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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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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女人心细,但是有多细?张长夜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因为在仅仅沉默了几十秒后,孙抚雪忽然问:“你们杀了一只蛇王,还把它的/淫/卵孵化了?”

    张长夜这个诧异,这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一边张全德则是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说:“被你看出来了。”其实张全德之前就想承认,但是也不好拆穿张长夜,所以就配合着没说。干笑两声,道:“但是,蛇王我们没杀,也没那能力去杀。这蛇卵其实是我们用计得到的。”

    孙抚雪看着脸不红心不跳,在说假话对张全德,也没拆穿。之所以判断他说的是假话,那是因为,她曾经太爱张全德了,以至于张全德每次说谎,她都能察觉到。因为张全德每次说谎,都会不自然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但是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去拆穿别人的谎言,更何况,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拆穿?但是转念一想,张全德竟然能杀死蛇王了?难道他又突破了吗?为什么每次见面,自己总是被越落越远?

    孙抚雪看了一眼孙雪儿,爱怜的说:“多喝点,这是好东西,大补。”说完,自己有小口的抿了一口,心说:味道倒也不错。

    再看孙雪儿,脸色可以说是惨白。之所以说是惨白,那完完全全是因为,她听到了这蛇是用/淫/卵孵化的。/淫/卵?一想这名字,孙雪儿就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孙雪儿颤抖着声音问:“你们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张长夜因为之前都是在自顾自的吃,也没太注意孙雪儿,所以听孙雪儿这么说,以为是孙雪儿可怜小蛇,所以解释道:“放心吧,死不了。而且,我们还等着它多下几遍锅呢。”

    孙雪儿看见张长夜说的,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心里骂了张长夜无数遍,心说:是,我喝了汤是死不了,但是我要被你恶心死了!而且,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还要吃好几次?一想到张长夜一脸满足的喝着/淫/卵孵化出来的蛇做的蛇汤的样子,孙雪儿就觉得一阵难受。

    恶心中的孙雪儿根本没意识到,她把张长夜话中的主次弄错了,张长夜说的是蛇死不了,她以为是说,自己喝了蛇汤死不了。

    所以孙雪儿很不客气的比划着说:“喝!喝死你!”然后抓了抓手,发现手里的碗已经碎了,要不然非要泼他一脸。

    孙抚雪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能这么说话!”然后略带歉意的看向张全德。

    张全德笑了笑,没说什么。

    而一边的孙雪儿很委屈,真的很委屈!那个死小子恶心你女儿,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孙雪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长夜。

    一边喝汤的张长夜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迷惑的抬起头,却看到了一脸狠像的孙雪儿。张长夜纳闷了,之前她骂自己,自己也没换口,她还要怎么样?这个世界的女人和原来那个世界的女人都一样,莫名其妙。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长夜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女人。

    “啊!你鼻子流血了?”由于孙雪儿一直恶狠狠的看着张长夜,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喊了出来。随后,小女孩就乱想起来了,这个混蛋,怎么看着自己流鼻血了?难道他对我有意思?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啊,他一直很好的保持一个吃货的形象啊!难道他是想这样引起我的注意?

    不得不说,女人确实早熟一些。

    但是有些时候,熟的根本不是地方。因为,张长夜鼻子流血,完完全全是补过了!

    没错,是补大了!

    可要知道张长夜之前在森林里灵草当饭吃,也没说补大了,可是今天就是五碗汤,给他吃的鼻血横流。

    这小蛇体内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张长夜不敢想像。

    再看张全德,看到张长夜竟然流鼻血了,第一反映并不是去给张长夜止血,而是...迅速的喝完了碗里的汤,然后又要了一碗!

    他可是知道张长夜的消化能力的啊!想想,灵核都能吞得下的五岁小孩,竟然都被补的鼻孔流血,说明这汤,大补啊!

    但是这一幕,落到其他人眼里,意义就不一样了。就好比,落在孙抚雪的眼里,他觉得,张全德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放过任何变强的机会。而在孙雪儿的眼里,则是在张全德的心里,张长夜还不如一碗蛇汤。

    ......

    第二天一早,张长夜起床,吃完早饭,做完早功,正想着去哪里玩,就听到了孔老叫自己。

    “长夜,门口有人找你。”孔老说。

    张长夜疑惑的看了一眼孔老,说:“有人找我?是/贱/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张长夜只认识/贱/人和诗人,但是显然, 诗人不可能找自己。所以只能是/贱/人。

    孔老摇摇头,说:“是高飞,还有,贱/人和诗人,都是七怪之间的称呼,所以你尽量叫他们的名字好了。”孔老之所以这么说,完完全全是为了张长夜担心,因为高人有高人的圈子,怪人有怪人的圈子,圈内人可以随意的叫,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随便叫。

    但是张长夜不乐意啊,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多少啊,他们在我这个年纪有我这修为吗?但是张长夜还是很给孔老面子的,所以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就与孔老一起去正厅,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赌徒高飞。

    到了正厅,张长夜就看到了一个一身黄的长脸男子,怎么说呢,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刻薄,对,刻薄,那张脸上写满了刻薄。很难想像,这种人是赌徒。你瞅那鹰钩鼻,那睁不开的小眼睛,简直就是不搭!而且,你说你穿的威武霸气一点也好,你偏偏穿着一身屎黄色,张长夜觉得,如果给他一个十字镐和安全帽,那他就是伪装成民工的杀手!

    张长夜在打量高飞,高飞又何尝不在打量张长夜?

