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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诡异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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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王爷周子煜的突然离世在北国朝野上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大皇子躺在床上生死未知,群医束手无策,萧王爷又直接殇了。

    而这殇的理由,更是让众人在心里浮想联翩,却是不敢多说半个字。

    要知道,那个据说是错手伤了萧王爷的人可是……

    那个爷,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当做饭后谈资来说笑的,免得一个不慎,就与那萧王爷一起作伴去了。

    只是经过此事,他们更是知晓了,在北国,便是惹了谁也不能去惹这尊煞神。

    翌日,北国朝堂前。

    周子默踏着晨光,淡金色偏点紫红的阳光射在他的身上,一身纹着四抓金龙的朝服发出淡淡的光辉,整个人看起来神圣不可侵,宛若天神一般。

    一步一步走得极缓,却是稳如泰山,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幅度,若非他面上却依旧是与往日里一样,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便是一个翩翩公子也不过如此。

    看到这样的周子默,大臣们先是一愣,随着他的到来,不动声色又小心翼翼移开身子稍稍避开。

    饶是不敢多说,不敢多瞧,却总还是有几道不怕死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视,但又马上偏转过去。

    这样的现象,这样诡异的氛围一直维持到周子默进了议政堂才结束。

    在周子默进去后,后面三五成群的大臣们马上小声的议论起来。

    只是还未说上两句,便又立马住了嘴。

    要说北国各位大臣不敢非议周子默一是被他的气势所吓,二是实在是对他不甚了解,毕竟他常年在边关,出现在朝堂上的次数并不多。

    而还有一位却是真正让这些大臣忌惮的便是绝王周子潜。

    大皇子周子谦自病后便少上朝了,更别说议政了,这活跃在北国朝堂上的便只有绝王了。

    而绝王这么些年,掌管了不少事儿不说,办事绝对是让这些大臣心有余悸的……

    周子潜的目光在这些神态各异的大臣身上一扫,如同一条毒蛇在打量猎物一般。

    众大臣心里一凛,明明是朝霞初起,却是由衷的感觉到了一股夜间的刺骨阴风刮过。

    直到那同样颀长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才松了一口气。

    在周子默身上,他们感觉到的是逼人的气势,在周子潜身上,他们感觉到的,更多是阴冷的气势。

    “你说,这两位爷之间,谁能赢?”任是心底再有惶恐,仍是有人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作为一名官员,说没有那点眼力肯定是不可能的,自然看清楚了现下的情况。

    “我看这还真不好说,现下萧王爷又出了这档子事……”另一位大人闭上眼摇了摇头,显得颇有些高深莫测。

    “切,你就装吧……”

    小小的议论声,在朝堂台阶下此起彼伏,却是直接钻进了他们自认为听不到他们声音的另两人耳里。

    “老三,二哥倒是小看你了。”不看身边的人,周子潜只是盯着那依旧禁闭着的雕花大门,眯了眯眼道。

    而另外一人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闭着眸子,眼皮都不曾眨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宋大人还是慎言的好,在外议论主子,此可不该是为官之道,可怕是不利啊……”

    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众人先是噤了声,待看清来人后,那位被他称呼宋大人的官员却是撇了撇嘴。

    苏翰墨几日未来上朝,整个人却仿若苍老了十几岁。

    待得苏翰墨离开后,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宋大人重重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还当自己是丞相呢,自己女儿做出这样的事,还敢说别人,摆什么臭架子!要不是他女儿叫嚷着说要在今日朝堂上说出指使她的人,他以为陛下会让他出来吗?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我呸!”

    昨日,周子默讲苏卿带回来时,恰好在途中碰到皇帝周宇泰,声嘶力竭的叫嚷着要当庭指认的一幕很快就如风吹柳絮般散到了各位有心人的耳朵里。

    听着这样的话,苏翰墨脸上更是一沉,捏了捏手,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昨夜,他的夫人给了他和离书,苦笑一声,想不到,他苏翰墨也会有让人和离的一天。

    昨夜周菲宁嘲讽的话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久久不去。

    “苏翰墨,十几载的夫妻情分,今夜便打止吧,以后再也没人阻止你娶妻纳妾了……”

    禁闭的议政堂大门前顿时呈现出了这样诡异的局面。

    最前面的是两位王爷,稍后点的是垂着头默不作声的苏大丞相,再后面便是各位大臣。

    这样的一幕,直到那一句特赦般的“皇上驾到!”才结束。

    冷冷地望了眼周子默,周子潜首先踏了进去。

    今日的周宇泰明显精神有些不好,坐在龙椅上,任谁都能从其中感受到压抑的气氛。

    不多时,周宇泰揉了揉额头,朝着身边的太监道:“将苏卿带上来罢。”

    “带苏卿!”

