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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奴婢永远都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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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煜已经好久都不来看她了,雪每日就唱唱歌,跳跳舞消遣,心里想着梁繁,时而竟然也会想着刘煜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了。

    苑已经痊愈了,多亏了苑,雪才幸免于难,但是雪倒是希望中毒的是自己,因为任何的毒对她都不会构成威胁的,她毕竟是个妖精。

    那支红色的戒指一直由雪保留着,没事总是拿出来看看,希望能够研究出什么头绪来。

    雪的舞艺已经出神入化了,甚至超过了苑,苑教给她的醉人赋已经成了雪每天吟唱的曲子了,因此每天琼雪殿里的宫女太监都能有幸欣赏到雪独自在前殿中央边唱边跳。

    “……与君惜别时……醉人依旧独自醉……”

    曲毕,琼雪殿里一片惊叹,雪莲更是拍手拍个不停。

    “娘娘,您真是天上来的仙女吧,这么好听的歌,这么好看的舞蹈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要是陛下见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我想他可能已经看够了吧,以后啊,我就每天给你们跳,为你们唱,怎么样啊?”

    雪优雅的走到雪莲面前,围着她转了一个圈,拿着跳舞的纱巾在她眼前晃的晃的,雪莲就求她不要再开玩笑了。

    “娘娘,奴婢永远都是奴婢,怎么能够有那么好的命呢?”

    雪莲有些悲伤的说或则,雪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是无意的伤害了她的心,一直以来都是雪莲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教她宫里的一切东西,雪想致歉,但是又怕雪上加霜。

    “那么以后你们就陪着我一起跳,我来教你们,好让我这琼雪殿变成第二个醉人坊。”

    “娘娘,您真的愿意教奴婢们吗?”

    所有的宫女们都兴奋了,雪莲更是高兴。

    “反正你们早晚都会嫁人的。”

    “娘娘……”

    雪莲的脸又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入宫的女子,这辈子都被想出去了,要么飞上枝头,要么就老死在宫中……”

    “这是为什么?”

    雪不解的问道,从来都没听说过海这样的事情,宫女也是人,整天的使唤她们也就够过分的了,还让她们这辈子都呆在宫里,这也太残忍了。

    “娘娘,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不能违背。不过,娘娘,您不必替奴婢们担心,能有娘娘这样的主子,我们就算是在这琼雪殿里伺候一辈子也满足了。”

    雪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琼雪殿里住多久,雪还是要做一个选择的,在梁繁和刘煜之间,理智告诉她,她这“一辈子”都要消耗在这个皇宫里了,而梁繁也有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其他的妃子们看来琼雪殿里永远都是歌舞升平,殊不知并不是刘煜经常去那里,而是那里的所有人都在一起快乐着,日子就没有那么凄凉。江妃也羡慕雪那里热闹,但是身体不方便就没有去了。

    刘煜虽然好久没有去过琼雪殿,但是还是会让安公公每天悄悄的去打听雪的情况,看她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安公公的回话无非就是每天学都做同样的事情。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苑好久没有去探望雪了,就带了些刘煜赏赐的糕点来到雪的琼雪殿里,雪莲正在教雪学习刺绣,太过专注就没有注意到,苑又没有让人通报。

    “皇嫂!”

    雪被吓了一跳,手中是绣花针一个不小心就扎到了食指上,一滴鲜红的血溢出。

    “对不起,苑不是故意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看来这些我是永远学不会了。”

    雪倒是看得开,手指被针扎很疼,但是总好过每日的相思之苦,想着梁繁,想着刘煜。苑倒是会以些,在深山里生活了很久,从养母那里学到了些,学艺不精,也正好想学学。

    “皇嫂,你绣这些事送给皇兄的?”

    雪难为情了,哪里是送给刘煜的,分明是自己随便绣绣,学习一下宫里其他妃子们,也让自己像个人间的女子,但是苑会误会也难怪。

    “你以后还是叫我雪姐姐吧,我比较喜欢你这样叫我。”

    “但是你就是我的皇嫂啊。”

    “苑……”

    “好了,雪姐姐就雪姐姐吧。雪姐姐,我看皇兄最近整天在御书房里,好像身体还不是很好。你有没有过去……”

    “是谁在说朕啊?”

    苑刚刚想问雪有没有过去看望刘煜,刘煜就从纱帐后面探出头来,安公公随后也跟了进来,这么晚了,雪没想到刘煜还会过来,苑也奇怪明明刘煜刚刚还在御书房的,所以她才会来看雪的,早知他要来,苑就不来了。

    “皇兄,天色不早了,苑要告辞了。”

    “哎……别走别走,朕正好有东西要送给雪儿,你也一起欣赏一下吧。”

    苑正想告退,刘煜神秘兮兮的留住她,示意安公公将东西拿进来,随后,四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放到了案上。雪走近,看见箱子被三把锁锁着,好像是个珍宝一样。

    雪虽进宫不久,但是见过的金银珠宝也算不少了,光是刘煜时不时的赏赐她的那些雪就决定很吃惊了,也不知道那箱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见刘煜用那么多把锁锁着,肯定是什么稀世的珍宝了,雪有点失去了兴致。

    刘煜拿出一把钥匙,走到雪的面前,讲钥匙放到了雪的手里。

    “这是……”

    “这是朕送给你的,你打开来看看。”

    刘煜将钥匙放到雪的手心里,把她牵到箱子前面,雪还是很犹豫,一定又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梁繁不在刘煜身边,整个琼雪殿里好像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刘煜送什么人东西从来没有这么神秘的,都是大张旗鼓的赏赐,这还是他第一次搞的这么神秘。

    雪拿着钥匙,慢慢的,依次打开了三把锁,又回头看了看刘煜,刘煜伸手指着箱子示意要她亲自打开箱子,又给安公公使了个眼神,安公公命令所有的宫女将手中提着的琉璃盏都熄灭掉。

    雪用力打开了有些沉重的箱子,刚开始是一个缝隙,已经有一些隐约的白的光线从里面逃出来,接着缝隙越来越大,当雪把箱子完全打开的时候,一团白色的东西是整个箱子亮了起来。

    “这是朕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雪的心刚刚还在打鼓,现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凤凰,一只白色的凤凰,,安静的躺在盒子里面仿佛等待着有人将它送上天,没错,就是一只风筝。

    “这是……是你做的?”

