了感觉,那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那也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与亡者无异了。

    于是就有了开始,张全德不停地踢踹掂打的画面了。其实张全德完全没必要这么繁琐,张长夜毕竟是小孩,所以张全德完全可以直接用力。但是你想,你每天,早中晚深夜各殴打一次孩子,难免会有心里阴影。所以张全德尽量的用玩耍的方式,去真真正正的殴打张长夜。当然还有一个,就是传授张长夜武功。虽然有时候也传授些名不副实的“骗技”。但是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光是让小长夜有感觉,就要打断骨头,所以,在二个月后,孔老爷子找来了刑鱼的棘刺。

    刑鱼,是一种生长在浅水的鱼,这种鱼浑身长满了棘刺,又和礁石颜色接近,又称黑石鱼。但是由于他的棘刺有毒,而这种毒,是一种让人加深痛苦的神经性毒素。而刑鱼正是通过让猎物中毒后,因疼痛迅速消耗体力,然后再将其吃掉的一种鱼。

    所以就有了如今,每天浑身都腥歪歪的小长夜,被不停的殴打的画面。正面被殴打完,再殴打反面,反面被殴打完,脑袋也要受到一些照顾。

    老天爷是公平的...前一年还因为过分敏感,浑身痛的要死。而今年就轮到身体没知觉,但是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自己打出知觉。

    每每想到这,张长夜就直想死。甚至有的时候,张长夜怀疑,那什么狗屁二长老是不是单纯的为了玩耍自己,才这么干。

    如果二长老知道张长夜是这么想的,估计二长老结拜的心都有了。知己啊!

    但是很明显,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

    而要说最让小长夜难受的,却不是挨打的时候,而是李君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帮他敷药的时候。因为小长夜的身体本来就迟钝,当时挨揍的时候有感觉就很好了,之后是不会有感觉的。但是看到李君兰哭的那个凄惨,小长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一想到的是,虽然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但是,好像还不错。至少,以前自己受伤了,母亲顶多也就是让人给自己敷药,然后自己就走了。

    可是问题来了,张全德也很爱小长夜,所以打完了以后,每天都会悄悄的看着李君兰给小长夜敷药,看的时间长了,难免会生情。更何况,李君兰真的拿小长夜当自己的孩子照顾。

    同时,很凑巧的是,所有人都在期盼,期盼小长夜过生日。因为每次小长夜转危为安都是在过生日前一天。

    但是有个人,却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