    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周子潜的眉头微微一皱。

    “苏卿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卿进来后,走到最前端的两人身旁时,脚步微微一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

    “罪女苏卿,今日便将事情给朕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是何人指使你,因何指使你!”看到苏卿,周宇泰眸子猛然一瞪,声音说不出的阴沉。

    想起周子谦,又想起周子煜,皇家竟是因为此女而……便有种要把此女凌迟的想法。

    “是,陛下。”

    苏卿回过头,在众人的身上都扫了一圈,目光越过苏翰墨时微微停顿了几秒,继而又移开,最后落在最前面的两人身上。

    众大臣看到苏卿的目光都不由一愣,定定地望着,生怕漏了哪一个细节。

    “陛下,指使的人,便是他——璟王爷!”

    最后一下,苏卿的目光猛的落在周子默的身上,同时纤细的手指一指!

    “轰……”

    然而,这个消息便是像晴天里一个霹雳一般,炸在众人的身上。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居然说是与大皇子最要好的璟王指使她的?

    不说这个,这个女人不是极为爱慕璟王爷吗?又怎么会?

    顿时,一个个巨大的问号浮现在众人的心里,看向周子默与苏卿两人间的眼神也带了些兴趣盎然。

    听到苏卿如此说,苏翰墨也是明显一愣,继而又将猛然抬起的头低了下去。

    周子潜眸子闪了闪,神色却是自在了很多。

    唯独周子默却是如同被指控的人不是他一般,目光逗不曾闪烁半分,更别说争辩了。

    “苏卿,你可要知道你在说什么!”周宇泰眸子一沉,看向苏卿的眼神也带上了压迫。

    然而苏卿却似乎不曾感受到一般,抬起头,直视周宇泰凌厉的眼神。

    “陛下,罪女苏卿不敢有半句隐瞒,此事确实是璟王爷指使的!”

    顿了一顿,苏卿反过头来看向周子默,眼里明显带上了恨意。

    “陛下,罪女爱慕璟王爷,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王爷说,只要罪女可以给大皇子下毒,再嫁祸给二王爷,便愿意娶罪女为妃!”

    “混账!”周宇泰狠狠地一拍桌子,“你可知欺骗朕的后果?!”

    “王爷说,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他便也可取而代之!若有一句虚假,便让苏卿不得好死!”不顾周宇泰话里的警告,苏卿继续道。

    随着苏卿的话一落,大堂里顿时惊起了无数倒吸气的声音。

    显然,苏卿的话明显再度让他们震惊了!

    顿时,一双双眼睛都望向周子默,带着探究,好奇,鄙夷……

    “逆子,逆子!老三,你还不给朕跪下?!”周宇泰眸子一闪,这下直接站了起来,很是激动道。

    “为何要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冷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苏卿,周子默的声音清朗的道。

    “你,你……”周宇泰手指颤抖地指着下面,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父皇,快别动气!”

    周子潜很是着急地叫道,同时转向周子默道:“老三,快听父皇的,莫让父皇气坏了身子,不然你还想多背负一条罪名吗?”

    “你,既然你说你爱慕璟王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你又为何现在要指控璟王爷呢?”

    大臣里传来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却是那个专治大皇子身子的御医。

    说到这样的话,苏卿眼里闪过一丝诡异,面上的恨意更多了。

    “那是因为,璟王爷不信守承诺,他爱上了别人!就是那个南国公主!”

    似乎是闲自己的话不够分量似的,苏卿一次又一次的说出一个又一个另众人震惊的消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他们的军神三王爷不仅是这样一个小人,更是一个负心汉?还是爱上了别国的公主?

    有的大臣瞬间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今日的事,实在是太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听到苏卿说到南国公主,周子潜与周子默两人的眸子不由都闪了闪,继而同时望向苏卿。

    不同的是,周子潜的是探究的神色,而周子默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杀气!

    “闭嘴!”

    异变就在此刻发生,周子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扼上了苏卿的咽喉,目光森然道。

    他不允许他的小东西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被别人告知,他要的是由他自己在一个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声音!

    “咳咳,咳……王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看着浑然已经被刺激到的男人,苏卿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心里却还不是不由的一痛,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呢!

    “老三,放开,来人!给朕拿下璟王!”

    龙椅上的周宇泰看到这一幕,脸色比之方才更阴沉了。

    “三弟,快放手,可不能再有误会了。”旁边的周子潜也有些焦急的喊道。

    虽说侍卫很快进了里面,却也只是围在周子默身边不敢贸然上前。

    “本王警告你,污蔑本王无甚干系,可是,她不是你能够伤害的!”