    “是啊,这是朕亲手为你做的,喜欢吗?”

    四目相对,刘煜和雪的眼睛都在闪烁着,凤凰身上的荧光粉异常闪亮,照在雪洁白的身上,更照在刘煜略带病态的脸上,雪的感动,刘煜的慰心。

    “雪妃娘娘,拖娘娘的福,陛下才准许奴才陪驾来到此地,拖娘娘的福,奴才们才有机会看到如此巧夺天工之作呀。”

    安公公有些老泪纵横了,抓起袖子擦起眼泪来,雪莲胆怯的走进。

    “娘娘,这凤凰真美,这是……风筝吗?”

    “嗯,就是个风筝,是那只已经飞走了的风筝,它又回来了,还变了个颜色。”

    雪拿起风筝,举在空中看得出了神。

    “娘娘,这可是陛下花了很多天才做成的,陛下对娘娘真是宠爱有加啊……”

    “小安子……咳咳……”

    刘煜本来是不想让雪知道的,谁知刚刚想不要安公公说出来,自己就不争气的开始咳嗽了起来,说话也断断续续,没说几个字就卡了回去,安公公连忙为他捶背,希望能够减轻他的咳嗽。

    “你病了吗?先回去休息吧。”

    “哦……没事哈哈,就是喉咙不是很舒服,所以就咳嗽了几下。”

    雪命人将所有的灯又全点上,宫殿里又恢复了明亮,亮光下,刘煜做的风筝就更加显得手工精细了,一看就知道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就连粘连的地方都被处理的很干净,一点浆糊的残余都没有,雪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掺杂着一些心疼。

    “真的没事吗,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叫雪莲去请太医来吧,雪莲……”

    “不用了,朕很好,朕今天来就是给你送这个风筝的,还有就是,朕希望能够陪你一起放飞这个风筝,和你一起成为第一个看见它飞起来的人。”

    刘煜的态度很坚决,还带着一些恳求,令雪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尽管安公公在旁边眉头紧锁,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双臂伸出,好像随时都怕刘煜倒下来。

    琼雪殿的后院里,莲花已经盛放后逐渐开始枯萎了,但是还是会时而飘来莲的请先后共,尽管只有一点点,但是却来的清新淡雅。

    雪拿起风筝,四目相对,雪开始跑的越来越远,等到风筝线绷直了,两个人的速度一样了,雪慢慢放开了手,风筝升起,飞上了天,白色的凤凰就这样被雪送到了琼雪殿的屋顶之上。

    刘煜小心的操纵者着筝线,左手上的轮不停转着,右手拉着线,眼睛从天上的风筝移动到了雪的身上。

    “雪儿……(咳咳)……你过来。”

    雪也如另一团白色移动到了刘煜的身边,刘煜讲线轴交给了雪,就是这一个刹那,一个几乎相同的画面从雪的眼前闪过,是梁繁,记得当时的梁繁就是这样把控制风筝的线交给了雪,后来就在此遇到了刘煜。

    “我可以让它飞得更高,你相信吗?”

    “雪儿想让它飞多高就飞多高,朕相信。”

    雪开始慢慢跑了起来,白色的凤凰在琼雪殿的上空发着雪白的光,越飞越高。

    “雪儿……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咳咳……”

    刘煜再次看到了雪放风筝的样子,满心的欢喜,但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上到时候,刘煜眼前却开始慢慢的变黑了,见见看不清雪奔跑的样子,也渐渐看不清雪的身影。

    “雪儿……”

    刘煜扑通一声昏倒在地,安公公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叫着陛下,陛下,雪听到安公公的声音,回头见刘煜竟然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线轴被松开,顺势掉到了散着露水的草地上。雪疯了似的跑过去,刘煜已经听不见血拼命大叫他的名字。

    “刘煜!刘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醒醒啊……刘煜!”

    没有回答,已经有人去叫太医了,但是雪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恨不得太医能够马上飞过来。雪莲怕风筝飞走,捡起线轴把风筝收了回来。

    太医进进出出的忙碌着,雪在琼雪殿的里殿之外焦急的等待着,梁繁和冯召已经闻声赶来,守在琼雪殿之外,等待着差遣,也确保刘煜的安全,毕竟最近宫里发生的刺客时间实在是太频繁了。

    过了好久,太医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表情还算是安心。

    “怎么样,怎么样!”

    “娘娘不要着急,陛下只是稍微感染了风寒,服下几服药就可痊愈,但是陛下最近太过劳累,需要好好休息,望娘娘能够好好照顾。”

    “谢谢太医。”

    雪匆匆的跑进了内殿,刘煜正无声的躺在床榻上,雪来到他的身边,刘煜馒头的汗水。雪莲端来冰水,雪润湿了毛巾,又认真的拧干后轻轻的擦拭着刘煜的额头。

    雪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刘煜,也是第一次敢这么近距离的跟他在一起,也许只有他病倒了,雪在他身边才会有安全感。刘煜的眉头蹙在一起,仿佛又很多烦心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