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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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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顺帝看到一脸憔悴的梁妠心疼不已,轻轻地扶她靠在床榻上,两只手紧紧握着她,“妠儿,可有好些?”

    “陛下,请恕臣妾无礼,不能起来迎接陛下!”梁妠的脸色还很苍白,不过,精神看上去还算不错。

    “没事,你好好歇着!这些礼数不要也罢!”汉顺帝双眸闪现着担心,还有深深的疼爱。

    “臣妾让陛下担忧了,还请陛下恕罪!”梁妠探了探身子,想在床榻上点头行礼,被汉顺帝按住。

    “妠儿,你在皇叔的府上好好休养,皇叔母会尽力调养好你的身子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朕有空会再来探望你的!”若不是怕汉阳王生气,他每天都想前来探望她。

    “陛下国事繁忙,别再为臣妾的事情而烦忧了,这里有皇叔母陪着,臣妾会好好调养身子,待身子骨好些后,臣妾再回皇宫伺候陛下!”梁妠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好,那妠儿你就好好歇着,朕会再来看你的!”汉顺帝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汉阳王和宋清语送他到王府大门口:“陛下,这段时日,你就在皇宫好好处理国事,梁贵人的事,你就交给你皇叔母,待她身调养好后,我会让绿茵亲自送梁贵人回宫!”

    言下之意,这段时间你就别来王府了,你就在宫里好好反省吧,直到我把梁贵人送回宫为止。

    “是,朕会谨遵皇叔的教诲,定会好好处理国事,那梁贵人之事就有劳皇叔母了!”汉顺帝向宋清语作了一个揖,请她好好照顾梁妠。

    “臣妾会好好照顾梁贵人,陛下你就放心吧!”宋清语稍稍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会接受他的委托的。

    梁妠在汉阳王府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由绿茵送回皇宫去,这中间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尽管宋清语每天都来陪她,而她却未在在她面前提起过林寒砚,似乎,林寒砚这个人完全消失在她的脑海里。

    两人真的从此成为了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了吗,是真的这样吗?

    公元132年,梁妠因才智品行过人而被封为皇后,林寒砚也官拜大司徒,与梁妠之间似乎真的断了个干干净净。

    公元134年,梁妠父亲梁商被封为大将军,而梁妠则会时不时的给汉顺帝提供一些治理国家建议,两人在外人看来恩爱得很。

    段纤梅也为林寒砚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夫妻间虽然说不上非常有感情,但也相敬如宾、和睦有加。

    而林寒砚的连襟寒景腾与段绛兰夫妇,比起他们来说要恩爱得多,段绛兰为寒景腾生了三个儿,这下孤儿出身的寒景腾终于不再孤单了。

    关骞与沈未早在两年前就搬出了王府,到东市三坊关府居住了,夫妻俩三天两头还是会带着孩子到王府来蹭饭吃。

    沈未怕痛,生完第一个孩子后就不想再生,不过,人家关骞不答应,所以,她在痛苦中前进,在生完第二个孩子后,宋清语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她做了结扎手术。

    经过三年时间的磨合,关夜与张姒之间的关系也有所改善,只是,与那几对夫妻比起来要逊色得多。

    不过,张姒并不在意,她觉得现在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她也有身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当然这是宋清语告诉她的。

    只是,与张姒的幸福比起来,宋清语却觉得非常担忧,因为张姒患有妊娠高血压综合症,随着妊娠时间越来越长,她的症状就越来越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关骞夫妇搬出去住了,而关夜和张姒却没有搬出去的原因。宋清语现在几乎一天当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与她待在一起。

    看到张姒越来越严重的妊娠高血综合症,她几次跟她提起让她终止妊娠,但张姒都非常坚决的拒绝。

    宋清语甚至做通了关夜的思想工作,让他去劝她,她也不听,一味沉浸着怀孕的幸福之中。

    到最后汉阳王和关骞也给她拉去劝说张姒,但人家张夫人可是非常有个性的,说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宋清语看到如此固执的她,只好举手投降,她能体会到当母亲的心情是如何的,也知道张姒为什么会如此迫切的想生孩子,她们几个人当中,除了路嫣因为子……宫受伤只生了一个儿子外,其他的人不是有三个就是有两个孩子,就连宋清语也在去年再多生了一个儿子小刘淳。

    而张姒从与关夜成亲后一直想拥有一个孩子,如今听到宋清语说她怀了双胞胎,那种想生下他们的愿望更加的迫切了。

    妊娠高血压症,在现代都会让医生有些头痛的症状,更何况在东汉,在张姒怀孕三个月开始,就出现了妊娠高血压症的并发症……子痫,随着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昏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

    关夜看到这样,非常担心,他有些后悔,没有听宋清语的话让张姒终止怀孕,如今看着她时不时昏迷,他才真正的感到了惊慌。

    这几年与张姒的相处,虽然说他的爱留给了宋清语,但是对张姒,他还是有感情的,那是两人相依相伴而累积起来的感情,看到她因为妊娠而受尽了折磨,他从心里替她感到难过,还有对她深深的歉疚。

    这夜,关骞、寒景腾、郑乔等夫妻齐聚在流云轩,宋清语看了看关夜,然后与关骞相视,两人的脸色都非常的沉重。

    “关大哥,姒儿醒了过后,我想帮她做手术,把孩子取出来!”宋清语对这个手术的把握可以说是为零,不管对大人还是小孩,她都没有把握。

    虽然说婴儿的胎心音一直以来都正常,只有这两天胎心音才出现比较快的现象。可是,谁也没有把握生下来的孩子是健康的,孩子才三十四周,就算生下来是健康的,但是是早产儿,没有育婴箱,她真的没有把握孩子可以健康的活下来。

    而对于张姒,她更是觉得无助,她现在不单单有子痫,还有心肾功能都先后出现了问题,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决定做手术的原因,这场手术,怎么看成功率都很低。

    说不定母子三人同时死在手术台,也有可能,她必须要在孩子和大人之间作选择,舍弃谁,她都觉得是非常痛苦的选择。

    “清语,手术有风险吗?”关夜从她沉重的表情中已经找到答案,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非常大,可以说,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救活她们母子三个,不做手术的话,姒儿和孩子恐怕都会丢了性命,如果做手术的话,我真的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救到她们母子三人。关大哥,如果要在孩子和姒儿之间选择,你选择让我救谁?”

    虽然这句话在现代来说,医生经常问产妇的丈夫,而她在手术室外面曾经无数次听到妇产科的医生问出这句话,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问出这句话来。

    “救姒儿!”关夜没有一丝犹豫,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就算这辈子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要张姒能够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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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又对不起了,我呢,是虐关夜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