    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紧袖大氅,鼻子插着两束止血草,一脸红润的张长夜,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傻子。大袍为什么有大袖子?那是因为袖子里可以放东西,你把袖子紧住了,那还要这么大的袖子干嘛?还有,止血草都是捏成球,塞在鼻子里的,哪有一束一束的插的?难道这草在他鼻子里还能长?

    僵持了一会,高飞先开口了,道:“高飞,想必你知道我吧?”

    张长夜点了点头,到:“张长夜,你能来找我,想必也知道我吧?”

    高飞呵呵一笑,道:“既然咱们都彼此了解了,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来,是想和你赌一场的。”

    张长夜觉得莫名其妙,之前他和张全德了解过七怪,张全德也简单的给张长夜说了一些他知道的。而其中,就有赌徒高飞。而对于他的介绍,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的一切都是赌来的。

    没错,所有都是他赌来的,准确的说所有对他有用的东西都是他赌来的,包括高家下人家主的位置。但是张长夜知道,这种人一定是个老千。否则凭什么做家主?赌来的?不可能,一个家族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将家族的未来交给别人,所以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老千,否则他不配做家主。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但是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打个比方说,你的家里有一些钱,但是如果钱给你,你会怎么办呢?大部分家族会用来投资,那么,有投资就有风险,有风险,就说明,这算是赌博,赌几率。赌你是否能赚。而能否赚钱,有很多因素,高端的老千会考虑所有的因素,然后加上自己的一些努力,让自己获胜。

    所以张长夜才说,这个高飞一定是个老千。

    但是张长夜怎么说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他不相信自己会败给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所以他问道:“怎么赌?赌什么?”

    高飞说:“赌什么都可以,至于赌什么,我想要你的那条蛇。”说完指向盘在张长夜肩膀的小蛇。

    张长夜听了,觉得这个赌徒有些傻。难道他以为自己赌什么都会赢吗?因为,他没有说如果自己输了会怎么样。还有,他怎么知道蛇的事情?

    张长夜摇了摇头,说:“你就那么自信你一定会赢?如果你输了呢?”

    高飞显然是才想到,如果自己输了呢这个问题,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输?就凭这个六岁大的小孩?

    高飞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一个绿油油的珠子状的东西在里面。高飞道:“这是拟态液,涂抹后,会和周围的环境融合。”

    张长夜觉得新鲜,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但是一想起这个世界的莫测性,张长夜就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说:“就这东西,也值得我用我家小黑和你换?”小黑就是那小蛇,因为它浑身都是黑色的,所以张长夜才给小蛇起了这么个名字。

    高飞听了,心有不满,心说/贱/人给我的资料里面说,这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农村人啊,应该很好糊弄的,但是好像不是很没见识啊。

    想了想,高飞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整齐的皮,有些不舍的说:“这是幻蛇皮衣,和拟态液一起使用,可以让结丹以下的人难以察觉。就算是结丹强者,如果不是有意探查,也难以发现。”

    张长夜掰了半天手指头,发现,这东西仿佛还算是实用。张长夜点了点头,说:“好吧,是不是我说赌什么都可以?”

    高飞见张长夜同意了,心里暗笑,张长夜到底还是从小山村里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拟态液,只够他使用一次的,使用完一次后,这幻蛇皮衣就没用了,当然,如果他觉得好看的话,还是有点用的。

    张长夜略想了一下,说:“咱们就赌,下一个进门的人是谁吧。”

    高飞一听,傻眼了,心说:你真好意思赌啊,下一个进门的是谁?我怎么知道?我甚至叫不全你家人的名字。所以高飞说:“这个...不好吧?毕竟你家还有很多人我叫不出名字。”

    张长夜心说,赌徒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家全部调查清楚了呢,但是透露我家消息的人还真可爱啊,一早上就送来两件好东西。

    张长夜想了一下,说:“那咱们比谁吃东西快吧!”

    赌徒听了,觉得这个还勉强可以接受,等会让别人给自己带一些特级消化液,偷偷喝下去,然后我吃死他!

    ......

    中午,张府,张全德、孔老、大虎二虎、李君兰、孙雪儿、贱/人、诗人、高飞和张长夜站在两桌摆满了食物的桌子前面。

    赌徒笑着说:“既然赌什么你说,那规则是不是我说?”

    张长夜不乐意了,说:“做事要做全套,既然我说的赌什么,自然规矩也是我说的算。”

    贱/人迅速从口袋里拿出笔墨,在纸上写道:张长夜其人,很不要脸!

    高飞无语了,心说如果都按照你说的赌,谁有赢得可能?

    张长夜看到所有人抽搐的表情和/贱/人的评语,也觉得太欺负小孩了,所以很大度的说:“算了,我让你,你说规则吧!”

    高飞握紧了满是粗筋的拳头,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手里有把刀,自己会不会剁了张长夜?

    而一边的/贱/人继续写:不要脸的可怕!

    张长夜抽了抽嘴角,心说,你真是家大业大啊,竟然敢当着我面这么写,你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高飞想了一下,说:“我们就比,看谁先把各自桌子上的东西吃光!”

    张长夜耸耸肩膀,说:“本来我也想这么说来的。”

    高飞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心说:你还说风凉话?你言外的意思就是说,你让着我呗?我用你让?我用的着让你一个小屁孩让?

    贱/人若有所思的提笔,写下:他比我适合做/贱/人!

    所有人心里一起点头。

    随后看着张长夜和高飞分别站在属于自己的桌子前面。但是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你会发现,张长夜很淡然,仿佛赢定了,而高飞,则是不停的咽口水。因为之前,他吃的消化液已经发挥效果了。

    这个时候,一直被人忽略的诗人吟了一首诗:赌徒上门来,为蛇赌大餐。贱/人不/贱/人,长夜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