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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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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秀才一学子,一老一少两人脸上都是痴呆的表情,夏秀才是真的向往,方桦则是怀念,好久没有尝过那些味道了,陈原广脸上又黑了下来,听着方桦忽悠夏秀才,他恨不得上去抽两巴掌,好好的讨论诗词怎么又扯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而陈原广身后的文一涛和朱金钱两人嘴角一直在抽搐,看着方桦那向往的模样,他们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想当初刚认识方桦的时候,方桦也跟他们说什么茶叶蛋,叫花鸡就是这个宇宙初生时的奇物,说吃了之后什么力大无穷,才高八斗,英俊潇洒之类的不在话下,可是等他们真的吃下后,发现除了味道好吃点,特么整个人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怜当初他们两人被方桦忽悠的,那些日子几乎是给方桦做牛做马一样,任劳任怨只希望尝一口那世间的奇物而已,在经过那一段黑暗日子后他们对于方桦便一直保持警惕,如今看见方桦在忽悠夏秀才,他们只是抱着同情的眼神看过去而已。

    茶会还在继续,方桦的吟诗事件被所有人下意识的忽略过去,依旧是一群群学子讨论的不亦乐乎,从论语到策经,一个个说的是唾沫飞溅,激情四射,从孔圣人到范仲淹明公,说的是声泪俱下,秀才们在一起又开始有说有笑,仿佛一直聊的都很愉快一般。

    只不过再也没有人聊诗词了,也没有人自视清高非要吟诗作对了,一个个绝口不提诗词的事情,方桦的四首诗词彻彻底底的打击到了他们,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吟诗,生怕吟诗一首出来与方桦之前的那几首诗词一对比,瞬间又落了下乘,虽然都知道方桦那几首诗词是佳作,但是这些读书人谁也不肯承认方桦这个十二岁的小屁孩作诗比他们好,这会伤害他们强烈的自尊心的。

    这些秀才都是如此,更不要说那些童生,学子了,不是每个人脸皮都厚的跟夏秀才一样的,此刻夏秀才向往完了,依旧在自吹自擂,跟方桦一个人吹不够,还拉着一群秀才听他说他年轻时多么多么就牛逼的样子,简直说的仁宗赵祯就是他亲哥一样,毫不脸红。

    夏秀才转移了目标,方桦乐的如此,跟文一涛朱金钱一样躲在陈原广后面,懒得跟其他人这么毫无意义的水下去,不过方桦不想水也不行,在听过方桦几首诗词之后,不断的有童生学子过来随意的和方桦闲聊着,总归还是那样的什么小小年纪,学问惊天啊,又或者什么小小年纪,长的俊美啊,所有的恭维的话前面都要加一个小小年纪,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方桦你虽然牛逼,作诗作的好,但是你还是太嫩了这样的意思。

    方桦就装作听不懂,依旧是憨笑,笑对着每个人,陪他们瞎扯,给他们恭维,陪他们笑,不过没有人再让方桦作诗了,所有人都被打击够了,方桦也懒得继续抄袭古人诗词,于是大家又打成一片,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瞬间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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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日便是童生式与重式,所以庆阳县的县令大人最近很忙,当然重式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他管的,只不过童生式全部由他负责,这一点还是让他有些头疼。

    大宋科举三年制,但那是解式,省式,还有殿式,像童生式和重式那是每年都要举行的,除非发生一些大事,才会取消,但是对于庆阳县城这个奇妙的地理位置来说,除非大宋彻底完了,否则庆阳县也发生不了什么大事。

    而近一断时间文县令则忙着童生式的事情,不止是他,县城里除了县令,还有主簿,县丞,县尉,这些人都在忙着这些事,尽管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忙,但是在考题这样的事情上不管是谁都会有些费脑筋。

    童生式说白了就是一次简单的筛选式而已,题目不会太难,太难了就超出了童生式的范围,但是也不能太容易,太容易就失去了童生式的作用,所以这个事情上得有分寸,要拿捏的极有水平才行。