    说完这句话,周子默的手狠狠地一松,将苏卿推开。

    苏卿望着那只自己曾经幻想过,会牵着自己一辈子的手慢慢离开自己的脖颈,猛地凑上前去,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整个身子直接栽了下去。

    “啊……”

    苏卿直直倒下去的身子,站在她身旁的那些看得真切的大臣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周宇泰眸子一瞪,明显也是极为错愕。

    周子默也是一愣,继而冷眼看着地上悄无声息的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原先为周子默出言争辩的太医站在苏卿跟前,手指切上了苏卿的动脉。

    半晌,老太医移开了手,看向周子默的眼里有一丝疑惑,“回陛下,苏卿,已经死了。”

    随着老太医的话一落,如同沸水里掉落的油滴,将众人心里的想法再次激荡起来。

    “三弟,你怎可如此,怎可在这里杀人,任是她惹怒了你,你也不可在这里,当着父皇,当着众大臣的面做出如此之事啊!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周宇泰还没有说话,周子潜已经痛心疾首的喊了起来。

    周子默只是冷冷地一瞥,便不再看他,只是眸子在苏翰墨身上若有若无的扫过。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愣着作甚?还不把老三给朕带下去!”周宇泰闭上眼,颇为心寒道。

    “稍等,陛下,老臣有话要说。老臣刚刚探了苏卿的脉象,她并不是被璟王爷杀的,她是被下了毒!”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周子潜一眼,“老臣不知晓,绝王殿下是如何敢断定苏卿是被璟王爷杀的。”

    “你说什么?!快详细道来!”

    “陛下,老臣因上次大皇子的事,故而最近独钻医书,苏卿的脉象显然是早早被下了毒,只是此毒有一个过程,平时看不出分毫,到了最后却是一击毙命,任是神仙也回天无术!”

    将自己所知道出,老太医更是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陛下,老臣起誓,苏卿之死绝对与璟王爷无半分关系,还请陛下明查!”

    在这样的时代,古人对神灵起誓都是极为重视的,听到老太医的保证,周宇泰也不由犹豫了。

    毕竟他心里……

    看着这样一幕,周子潜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这样的局面是他所没有料想到了,原本还以为会是自己陷入僵局,若真是这样,他也都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却是峰回路转,也不知老五与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让她如此说道。

    此时的周子潜完全将自己亲弟的死忘了,只觉得,眼下便是自己的大好时机!

    恰在这个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你说,会不会是怕被泄密,便早早下了毒手啊……”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大堂里的人都听得到,待得众人望去时,却是不知是谁说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周子潜觉得这便是天赐良机,当下道。

    “三弟,快请求父皇宽恕啊,你怎可如此呢,莫非五弟的死你还觉得不够吗?”

    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周子潜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一道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绝王爷,你不知道可不能胡乱说话,什么叫璟王爷杀了萧王爷?是你看到的吗?明明就是萧王爷为了护着那个女人自己……”

    “风虎,闭嘴。”

    周子默眸子朝声如洪钟的风虎扫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那原本愤怒的风虎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再说任何话。

    周宇泰看到下面的风起云涌,突然觉得有很多事情已经远远脱离了他的掌控!

    “反了你们,还不给朕拿下?!”

    看到明显震怒的皇帝,侍卫们不敢再怠慢了,有些无措却又紧张地望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

    “不用押,本王自己走。”

    看了眼皇帝,再看了眼胜券在握的周子潜,周子默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看到周子默的背影,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忧,风虎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才勉强不让自己冲出去。

    “璟王爷请等等,陛下,听完老臣的话再下令吧。”

    就在周子默的脚要踏出门槛的一瞬,在众人开始纷争便一直没有开口的苏翰墨突然站了出来。

    众大臣看向苏翰墨的眼神里顿时有了不同的色彩。

    要知道,苏大丞相可是在女儿死他眼前的时候都未曾说过半句话呢,现在,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便说!”周宇泰抬手阻止了下面,目光阴沉,神色也有了些不耐烦。

    “陛下,臣有罪!”

    “你又有何罪?你女儿的事,朕不是还未治你罪吗?!”周宇泰看向苏卿毫不客气道。

    “陛下,臣与绝王结党营私,绝王才是这一切的主谋。”

    苏翰墨似乎没有看到旁边周子潜突然变得铁青的脸,兀自说道。

    “呵呵,苏爱卿这是和朕说笑吗?你们父女两一个说朕的三儿,一个说朕的二儿,是想把朕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狠狠地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这一次的声音比之方才任何一次的都要大。

    “陛下,老臣所说,句句属实,这里有老臣与绝王爷的这些年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从衣袖里掏出一沓书信,苏翰墨交给走过来的小太监继续道。

    “陛下,老臣自知对不住陛下,却是不想让陛下被奸人蒙蔽了。老臣有罪,任凭陛下处置!”

    “你说你与你女儿皆是受了绝王的指控,为何你女儿却说是受了璟王的指控?!”

