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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睛，他这下明白了，今天这一场恐怕也是慕斯瑾安排好了的，而自己因为心绪烦乱，竟然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
“我说你今天怎么没有还手。”慕斯寒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慕斯瑾，他抬起另一只手顺着慕斯瑾那双桃花眼细细描摹着他那上挑的眼尾。
“你还真是个祸害。”慕斯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慕斯寒，你放开他！”
顾向晚见二人的姿势以为慕斯寒真要掐死慕斯瑾，脸色顿时煞白。
听到顾向晚的话语，慕斯寒感觉心中就是一阵钝痛。
“你不是不还手吗？”慕斯寒动了动嘴角，然后没等慕斯瑾琢磨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慕斯瑾毫无防备，就这么摔在了一边的路上。
“慕斯瑾！”顾向晚见慕斯瑾已经是挂了彩，这个时候又挨上这么一脚，连忙冲了过去，“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慕斯瑾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叫救护车过来！”说完就手忙脚乱地打了120。
“他死不了。”慕斯寒目光复杂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他想不明白。
顾向晚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站到了自己的敌人的那一边去了。
见慕斯寒往这边走，顾向晚脑袋一热，就不管不顾地朝他喊道：“够了吧！慕斯寒！你闹够了吧！你是真的要活生生地打死他你才肯助手吗？”
顾向晚毫不退缩地瞪着慕斯寒，她没想到慕斯寒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对付慕斯瑾，竟是要将他自己的亲弟弟在这大街上活生生的打死！
“没事……”慕斯瑾握住了顾向晚的手，咳嗽了几声，竟是咳出了血来，“不要紧，这都是我欠他的。”他声音虚弱，平时神采奕奕的桃花眼此刻也黯淡了下去，“这次若是能够将我欠他的全部还清，就让他打死我吧。”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晚晚，”他声音嘶哑，喘着粗气，“我既然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跟你在一起，哥哥……哥哥这一关我始终是要过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顾向晚焦急地不停用衣服擦掉从慕斯寒嘴角往外流的鲜血，她真的很担心慕斯瑾的状况。
“晚晚！他是在演戏！他都是在骗你！”慕斯寒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顾向晚被慕斯瑾骗到。
但是顾向晚现在显然完全陷入慌乱之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慕斯瑾的伤势之上，慕斯寒的话响在耳边，却像是噪音一样刺耳。
“慕斯寒！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才肯放过我！”顾向晚冲着慕斯寒厉声斥道，她挺直了背，明明是柔弱的身躯，仿佛此刻也蕴藏着无限的力量。那一双眼睛本就黑白分明，此刻显得格外锐利。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慕斯寒。
就连想要过去的慕斯寒，也被她的气势硬生生逼停了脚步。
慕斯寒觉得头很疼很疼，明明不应该这样的，明明他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袖口上还沾染了慕斯瑾的几点血痕。
难道是自己将她推给慕斯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