    每年这个时候关于出题的事情文县令一般都是不管的,他会交给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然后等那些人出完了题,他才会看看到底合适不合适,而且关于童生式的最后诗词部分,一般来说都是他自己想出的。

    此时此刻,文县令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他的手上拿着的是刚刚主簿和县尉递上来的今年童生式考题,作为一个县令的掌门人,文县令则显得淡定多了,哪怕手下的人忙的鸡飞狗跳,他此刻也可以安静的坐在书房品尝着清茶,打量着考题。

    “扎——”的一声响传来,书房的房门此刻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道人家,正是文县令的夫人,文一涛的母亲,也是方桦五岁那年在济仁堂见到的那位颇有大家风范的女子刘氏。

    “嗯,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这几天不要进我的书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我在看什么。”看见夫人刘氏进屋,文县令不禁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

    这几天县令手底下的人忙着出考题,而他则是挑出考题作为这次童生式的卷子,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做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的,哪怕童生式不受重视,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否则岂不是让人嚼舌根。

    而夫人刘氏被文县令这么一顿倒也没有生气,依旧是笑颜展开,将玉手上端着的新泡的清茶放在文县令书桌上,然后坐下,轻声道:“妾身并不是有意如此,只不过妾身刚刚听闻了一则趣事,想说给夫君听听。”

    “趣事?什么趣事?!”文县令收起考题放在一边,喝着新泡的清茶随意问道。

    刘氏嫣然一笑,反问道:“夫君可知道今天有个茶会?”

    “嗤,什么茶会,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肚子里装着一点墨水,读过几年圣人书,然后张口仁义道德,就他们这样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做茶会?真是笑掉大牙。”说道茶会,文县令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嗤笑着说道。

    刘氏也是抿嘴一笑,有趣道:“妾身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这茶会似乎有些不一样。”

    “嗯,怎么个不一样法?”文县令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刘氏也没有拐弯抹角,凑了凑身子,红唇贴着文县令耳根旁说起了今天茶会上的事情,文县令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的眼神渐渐的闪过一丝欣喜,然后又是皱了皱眉。

    “方桦,方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咦,不对,这不是那个五岁时就夸夸其谈说自己会成为天子门生的那个小狂徒么?”文县令眼睛一亮,想起来此人,接着更是有些不相信,怀疑道:“那小子能够作出‘众里寻他千百度,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的诗句?夫人你弄错了吧。”

    “妾身要是弄错了岂会来跟夫君你说此事,据说这都是那孩子当场作的,要是一首的话可能不是他写的,但是整整四首诗词啊,除了第一首东拼西凑外,其他的三首岂不都是佳作么。”刘氏露出委屈神情如实道。

    文县令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也知道刘氏不可能会来骗他,如果真的是刘氏所说的那般,那么这个方桦,或许还真的是他们庆阳县里的一个小神童,不过这个方桦给他的印象还真不是什么好印象,先是口出狂言说自己迟早会成为天子门生,接着又是对付南砖村干了许多偷偷摸摸的不正当的事情,所以他真的压根没有想过这小子会有这么高的诗词水平。

    刘氏见文县令眉头紧皱,似在思考,想了一会又道:“夫君,这个方桦还是涛儿他的师兄么,都拜在陈秀才的门下。”

    文县令一愣,点了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方桦这孩子,妾身看着挺喜欢的,小时候涛儿生病那会,方桦这孩子还救过涛儿的性命呢,听说今年方桦这孩子也要参加童生式了,夫君你看能不能……”刘氏斟酌着语词,站起身来给文县令捏背,轻轻说道。

    “胡闹!童生式又不是儿戏!本官又是童生式的监督人,你让本官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砸你夫君的招牌!”文县令直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怒道,吓得刘氏颤了颤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文县令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语气平和道:“夫君知道你挺喜欢那孩子,不过只要今天茶会上那些诗词真的是方桦这小子所作,那么他的学问也不会差,过个童生式还用不着夫君给他开后门。”

    刘氏乖巧的点了点头,文县令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所以她也不在说此事,继续给文县令捏背缓解他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