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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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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再过8个月,汉顺帝将会废了皇太子刘保,封他为济阴王。

    北匈奴的进犯,将会在西域长史班勇的带领下,于公元124年和126年击败北匈奴的进攻,西域的局势开始稳定。

    也就是在这一年,宋清语的命运开始被卷入到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局面中,在以后的时间里,她越来越感觉到,穿越到东汉就是为了他,东汉王室兴衰更迭中不能忽视的一个幕后人物,汉安帝刘祜的同父同母弟弟刘瓃。

    他与汉安帝相隔8岁,汉安帝刘祜非常疼他,刘瓃出世后,几乎都是他带着他,包括换尿布、喂食之类的,从不假于他人手。连他的母亲左小娥都在感叹,刘瓃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刘祜的。

    刘瓃自幼体弱多病,在他五岁时,汉安帝登基做了皇帝,因为担心自己的弟弟会被邓太后她们所迫害,所以,他把刘瓃送到南阳练武。

    每隔两年他就会找借口去南阳看望刘瓃,并封他为汉阳王,地位仅次于汉安帝并高于所有的诸侯王,那些诸侯王爵位称号为“侯”,而他却为“王”。从爵位的称号来看汉阳王是独一无二的。

    汉安帝甚至不惜花费巨资,在南阳为刘瓃建造了一座气势磅礴的王府,兄弟俩的感情好到无人能破坏。

    刘瓃学成以后,重新回到汉安帝的身边帮助他铲除异己,多次帮汉安帝解除危机,因为受汉安帝的委托,他这次来到西域助班勇一臂之力,有了刘瓃的帮助,班勇简直如虎添翼,一举击败了北匈奴的进犯。

    刘瓃在平息了北匈奴进犯后的第二天,他先行回河南洛阳,因为想去拜见师傅,所以又绕道去南阳,即今天的河南郑州。谁知被身边的人泄露了行踪,在进入南阳境内遭到了埋伏,跌下山崖。

    汉安帝知道后派出高手去寻他,终于在他跌落悬崖后的第三天,在悬崖下的一处草丛中找到了血肉模糊的他,因为天气太冷,他的双腿已被冻坏,不管太医们怎么样努力都无法让他站起来。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在那之后,每隔三天,刘瓃就会抱着头吼叫,因为跌下山崖下之时,他的头撞坏了,三天一次轮回,让他痛到无法忍受,除了吼叫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脱。

    汉安帝不惜重金悬赏能人志士,甚至不惜让人给他施巫蛊,可是根本一点效果都见不到,心疼弟弟的他,每当医生无法帮他医治的时候,他就会下令杀了那些医生,这样一来,没人敢揭皇榜了。

    每当刘瓃吼叫的时候,汉安帝就会陪着他落泪,特别是夜晚的时候,痛苦又惨烈的吼叫声传遍了整座皇宫。

    这一天,疼痛过后,刘瓃对汉安帝说:“哥,你找个人杀了我吧!”除了在朝堂上,汉安帝要他称呼自己是陛下外,其余在无人的时候汉安帝就要求自己的弟弟叫自己哥,这一声哥,叫得汉安帝心痛不已。

    “小瓃儿,你再忍忍,朕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你。”

    “哥,没用的,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我求你,找个人杀了我吧!”刘瓃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以前俊郎清秀的脸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深陷的眼睛里含着浓郁的痛苦和绝望。

    “不,朕不会这样做,朕一定会找到解除你痛苦的人,相信我,小瓃儿!”汉安帝眼眶红红的。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了断。”刘瓃一脸决然的看着他。

    “你要是再这样说,朕会再派一些人来看着你的。”汉安帝就是担心他会想不开自行了断,所以才派了6个高手看着他。

    “哥,要不然让我去南阳,好吗?”刘瓃知道在这里他不会让自己自行了断的,看着汉安帝日渐消瘦的脸庞和厚厚的黑眼圈,还有眼睛里的血丝,他知道痛在自己身痛在哥的心。他不想再让他担心下去。

    “不行,你这个样子,朕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南阳,朕一定要看着你,看着你好起来。”汉安帝拒绝了他的请求。

    “哥,你就当这是我临死前的一个请求,不可以吗?南阳不是哥哥最喜欢去的地方吗?我想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你如果找到了医生,我会回来的,这样可好?”刘瓃不想再留在皇宫里,他不希望汉安帝看着自己慢慢的死去。

    汉安帝看着脸色苍白的他,知道他已决意要走,想了一下,他答应了他,“你答应朕去了南阳一定要好好的,不管多痛苦一定要忍下去,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医好你痛症的医生。”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忍下去的,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太子你给他选过太傅来吧!”感觉好像是刘瓃在安排后事,事实上他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他想着到了南阳找个机会把自己给了断了。

