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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难得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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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惊奇的看着素月手里的冰凉东西说“素月,我要薄荷”

    素月一笑,将薄荷汁舀进碗里,配了汤匙,递给胤禩“尝尝去”

    胤禩欢喜一笑,坐到一边吃去,啧啧赞好。

    “你呢”素月做好另一碗,问询胤禛。

    “薄荷”胤禛指着薄荷碗,看着素月。

    素月给所有人都备了一碗,才拉着胤禛的手,低声的问“你好吗,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小利子去送东西给李德全和贵安,青梅和荣嬷嬷端碗回了房间,院里就素月,胤禛和胤禩。

    胤禛越发的没了表情,冷面王爷名副其实了,胤禛转头看着素月“我很好,这个很好吃,有你的味道”

    素月点头,摸摸胤禛的脸颊,心中有泪,脸上却笑着“你若喜欢,我多给你做,一会给苏培盛拿些,想吃了,叫苏培盛给你凿冰做”

    胤禛点头,安静文雅的吃着,素月一直牵着胤禛的手,看着胤禩吃第三碗了,出声阻止“胤禩,不能再吃了,此物凉,你还小,吃多了会生病,一会我让高明也给你带回去,一日最多一小碗,不能多吃,若是让我知道你吃多了,病了,以后什么都不做给你吃了”

    素月絮絮叨叨半天,胤禩才放弃了再吃的念头,笑着问素月“素月,这次你带了什么礼物啊”

    素月那手指戳胤禩额头,放开胤禛的手,进屋去拿了一堆东西出来。胤禩欢喜的去接着素月,两人欢喜的回到桌边。

    “这些是什么”胤禩翻弄着桌上的东西。

    素月笑着一袋袋的给胤禩,又解说“这是草原的肉干,各种的都有,牛肉,羊肉,还有草原上的马奶酒,很好喝,这个是我在集市上买的,玉坠子,都是你们的生肖,还有我给你们缝的荷包,你看下面还有你们的名字,胤禛是禛字,胤禩的是禩字”素月一样样的递给两人。

    胤禩欢喜的抱住素月“我太喜欢了,谢谢素月”

    素月招来高明拿着胤禩的东西,趴在桌上看着胤禛拿着荷包发呆问“你不喜欢吗”

    胤禛抬头,嘴角微翘“你送的我都喜欢”

    素月笑得越发灿烂,因为胤禛不冷不热的样子所感到的辛酸,也一并散了去。

    “你出去这些日子可好”胤禛让苏培盛把东西拿下去,唯有玉佩挂在身上,素月的玉佩玉质并不好,挂在胤禛腰间,略显奇怪。

    素月坐回胤禛身边,惯性的拉着胤禛的手,拿着手绢给胤禛擦拭嘴角回“恩,此行时间不长,而且不比前几次,自然很好”

    胤禛点头,胤禩却靠着素月拉起素月另一只手“素月,我很想你,四哥也想你”胤禩玩着素月的手指,淡淡的惆怅。

    素月用手指点着胤禩的指头,抓着胤禛的手紧了紧“我知道,我也很想你们”

    胤禩跟素月一直聊着胤禩的学业和牢骚,胤禛坐在一边,偶尔插一句,宁静美好。

    “素月,午膳备好了”荣嬷嬷算着时辰,出来问素月。

    素月一喜,忙着说“胤禛,胤禩,一会尝尝我的手艺”拉着两人进屋,才跟着荣嬷嬷去厨房准备,其实素月早已备好,现在就是处理一些后续,一盏茶的功夫,素月就端着菜上桌。

    胤禩看着一桌子菜,与他平日里的都不一样,好奇的问“素月,这些是什么”

    素月指着菜一道道介绍“鸡丝凉面,水煮肉片,小炒肉,荞粉,红汁菜,糖醋排骨,龙井虾仁,清蒸银鱼,醉螺和红嘴绿鹦哥,白玉汤,都是江南和四川的名菜”

    “哇”胤禩欢喜着动筷。

    素月招呼着胤禩和胤禛用膳,他们两长居于京城,并不习惯吃辣,素月考虑着两人的胃口,故而有些失了四川的风味,好在胤禛和胤禩都是第一次吃,最重要的是这些是素月准备的,两人吃的很开心。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用膳后,素月侍候着两人漱口,收拾好后,三人才坐在坐榻上聊天。

    胤禩抱着肚子靠在软枕上,摸着肚子,长吁短叹,喃喃的说撑。

    素月好笑的看着一侧坐榻上的胤禩,身边的胤禛端直的坐着,喝着素月递给他的热茶。

    素月拿了软枕支在胤禛身后,劝慰着“靠一下吧,这般也不累么”

    胤禛转头看着素月,眼神里思绪流转,最后微微翘着嘴角,软了身子靠在软枕上。

    素月摸着胤禛的脸颊,满心的心疼,这些年胤禛经历太多,素月总是不能在胤禛需要的时候陪着,胤禛的多少心酸都在肚里,这些年从不曾对素月言语诉苦半句,如今素月总觉得自己已经进不了胤禛的身边和心里,因为胤禛把自己包裹着,所有的心事也不会在告诉素月,素月也无从知道,两人渐渐的远了,可是却又好像是素月自己多虑了。

    “你在我心里”胤禛低头在素月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满含真挚。

    素月鼻头一酸,险些流泪,一把抱住胤禛,低低的说“对不起,我总说疼爱你们,可是我从来没有真的疼爱和帮助保护到你们,你们有事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受委屈,我帮不了你们,甚至护不到你们,枉我说疼爱你们,怕是被疼爱的是我吧”