    将那些书信翻了翻,周宇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一个黑字来形容了。

    “回陛下,这个罪臣不知,只是,老臣所说句句属实!”

    “那你又为何突然将这些告诉朕?璟王若入狱,岂不是你们便成事了吗?”

    “罪臣最初是未曾受得了诱惑才鬼迷心窍,绝王说若是他……他愿意给罪臣一块封地。只是,罪臣见之今日一幕,恍然大悟,罪臣不认为绝王会兑现他的许诺,到头来,罪臣唯有一死!”

    说完,苏翰墨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半天都没有将头抬起来。

    他的话说得虽隐晦,在这里的人却没几个是傻的,别的不说,他最后那句话,他们也是摸到了点由头。

    若是按他这么说,他怀疑苏卿是被绝王下了药?

    但在苏翰墨看来,这不是别人的猜测,而是他认定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周子潜如此用来威胁自己,又想到女儿最终也因为自己的糊涂而送了性命,苏翰墨不禁心里有了深深的悲哀。

    在周菲宁与他提出和离的那一瞬,他心里突然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让他整个人都空了……

    或许,到了最后,真的才会回想起以前的所为,发现,最开始想的,其实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只是,悔不当初也无法改变了……

    “老二,他所说的,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周宇泰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有如此的恶毒。

    “父皇,他虽如此说,便真的是儿臣了吗?”

    周子潜眸子一闪,继续道:“苏卿已死,苏丞相也是片面之言,苏丞相所说的证据,也是你一人之有,可有人在本王府里找到本王与你来往的书信?”

    “够了!来人哪!将绝王,苏丞相都押下去,连同璟王,一同关入大牢,此事,朕要亲自审问!”

    宣布完最后一句话,周宇泰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

    如果没有听错,他们陛下要将剩下的两个儿子都关大牢里去?

    冷冷地瞥了苏翰墨一眼,周子潜嘴角掀起一丝狰狞的笑容,“苏大丞相不管苏公子的命了吗?”

    “不劳殿下费心了。”

    与周子潜擦肩而过,苏翰墨的眸子略过一丝苦涩。

    周子潜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在了另一个人手里,希望他能信守他的诺言吧,前提是,他能赢……

    抬头,叹了口气,苏翰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这里有老臣与绝王爷的这些年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从衣袖里掏出一沓书信,苏翰墨交给走过来的小太监继续道。

    “陛下,老臣自知对不住陛下,却是不想让陛下被奸人蒙蔽了。老臣有罪,任凭陛下处置!”

    “你说你与你女儿皆是受了绝王的指控,为何你女儿却说是受了璟王的指控?!”

    将那些书信翻了翻,周宇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一个黑字来形容了。

    “回陛下,这个罪臣不知,只是,老臣所说句句属实!”

    “那你又为何突然将这些告诉朕?璟王若入狱,岂不是你们便成事了吗?”

    “罪臣最初是未曾受得了诱惑才鬼迷心窍,绝王说若是他……他愿意给罪臣一块封地。只是,罪臣见之今日一幕,恍然大悟,罪臣不认为绝王会兑现他的许诺,到头来,罪臣唯有一死!”

    说完,苏翰墨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半天都没有将头抬起来。

    他的话说得虽隐晦,在这里的人却没几个是傻的,别的不说,他最后那句话,他们也是摸到了点由头。

    若是按他这么说,他怀疑苏卿是被绝王下了药?

    但在苏翰墨看来,这不是别人的猜测,而是他认定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周子潜如此用来威胁自己,又想到女儿最终也因为自己的糊涂而送了性命,苏翰墨不禁心里有了深深的悲哀。

    在周菲宁与他提出和离的那一瞬,他心里突然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让他整个人都空了……

    或许,到了最后,真的才会回想起以前的所为,发现,最开始想的,其实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只是,悔不当初也无法改变了……

    “老二,他所说的,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周宇泰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有如此的恶毒。

    “父皇,他虽如此说,便真的是儿臣了吗?”

    周子潜眸子一闪,继续道:“苏卿已死,苏丞相也是片面之言,苏丞相所说的证据,也是你一人之有,可有人在本王府里找到本王与你来往的书信?”

    “够了!来人哪!将绝王,苏丞相都押下去,连同璟王,一同关入大牢,此事,朕要亲自审问!”

    宣布完最后一句话,周宇泰直接拂袖而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

    如果没有听错,他们陛下要将剩下的两个儿子都关大牢里去?

    冷冷地瞥了苏翰墨一眼,周子潜嘴角掀起一丝狰狞的笑容,“苏大丞相不管苏公子的命了吗?”

    “不劳殿下费心了。”

    与周子潜擦肩而过,苏翰墨的眸子略过一丝苦涩。

    周子潜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在了另一个人手里,希望他能信守他的诺言吧,前提是,他能赢……

    抬头,叹了口气,苏翰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