    次日,刘瓃和一批高手还有仆人们,离开了皇宫,因为怕自己的痛症发作,他和几位高手快马加鞭先行到了南阳,其他的家仆和几位太医随后而到。

    刘瓃刚到南阳汉阳王府,他的痛症就发作了,几位高手只好按住他的手,让他拼命的吼叫,直到凌晨吼叫声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地方官员和一些侯爷听到皇上最疼爱的汉阳王爷来到了南阳,个个都想露一把脸,可是都被刘瓃的护卫拦截了。很快从皇宫里传出的消息说汉阳王得了痛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听到这个消息后,曾犯过重病的南阳刺史左平安,眼睛一转马上想到了林海生,因为他的重疾就是林海生和他的弟子医好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借林海生的手而飞黄腾达,他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林海生了。

    宋清语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林水烟这个名字,因为她特别喜欢爹娘叫自己烟儿,每当他们叫自己烟儿的时候,她就会有种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感觉。

    帮林海生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她回到房间换上傻姑的衣服,现在是傻姑表演的时间到了,她走到后院拿了把土放在手里搓,然后抹在自己的脸上,脏兮兮、傻呼呼的傻姑新鲜出炉了,对于每天这个时候的扮相,她已经信手拈来了。

    看了看自己,宋清语觉得自己没去学表演实在是太浪费了,要不然小金人绝对是一座一座的捧回家。

    像往常一样,她来到一棵大树下,左看右看没人,她三两下就爬到树上去了,能这样轻松爬树,还得感谢在现代的父母,因为家里有钱,宋董事长和夫人不惜高薪请武术教练来教他们几兄妹。

    她的哥哥和姐姐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她因为选读医,只拿到黑带六段,虽然没有再跟教练一起训练,但她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去跆拳道会馆练上几个小时。

    再加上傻姑本身就很会爬树,所以,爬树对于宋清语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听着渐行渐近的声音,就知道街坊邻里的小孩又来玩傻姑了,她看都不看一下他们,只是在树上晃着两条长长的腿,嘴里哼着他们听不懂的英文歌曲。

    没有意外,那些小孩又在捡树底下的果子扔她,她呢,摘下树上的果子回丢他们,而且一丢一个准,当然她一般都是把这些果子丢在他们的腿上。

    你来我往谁也不放过谁。丢累了,她就会掏出一包糖丢给他们,然后这帮小孩就会安安静静的坐在树下吃糖。

    偶尔还会问她,就像现在这样,“傻姑,你怎么每天都带糖给我们吃啊?”赵小顺家里的二小子问她。

    “因为,傻姑想看你们吃糖的样子啊。”宋清语故意用傻傻的语气回答他。

    “傻姑,林大夫和兰阿姨好疼你哦,我也好想像你一样傻傻的,这样娘就会像兰阿姨一样买糖给我吃了。”丁水生家里的闺女这样说。

    “你是笨蛋吗?干嘛要像傻姑那样傻傻的啊。”王大牛家的小子毫不客气的在丁家闺女的头上敲了一下,这小子可喜欢丁家丫头了。

    “傻姑,你妈妈又来找你了,你快下来,我们回去了。”小孩子一看到夏秋兰来找傻姑,马上四处散去,惊怕被她抓住打屁股。

    “傻姑,你快下来,烟儿,你快下来,你爹出事了。”夏秋兰刚说完,宋清语就下来了,站在她的面前,“娘,你慢慢说,我爹出什么事了?”

    “烟儿,你爹被左平安刺史带走了,说是要帮汉阳王治病,可是,烟儿,你知道吗?汉阳王的痛症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爹的医术怎能比得过那些太医啊,这回可咋办啊?”夏秋兰想到自己的夫君,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娘,你先别哭,告诉我汉阳王的痛症是怎么回事?”宋清语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问她。

    “左刺史说是因为汉阳王被人追杀,从悬崖上掉下后,就变成那样子了,皇上找了很多医生给他诊治,都没有效果,听说凡是治不好汉阳王的医生都被陛下给杀了,烟儿,你说你爹会不会已经……”夏秋兰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娘,我们先回去,快点!”宋清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她就往家里跑。

    刚踏进门,林寒砚就从里边冲了出来,原来夏秋兰一看到自己的夫君被左刺史带走,马上让邻居去把儿子找回来。

    宋清语看到隔壁的张二哥出来了,马上用眼神示意他有人,她自己也变回了傻姑,“娘,弟弟,我好累,我先回房睡觉去了,不用叫我起来吃饭。”说完她跑回后院,换上男人的衣服,洗掉脸上的泥土,提着药箱就走出来了。

    “师母,我去一趟汉阳王府,寒砚,你带我过去,可好?”

    “寒砚,你快带清语过去帮帮你爹。”夏秋兰让自己的儿子带着自己的女儿去救夫君。

    宋清语因为要扮男装待在自己的爹爹身边帮病人看病,所以,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林清语”,刚才夏秋兰叫的就是她的另一个名字。

    林寒砚把她拉上马以后就快马加鞭往汉阳王府赶,惊怕时间来不及爹就丧命了。两姊弟非常有默契,为了救老爹的性命,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了,只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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