    胤禛轻轻的拍着素月的背,满眼心疼的看着素月“这样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我和胤禩好好的,这样就好,谁疼爱谁,怎么疼爱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素月忍着眼泪,有些事扪心自问,素月真的高估了自己,她不过就是个宫女,没用的宫女。

    “素月,你是我们心中的支柱,有此足矣,你何苦自个钻了牛角尖”胤禩不知何时醒来,笑着说了一句。

    胤禛难得的赞同“心中的暖,并不是要你日夜陪伴,照顾,护着,而是只要想着你,就会开心,就有希望,更重要的是知道不管何时,你都在我们身边,不管何地,我们都在你心里”

    素月看着胤禛胤禩,笑了出来“我的错,不该说这话,是我小心眼,是我多想了”

    胤禛拍着素月脑袋,很满意素月的表现,胤禩笑着躺下,继续摸肚子小眠,素月心思顿时开朗了,有些事,也许真是想得太多了。

    入夏的天,白日长了好些,素月到乾清宫的时候,天边正是红彤彤火烧云的美景,连带着这紫禁城,都披了霞光。

    素月站在廊下,望着天好一会,才转身进了耳房。

    “姑姑安好”耳房里秋玲上前问好,秋玲是新近的奉茶宫女,以前一直跟在临湘身边,模样平凡,性子温润,心思浅却是会做事的,故而被李德全提上奉茶。李德全是怕了这些模样好,心思玲珑聪明的女子,一个个的接着出事,让李德全多了一层顾及提防,故而舍了众多伶俐之人,提了秋玲。现下轮值的宫女多了姑姑相领,也少了当初那些担忧。

    素月扶了秋玲起身,笑说“以后你不必如此,你我本是一样,何须见外呢”

    秋玲憨憨一笑,两颊的酒窝显了出来,倒是可爱几分“是”

    素月看着秋玲一笑,心里多了分喜爱。又与秋玲交谈几句,李德全打帘而入。

    “李总管,素月有事相询,借一步说话”素月忙着迎李德全而去,轻声跟李德全说。

    李德全知道素月要说什么,点头,带着素月出了耳房,走到乾清宫侧角之处。

    素月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过往,才问“李总管,紫竹去哪了”

    “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了,素月,此事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过问”李德全幽幽叹息,事是万岁爷交代下来的,处理的方式由李德全按规矩办,素月心软,实在不适合处理和过问此事,让李德全为难。

    素月何尝不知道此理,可是看着一个人消失,不闻不问,也实在办不到,然而问询后李德全的为难,让素月心里有些抱歉“素月不问了,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因我而死”

    李德全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素月明白,有些生死即使素月受尽宠爱,依然不能左右,这其中的残酷,李德全并不想素月了解体会,看着天色也渐晚,李德全上前拍了拍素月的肩大步离开。

    素月苦笑着,扶着面前的栏杆,仰望着已经霞光减退的夜色,心里默念,不管,不问,不知。

    康熙自从会盟后,各部汗王频传葛尔丹休养后,再次征伐各部,储备再战之意,康熙下旨招科尔沁亲王沙律进京,设计使诱葛尔丹。康熙三十四年九月,噶尔丹果然率3万骑兵自科布多东进,沿克鲁伦河东下,扬言借得俄罗斯鸟枪兵6万,将大举内犯。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康熙亲统六师启行,二征噶尔丹。命皇太子留守,凡部院章奏听皇太子处理。

    康熙调集9万军队,分东中西三路进击:东路9000余人,由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领越兴安岭西进,出克鲁伦河实行牵制性侧击;西路4.6万人由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为主将,分别出归化、宁夏,越过沙漠,会师于翁金河后北上,切断噶尔丹军西逃科布多之路;康熙自率中路3.4万人出独石口北上,直指克鲁伦河上游,与其他两路约期夹攻,企图歼灭噶尔丹军于克鲁伦河一带。

    距离克鲁伦河五十里外,康熙的中路大军扎营,等期齐征。

    “万岁爷,费扬古大人急报”李德全捧着折子,忙着跑进康熙大帐。

    素月上前接过折子,看了一眼才跟康熙说“费扬古大人已经与归化,宁夏等将士越过沙漠,今日就能会师翁金河”

    康熙将手上小旗扎在沙盘上相应的位置,看了沙盘一眼,问“萨布素那边如何”

    “万岁爷,还没有折子来”李德全忙着上前回道。

    素月搁下手中折子,走到沙盘边说“万岁爷,萨布素将军是诱敌侧击,折子昨日才上,按时间算,最快的也是明日,若是要牵制葛尔丹,萨布素这几日还有好几次搅扰葛尔丹之举,何况费扬古大人的折子也说已越过沙漠,这几日还需要萨布素将军多多给他们制造机会”

    康熙搁下手中小旗,指着沙盘上葛尔丹大军位置说“萨布素手上人数少,做做幌子还可以,若是碰上葛尔丹大军,怕是要全军覆没,到那时,萨布素这颗重要的棋子,就坏大事了,传旨萨布素,搅扰为主,不可冒进,更不可迎敌,违者斩立决,不必上报”

    “万岁爷,萨布素将军这些日子也功劳不小,不能只敲桌子不端茶啊”素月将一旁的茶端上来,递给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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